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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财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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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领了人来,却是昨日来那位为首的柴家仆人。
见了三人,行了礼,那仆人方笑道:“因怕三位公子今日也不得空,因此我家公子早早就遣了小人来接,还望三位能赏个光,我家公子在樊楼里订了雅间,只等三位公子尊驾。”
三人便收拾了一翻,随那仆人出了门,自有马车相候,不时就到了汴京城里最大最有名,也是整个汴京城最宏围的建筑群——樊楼。
进了主楼,绕过前堂,入了后边的游廊,曲径通幽,足走了半刻钟,才被引进另一栋楼里,又随着那仆人上了二楼,进了一雅间,就见一位身形稍长,眉目如画的公子起身相迎:“正纯想见曾家三位哥哥多时了,今日总算有幸得见。小弟冒昧之处,还请哥哥们勿要在意。”
曾子晔是知道这位柴十九与自家的交情,实在平常的很,却承他多次厚礼,本就对这柴十九好奇的很,听了柴十九的话,笑道:“柴公子客气了,说起来,还是我们曾家兄弟失礼了,承公子几次厚礼馈赠,一直有愧于心,有心相谢,却苦于不知柴公子住处,因此未曾拜访,还望公子勿放在心中。”
原以为这话一出,柴十九定然会自报家门,谁知这位十九郎看着年幼,于待人处事上,却淡定老道的很,只笑道:“那些薄礼,实为谢府上老夫人在正纯孤身在外时的照顾垂怜,曾大哥如此说,倒叫我惭愧了。再则我与子宣兄和子翊兄乃是同窗好友,三位哥哥前来京中,我也该尽些地主之宜才是,又怕扰了哥哥们学业,这才等到今日,三位哥哥还是快请坐下说话吧。”
待三人才一坐定,十九郎亲自执壶泡冲,一时室里茶香萦氤,这茶,竟是那堪比黄金的团龙茶,一年不过一二十饼的产量,非是朝中重臣,亦或是皇室贵胄,想喝这样的茶,任你再有钱,也求不着。
这本是皇室自用的贡品。偶有天家高兴时,赏与重臣,才能流出一二饼出来,曾子固倒是在老师家品过,其滋味实在难以形容,因此闻得这香气,已是精神一振。
柴十九笑道:“这茶乃是我自家中带来,特为三位哥哥准备的,看二哥的样子,也当是知道这茶的妙处的。”
曾子固谦道:“哪里敢说谙其滋味,不过是偶在欧阳公府上品过一次而已。此茶精贵,正纯却拿来招待我等,实是浪费了。”
柴十九手指翻飞,一套泡茶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说不出的潇洒风流,再看茶碗之中,已结成数朵云花,若无数年茶道浸淫,又岂能有这份功力?
曾家兄弟都看的叹服不已。
柴十九这才把玉盅分与三人,笑道:“正纯素来仰慕二哥,只无缘得见罢了,此茶能与哥哥共饮,当是正纯的荣幸,不过正纯手艺不精,叫哥哥们见笑了。”
三人哪里敢笑,虽说文人雅士,没有几个不爱酒爱茶的,可泡茶手艺至此,百人里能做到这样水准的,不过一二。
柴十九也知三人落榜,因此对此次应试之事,只字不提。
他相信以曾家兄弟之才,中举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以欧阳永叔如今在文坛之中的地位,却独对曾子固另眼相看,不吝赞誉之词,而范公,杜公,富公,甚至晏相这几位国之重臣,都主动给这位曾子固去信相寻,已足见此人日后仕途有多光明。
就算这位曾子固不能凭正途入仕,以他在仕林中的才名,不怕以后官家不破格起用,赐个同进士出身,一样可以入仕,不过以曾子固之大才,未必真到了那一步。
曾家人的傲骨,柴十九不是没有听过的,曾博士当年以荫补入仕,却还是以官身重新考了个进士出身,不就是因为心中那点风骨么?且以荫补入仕,和正式的进士出身,就是在官场上的待遇与前途,也不可同日而语。
更何况,柴十九自己就深读过曾子固所有流出来的文章,这位曾家二哥之才,不仅他自己深深折服,就是父亲,亦是交口称赞,他能得到机会与之深交,又岂会轻易放过?
