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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女归来-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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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镜月早知道他父亲这边是绝对说不通的,而他来此也只是一试罢了。

如今知道结果了,他便准备去找大长老了。

反正他是持令尊主,婚事从来做主的都是十大长老。

之所以来此找他父亲说一声,只是处于为人子在尊重自己的父亲罢了。

无忧仙谷

唐朗进来禀报:“谷主,唐月在外求见。”

“唐月?”桃花林间,唐旭负手伫立在一棵挂着琉璃灯的桃花树下,肩上落满淡粉浅红的桃花瓣,他声音淡淡如水静流,飘渺如天际浮云,叹息一声如被风吹散的云雾,启唇只说一字:“请。”

“是。”唐朗拱手退下。

不一会儿,花镜月便缓步而来,行至距离唐旭一丈之远处,便驻足拱手行礼:“唐月见过大长老。”

“嗯,回来就好。”唐旭淡淡应一声,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细细温柔的擦拭着那桃树枝干上挂的那盏琉璃灯,这是他长子送给他六十大寿的贺礼。

可惜,而今已是物是人非。

花镜月抬头望着唐旭的背影,神色淡然道:“大长老,唐月此次回来,是为了成亲。”

唐旭没有问他要娶谁,只淡淡问了句:“你父亲没同意?”

“是。”花镜月微低头,神情恭敬,拱手恳求道:“大长老,我是真心爱她,此生非她不娶,还请您与其他几位长老……能成全唐月。”

“你该知在唐氏中,持令尊主是不能谈爱的。”唐旭已收起手帕,负手转身,清澈宛若少年的眸子,淡淡的望着远处的花镜月。

花镜月低垂着头,将深思熟虑过的决定,说与唐旭听,语气十分坚定:“大长老,唐月可以不当持令尊主,却不能不娶洛妃舞。”

------题外话------

八个月,公主至少可以欺负将军八个月,各种花式撩火手法,一定能收拾好某美将军,美色啊!流口水~凡云玲书友群220188597

☆、第一百四十一章 将军要上天

唐旭见花镜月如此坚定,也只是淡淡启唇道:“你既已决定,便依自己的心意去做。至于最终的结果会如何,那便要看你们的缘分了。”

“多谢大长老。”花镜月虽然没有得到唐旭的支持,可只要唐旭不反对,他相信其余几位长老,定然也不会坚持反对他们的。

只不过,他要娶外姓女子,便必然要抛弃唐姓,离开唐氏,自此再不能以唐氏人自居。

不过,只要能与洛妃舞相守不离,他愿意当被逐出唐氏一族的叛徒。

“唐月,爱是什么?”唐旭望着花镜月离去的背影,眼底第一次出现了迷茫之色,问出了一个他一辈子都没能明白的东西。

花镜月顿步,头也未回的说了句:“大长老忘不了您的长子,便是父爱。”

“晏儿!”唐旭那双永远都清澈无波澜的眸子中,浮现一抹追忆的伤悲之色,他的晏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花镜月离开了这片桃花林,他知道在他的身后,那棵桃花树下,孤独的站着一位八旬的老人,他年近四十得子,可却在六十岁后失去了那个儿子。

如今他已八十五岁,可却依旧没有等回他疼爱的长子。

唐旭一生不懂男女之情,也没有朋友,于亲情,也只疼爱过唐晏这一个儿子。

可他的晏儿,却不知去了何处,他怕是等不回他来了。

岁岁年年,他容颜不老,可身心却已在衰老,当寿命将近之日,他依旧会如所有人一般,难逃一死。

桃花坳

洛妃舞被仆人带下去休息了,唐老夫人见花镜月这般愁眉不展的回来,挥退所有仆人后,让他坐下来,她老人家才唇角含笑道:“大长老没有同意帮你们说话?”

“嗯!”花镜月轻点头,抬眸望着面前的老祖母,他如果迷茫的孩子,不知接下来该如做的问:“祖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能告诉我,我改如何与舞儿相守不分离吗?”

离开唐氏不容易,那怕放弃一切,他到时也恐难活着出谷。

唐老夫人慈爱的笑望着他,只说了一句:“带那丫头去见大长老,他会帮你们的。”

“祖母……”花镜月不是很明白唐老夫人的话,为何大长老见了洛妃舞后,就一定会帮他们?

