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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家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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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想想戚永昭是个酷爱音律的人,慕容申少时便已成名,声名远播,戚永昭知道,是件很正常的事。“他的琴弹得很好。”子书想了想,只说了一句话。
戚永昭抬眼处,突然看到子书肩部的衣服上有些水痕,想到刚才她身上那股异样的熏香,脸色变了变。子书一直在留意他的神色,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衣服上干涸的泪渍。她有些尴尬,“刚才纳兰霜说了些难听的话,他哭了,我就……”
“你就安慰他了?”戚永昭紧抿唇瓣,明显黑了脸。子书觉得再怎样解释,也有些说不清。“对不起,永昭,他哭得厉害,我没有推开他。”
戚永昭心里很生气,面上又是一紧。想到刚才子书说的纳兰霜要银子的事,只觉头疼。“他妻主提的要求真是厚颜无耻。”
见子书静默,戚永昭忍不住道,“你不会真的给她银子吧。”
子书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戚永昭沉默了。一个男人的一生幸福,二十万两白银,能买得到吗?答案很明显。问题的关键在于,往后慕容申怎么办?他既然公然带着自己的妻主来找子书,只怕是笃定子书还会念着旧情。这可是一笔糊涂账了,谁能理得清呢。慕容申在这种时候来找子书,只是因为后悔了,想起了子书的好,想要回头吗?如果只是这样,他未免太过分了。
看着子书烦恼的样子,戚永昭估计事情没有这样的简单。“子书,你和慕容申,这些年真的没有联系吗?”
子书凝视着他,“真的没有联系。当年他和也亦都那样说了,我再不放手,岂不是存心毁了他。”
“那他还来……”
“是啊,他来了。我做梦都没想到。”子书的声音很低沉。“当年我在回秋府的途中,遇到了翡翠,现在又很幸运的拥有了你,真的没有想过,和他再有些什么。”
戚永昭看着子书黝黑深邃的眼眸,下意识的相信了她。“慕容申的事,翡翠知道吗?”
子书摇了摇头,“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告诉翡翠做什么。再说,翡翠那个性子,只适合人呵护的,何必让他知道了难受。”
戚永昭瞟了她一眼,“那你和我说。”
“因为我想过,你是和我共风雨的人。”子书丝毫不掩饰对戚永昭的念头。
这话不是子书第一次说,戚永昭此刻听来分外感慨。他在心中思量片刻,做出决定,“晚膳的时候,我探探他们的真实想法。若是慕容申的妻主,真的是因为当年的事,要你补偿,我们就给她银子。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子书静道。
“不要再和慕容申有什么来往了,行吗?”
子书闻言一怔。戚永昭心头只觉苦涩,补充道,“不要再和他有旧情,可以吗?你不是说,已经放下了。”
子书见戚永昭脸上十分急切,打趣道,“吃醋了?”
“不是吃醋,瓜田李下,总该避嫌,不是吗?否则,就真的成了你蓄意破坏他的姻缘了。”戚永昭面色一寒。
“嗯。”子书答应了他。
“子书,要是你真的和他再有旧情,休怪我离开你。”戚永昭认真的说道。
“不会的,放心。”子书亲了他一下,“谢谢你,永昭,不计较,还替我着想。”见他还在担忧,子书又道,“我只要有你和翡翠,就足够了。”
戚永昭本想展颜,想到了也亦的事,面色又沉了下来,“那也亦呢?”
子书一愣,没想到戚永昭是真的看出来了。她静默片刻,说道,“我和也亦是无心插柳。我本来想给他名分,他不要。就……”
戚永昭苦涩道,“这事只怕翡翠也不知道吧。”
“嗯。”子书继续沉默。见戚永昭脸色很冷,子书搂住了他,“别生气了,行吗?”