因存心结交,四人自是相谈甚欢。
一直到晚上吃了顿奢侈之极的晚膳,几人都略有些喝高了,送三人回府时,柴十九才笑道:“非是正纯一意隐瞒,实在怕三位哥哥心生嫌隙,正纯实为永和亲王之子,前年才赐封的郡王,三位哥哥待正纯有如自家兄弟,正纯亦不感久瞒。还请三位哥哥万不要因此而与正纯疏远了。”
对他的身份,其实曾子晔早有怀疑,毕竟这柴十九无论怎么看,也非是寻常人家能教养出来的。而曾子固实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且与老师永叔公也曾提过柴十九曲意结交之事。
听说是柴姓十九郎,且又舅家在临川,欧阳永叔已知这位柴十九的身份,想了想,对曾子固道:“若能结交,予你而言,也未必是坏事,只如今朝局不明,保持距离,掌握好分寸就是。”
这也是曾子固此次携兄长与堂弟欣然应邀的原因。
此时听柴十九自报家门,也并不奇怪,笑道:“能得郡王看重,也是我兄弟三人荣幸。”
柴十九忙道:“还请二哥勿称我什么郡王,如前一般,叫我一声正纯就是。正纯当初在临川游学之时,仰慕二哥盛名,便想去府上拜会,只因不得空而错过了,难得在京中有机会瞻兄风采,可惜三位哥哥却又要离京了,日后有机会再聚,另,当日深受府上老夫人垂怜,也听说老夫人九十寿诞在即,正纯亦备了份薄礼,明日便遣人送到三位哥哥的住处,还请三位哥哥不要推辞。”
曾子晔脸上却露出为难之色。
第一百三十二章节市坊歌谣
柴十九数次送礼,都极贵重,若就此收下,显是不当,可柴十九话说到这份上,若是不收,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柴十九看到曾子晔的表情,笑道:“曾大哥不必为难,不过是些四季补品而已。不值什么,小弟只表一份心意罢了。”
年前的节礼,该送的已经送了,这回寿礼,确实只是些补品而已,惟一还能提得上的,却是一身特地让王府里针线班上赶制的命妇礼服,曾老夫人是四品浩命之身,大寿时定当穿上礼服才是,而以曾家如今情形,想制一身相宜的命妇礼服,在南丰那地方,只怕不易。
柴十九的这份礼,也算送到了点子上。
想来老夫人见到,也必高兴的很。
柴十九既如此说,因未见到东西,曾子晔也不好就此拒绝,想着若是太过贵重,再退回去也就是了。
在街上道了别。亲王府的马车送三人回去。此时正值月中,月华如水,令人心静莫名,三兄弟到了家中,说了一下何时回南丰之事,便各自洗漱睡下。
第二天柴十九果然命人送了东西来。
东西确实只是些四季补品,而那身礼服乃为老夫人定做,也不能退回去,曾家兄弟道了谢,又修书一封,托了亲王府过来送礼的人带回,交给柴十九。
三兄弟又抽了空,去了一趟晁家和欧阳府上,再与一些相熟的好友道别,便整了行装,踏上归程。
因急着归家,一路风尘,紧赶慢赶,也到了四月中旬,才回到家中,将将赶上祖母大寿。
老夫人大寿是四月二十六日,也没几天时间了,原家里还为老夫人的礼服发愁,也找了成衣铺去订制,刚好收到柴十九以曾家兄弟的名义通过驿站公文加急传回来的信,说是已在京中为老夫人置办了四品浩命的礼服,一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等三兄弟回到家中,虽得知三人未中,心中失望,可因着老夫人寿诞临近,自然没有人表现出来。
对于曾家兄弟未曾考中,有人欢喜,有人嘲讽,也有人诚心过来安慰,子阜倒没什么,曾子晔和曾子固却非第一次参加科考,此次未能得中,自然说什么的都有,这才没过多久,坊间就传出歌谣,只可惜曾家直被蒙在鼓中,并未曾听到。
八娘整日出入饭庄,来往客人,都知这饭庄是谁开的,也不至于在饭庄中议论此事,因此她也未听人提起过。
那日从饭庄中出来,路过泰瑞祥,知道武三娘在,就去转了转,姐妹两说了一会儿话,因家中近日琐碎事情过多,不便久留,八娘同武三娘议了一会儿筹办木器行的事情,就要回去。
才转过街角,就见好久不见的李家胖青蛙正在街上呦喝,原想绕过去,却不想人群里却听人议起自家兄弟,不免好奇的驻了足。
就见李雍狠狠的打了与他不知因何事争执的一位华服公子两巴掌,还骂道:“啊呸,就你这等腌渣货,也配议起我们南丰城顶顶有名的大才子?那曾家兄弟,也是你们配提的?曾家兄弟是什么人?那是我陆十七兄弟的大舅爷!我十七哥哥说了,曾家兄弟,那是以后要名垂史册之人,你们算个狗屁东西,也配议起?还什么三年一度科场开,落杀曾家两秀才,有似檐间双燕子,一双飞去一双来。长进了呀?还会写诗了呀?合着以为你爷爷我李雍,同那曾五郎有些儿过节,就拿这事儿来讨好你爷爷我?把你李爷爷当成什么人了?我就是同曾五郎那厮不对付,那也是我们兄弟间的事情。还轮着你们说嘴了?”