“去吧!相信祖母,只要大长老见了那丫头,一定不会忍心看她殒命在唐氏的。”唐老夫人笑的很慈祥,眼神中透着笃定之色,信心十足的语气,让人无法去质疑她的话。

花镜月见他祖母如此笃定,他便存着试一试的想法,带着洛妃舞去了无忧仙谷。

唐朗再次来报:“谷主,唐月携洛姑娘在外求见。”

“洛姑娘?”唐旭此时正在湖心亭抚琴,听闻唐月又来求见,心里虽然疑惑,还是吩咐了唐朗请他们进来。

花镜月牵着洛妃舞的手,走过汀步桥,来到湖心亭,拱手行了一礼:“再次来叨扰大长老清净,还请大长老见谅。”

“无妨。”唐旭是喜清净,可也不是那生人勿近的冷僻之人。

年岁大了,自然心境平和了不少,对小辈虽没什么慈爱之心,倒也宽容。

花镜月牵着洛妃舞的手上前,犹豫一下,便开口道:“大长老,能请您一见舞儿吗?”

“嗯?”唐旭对于花镜月这个要求,而感到很奇怪,他拨弦的修指一顿,而后缓缓起身,离开了琴案,转身神情淡然的看向花镜月,之后将目光移到了洛妃舞的身上。

一瞬间,他脸色突然大变,眼眸中满是惊讶之色,因为洛妃舞的样貌,实在是太像他的晏儿了。

花镜月望着一向淡然从容的唐旭,竟然因为看到洛妃舞而神色大变,他心里不由得感到疑惑,难不成,洛妃舞与唐旭的旧识很相似?

难怪他祖母让他带洛妃舞来见唐旭,因为他祖母也觉得洛妃舞像一个人。

唐旭虽然心里很惊讶洛妃舞与他儿子的容貌惊人的相似,可那惊讶也只是一瞬,冷静过后,他望着洛妃舞淡淡问:“你父亲是谁?”

洛妃舞心里是害怕别人问她身世的,特别是唐旭,她莫名的不想对方知道她是怎么生于世的。

花镜月虽然不明白唐旭为何要问洛妃舞的身世,可一想到他祖母的话,他便恭敬回道:“舞儿是丽邑大长公主的小女,上官氏先帝亲封的蓝田郡主。生父是……只听人称呼他为安君,实名不详。”

“安君?”唐旭望着洛妃舞的眼神更奇怪了,良久后,他问她一句:“你貌似你父亲,还是母亲?”

“我……貌似我父亲。”洛妃舞垂眸回道,心里莫名忐忑,不知为何如此紧张。

“像你父亲?”唐旭的眼神很是复杂,唤了唐朗来,吩咐道:“准备笔墨白娟。”

“是。”唐朗虽然不明白谷主为何忽然传笔墨,可他伴在谷主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谷主神色如此凝重纠结,好似在害怕着什么……

他摇了摇头,甩掉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谷主是何许人也,怎可能会害怕什么。

花镜月心里有点不安了,这件事,似乎没他想得那般简单。

洛妃舞到底与何人相似?

洛妃舞的父亲会不会与唐旭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所谓的安君会是……不可能,绝不可能,这事要是真的,那也太荒谬了。

唐朗很快取了笔墨来,托盘上还放着一块白娟。

唐旭转走到栏杆旁,负手背对着他们而立,声音亦如初见那般悦耳动听:“画下你父亲的样貌,也许他……”

洛妃舞等着唐旭接下来的话,可等了良久,都不见下文,她转头看向花镜月,见花镜月对她点头,她便举步走到了琴案前,提裙跪坐下,执笔在白娟之上,细细描绘她父亲的样貌轮廓。

唐朗抱琴在一旁,瞧着洛妃舞描绘出那人的眉眼,他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过了良久后,洛妃舞才搁笔起身,走回到了花镜月身边,她所画的,其实也只是她父亲遗像上的样貌。

“谷主,洛姑娘画好了。”唐朗在一旁提醒声,而后瞄了一眼那幅画,忽然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道:“咦?这画上的人,怎么瞧着那么像……像少主?谷主,这画上的人很相似少主啊。”

唐旭闻言骤然转身,完全失去了所有的冷静自若,疾步走过去,伸手抄起白娟,当看到白娟上的画中人时,他一向淡然平和的脸上,瞬间面具被撕碎,变成一个因愤怒而目眦欲裂的人。

花镜月一见唐旭这般愤怒至极的模样,他便拉着洛妃舞转身就跑,该死!怎么就那么巧合?安君竟然是失踪二十三年之久的唐晏,唐旭一直等待归来的儿子。

如果说洛妃舞是他的命,那唐晏便是唐旭的心头肉。

而丽邑大长公主当年因为贪婪安君的美貌,用五石散间接害死了安君。

如今唐旭若得知儿子被人当成男宠糟蹋,他怎可能不会愤怒到要杀人。

“啊!”洛妃舞一声惊叫,她与花镜月紧紧相握的手,便被这样生生的分开了。

唐旭出手抓走了洛妃舞,在飞掠过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之时,他还不忘目眦欲裂的冷声问:“告诉我,晏儿现今在何处?是不是还在长安?告诉我!”

