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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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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昱说的一切,正正地讲在了理上,又正正地卡在情分中,情理拘占,没什么不妥。

龚致远伏在地上,平静道:“微臣都明白,谢皇上垂训。微臣此生如此,已是圆满过了头,再无索求,如蒙皇上不弃,微臣惟愿赴鞍马之劳,为我朝宏业添砖加瓦便是。”

“好,起罢龚致远,你比温彦之懂事儿。”齐昱笑了笑,“就这两句说罢,朕没什么好讲了,你回去等着娶媳妇儿就是。”

龚致远却又磕了个头,略局促道:“微臣……请,请皇上届时莅临寒舍,吃杯喜酒。”

齐昱更笑开了,眼底浮起一抹狡黠摇头叹:“朕每日行程有定数,不是说走就能走,要给朕下帖子你得自己写过报通礼部,礼部再呈到朕跟前,朕盖印准了下去计入日程才可。你这倒像下口谕似的同朕一说,朕若应了你,下头几部议事推搪给谁?他们都要骂死朕了。”

温彦之听着听着捂嘴就开始笑,齐昱这话却把龚致远吓个够呛:“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是微臣不守礼数,甘为责罚!皇上息怒!”

温彦之起身把他搀起来:“龚兄,皇上吓你呢!”

“啊……?”龚致远愣愣抬头看堂上,果真听齐昱笑得老神在在道:“好玩儿,现下这招数骗不得温彦之了,拿你笑笑也不错。成了,朕会去,你安心跪安罢。”

龚致远千恩万谢地跪辞出去,温彦之便起身也跟着要走。

“温员外,止步。”齐昱伸着脖子叫,“进了朕的御书房议事,你什么话都没抖落出来,还能那么好出去的?”

温彦之反身回来,靠在殿门口,目色如水般笑:“那要怎么才能出去?”

齐昱顿时起身来两步上前将他给抱了往里带,“横着出去!”

沉沉笑声散落一室,周福将拂尘一扫,带了一殿宫人出去,晚些时候备好车驾守在外头,妥当要送温彦之出宫回府。

里间中,齐昱从后头抱着温彦之,像抱儿猴似的往外走,替他理过袖口,又将下巴枕在他头顶道:“明日贡院试子完卷出来就要闭馆阅卷,今日要点阅卷官,事太多了,我明日再上温府看你。”

“你能来?我爹准么?”温彦之呆呆红着脸,抬手拉了拉领口遮住颈子。

齐昱将他翻来正对着,手指头往他脸上一逗:“小呆子,你爹昨晚上请我吃饭了。”

“真的?”温彦之一脸的笑意顿如水波漾开,“那爹是认你了,真好,你明晚上来,我叫郑妈妈做烧猪肘子给你吃。”

“吃吃吃,”齐昱没好气捏他脸,“瞧你最近都看长了,一身子还偏偏倒到的,不知道都吃去哪儿了。”

温彦之任他捏着脸,严肃道:“吃的自然都用掉了。”他抬手指了指脑袋:“吃了往这儿走,我又想你,”摊摊手,委屈道:“就没了。”

他这委屈模样逗得齐昱大笑,将人又搂进怀里叹:“不成,你这么讨人爱,我这是又舍不得放你走了,你爹知道了估摸得逼我将昨晚上吃的给吐出来。”

温彦之亲了亲他侧脸,“好了,我回去,明日约了知桐去考场接一秋。”

“他多大个人了还用接?”齐昱不甘心,“我平日从御书房批完折子,怎不见你来接的?”

“是知桐要接他,又不是我,”温彦之好笑,“我家有马车,我就陪知桐一道去。”

“好好好,就你有钱就你有马车。”齐昱笑着放开他,“去罢,晚些我有功夫就给你传信儿。”

“好。”温彦之一步步走出殿去,又回头瞧他,乖乖冲他笑又冲他招手,招得他自己满心欢不说,就连房梁上暗卫的鼻血也要出来了,他立在下面都能听见梁上在不停地吸气低呼,一抬头就是几个黑衣小子在傻傻冲着温彦之背影傻笑着挥手。

“德性!”齐昱怒斥一声。

暗卫们瞬间收回手作冷酷状。

——我们,真的,非常冷酷,温员外什么的,根本就……

——招架不住!太可爱嘤嘤嘤!温员外再招一次手!

“……”齐昱叹气坐回御案后沉着地想,好似温彦之是越来越开朗了,挺好。

但暗卫这么开朗,倒是不太妙啊……



后几日谭一秋放试出来,方知桐日日带着谭一秋来拜会温彦之,不是亲自指点温彦之给云珠做唱戏匣子就是让谭一秋替温彦之跑腿买酥吃。

幸福来得太突然,温彦之一开始还没醒过味儿来,后头有一天晚上齐昱来看他的时候他讲起来,还是齐昱好笑地提点他道:“这叫抱佛脚沾亲带故,你懂不懂,呆子?”