说着,扫了人群一眼,冷哼道:“谁要是以后敢在我李大公子面前,提起曾家兄弟不是,那就和你们李爷爷我过不去!”
就听那被打的家伙躺在地上辩解道:“我的爷爷哎,真不是小弟我说的呀,这满南丰城都在传呢,也不知哪个缺德的编的歌谣,真不是小弟……”
“他姥姥的,我管你谁说的?只以后别叫爷爷再听见就是。”
八娘听到这里,已是怒火狂烧,这世间永远都不缺少屑小之辈,可如此抵毁,却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忍。不就没中进士么?二哥才誉天下,可诋毁之言也从来不少,老虎不发威,还真当病猫了?
“都让开。”
人群里响起一声娇叱之声。
众人回头一看,有些去饭庄里吃过饭的,就知道这位可正是曾家八小姐,偏纷纷让了道。倒好奇这位看着不甚起眼的曾家小姐,遇着这样的事,会有什么话要说。
八娘站到人群中间,冷冷扫了那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伙一眼,又冷冷一笑,先是向李雍道了谢,她一向看不惯的这个胖蛙兄,倒是个仗义直言的:“小妹先替家兄谢过李公子仗义直言。”
李雍哪里敢受这位未来的嫂夫人之礼,嘿嘿一笑,忙道:“我与十七哥哥是什么关系?小嫂子你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李雍也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能遇上曾家人,越发觉得自己这回见义勇为是为对了,不免得意起来。不过这丫头从来笑嘻嘻的样子,没想到冷起脸来,却也有股杀伐果决叫人心寒的气势,那冷冷一瞥,倒有些睥睨天下的气概,叫人不自觉的,就在她面前矮了三分,和陆十七那个整天看起来慵懒闲散,却一肚子坏水的小子,还直挺配。
那声小嫂子把八娘叫的又好气又好笑,此时又不便计较这个,只当没听见。转过身,扫了人群一眼,才郎声道:“却不知刚那童谣是何人传出,不过木秀于林,风必催之,我们曾家人不在意这个。世人如何诽谤中伤,要我曾八娘看来,也不过出于嫉妒罢了。我们曾家素以清名立世,今日且容我曾八娘也张狂一回,诸位都好好把我曾八娘今日的话记在心中,十年之内,我曾家兄弟,只要活着的,只要年龄够了参与科考的,若不能满门进士,我曾八娘便在此,以死谢罪,为我今日的狂妄之语,付出我应付的代价。”
说到这里,八娘一顿,继续冷笑道:“三年一度科场开,落杀曾家两秀才,有似檐间双燕子,一双飞去一双来。只要今日在场的各位,有传过这所谓歌谣的,十年之后的今日,若我所言得证,就请那传过话的,都跪到我曾家门前那秋雨名家的扁额下,谢罪去。”
如此金石之音,大多数人听了都惭愧起来,有些人却不屑的撇了撇嘴,觉得曾家小娘子这话,委实有些太过托大。
李雍却是击节鼓掌,大声笑道:“小嫂子,可惜没有酒,否则我李雍,定为你刚才这翻话浮三大白。”
八娘朝他点了点头,又对着人群道:“我曾八娘还有句话,这世上有些人,活一世,也不过如那白驹过隙,一花一春,死了也则死了。可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百世流芳的。众位就把我曾八娘今日的话记在心中,我曾家兄弟,便正是我曾八娘所说的百世流芳之人。众位之中,若有那命长的,能活到岁数的,自可见证。以后凡是再有讥屑我曾家兄弟的,只管讥屑嘲讽好了,只你们记得,自己说出口的话自己须得承认,在位的诸位也作个见证,十年后,去我曾家门前跪着谢罪去便成。到时候,我曾八娘一定扫地而迎。”
八娘说完,拂袖而去。
李雍觉得自己快崇拜死曾家这小娘子了。深觉自己后知后觉,若是他有陆十七那惠眼,早订了曾家这八小姐做媳妇,今日岂不是大大长了脸?一想那陆十七这小子这般好命,实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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