洛妃舞望着面前这个年轻绝美的男子,那怕是愤怒,也让人感到心疼,因为他的眼神太过于痛苦了。

“大长老,放过舞儿,她可是唐晏唯一的女儿。”花镜月没想到结果居然是这样,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其他了,先瞒住唐旭一时再说,万不可让唐旭知道唐晏已死多年的事。

唐旭掐着洛妃舞脖子的手松开了,在见到洛妃舞向下坠落时,他伸手搂住了她的后腰,万般呵护的抱着她飞向一座高峰之上。

花镜月紧随其后冲飞而上,根本没去管唐朗咋咋呼呼的喊着那是“禁地”的话

唐旭带着洛妃舞上了那座山峰之上,从一个洞口进入,二人坠落而下,下方有着冒着白雾的温泉池,池边种植一片殷红如血的花,不知是什么花卉,只瞧着形似兰花。

洛妃舞双脚一落地,便腿软的倒坐在地上,感觉呼吸很不顺畅,头也很晕,人懒的只想睡觉。

花镜月随后到来,一到来就看到洛妃舞倒在池边,他举步想靠近,双腿忽然一软,他便单膝跪在了地上。

“唐朗应该提醒过你,这里是无忧仙谷的禁地,忘忧神泉。”唐旭行动自如的走到池边,弯腰伸手摘下一朵红色花,拈花微笑道:“这个地方,除了我以外,谁进来都会中毒,包括你唐月在内。”

花镜月望着那池边的红花,咬牙支撑着身子,声音显得有些无力的问:“这是什么花?”

“情人心,一种能破解凤血药效的剧毒兰花,生长在忘忧神泉边,不见天日上千年,依旧花开的如此妖艳冶丽。”唐旭将那朵红色的兰花抛入温泉池水里,瞬间云雾翻腾,水色变红,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

“情人心?”花镜月听过这种花,传说中,这种花是发芽在一对情人的心脏上的,由女子的心上发芽,而后根包裹住两颗心后开花,花色殷红如血,汁液清若情人泪,可救人,亦可杀人。

“晏儿体弱多病,是我一直在用情人心为他续命,在他失踪过一年后,我就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每隔一年,他便要回来泡一回情人心花瓣澡,时长三日三夜,岁岁年年才能自身安康。”唐旭说到此处,望着红色的池水,他落泪成雨悲伤哽咽,单膝跪在了池畔。

他因修炼断情决,直到三十岁才成亲,近四十才得一子,四十年来,他第一次心软便是因为那个小婴儿。

那么小,那么脆弱,他甚至不敢伸手去碰他,就怕那软软的孩子,会被他知轻重的弄伤了。

身为人父的喜悦之情,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暖的滋味。

他疼惜那个小家伙,那怕后面他有了不少儿女,可在他眼里,他的儿子却只有唐晏一个,只因那是他第一个孩子。

花镜月艰难的爬过去,将洛妃舞抱在了怀里,转头看向唐旭,尽量保持语气冷静道:“她是唐晏唯一女儿,是唐晏的生命延续,你若是杀了她,唐晏便彻底从世上消失了。这样的结果,你真的愿意看到吗?”

“我不杀她,可害死晏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唐旭转头看向花镜月怀里的洛妃舞,这是他儿子的血脉延续,他不会杀她,但他会血洗丽邑大长公主府,以祭他儿子在天之灵。

花镜月是不了解唐旭是怎样的人,可他今日见识到了唐旭如何在乎唐晏那个长子,故而,他一副理所应当的道:“我要娶舞儿,她是唐氏之女。”

唐旭自然不会让他的孙女流落在外,不过,认回洛妃舞的事他会势在必行,可让他无忧仙谷的孙小姐嫁给唐昆儿子的事,他还需仔细考虑考虑。

花镜月一瞧唐旭这样的眼神,他就有种自作聪明弄巧成拙的不祥预感。

果然,唐旭起身掩去所有的悲伤,负手走过去,轻而易举的从花镜月怀里,抱走了洛妃舞,临走前,他丢了一瓶药给花镜月,并且还说了句:“以后离我家舞儿远一点。”

花镜月被气的都哑口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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