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剑仙-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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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扬长而去，秀才扑在雪地里捶地，还是没弄懂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差点被打死，却又被仇人给了一个救命的丹药……

骑着大鸟回到小店，喝了口酒，江云看着外面的飘雪喃喃道：“静儿，将来我若忘记了，你记得提醒我：看得见得敌人再强也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你甚至不确定，却有可能发生的事。最可怕的人，是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想什么、却有成为敌人几率的人。”

刘静儿是悟性很高的一个存在，乖乖的点头道：“静儿记住了。云哥哥转战天下，已经用行为说明了这些。昆仑派再强也不可怕，然而低估云哥哥的人，都已经死了。”

江云点点头：“现在暴风城有个类似战场上的我的胖子，咱们是时候离开了，夜长梦多，这里已经不是个好地方。”

仙鹤小宝很奸诈的样子说道：“其实，我觉得云师兄你今天战术失误了，你走的时候说天下到处是胖子，阿宝我感觉到了好强的杀意，这样一来，咱们和城主大人北上绝宫之路，恐怕不会安稳。”

“未必。”江云道：“我故意的，就想看看胖子什么反应，什么作为？其实胖子做那么多未必有什么明确目的，兴许他只想弄明白我江云是什么人，弄明白我在想什么。如果他忌讳，半路来生事，咱们相反不用担心了，至少弄明白了谁是敌人。那么顺手除了也并非坏事。和丰神相爷的女儿同行，倘若受到阻击刺杀，那么以这个为理由，操作得当的话，可以砍下几千人的脑袋来，除掉第一批毒瘤。只怕他不敢动啊！只要他动，道爷我的刀已经扬起来了。”

大鸟感慨道：“乃真是太腹黑太坏啦，阿宝太怕你了。”

……

清早于城主府，江云作为一个师爷，坐在小桌子上，看着一群正牌的官老爷被丰岚训话。

这四个家伙，算是丰岚的副手，也是绝宫正式承认的在册官员。分别是外事堂的堂官，内务堂官，这两人，基本上代表官方负责了整个暴风城辖地的税收、人员流动、统计、农事等等复杂的工作。另外有一个刑吏堂官，负责了人事、法规的执行等事务。然后最后一个是个大胡子，身着戎装，乃是城防营统领负责暴风城的治安，安全监控等等方面的事务。

机构相对有些精简，当然也不单纯，他们四个堂官的下面，依旧有一些小机构。

“各位，该说的，该交接的，本城都已处理差不多了。”丰岚在上方道：“本城会离开一些时候，可能长，也可能短，这个没有定数，我离开之后，以内务堂官为主，其他为辅，务必尽心尽力，管理好暴风城。”

“末将尊命！”大胡子办跪地吼道，很是有些气势。

其他几人则是你望我我望你的，都在心里寻思不妙：哎，兵荒马乱的，丰岚大人也不过如此，竟是她也想跑了，扔给老子们背负黑锅，家大业大的人就是好啊，出事就可以拍屁股走人，让别人来扛。

想这么想，不过这些家伙还是纷纷说道：“大人放心上路，我等会齐心协力，尽量保护暴风城，不出岔子。”

大胡子很是有些不满的样子，不服气内务堂倌。因为这里是边境，现在又让人觉得兵荒马乱的，暗道理应该是以城防营接受管理，为主官，其他为副官，才是道理。

大胡子的职位，算是最不害怕城主的一个，因为理论上，虽然是城主的下属，却只低了半级。同时，城防营也不只是接受城主的节制，还有另外的上司，就是行省城防提督，是双重指挥。一般来说，也更偏重城防提督的指挥一些。

所以在一般情况吓，其他地方，城防营基本是默认和城主平级的，给个面子尊敬一下而已，毕竟职位低了一些，然后绝宫的规矩又和其他门派不同，不崇尚武力，乃是文官为尊。

但是在暴风城却不行，必须听丰岚的，很简单，丰岚有个很牛的爹，出自绝宫的超级门阀丰族。

安排妥当之后，丰岚道：“你们都退下，各自处理事务去吧，咱们短期不会再见，本城这就会上路了。”

“是，大人一路走好。”四个家伙说完离开了。

奇怪的是丰岚经过昨晚之后，更加信任江云了，也更加倚重江云了，看向江云问道：“先生，还有其他需要准备的吗？”

