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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档案之碟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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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看Jason还在不在,但窗边的藤椅上没有人。我起身走到藤椅边,发现那本《海子诗集》中夹着一张纸条。

“我回去睡觉了。如果你又突然醒来睡不着,那就打电话给我。我来陪你聊天。Jason,23:00”

也就是说昨晚十一点钟的时候,他才回去。

“这次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了。”我抚了抚头发自言自语道。

上完厕所之后,我就开始刷牙洗脸。我拿了一个大的发箍把前面的头发全都弄了起来,然后低头准备刷牙,突然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又慢慢的直起身子。

镜子中,我看到自己的脖子上还是有着明显被掐过的痕迹。这仿佛是在告诉我,昨晚的鬼压床并不是像往常的梦魇那么简单。

我犹豫了下,但还是伸手抹了抹脖子。

“呲……啊……”在触摸之后,我明显感到疼痛。

真的是被掐过的痕迹啊,而且那两条深红的手印是如此的明显。我又慢慢的转过身来,用手撩起脖子后面的头发,看到脖子的后侧大概有六个左右交叉的手指印。

被黑影掐的时候,我是仰卧着睡的。

我在镜子前用手比划了一下,很明显,我脖子上的痕迹是被人正面掐的。掐的时候,两只手的大拇指按住了气管,而手上另外四指则放在脖子的后面然后慢慢的一起合拢用力。

也就是说,我脖子上的掐痕确实昨晚被那个黑影所致!天呐,他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想要掐死我,他当时又在我的房间里找什么东西?

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洗漱完毕,我回到房间换衣服,当我准备给自己煮面的时候,看到茶几上昨晚Jason送来的蛋糕。我走到茶几前,慢慢的拿起它,包装倒真的是非常的精致。所以我就没有再像往常那样给自己煮碗鸡蛋面,而是冲了杯牛奶坐在阳台上看书、吃蛋糕。

“露气寒冷,将凝结也。”站在阳台上,我看着此时湿气很重的南山轻声念道。

第五十节内科医生

为了遮住脖子上的掐痕,我特地系了一条丝巾上班。乘中午午休的时间,我去了一趟N市市立医院,想看看医生对我脖子上的伤痕是怎么解释的。

但是我没想到在医院竟会遇见熟人。

我挂了号之后就坐在专家门诊外的长椅上等,直到一个骨瘦如柴的年轻护士突然突然喊道:“下面一位:134号,陈可钦。”

“好。”我连忙提着公文包快速的走近医生的诊室。

“请坐。”医生低着头看也没看我一眼,只是轻声说道。

我心里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坐了下来。我走路的动静并不大,这医生没一直在低头往病例上写着什么东西没有抬头看我,他怎么会知道我进来了呢?

我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但是医生还是没有抬起头看我。医生微卷的黑发中带着几许白发,而拿着钢笔的那只手上也是有着很深的皱纹,我猜他至少有55岁了。

“呃,那个……”时间紧急,我是在不愿意在这样干坐着等他了。

“挂号单和病历卡拿来。”医生打断我的话,扶了扶金边眼镜,然后伸过一只手来。

“哦。”我连忙把那张已经被自己揉的难看的挂号单递给他。

医生从我手中接过挂号单,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两眼然后便叉在桌子上的超大号倒立着的图钉上。此时,上面已经叉着近五十张的挂号单。之后,他又把那张N市医院专用病历卡往电脑边的机器上刷了一下,然后就一个人盯着上面的信息发呆。

“我说,嗯……对不起,您能快点么?我三点就要上班。”我疑惑的看着医生说道。

他慢慢的从电脑后面探出脸来,然后看着我笑嘻嘻的说:“身体不错嘛,这上面显示你的一直很好。今天是哪里不舒服?”

我连忙抽下脖子上的丝巾,指着上面的掐痕说道:“这个,昨晚睡觉梦见鬼压床,然后被鬼影掐。没想到醒来之后发现脖子上居然真的有掐痕迹。”

我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这老医生好像在哪见过。

“顾伯伯?”我高兴的喊道。

“嗯?你是?”他扶了扶眼镜,惊讶的看着我。

“您不记得了啊?我是陈记杂货铺的小孩啊!”我笑着说道。

“陈记杂货铺,小陈家……哦,你是老陈家的那个小男孩?长这么大了啊,还真没有认出来呢。”顾伯伯笑着说道。

我尴尬的说:“哎呀,我早就说我不是男孩哦!您怎么又叫我笑男孩呢!”

