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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临门-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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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说话间留意着红儿的脸色。
往日,她说决计看不上这样一个灶房丫鬟,四等丫鬟的。但也幸亏她记性不错,芳菲只提过一次的事,她就记住了。芳草记得,芳菲说过,红儿的亲娘老子可是在大小姐院中服侍的。
这人啊,若是等不来天救,可不就只能自救吗。
芳草在这边不急不慢地套着红儿的话,而小王氏那边,只有芳草一个在里面服侍。
“小姐,您饿吗?”芳菲问道。
小王氏没有回答。
芳菲又问:“小姐,您渴不渴,芳菲给您倒杯水好不好?”
回答她的依然只有小王氏那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
芳菲搀住小王氏的手臂,将她往床上带。幸运的是,虽然小王氏如今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可也不会偏执地万事不依。只要芳菲扶着,小王氏就没有反对。
芳菲将小王氏扶到床边,叹了一口气,再道:“小姐,要不您休息一会吧。”
小王氏还是没有接芳菲的话。
芳菲按了下小王氏的肩膀,小王氏就坐到了床边上。
芳菲蹲下身去,将小王氏的鞋脱了,又把小王氏的头发上的发簪取下来放到旁边。
“小姐,您先睡会吧。”
这一次,芳菲嘴里说着话,手下的动作却也没有停下来。她把小王氏轻轻推平到床上,将被子盖在小王氏身上。
将小王氏安顿好了,芳菲自己坐到了床边上,背靠上床榻两边的木制雕花,望窗外的天。
天起初是有些微红的。渐渐的,红色淡去了,一抹青色笼罩过来。青色越来越多,最后就像泼了一盆墨水一般,整个天都漆黑一片了。
漆黑的是不仅是天吧,还有自己的下半辈子。芳菲心里这样想道。
谈听到了苏蔓玖一两个喜好,以及确定了小王氏院中有苏蔓玖人的芳草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灶房。
她端着药碗,一百个不愿意地往小王氏的房间走去。
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
她这碗药熬了两个时辰都有多。
“这可是一碗精心熬制出来的好药。”芳草自己朝自己说道,她借助回廊上挂着的灯笼顺利走到了房门外面。
“怎么也不点一盏灯?”看到那明显里面是黑漆漆的房子,芳草嘟囔了一句。
她腾出一只手推开房门,亮光十分朦胧地透了一些进房间里。
芳草将药碗放到桌子上,又摸索着怀中的火折子,将房中的烛火点上。
芳草和芳菲都是小王氏院中的一等丫鬟,也是她的陪嫁丫鬟。服侍了小王氏这么多年,又一直跟在她身边,芳草对小王氏这房中摆设也是无比清楚。
可她突然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少了一条凳子。
芳草点上烛火后,下意识往四周看去。
“怎么凳子倒了也不扶起来,芳菲去哪里了?”芳草抱怨了一句,就走过去扶凳子。
才将那倒地的凳子扶起来,芳菲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什么撞了一下。
“是什么啊?”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瞬间响遍了整个正院。
躺在床上的小王氏突然坐了起来。
床上人的目光依旧有些呆滞地转动了几下,但当小王氏的脸对准芳菲方才站的地方时,她的眼中明显地闪过惶恐和恐惧。
苏瑞文不想去曹氏院中,也素来不喜欢去柳氏院中,如今小王氏那也成了他不愿意去的地方。所以,今夜的苏瑞文索性让明路收拾了被褥铺在书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苏瑞文突然就觉得耳边有一声十分尖锐的喊声。
他仔细去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重新躺好的苏瑞文闭上眼,眼前不住地闪过小王氏的面容。初嫁时娇羞的小王氏,与他相处时贤淑的小王氏,得知有孕时喜悦的小王氏,向他撒娇时娇憨的小王氏。
这些美好的小王氏一一闪过面前后,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小王氏,满脸泪水的小王氏和已经状若疯癫的小王氏闪现在了面前。
终究还是没有办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罢。
苏瑞文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他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眼角。
“老爷,出事了。”明路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苏瑞文猛地睁开眼。
“夫人院中有个丫鬟上吊了。”
听了明路的话,苏瑞文的心咯噔一下。他似乎想到是哪个丫鬟了。
第249章 锁院
苏瑞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终究年纪大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总不如往日坚定了。
其实心里就是知道王蓉儿有问题,王蓉儿没有妇德,可有时候一个瞬间、一个晃眼,想起初掀红盖头时的惊喜,他就心软了。
苏瑞文不希望这个自杀的丫鬟是小王氏造下的孽。
但这世上最难的一件事就是心想事成。最容易的一件事也就是想而不得。
明路的声音从耳边清楚地传过来:“老爷,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就吊在夫人的房中。”
一等丫鬟每个主子身边只有两个。苏瑞文是个不记下人,尤其是婢女模样的。可是今日的事情,小王氏身边那两个一等丫鬟都承担了指证的作用。苏瑞文不自觉就想起来了。
“是哪一个?”苏瑞文声音朦胧地问道。
明路低着头回答:“是芳菲。”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个被李氏伤了的……”
明路其实知道,这上吊的小丫鬟是哪一个,到底为什么上吊,都轮不到他来开口。可是今日去那房里搜查后,又亲手拿了那个东西在手里,明路觉得那丫鬟有些可怜。
