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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财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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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八娘神情殷切的看着他,曾子固应了声“好”,八娘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十娘回了后院的屋里。
许是从前受前世祖父的影响,八娘甚爱兵书,祖父就曾说过,兵者,诡也,生意之道,重在谋略,古籍史书兵书里,集了几千年的前人精英者的智慧,值得人去学习一辈子,前世的祖父原就是考古学家,对于古典籍亦是如数家珍,家中书房里,琳琳总总的书,八娘还是前世的曾云善时,便浸淫其中。
不过从前也则罢了,如今有二哥这样一位放到当今仕林里学问也堪当一流的博学儒者,岂非更能解释经典之意?八娘又怎能放过?
八娘抱着十娘,欢欢喜喜回了后院,想着今日赚了第一桶金,也很得意,前世时,手中动则百万千万的生意,也没有这一次来得叫她心情激动起伏。
至她醒来后,因大病,调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且也从整天照看她的七娘口中套出了些这个时空大致的事情,后来能走动了,又发现家中竟然有一间很大的藏书房,内中藏书足有上万册,十娘咋舌,这才知道家中为何明明是世儒名家,却又穷成这样了。
要知道在这个纸质金贵的年代,一本书的价格可不便宜,尤其是那些孤本经典,千金难寻,可偏偏,这书房里就收有不少。这是曾家历代人收藏得来,尤其到了这一代,二哥是爱书成痴之人,他什么书都看,因此家中的书也千奇百怪,旁杂的很,除了各类经史子集,还有一些奇门异术佛典道学,仅金石刻录,就有近五百卷,数量之多,分类之杂,就是八娘前世常逛书店的人,也深为叹服。
不过看了史书,八娘才知道这个时空,前世的历史上并不存在,到了唐朝后期五代十国之后,得大统的正是柴荣,这哥们非但没有病死,还一举征得天下,所以后来也没没了赵家那哥两什么事儿。
不过因赵老大深得太宗皇帝柴荣的宠信,因此赵老大后来被封了定南候,以嘉免他为柴室天下,打了江南半片江山,这定南候一门,也是当今天朝中最显贵的一门了。
不过做皇帝的虽是柴荣,这个朝代却也叫大宋,倒是与历史契合的很。且社会制席和风气,还有地理等,也与赵家王室的北宋时期十分接近。若不是听父亲和二哥提起时,觉得有异,自己悄悄查了史书,曾云善还以为自己是穿到了那让后世之人都万分向往的赵家王朝北宋时期呢。
和历史上所有的朝代都差不多,大宋国是个农业大国,上至皇室,下至最低的县级官员,都十分重视农业,自家父兄几人,虽说久居县城,却也重视农业的发展,每每论起,个个说的头头是道,对于种植水利等问题,二哥还很有些研究。
八娘想着,如果以后有钱了,应该在乡下买些地才行,不举是自家耕种,还是佃于他人,总是一份稳定的收入,再说,自己老爹虽已辞官回乡,但曾家叔伯们并未分家,有为官在外的叔伯,一样也不用交纳税赋,就是以后真有了什么事情,一家人也有个吃饭的依仗。
不过,现在家里只有这八十贯现钱,还要吃饭。如今一亩上等良田,大概值二三贯一亩,那八十贯就是作部用来买地,也不过二三十亩地罢了,以如今这年代的亩产量,是养活不了这一大家人的,这计划只得暂时搁浅。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争钱要紧。有了钱,才有好日子过。
太宗皇帝从前落魄时,为他姑母与姑丈收养,可姑丈家并不富裕,因此太宗皇帝未随义父姑丈从戎之前,曾外出经商,做些茶货生意,以资助家用。一段经商的经历,让他深谙商户不易,亦知货物流通,对整个社会结构的重要意义,所以后来做了皇帝后,对大宋国的商户,十分优渥,轻商税,鼓励商业发展,就这一点而言,实在比曾八娘前世时的明朝朱麻子,不知要强多少倍。
太宗皇帝本是雄才大略之人,在他的英明领导下,建国之初,建立完善了各项社会制度,且与赵家宋王朝不同的是,柴家宋室并不轻视武人,这一点,也让曾八娘很是佩服,至少就目前的情况看来,前世的北宋后期时的靖康之耻,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若是老柴家也让自家皇帝,沦为蒙古人的灯油,那就悲剧了。
如今的大宋国,虽不比大唐时期的民风开放,生活习性对女子的管束压制上也要比唐朝严些,不过相对于元明清时期女子裹着却不得出门,彻底沦为男性附属,完全不具备独立人格的且没有财产权的苦逼生活,要强上千倍万倍。曾八娘很为自己没穿到元朝那样的苦逼朝代里而暗自庆幸。
闲话不提,且说曾八娘想着今日小试牛刀便有收获,不禁雄心万丈,一边哄着十娘,一边想着前世时祖母画与她的那些87版《红楼梦》电视剧里,凤辣子还有几位姑娘们出场的那一套一套头饰画稿,决定这些日子抽空一一画将出来,再按这时代人的审美,略加修改,想来是用得上的。
武三娘既买了她的图样,必然要制成实物,拿到店里去买,如果卖的好,定然还会寻上门来。
接下来的几天,曾八娘向朱氏讨了些铜钱,去笔墨铺中买了些水粉彩墨,除了帮着朱氏和七娘做些家务事儿,便是窝在房里,一门心思设计首饰,竟然连书房也不去转了,引得曾老爹和曾二哥都十分好奇。
第八章节差点成了别人媳妇
在得知她忙着画那首饰图样时,都不禁莞尔,难道这丫头,还指着人家拿二十贯,来换她这薄薄的一张图样儿?