眼前的的这位顾伯伯名叫顾勤轩,是小时候常去我家杂货铺买东西的常客。因为恰巧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一来二往的就熟悉了。他比我的爸爸大七岁,在我出生之前他俩就很熟了,两人喜欢称兄道弟的,所以从小爸爸就让我就叫顾勤轩为顾伯伯。

大概是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顾伯伯就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别的地方,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他。

“你们家还住在那里吧?小陈最近还不错吧。”顾伯伯笑着问道。

“嗯,我们家一直就在H市,我爸妈现在还不错。这么多年了,家里这十几年还是一直在经营那间不大不小的杂货铺。虽然赚不到什么大钱,不过日子过得倒也是挺舒服的。”我笑了笑说道。

1988年我出生的时候,父母就一直在经营那家祖传的杂货铺。陈记杂货,据说一直也没换过名字。直到2000年H市老城重建,那个破房子才被拆掉。不过在大楼改好之后,家里还是要了原地的那件门面房继续开着杂货铺。

虽然店铺由砖木楼变成水泥楼,不过名字却有变成陈记超市或者陈记便利店,爸爸妈妈还是在新店开张的时候挂上了“陈记杂货”的老牌匾。

“哎呀,十几年就这么过去啦,想当年你还是个小男孩,现在却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算起来,我也有十二年没回去过了……”顾伯伯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说道。

“嗯,您这是忙工作。医生都是很忙的,尤其像您这样医术高明的医生。哈哈……”我傻兮兮的冲他笑道。

突然看到小时候的熟人,顿时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时候。

我记得一次放学因为和同学在池塘边摘莲花回来晚了,爸爸拉着顾伯伯到处找我。最先找到我的是顾伯伯,他找到我的时候,没有立即把我带回家而是帮我变了一个谎言。

因为他知道,如果父亲一旦知道我是因为贪玩才这么晚没回家的话,一定会狠狠的揍我一顿的。而且每年夏天的时候,都会有小孩掉进池塘淹死,父亲早就叮嘱过我不许我走近池塘一步。

如果的那个是就这么回家的话,我一定会挨打的。

不过顾伯伯却使我免遭一劫,我们回家前他和我拉钩钩要我答应他以后不许在在池塘边玩了,也不许再放学晚回家。我连忙点头答应和他拉钩钩,许下承诺。

回到家之后,顾伯伯马上就向父亲解释说,我是因为送一个低年级的小孩回家所以才这么晚回来的。他告诉父亲,那个小孩是H市市立医院谁谁谁的小孩,他父母因为临时有急诊所以才没去接孩子放学的。

父亲有点不敢相信平日里总是顽皮捣蛋的我怎么会突然好心的送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回家,他虽然不大相信但还是没有说什么责怪我或者表扬我的话。

反正那一顿打算是躲过了。自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去池塘边玩,也不敢再放学晚回家了。顾伯伯给我的印象是,和蔼可亲,就像真的是我的亲伯伯一样。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顾伯伯带上眼睛说道。

我把椅子往他旁边挪了诺,然后养起头。他看了看我前面的掐痕,又站起身来看看饿哦脖子后面的掐痕,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这是被人掐的啊!”

“什么?”我惊讶的说道。

他做了下来,往电脑里输入了些什么,然后又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从你脖子上的掐痕的虎口位置和指痕来看,可以排除是你自己在做梦中误伤自己的情况。你看这幅图……”

我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顾伯伯给我看的是一张人手和脖子的图,有四张,分别是自己从正面掐自己、自己从背后掐自己和别人从正面掐自己和别人从背后掐自己。从四张图上可以明显的看到,每一种掐法在脖子上留下的痕迹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就是和我自己早上在镜子前推测的一样,我脖子上的痕迹是被人正面掐的。掐的时候,两只手的大拇指按住了气管,而手上另外四指则放在脖子的后面然后慢慢的一起合拢用力。