温彦之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想来是谭一秋出贡院的时候就说此次抽得了礼部薛侍郎的题,正对手下,答得不错,那殿试有望了。殿试殿试,天子作考,天子齐昱成日都往他温彦之院儿里跑,那谭一秋是该来抱抱他的大腿,而谭一秋年轻,如何想得通这些,还不全赖方知桐脑筋快。

他想来想去觉得挺可乐,一边坐在院儿里给齐昱斟着一壶单枞,一边道:“哎,齐昱,知桐好聪明啊,我觉得他大约能敌得上二哥的才智……有时候都怕他将我给卖了。”

“他敢。”齐昱一指头弹在他额头上,“那谭一秋这辈子都别想做官,西北养马去罢。”

“说起来……”温彦之捂着脑袋将茶壶放了,笑道:“从前去西北养马的徐佑徐郎中怎么样了?从前他与我同袍时,也是个人才。”

“确是个人才,还好将他派去养马了。”齐昱笑叹了声。

温彦之不明白:“这怎么讲?”

齐昱道:“有些人好在庙堂,有些人好在山水,徐佑这人不会逢迎,真才实学是有的,从小出身好,没在地方历练过,此番还算找到了个适应处。去年年底西北暴雪的时候,他无意新修的马棚救了几千匹战马,你算算,这是多大个功?”

“竟有此事?”温彦之连忙趴到齐昱跟前的桌边:“那马棚图纸有么?我想看看。”

——果,然。

齐昱见鱼咬了钩,便将腿往温彦之腿上一搁,舒心道:“自然是有的,替我揉揉腿我就取给你。”

温彦之顿时面无表情直起身,抬手打掉他腿,“这我就得问问父亲了。”说罢就要站起来去告状。

“回来回来!”齐昱连忙把人拽进怀里抱住,抵着他鼻尖咬牙道:“小呆子小祖宗小告状精,折腾我你有意思么,见不着我你就好受了?”

温彦之想了想,点头:“是不好受。”

然后突然一笑:“但是好玩儿。”然后张口就喊:“父——”

齐昱扯过他前襟就亲上他嘴,恶狠狠欺压一会儿才放开他道:“再叫我就让你好生叫叫。”

温彦之嫣红了双唇,闷声笑着抱着他脑袋,回亲他一口:“你早些亲我,不就好了么。”

“鬼精……”齐昱由他抱着笑,脸枕在温彦之颈窝里,忽觉还挺安稳,稍稍直起些身子,咬他耳朵道:“温彦之,两族聘嫁之礼在备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温彦之觉得痒,侧脸靠在他头上蹭了蹭,想想就摇头,手臂微微收紧道:“不要了,我现下,什么都有了。”

齐昱笑,“好,聘礼是送给宗家的,我还有一样东西,单独送给你。”

“是何物?”温彦之眼睛一亮低头看他,期待道:“马棚图纸?”

——嗐,什么马棚,还记着呢。

齐昱没好气推开他,“得了,过些日子我接你去瞧,别猜了,猜得我心累。”

温彦之乖乖点头:“你送什么都好。”

——这才像点儿样子。齐昱满意地摸摸他脑袋。



时日往后推了几日,温彦之的姑父进京了,温家同齐氏一族老宗议着这头一遭的男人嫁娶男人,火气很是大,一来二往因着喜宴在哪儿办的事儿都要吵起来,最后还是齐昱莫名其妙说:“还办什么喜宴!有病么!”这才消停了,只在礼单上头明争暗斗。

想必姑父是忙的,因进温府只碰见过一回,看温彦之近来丰润了些,便语重心长说了句:“瞧瞧,扎马步给了武基,身子就是好的。彦之,往后也要坚持。”

“嗯,姑父说的是,我日日都练着呢。”温彦之恭恭敬敬作揖,目送姑父上车去宫里议事。

几日里礼单的事情搁着,两族为了齐昱温彦之今后住哪儿快要撕破脸,齐氏宗亲自然希望能多捞着些油水,有一半儿提议修缮北郊行宫作太上皇居所,这无可厚非。

齐昱:“有病?九府都没钱了还这么糟蹋。”

温彦之姑父却在意齐昱自己名下积蓄的庄子银钱一类,还要立据,若日后齐昱对温彦之始乱终弃,齐昱名下产业都得归温彦之,叫齐昱净身出户。

温彦之:“……”

姑父,他们有的您也有。

双方都是百年积蕴的大宗族,规矩奇多,宗事奇杂,事事都要有讲究,温彦之和齐昱的事情若只讲姻亲,则没什么君臣纠葛,便闹腾来去没哪边儿相让的,都是据理力争。太后头疼的要命,有一日终于将温老爹给招进宫去促膝长谈,晚上温老爹是哭着回家的。

温彦之饭桌上颇担忧地给老爹夹了根肘子,温家老二问:“爹,怎么了?”