戚永昭幽幽一声长叹,见天色暗了下来,遂道,“去用膳吧,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不会忘的。”子书拉住了他的手,“永昭,你这样的好,我不会再让你伤心。”
戚永昭很想回她一笑,只是怎样也笑不出来。
秋府的宴客厅里,美酒佳肴,颇为丰盛。待菜肴都送了上来,子书将下人们悉数遣了下去。戚永昭和慕容申自子书介绍后,便各自暗中打量,皆为对方容貌气度讶然。
慕容申听也亦说过,子书的正夫容貌上乘,精明能干,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风娇水媚,明艳照人。单看时绛唇映日,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笑起来更是泛着妖娆,眸色凝黑明亮,好不吸引。戚永昭的声音清朗,磁性,举止落落大方,浑然天成的主事风范。见子书待他体贴细致,想来二人情深意厚,慕容申落寞之情溢于言表。
戚永昭没想到声名远播的妙音公子,看起来格外清新温润,他一举一动婉约宁静,自带一种温柔风流,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想到子书曾经对慕容申的执着,戚永昭心底难免泛酸。不过,他自是记得,要探明慕容申的来意。
见纳兰霜对慕容申很是体贴,戚永昭明白,这一切的根结,必然是在慕容申身上,他微笑道,“纳兰大人对夫郎真是体贴。”
纳兰霜忧心慕容申病了,还硬要起身参加晚宴。观戚永昭其人,必然十分聪颖。他这样子说,必有用意。纳兰霜年纪二十又三,久行官场,官居正四品鸿胪寺卿,亦是个练达之人。她回道,“戚公子妻主也很体贴,看得出伉俪情深。”
“多谢盛赞,我与子书,的确相敬如宾。”戚永昭并不谦虚,“慕容公子此行,是来消暑吗?”
慕容申看了他一眼,“不是。”
“那所为何事呢?”戚永昭笑道。
慕容申脸色很是难堪,没想到子书娶的正夫这样厉害,说话直挑痛处。纳兰霜见慕容申的脸色更加苍白,很是心疼,虽然慕容申的心不在她身上,她还是下意识的去保护他,“戚公子,我们的来意,难道你妻主没和你说吗?”
“说了。”戚永昭笑得很灿烂,“我觉得很荒谬,所以觉得妻主是在与我玩笑,不敢相信,索性问个明白。”
“哪里荒谬了?”纳兰霜脸色阴了下来。
戚永昭并不客气,“听闻贵夫妇要和离,却找我妻主要二十万两银子,难道不荒谬吗?”
纳兰霜冷哼,“你妻主做过什么事,想必戚公子不知情吧。”
“纳兰大人说的是子书和慕容公子有过旧情是吗,纳兰大人都不在意,将慕容公子娶进门了,我更不会在意。”戚永昭说的风轻云淡。
纳兰霜只觉颜面无存,一时语塞。戚永昭又道,“贵夫妇若是实在感情不和,想要劳燕分飞,我们管不了。只是子书自慕容公子成亲后,与他并无联系。这么久了,纳兰大人找上门来,不觉得有失体统吗?”
纳兰霜很是愤怒,见一旁的慕容申,脸色煞白,将唇瓣咬出血丝,又是气又是心疼,“申儿,你看到了,秋子书的正夫这样厉害,你还来寻她,不是自讨苦吃吗?”
慕容申抬起头看向子书,眼里全是雾气,子书见了,低下头,不与他对视,心中难免凄然。慕容申更是绝望,他转而看向纳兰霜,“阿霜,你说要看秋子书,我带你来了,你满意了吗?”
纳兰霜拉住他,“申儿,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秋子书不是你的良人。”
慕容申脸色惨白,“我已经知道了。阿霜,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和离,与她无关。”
“这种时候,你还要维护秋子书?申儿,你是鬼迷心窍了吗?”纳兰霜没想到到了此时,慕容申还是这样坚持。
戚永昭凉凉的说了句,“纳兰大人,慕容公子,家事还是回自己府上解决比较好。”
纳兰霜冷冷看了他一眼,“戚公子,你以为只凭几句话,就能撇清你妻主的搅合?你就那么笃定,他们没有联系?”
戚永昭轻笑,“妻主说的话,我自然会信。纳兰大人,你这般不信任慕容公子,难怪他想离开你。”
纳兰霜看着在场的三人,无比愤慨。她将面前的一壶酒,一饮而尽,而后逼视着慕容申,“申儿,你是一定要离开我吗?”
慕容申点了点头,脸上全是愁容。纳兰霜眼圈通红,“离开我,你以后怎么办?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天下之大,总有我一席之地。”慕容申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凄凉。
“申儿,你真的以为司徒拥能帮你吗?他自身不过如此。成了亲,被妻主抛之脑后;生了孩子,他那个妻主都不肯回来看他。”纳兰霜讥讽的说道。
“住口,不许你这样说阿拥。”慕容申生气的阻止。子书闻言,想到朱英惠尔去年草草成亲,而后说去游学,再无音信之事,想来她和司徒拥之间,怨结未解。感情的事,旁人是插不上手的。她一时感慨,神色游离。
纳兰霜赌气道,“既然如此,申儿,你让秋子书拿出二十万两银票,我就给你休书。”
慕容申悲愤不已,“纳兰霜,你自己不要颜面,还要让我与你一样吗?”