不过看在她在兴头上,也不忍打击她,反正她年龄还小,也做不了什么事儿,便也随她去了。
八娘用了五六天的时间,才把宝钗黛玉和凤姐三人的几套头饰一一画出,并小晾干收好,她估摸,再过两月,那武三娘定会前来寻她。
那日九郎和觉郎正在父亲书房中读书,七娘帮着朱氏洗衣做饭,八娘自带着十妹和簧儿在后园子里玩儿,就见七娘匆匆赶了过来:“簧儿,快随七姑去前院,你爹娘回来了。”
朱氏念叨了几天,总算是回来了,八娘就搀了十妹和簧儿:“走,我们去看看簧儿他娘,都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簧儿一听说爹娘回来了,哪里还耐烦被她搀着,挣脱了八娘的手,早撒开了他的小肥腿,穿过后院的角门,往前院跑去,害得七娘一劲儿在后面喊:“簧儿,小心些儿,可别摔着了。”
到了前院,就见觉儿和九郎都在帮着搬东西。
八娘上前行了礼。一家人便坐到正屋里说话,曾不疑笑问:“这一路,可辛苦了吧?你母亲这几天一直念叨着,算日子早该回来了,正担心着是不是遇着什么事耽搁了。”
大嫂吴氏二十六七岁,长的极是端丽,性格也温柔可亲,见老公公问话,忙从椅上起身,福了福才坐下回话:“回公爹的话,原也该早回来的,只因老祖母寿辰时高兴,结果累坏了身体病了几日,儿媳心中挂念,便多留了几日,刚好族中兄弟见了大郎,话说的投机,硬留了我们住些日子,这才回来的迟了,没有使人家来告知两老一声,是我们的不对。”
曾不疑和朱氏一听那老寿星病了,忙问:“亲家老太太的病现在可好了?”
吴氏笑道:“父亲母亲不必担心,已大好了,这不,儿媳回来时,还特地准备了好些土仪,让儿媳送回来给二老。”
吴氏娘家颇为富裕,她虽是二房的女儿,可未出阁时,深得老太太喜爱,嫁的曾家如今虽然落迫了,但在仕林中声名颇丰,夫君又是个能说会道的,老太太十分满意。
朱氏便道:“让老太太破费了,我因身子日渐沉了,不宜出行,未能给你娘家的老太太亲自去拜大寿,实在是对不住你。”
吴氏忙笑道:“母亲万不可这么说,儿媳已向老太太禀明了因由,老太太听说了母亲怀了身孕,很是高兴。还特地给您准备了些补品,叫儿媳带回来。”
“这可怎好?”朱氏笑叹,“倒叫老太太又惦着。”
一家人说了一通话,已是日落西斜,朱氏便让老大夫妇先回后院里歇着去。吴氏自然不敢,她既回来了,怎可叫婆母去做事,自己歇着?再说从南城县到家,也不过一两天的路程。
朱氏是继室,曾不疑一共取了三房夫人,前头的两位都去世了,老大是曾子晔是元配夫人所生,二郎曾子固,三娘曾云华,还有四郎曾子进,五郎曾子翊,都是第二位故去的继室夫人吴氏所出,六娘,七娘,八娘,九郎曾子宣,则这位朱氏婆婆所生。
吴氏这个儿媳,也只比婆母朱氏小了五六岁,两人都是温柔知礼的性子,倒是相处的极好。
见吴氏坚持不肯去歇着,朱氏也便随她,一起去了灶间。
曾家前院正房的东间,是曾不疑与朱氏的卧室,西间是曾不疑的书房,东厢房则是留着的客房。西厢里便是厨房和杂物房。
后院正屋是曾子晔夫妻居住,六娘七娘八娘三个姑娘住在西厢,不过六娘去了照顾一直住在临川的老祖母,所以现在只有七娘和八娘两人住。东厢三间则是二郎曾子固几兄弟的卧室。
女眷们去了灶上,曾子晔就与父亲和二弟说起这一趟出去生意情况,还有沿途见闻,八娘和几个小的也在一边听着。