温久龄抽抽搭搭老一会儿,吭吭哧哧道:“……耻辱!”

“啊?”温老大吃进去的饭在喉咙里呛了一口,完全震惊:“不是,怎入宫见一趟太后就耻辱上了?父亲您做了什么?”

温久龄反手就一巴掌拍他脑门儿上:“想什么你!为父是说,此番进宫被太后一哭二哭地,不知怎么就答应不老少事儿,温家被她扒了层皮,是这耻辱!你想的什么!”

温老大无语:“……我,没想什么啊,父亲你激动什么。”

温老二温彦之:“……”

我们也,一点都,听不懂,老爹和大哥,在说什么。

温久龄哭唧着搁下碗,拉过幺儿子手道:“老幺,答应为父,这层皮你得从皇上身上扒回来!”

“……哦,”温彦之懵懵点头,“儿子知道了。”

温久龄放心点头,拍拍他脸蛋儿,“好,继续吃,最近都长好了,真乖。”

温彦之默默低头扒饭。

日子平顺中再过了三日,赶上了放榜,温彦之接了方知桐、龚致远一起,随百姓聚往礼部贡院外的宣端门看热闹。

皇榜之下,一时京中有哭有笑有喜有悲,众同科中,有买醉忘事的有买挂绳去悬东南枝的,也有如谭一秋这般稳坐钓鱼台,老早就知道自己能进士及第入殿试的,正和方知桐一脸冷漠地站在榜边,思索要怎么讨好温彦之,两日后才能从齐昱手里骗个头甲有名。

“也忒没意思,好赖我俩当初还兴奋过一阵儿呢。”龚致远站在马车边上看他二人,撇撇嘴,胳膊撞了撞身边的人,“是吧,温兄。”

温彦之疑惑:“你兴奋过么?我倒是没有。”不就是个进士及第。

“……”龚致远忽觉魂灵遭受暴击,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当……当我没说过。”

温彦之道:“琼林宴上东西倒挺好吃。”

“……是啊,”龚致远吸吸鼻子,“山珍海味啊,我当年吃完跑了几日的厕,想来还是福薄,这身子受不住。”

“你还福薄?”方知桐笑着推他一把,“你娶了公主做媳妇儿还待怎样?非要福厚到飞来横祸就开心了?”

谭一秋舒眉笑问:“致远哥,婚宴备得怎样了?近日都瞧不见你人的,忙着伺候公主呢?”

说到这个龚致远就唉声叹气,“嗐,别提,从前不知她是谁,见不着还有个想头,现下就在一城里呢,还是见不着!每日礼部寻我去做衣裳做彩礼的,我都以为能见着公主呢,结果每回都见不着,婚宴是快定了,但我巴不得能赶快些成婚,不然想她快想疯了。”

这一番话颇长,谭一秋听罢只稳稳点头,把握了精髓,指着龚致远严肃归纳道:“他就是急色了。”

方知桐和温彦之顿时哈哈大笑,龚致远跳起来就追着谭一秋打,两个在宣端门下头乱跑,周边的人都看着指指点点地笑。

方知桐笑看着场中神采飞扬的谭一秋,弯起眉眼撞了撞温彦之:“哎,皇上说起过一秋么?”

温彦之一字一顿:“天——机——”

“得,”方知桐抱臂看他,“那你搁我那儿的唱戏匣子我就给你扔了。”

“别别别!”温彦之连忙转脸央他,“知桐,你这不是难为我么?况皇上也真没提过。”

方知桐顺着温彦之的话细想了想,点头,“没提就好,没提就是好事儿。”

“……怎么好事儿了?”温彦之不明白。

方知桐勾着他脖颈笑:“我胡说呢。走,先一道去吃饭,一秋得请客。”

可方知桐何时胡说过什么。

温彦之稀里糊涂了两日,齐昱也忙得没工夫出宫,两日后殿试落了定,谭一秋是个榜眼。

“一秋总该是个探花的才学。”温彦之拎着齐昱袖口不解,“他殿试没合你意?”

齐昱倚在温府东院的门口对他笑:“就是挺合意,所以就点他作榜眼了。”

温彦之又想起方知桐之前的话来,问齐昱,“知桐那是什么意思?为何你要让一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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