“我不要颜面?申儿,你对她的执念,让你一无所有。我替你讨个公道,有什么错。”纳兰霜执意如此。
慕容申气得掩面而泣。戚永昭看了良久,见子书一直沉默,看不出心事,遂想对此事做个了断,“纳兰大人,你不过是要二十万两银票。念在当年子书与慕容公子同窗,这个忙,我们帮了。”他从袖中取出二十万两银票,递给纳兰霜,“纳兰大人,带你夫郎走吧。”
真的看到了二十万两银票,纳兰霜和慕容申都愣住了。慕容申啪的一声给了纳兰霜一个巴掌,气急处,咳出一口鲜血。纳兰霜想要替他擦拭,被他一把推开。她将慕容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条折得齐整的白绢。打开后,她咬破了手指,蘸着血在上面写了寥寥几字“纳兰霜与慕容申和离。”署了名,又按了个血手印,她将白绢递给慕容申,“申儿,这也许是我唯一能给的你想要的。”
慕容申接了过来,看着鲜红字迹,眼泪啪啪的掉落下来。纳兰霜又将银票递给他,“你为了她,一无所有,这些留在身上,好歹有个退路。”
慕容申不肯接,用力一挥,银票如同落叶般飞落在地。纳兰霜将银票一张一张的捡了起来,撕成碎片,扔到子书身上,“秋子书,你真是个混蛋。”
她一脸悲愤,大步向门外走去,“这世上,从此以后,不再有慕容申这个人了。”
子书与戚永昭面面相觑,不知纳兰霜是何意,又听扑通一声,慕容申倒在地上。戚永昭急忙扶起他,发现他面无血色。“他下午就晕过一次。”子书低声说道,从戚永昭手里接过人,子书将他抱起,“走吧,先送他回房。”戚永昭看着子书面无表情,没有说话,跟在后面。
让方儿和圆儿看着慕容申,又遣了小厮去找大夫,子书和戚永昭离开了慕容申的房间。戚永昭见子书格外沉默,握住了她的手。子书反握住他,“永昭,放心,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嗯。”戚永昭看了看无星无月的天空,无言以对。

红楼隔雨相望冷(五)

当大夫再次来到府上给慕容申号脉的时候,发现他的病更严重了。不过几个时辰,她临走前明明嘱咐过他不可再情绪波动,谁想病人完全不听医嘱。大夫皱了皱眉,替慕容申针灸了一会,待他清醒,忠告道,“这位公子,下午我的话想必你没有放在心上。实话说,你的身体现在根本经不起折腾,你要是想落下病根,尽可去钻牛角尖。”
慕容申情绪低落,幽幽说道,“我怎样,也不会有人在乎。”大夫讶然,本想说几句重话,让他将自己的病放在心上,小心谨慎,谁想他说的话这般气馁。医者仁心,她遂道,“谁说没人在乎,我下午明明看到你妻主很是紧张。”发现慕容申别过脸去,脸色更加晦暗,她估摸着是二人生了气,又道,“夫妇两生气归生气,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慕容申转过脸来,虚弱的拂了一个谢礼,“多谢您的叮嘱,我会小心的。”大夫见他柔弱中强撑着坚强,呐呐的再说不出什么,于是告退。
夜深了,慕容申的枕畔一片冰凉,眼角犹带泪渍。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在学苑里与子书相见。初秋的树木,郁郁葱葱。他在树下弹琴,抬眼就看到了她。
似梦非梦,慕容申知道,那场景与当年第一次遇到子书,并无二致。不过,那时他是因为司徒拥想听琴,才会弹奏。一旁还有也亦。他还记得,一曲完毕,周围围了很多的人。他一眼见到的,是子书。子书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子书已经不会再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了,慕容申的眼泪再次滑落。他从袖中取出纳兰霜写的休书,暗红一片,“阿霜,对不起。”他默默念道。
纳兰霜骑着马独自上路,她心痛难耐。慕容申这个执着的傻瓜,往后该怎么办啊。她也只能去找司徒拥,他怂恿的,当不会袖手旁观。
一连几天,慕容申都卧床不起。戚永昭每天会来一次,告诉他已经让人去传信通知也亦回来,现在安心养病就好。戚永昭的神色很正常,慕容申却感觉到,他很不喜欢自己。子书没来过,慕容申想,他是真的该走了。走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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