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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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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顾若离点了点最近一人的伤口,“开裂了啊,是不是刚刚偷偷上去了?”

那人浑不在意,坐着一本正经的道:“顾大夫,您这么厉害,你男人太有福气了。往后他要是敢对你说句重话,你来告诉我们,我们就能……”

他的话没说完,忽然就看到人群之外站着的人。

赵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那些人一看赵勋立刻就道:“爷,您认识顾大夫的男人吗。”

“嘘!”顾若离对说话的人摆着手,示意他不要说了,那人以为顾若离怕赵勋,就笑着道:“顾大夫放心,我们爷恩怨分明,你对我们虎贲军有恩,爷不会不管你的。”

顾若离叹气。

“嗯。”赵勋点了点头,道:“我会管他。”话落,看向顾若离,道:“忙完了吗,去休息一会儿。”

顾若离指了指躺了一地的人,回道:“还没有,你先去休息吧。”

“嗯。”赵勋颔首,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道:“他男人不会欺负她。”又咕哝了一句,“咸吃萝卜淡操心!”

众人愕然,随即又高兴的和顾若离道:“看,爷说一定会照顾您的。”

顾若离忍不住失笑,无言以对。

查看了一圈,她回了自己的军帐的,从箱子底下找了白纸出来,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剪纸,天再次暗了下来,没有了嚎叫和厮打以及兵器相碰的声音,草原上便显得格外的安宁,她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剪了一堆的纸,又用布包了起来一个人出了军帐到后面。

她跪在地上,将纸钱堆在一起,燃了起来慢慢烧着,长长的叹了口气。

心头的那块石头,大约这辈子都挪不开。

火苗一点一点蹿高,烧着最后成了灰又被风吹散,她抱膝坐着看着零星的火点发呆,赵勋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席地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

顾若离靠在他的肩膀上,过了许久才道:“你说……人死了真的会去另外一个地方重生吗。”

“不知道。”赵勋回道。

她闭上眼睛,闷闷的道:“我觉得会啊……他们很可能会去一个很美的世界,那里有汽车,飞机,洋房,电话,电脑……那边的世界很美,若有一日受了伤,也不会有我这样蹩脚的外科大夫给他们诊治……”

赵勋听的莫名其妙,侧目看她,问道:“什么是汽车,洋房?”

“一个名字而已。”她摇了摇头,“我脑海里的画面。”她也开始怀疑那些到底存在不存在,或许,那些真的只是她脑海里想象的画面。

而她,从来都只是顾三小姐,并没有前世。

但是现在她却希望有,至少,那些死去的人只是丢弃了一个躯壳,他们的灵魂又在另外的地方得到了重生。

“别胡思乱想。”他拍了拍她的头,道:“我们要在这里休整半个月,伤兵可能养好?”

顾若离坐正了看着他,点头道:“大部分外伤都会康复,不过伤残了的恐怕还有再仔细休养。”

“嗯。那就半个月后班师回河套。”赵勋回道:“大家一起休整。”他看着远处,道:“我们一起创建你说的,塞外米粮川。”

他要让世人都看看,河套的珍贵不仅仅是大周的喉舌,在没有利剑之后,这里有肥沃的土地,有便利的水陆,有勤劳勇敢百姓!

十年,十年后河套一定会焕然一新。

“所以,是值得的。”赵勋沉声道:“每一个人的牺牲,都是他的价值,他们换得了百姓的安宁,换得了无数人接下来数十年的平静。他们会为此感到骄傲。”

身为虎贲营的人,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每个人的信仰都是不可动摇的。

“嗯。”顾若离点头,就像白徵将她带走后,赵勋都没有去查军中是否有奸细,因为他很清楚,虎贲营里没有一个人会成为奸细……他们是一个整体,同进同退,不互相怀疑利用,也绝不会有背叛发生。

顾若离不知不觉靠在他肩膀上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浓浓的烟味窜在鼻尖,她翻身起来,就看到远处滚动着浓浓的烟,欢颜给她递茶来,道:“颜世子和周大人在火化战死的兄弟。”

“我们过去。”顾若离放了茶盅过去,炽热的火焰中躺着很多尸体,大家围着一圈面色都很凝重,忽然不知道是谁唱了歌,歌起,随风逝,有人附和,声音渐渐高了起来,厚重的回荡在耳边。