“不用，只管上路就行，不用带多余护卫，我保大人一路北上，万无一失。”江云道。

丰岚白他一眼：“我保护你吧，你就是个书生秀才，筑基修为而已。”

“额好吧，那么就全依靠大人了。”江云尴尬的道。

这个时候，进来一个军士道“大人，回春华玉子来访。”

“本城不见。”丰岚一脸寒霜的摆手道。

“他是来见师爷的？”士兵说道。

丰岚不怀好意的看着江云道：“哼哼，你们到底有什么猫腻，有什么瞒着我？其实本城知道，你们以前就认识的。”

“乃想的太多啦。”江云忽悠了一下他，对军士道：“请他进来，客气些。”

“是。”那个家伙跑着去了。

今个有些奇怪，胖子没有老远就哈哈哈大笑了，一改往日狂放大老板的架势。

胖子走着方步，一边吸烟，来到近处微微对丰岚一拱手，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对江云道：“毛兄借一步说话。”

江云注视了他片刻，还是有些奇怪的感觉，想杀掉这个胖子，之所以没有动手，不是为了天魔境的规矩，而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打不过胖子。

至于原因江云不知道，也看不到迹象，只是一种感觉。

江云带着他走过一边。胖子今天很直接，抱拳低声道：“来我分部坐坐，山长老已经秘密驾临暴风城，想见你一面。”

江云微微色变道：“大青山？韩秀云的师尊？”

“正是，在下告辞。”喷出一口烟，把附近弄得烟雾腾腾的，胖子把烟枪在鞋底熄灭之后，转身离开了，甚至没朝丰岚看去一眼。他竟是也不等江云答应或者不答应，看似无所谓的样子。

“先生，你有难题吗？”见江云发呆，丰岚关心的问道。

江云迟疑片刻道：“大人，咱们迟些上路，我回去小店一趟，然后见个人，下午来见你。”

“要我派人保护你吗？”丰岚道。

“不用，天还暂时塌不下来。”江云离开了。

第349章　天下第一奸商

回到小店后，黄菲丫头不在，江云留下了一百丹药，和她老娘告别，让她老娘把钱转交丫头。这样的告别方式难免有些惆怅，然而江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帮人，永远也帮不完。

可怜的人，可恨的人，可爱的人，永远都有，到处都是，一切随缘了。

“阿布，静儿，小宝，娇娇，我们走。”

江云召唤一群班底的时候，多半都是有些紧张的状态，去见老山那种奸商其实大多时候是毫无危险的，只有好处，然而现今是敏感时候，江云和他没有交情，甚至有些独门丹药成为他的心病，又脱离了仙道门派的保护，所以带上能够打硬战的班底总是好的。

不夸张的说，如今的江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吴下阿蒙了，九龙神火鼎在身边的时候，就算是遇到红妮，也不是不能一战……

进入回春堂口的时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热闹的大堂，人来人往的，非常的嘈杂。

当时胖子言及老山乃是“秘密驾临”，所以江云也犯不上乱来，通报的时候就说找胖子，进入了内堂，在那个往日华玉子的驻地的时候，却没有见到胖子，只是有一个身穿青衣的人，背对着，也是个胖子。

他转过身来，携带着商人那种特有的和谐微笑，是个年轻人。

“是否是山长老？”江云抱拳道。

“正是，本座大青山，贤侄在这里可以放开说话。”大青山呵呵笑道。

“我不是你的贤侄。”江云文绉绉的说道。

“呵呵，贤侄乃太小心啦，我大青山虽然不是个好人，却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不用如此，大可不用如此。”大青山笑道。

江云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隐隐约约的有种感觉，这些天来，那个始终让自己如芒在背的诡异胖子，其实就是大青山假扮的。没有证据，这只是江云的一种感觉。

黄衣也曾经说过，有些易容丹，是能做到随心所欲的表现出他想要的容貌、气息等等元素的，而想来，高品的易容丹能够难倒别人，应该难不到大青山此种绝世大老板的。

首次和这种算计天下，富家天下的绝世大老板面对着，江云说不上有什么太大的压力，但是始终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甚至尚未有证据表明这个胖子是敌人，但是，从他以往的表现来看，这种人甚至比红妮还要可怕一些。江云是真的亲眼见过，蜀山派怎么被他一步一步的捏住了脖子的。