顾伯伯说,我脖子的正面有两条深红的手印,而脖子的后侧大概有七个的相互交叉的手指印。

“在我梦见鬼压床的时候,我是仰卧着睡的。”我轻声说道。

顾伯伯叹了口气说:“你看看这手指的长度和粗度,很明显是一个男人的手。如果伤痕是昨晚所致,那么就更加可以证明这是一个男人掐的痕迹了。这么用力的掐人,这么深的血印,是想置人于死地啊。”

“可是,我当时真的只是在做梦。”我皱着眉头说道。

顾伯伯笑了笑说:“梦境就是真实的幻像,真实就是梦境的幻像。你啊,只是自己没有分辨出来罢了。那你是怎么醒来的,或者说鬼为什么突然停止掐你?”

“嗯,当时我的一个朋友来我家找我,他敲门喊我的名字,之后我就醒来了。醒来之后,那个掐我的黑影就不见了。”

“你在具体点,从发现鬼压床说起。”

“虽然被鬼压床,但是我可以微微的睁开眼睛。在我的左侧,我看到那个黑影。他好像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我眨了眨眼睛,还是只能模糊的断定是个人影。从他的发型和身材来看,倒也确实像是一个男人的。我盯着黑影看,突然他停止了转动,慢慢的向我的床边靠近。”

“他发现你在看他了?”顾伯伯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是啊。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心跳的好快,因为我当时不能断定他是人是鬼。他缓慢的向我走进,慢慢的到了我的床边,之后就静静的伫立在那里看着我。突然他举起了双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想要让我不能呼吸。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被朋友叫喊声唤醒了。”

顾伯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可是我觉得你这是晚上在家睡觉,突然发现家里有小偷。之后他也发现了你,所以就准备杀人灭口。然后因为你朋友的到来,他只好中断计划,逃窜离去。”

我听的目瞪口呆。

“不是吧……”我感叹道。

“这个世界上那有什么鬼嘛。来,我给你开药方。”顾伯伯拿起钢笔,在我的病例开始写药方。

他写了三点,第一个是一些治我脖子上药;第二个是做好住宅安全保障措施;第三个是关于减少鬼压床的方法:睡觉姿势改为侧卧,如果发现被鬼压床就不要管他继续睡觉或者深呼吸、动嘴巴和蹬脚。

“谢谢顾伯伯,我现在得赶回去上班,下次再约您聊聊天。”我把病例装进公文包中,站起来说道。

顾伯伯扶了扶眼镜说道:“嗯,好的。好好看药方,绝对管用。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赶紧去上班吧,不然会被扣工资的。”

“嗯!顾伯伯再见!”

“再见!”

第五十一节尸之咒怨

下班的时候,余世伟到办公室找我,让我现在和他一起去见严峻。

难道说警局那边有什么新的发现?我心想。可是能有什么心的发现呢?现在阿周的尸体都已经没有了,而沈伟的尸体也被他的家属领回去了。难道是说出现了什么新的目击证人或者在案发现场又找到了什么可疑物件?

可我始终觉得这两个案子最终还是会变成死案,再也查不出什么头绪来了。但是现在严峻却说他有关于案子的新进展要和我们两个探讨,到底会是什么呢?

我立刻收拾好公文包跟在余世伟的后面出了公司,之后余世伟便开车带我去了市郊公园旁边的茶楼。

在三楼的木屋上,我们面对着池塘,分别坐在桌子一侧,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茶。

对面的池塘中,满是死去的荷花叶子。才几天的时间,池塘的景色就完全变了个样。秋天到了,整个世界都跟着进入一种沉郁的悲伤之中。

“果真是寒露到了啊,你们看这池塘的惨景。哎,世事多变。”严峻指着对面的池塘感慨道。

“季节交替、万物枯荣倒也都是在预料之中的,最可悲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的命运要比这些植物们可悲的多了。”余世伟放下手中的蒸糕谈了一口气说道。

严峻听他这么一说,就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余世伟一脸疑惑的看着严峻。

“笑你看起来放荡不羁的,现在却这么低沉抑郁。”严峻回答道。

“说正事吧!严警官!余总监!”

我打断他们俩的话,因为我实在想知道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我也在想一件事情,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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