……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天威直卷玉门塞,万里胡人尽汉歌……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顾若离无声的落泪,回头抱着白世英,两人都没有说话。

赵勋亲自带头,亲扫了骨灰装入坛里,一具具的贴上名字,用布包好放进家书。

“还有一个。”欢颜指着火堆,“那个不收了吗。”

顾若离看着摇了摇头,道:“不用,做了肥料明年这里的草会更肥。”

欢颜愕然,哦了一声。

他们在乌拉山脚下休整了整整半个月,欢颜给顾若离梳头,头发打结就有些梳不通,她道:“县主,我去烧水,您洗个澡吧。”

“不洗!”顾若离摇了摇头,“等回了河套再说吧。”

欢颜哦了一声,将她的头发绑了起来,两人出了门。

远处,额森正在和赵勋说话,额森身后站着许多瓦剌的士兵和家人,列队在城门外,送他们虎贲营离开。

赵勋拍了拍额森的肩膀,道:“你保重!”

“是!”额森抱拳,朝赵勋笑了笑,他身后还跟着几十人,都是虎贲军的人,一起拱手,道:“将军保重!”

赵勋颔首,翻身上马,策马后退看着乌拉山,看着原本身披铠甲杀气腾腾,此时换了普通衣物面色平静的瓦剌骑兵们,点了点头,道:“我赵远山,在边市等着各位,一起发财,活下去!”

“谢将军!”众人抱拳,他们抢也好夺也好,都是因为活,若能解决了生计,让他们冬天有碳烧,夏天有蔬菜吃,冷了有棉花,困了有床睡,没有人愿意将头挂在裤腰带上奔波。

虎贲军拔营,来时八千人,走时六千七,依旧浩浩荡荡气壮山河……

唯一不同的,那些装粮草的板车,此时装的是一具具骨灰坛子。

“回家。”赵勋忽然高喊一声,召唤道:“兄弟们,跟我回家。”

☆、242 喜忧

高高的城楼上,额森负手立着,他身后跟着十几个虎贲营的兄弟,都是翘首看着,热泪盈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爷说,很快!”旁边有人回道:“咱们就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里,保住这里的平安,就是大功劳了。”

大家点头应是,额森因为和赵勋半个月前的打架,所以脸上留了一道疤,时日尚浅那道疤依旧红红的贴在脸上,从眉骨一直到嘴角,整个左脸看上去都有些扭曲。

他拍了拍身边的人,道:“走,干活去!”

“陈将军……”有人脱口喊道,另一人立刻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险些将他踢到城楼下面去,“口无遮拦的,叫可汗,听到没有。”

那人哦哦了两声,点着头道:“晓得了,以后再不敢了。”

“寨子里的兵器,一律收缴。动员大家出去放牧,在入冬前就能去边市,买好了东西好过年。”额森说着,大笑着下了楼。

遭逢大变,他的手段就更加要强硬!

虎贲营一行人走的不急不慢,顾若离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白世英则索性将车帘子撩开,抱膝看着后面发呆。

“怎么了?”顾若离给她到了一杯茶,低声问道:“还在想白先生?”

白世英接了茶笑了笑,道:“也不算是,只是觉得世事无常,我以前过的太漫不经心了。看着似乎是不在乎得失,可实际上,却认为那些东西永远都不会消失。”

现在经历过战争,就发现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能转瞬即逝,包括你的生命!

“是啊。”顾若离抬手和后面跟着的骑兵打招呼,大家都吆喝着和她打招呼,有人喊道:“顾大夫,想听歌吗?”

顾若离笑了起来,索性往后挪了挪,脚垂在下面看着他们,露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兄弟们。”有人喊着道:“咱们给顾大夫唱支歌,就唱凯歌十二州!”

随即有道低沉的嗓音徐徐的响了起来……随即一个,两个,百个,千个的附和起来,高低的合音荡气回肠,顾若离抿着笑着听的鼻尖发酸但胸中却跌宕不已,她轻轻打着节拍也跟着轻哼。

目光一转,就看到颜显,秦大同都在人群里,放声高唱着,天空中雄鹰盘旋着,低低的打着转儿,又倏地钻入云中消失不见。

歌声响在耳边,震动在心头,顾若离抬头看着天,这些天来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让她热泪盈眶。

“那只鹰,好像是隋景的。”她看着,忽然抬头指着变成一只黑点的鹰,白世英一愣也追着目光去看,“是不是他在这附近?”