曾大哥这次出门行商,自然同从前一般,并未挣什么钱,只拿了一张五贯面额的交子,面带惭愧的交给老父:“儿子无用,出门两个多月,也不过得了么这点钱,再扣掉本钱,挣回来的,还不到三贯。”
二郎的束修是年后就收了,接下来的日子,这一大家的嚼用,可就全指着他行商能争些钱回来,可带回来的只有这么多,曾老大表示压力很大。
可有了八娘的那八十贯打底,曾老爹此时很是豪气,挥了挥手:“你出门在外也不容易,做生意哪是那般容易的?若是钱果真是那么好赚的,天下人还不都去经商了?家里现在也不等这些钱用,你这些日子,只管好生歇着就是。也是为父的无用,让你和二郎辛苦了。”
两兄弟连忙表态,为家中鞠躬尽瘁,侍奉父母,照顾幼小弟妹,乃是为人子为人兄长的本份。
话虽如此,可曾子晔心中却有些摸不着门道,他哪里不知道接下来的大半年,家中还指着他这回出去能争点钱?可看老头的样子,似是对他只交回五贯铜钱,很不在意,自然纳罕。
二郎曾子固晓得兄长心中所疑,便笑着看了八娘一眼,把事情简单说了,曾子晔自是大吃一惊,又觉得自己堂堂长兄,辛苦三月还不如小八妹几张画,很是惭愧了一把,不过想着家里至少一年不用再为柴米油盐而愁,复又欢喜起来。连声夸赞了八娘几句。
八娘被夸的不好意思,躲到曾子固身后不作声。
曾子晔原就是曾家最有口才的一个,与沉默敛言的二郎很是不同,正夸的兴起,突然停了下来,害得一屋子人都看向他。曾子晔便咳了一声,看了看佯装害羞的小八一眼,道:“我与父亲有话要说,你们几个外面玩去。”
兄长发话,不好不应,八娘就带了九郎和觉儿簧儿出了屋,自去后院中玩耍。
见他们行的远了,曾子晔才道:“父亲,有一件事情,儿子需向您禀报一声。”
“说吧。”曾不疑吖了口茶。
“是这样的,儿子在觉郎外祖家时,觉儿王舅祖父的四子,族中行十三,今年十四岁了,敏而好学,儿子看了,也觉得那孩子不错,王大舅想与我们曾家联姻,听说我家中有个八妹与这老四年纪相当,便欲为这四弟求婚,想求娶小八妹,我看他心诚,且那孩子着实不错,样貌品行都不差,而且她大嫂又是大房嫡亲的外甥女儿,六妹将来也要嫁给王家的三房,若是小八妹说到王家长房,两个妹妹也能相互照应着,儿子就答应了回来与爹说说。若是爹愿意,儿子就给他王大舅捎个信去。”
王家三房的长子订的是六娘,这大房又想求娶八娘,曾老爹一家有女数家求,作为老泰山,感觉自然很海皮,不过儿女亲事,需当慎重,六女婿王咎之,那是他亲眼瞧了,多方打听,并看了他的诗文,考察了些日子才定下来的,这大房的老四嘛,他没亲见过,虽然大儿子说是不错,到底也不放心。
沉呤了一下,正要说话,曾子固已开了口:“八妹还小,尚未定性,就是那王家的十三郎,也不过才十四岁,如今看着虽好,可未定性,将来又知如何?我看,还是先别急着定的好。”
小八妹受学于他这二哥,常于讨教学问时,不知不觉与他议起经义时事,虽童言童语,往往也有偶来的一句话,一个见解,或是一个提问,让他有矛塞顿开的时候,潜意识的,曾子固便觉得将来小八就是定亲,也定要找个能配得上她的,至少不比七娘未来的夫婿王平甫差的夫婿才是。
曾不疑却不知二郎那点小心思,只觉得二郎说的很有道理。
前些年那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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