中思宏那个蠢货整天总言及活在昆仑山的阴影之下，其实是活在药王谷的阴影下，在江云的记忆中，蜀山的财产其实已经都抵押给了药王谷。只是说仙道的情况有些不同，第一仙道没那么讲规矩，必要时候翻脸赖账也就赖账了，而仙道同盟有昆仑山撑腰，药王谷处于昆仑境之内，这变成了一种相互牵制的局面。

也就是说，仙道敢分分钟赖账回春的。而回春没有办法。但是同时，因为有毒及宗和绝宫这种存在，昆仑山也不敢随便的把药王谷得罪到底，这是一个微妙的过程，也就是世俗之中那些诗人口里的政治，相互博弈，又相互妥协。

和仙道不同，绝宫也受制于回春，但绝宫有规矩，不敢对回春赖账。因为一但赖账不但内部大乱，没有了回春的支持，也就顶不住昆仑山的压力了。然而回春也不敢随便的压制绝宫，因为回春也不傻，没有绝宫那么一个存在，真让红衣腾出手来，药王谷就真的睡不着了。所以，就行城了药王谷必须扶持绝宫那么一个仙道的敌人。

于是，形成了现今的九境天下局势，暂时的平衡。

相互心有所思的这个时候，大青山道：“贤侄，想必你已经看穿了，那个前几日的华玉子，乃是本座所假扮？”

江云微微点头：“没看穿，只是一种感觉。并且不肯定，是你自己承认的。”

大青山道：“贤侄莫怪，本座并非有意的要得罪你，要这么做。而是本座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相信别人说什么，我甚至不相信秀云对你的评价，我需要亲眼观看你是个什么人，是否值得信任，是否值得合作。”

“结果呢？”江云问道。

“结果……”大青山若有所思的道：“有云兄这样的绝世奇才，其他人其实可以洗洗睡了。而看起来，你已然决定站在了绝宫的立场之上，决定于这片土地落地生根，我老山今日放话，只要给你二十年，只要绝宫真的启用你，则那时的绝宫便已天下无敌。”

江云道：“你对我动过杀机，还不止一次，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大青山也不隐藏，点点道：“正是，我老山何等人物，我不是刚愎自用的红衣，也不是脑子有病的红妮，我是个实际的人，我预感到了将来，你会是我徒韩秀云的克星，从各方面压制秀云，所以我动过杀你的念头，还不止一次。”

江云道：“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你没动手？”

大青山眯起眼睛道：“想听真话吗？”

江云点点头。

大青山背负着手，紧缩着眉头走了几步道：“江云啊，你真的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搅屎棍，九境天下已然被你弄得一团糟了。瀚海神宫一役，你打的不是季中来，而是天下！“

“？”江云挠头中。

大青山继续道：“瀚海神宫一战，红衣被迷惑了，全力开始对付你和长空无忌，这等于在命数上让谭天伦突出重围了。当年谭天伦去药王谷借兵，其后阴山大捷，那时本座就有定论，将来能与韩秀云争锋者，非谭天伦不看。而昆仑派红衣打压谭天伦，我负责的告诉你，背后就有我老山在推动。你知道吗江云，因为你，谭天伦已经出位，仙道的绝世统帅被你江云造就出来了，而看似她和季中来关系还算融洽。所以我观察了几次后，你虽然也是劲敌，但好在你和我徒秀云乃是真正的生死之交，负责的说，我药王谷不怕绝宫，却怕仙道同盟的无赖，有二十至三十年时间，难说谭天伦有办法把仙道形成铁板一块，那时则我药王谷危矣。”

江云不禁愣了愣，关于此点，就连江云都还没有开始具体的推演，老山不愧是天下第一奸商，已经在想这些了。同时老山太阴险太老奸巨猾了，红衣打压谭天伦，背后竟然有他在推动，而他倘然的承认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呢？”江云道。

老山道：“你制造出来的统帅，只能你去擦屁股。观察了你许久，本座也只相信，除我徒韩秀云外，将来只有你能在沙场和谭天伦一决雌雄。所以我不杀你的原因是，老夫想给秀云在未来，留下一个潜在帮手。”

江云在心里叹息道：这个老东西太奸猾了，妈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