顾若离四周看看,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无论死活他都应该不会再出现。”

此时此刻数百里外的巩昌的医馆内,隋景正虚弱的躺着,看着面前正闲适看书的男子,道:“素璋,你不想回京城吗。”

“京城?”白徵将书拿下来,精美的面容上挂着亘古不变的笑容,反问道:“我去京城,做什么?”

隋景一愣,是啊,白徵去京城做什么,他们从来都不一样。他记挂霍繁篓记挂沈橙玉,可是白徵没有人让他记挂。

“那你打算去哪里。”隋景咳嗽了一声,他这一次伤的很重,白徵救起他时,他已经剩最后一点意识,“这么多年你漂泊着,难道以后还想漂泊吗。”

白徵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道:“四处漂泊,四海为家,很好!”

话落,两人忽然都沉默下来,隋景在考虑要不要回额森那边,巩昌城中已经传遍了,赵远山带着一千人翻过了乌拉山,后插入大本营,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还就在大本营外,将额森俘获。

额森归顺了赵远山,至少在额森恢复元气以前,草原上都是太平的了。

他回去,当然有回去的事情做,可是现在,却又是极难得的机会,他想就此死了,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安安静静的过几年……他还想去看一眼霍繁篓,还想看一眼沈橙玉,看看自己侄儿侄女!

“你在京城时见到阿玉了吗?”隋景希翼的看着白徵,就见他摇了摇头,道:“他在宫中,我如何能见。”

隋景又问道:“那皇子和公主呢,逢年过节的时候宫里的皇子公主总会出来走动的吧,见过吗。”

“不曾。”白徵看着书,又扫了他一眼,“你去便是,去了就能看到了。”

他知道沈橙玉已经不在宫中了,至于是死了还是去了扬州,就不是他要关心的事了……到底要不要告诉隋景,这也不是他应该做的,等他去京城,霍繁篓自然会告诉他们。

“算了,你向来不关心这些事。”隋景又咳嗽了两声,白徵递了水杯给他,“你的伤至少休息一个月。”

隋景点头应是,喝了水后又道:“岳老头……不是,你父亲他去世时,你在身边吗。”

“嗯。亲眼所见。”白徵语气除了那一晚和白世英说话时的决绝激动,其他时候都是淡淡的,仿佛什么事在他这里都无所谓了,“你不用祭拜,他不值得你们祭拜。”

隋景笑了笑,因为岳庆城他们三个人活下来了,可也是岳庆城,他们兄妹三人从猪狗不如的贫困变成了颠沛流离的冒险,五十步笑百步,说不上好坏。

“有件事我想和你说。”隋景低声道:“那年去岭南时,岳老头曾独自一人离开过一个月,我一直以为回湖广白家了,后来才知道他是去广西了。”

白徵轻嗯了一声,隋景又道:“其实我不确定他是去广西,还是滇南,因为他回来后曾说自己染了瘴气。我猜测他大约是去广西近滇南附近,至于去做什么,我不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你可以去查查,说不定有别的事你我一直不知道的。”

从岭南往西走是广西,过了广西就是滇南,沅江也在那边……而和沅江交接处则是安南国。

到底去哪里,隋景不确定,反正是往那边去的。

“嗯。我有空查查。”白徵索性放了书,道:“你确定要回京城,额森大败后,你回去还有价值?”

隋景嗤笑了一声,道:“我隐姓埋名,否则,会连累阿篓的!”

“你想好了就行。”白徵话落,忽然听到前堂里有人说话声,他扬眉听着,就听到有人喊着道:“司老大,你今天来卖什么东西。”

司璋说话声很大,嗡嗡响着,道:“给我抓几幅安胎药,我媳妇儿又有了。”

“恭喜,恭喜!”医馆掌柜说着就笑着给他抓了药,司璋又道:“过几天我要去一趟河套,你每隔五天去我家里一趟看看,我媳妇和闺女就交给你了。”

他想要个闺女了。

“行,行。”医馆掌柜道:“不过河套那边战事才歇,您现在去合适吗。”

司璋嘿嘿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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