芳菲这一自尽,明路觉得她更可怜。
一定是过去清清白白的,可如今身子毁在一个女人手里了,所以才走上绝路。
在苏瑞文身边谨言慎行了十多年的明路第一次这样多事地主动补充了一句话。
而这一句话也足够了。
苏瑞文面色失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没有了先前的犹豫。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冻人的凉意:“去正院。”
正院里面,芳草已经吓傻了。她坐在地上,方才的尖叫声替他引来了人。
芳菲的身子已经被放了下来。
看着这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丫鬟身子直挺挺地被放倒在地上,芳草根本不敢再去看芳菲的脸色。
她也不知道对方是生是死。
床榻上,小王氏的絮叨声已经停了下来。与芳草神情有些不同的是,芳草眼中满是恐惧,而小王氏此时的眼中已经变成了空洞。
什么也看不出来。
什么情绪、什么症状都没有。
苏府的夫人就这样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自己房中的人来来往往。
苏瑞文的身影进入视线的时候,小王氏依旧是那副木然的模样。
但如果有人仔细去瞧,就会发现,苏瑞文进门的一瞬,小王氏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睁大了下。
“怎么把人放在地上?”苏瑞文看到那地上青白着脸的丫鬟,转身训斥下人,“快,去把大夫给我请来。”
“李大夫有劳了。”
苏瑞文的声音几乎是才落地,就又有声音传了进来。
苏老夫人身后领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正院。
苏瑞文在这一瞬简直想要像儿时一般抱住他祖母说上几句依赖的话。
苏老夫人走进房中,伸出手拍了拍苏瑞文:“让李大夫先看看。”
苏瑞文没有做声,点了点头。
李大夫当即半跪下去,替芳菲把脉。
他听了脉象,又翻看了眼皮后,将身边的药箱急匆匆打开,取出一包银针。
银针被打开,苏瑞文和苏老夫人的心都稍微往下放了一放。
李大夫开始救治,就代表芳菲暂时是没有死的。
小王氏依旧维持着呆愣的表情坐在床上。她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似的,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芳草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膝盖,身子有些发抖。
芳菲,你如果真死了,千万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了你的清白的,我只是没有告诉你。我是为你好,如果我早告诉了你,你不是早会想不开?
芳草在心中反复重复着。她既是在祈祷,将内心的想法说给不知是死是活的芳菲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一阵忙活后,李大夫的声音终于在安静的房间中响起:“病人要多休息。我看还是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吧。”
明路望向地上依旧紧闭着眼的芳菲,她脸上的青白之色已经淡了一些。那青色似乎渐渐从脸上散开了,虽然白色仍在,但总归没有那么可怖了。
“老爷,我送这丫鬟回去吧?”明路去过芳菲和芳草的房中,而且此时小王氏这房中也没有其他下人。
苏瑞文下意识去望他祖母。
苏老夫人吩咐道:“你将这丫鬟抱回她房中,让院子里的四等丫鬟和三等丫鬟个各过去一个,照看着点。”
明路望向苏瑞文,见他家主子点了点头,便弯腰去横抱芳菲。
将芳菲拦腰抱起的时候,明路感觉到怀中人的身子颤了两下。
他顿时明白过来。
怪不得李大夫说可以送人回去了。芳菲看来已经醒来了,只不过是不想面对这肮脏的世间。
“你这个丫鬟一直发什么抖。药既然摔了,就再去熬一碗吧。”苏老夫人望向角落的芳草。
芳草慢慢回过神来。
芳菲只要还活着就好。至少不会有什么怨气来找她。
芳草匍匐在地上,将摔碎的药碗捡入碟子里,捧着一碟子的碎片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小王氏的房中如今就只剩下小王氏、苏瑞文和苏老夫人三个。
苏老夫人望向苏瑞文:“内院这边,我能替你做的已经做了。有些事,你自己想不通、做不到,就永远解决不了。”
苏瑞文望向床榻上面色木然的小王氏,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僵硬、又有些难过地在响起:“是,祖母请先出去吧,让我在这留一会。”
苏老夫人没有再多说话,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整个正院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苏瑞文坐到小王氏床边,他抬头望着面前这个目光依旧空洞的女人:“蓉儿,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我去岳丈那边送年礼,你在青梅树下与丫鬟说话,我远远地看着你笑的样子极美。我知道,不仅是岳母,就是你自己,兴许也这样以为,以为我总是透过你再看静娴。”
苏瑞文声音顿了顿,思绪似乎真的飘得有些远,他自嘲地笑了笑:“我过去也是这样以为的。我掀开红盖头时,看到你那和静娴相似的眉眼,心中又惊又喜。我以为老天爷是给了我第二次机会,再续和静娴往日的情分。”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很多很多,多到我快要记不清楚初见你是什么样子,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苏瑞文认真地看向小王氏,其实尽管数十年过去,可当年小王氏稚气的模样依然追寻得到。
“我方才说的与你初见,并不是你及笄以后的样子。那还是十五年前,你姐姐还在,我与她回府时见到你的模样。那时候你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我如何能看出你是否眉眼中有她的模样。但你在青梅树下那笑的样子,我却发现我一直记得。”
苏瑞文的声音中有无限的追忆,他半是说给小王氏听,半是说给自己听:“那时候你的,并没有什么容颜让我惊艳,只不过你明媚的笑容让我觉得那日的天色如今回忆起来都极好。与你成亲这些年,我每次见到你,见到你朝我笑,我就觉得再烦心的事似乎也淡去了不少。”
“我是对你有情的。这情分中或许怜惜超过了痴爱,宠溺多过了沉迷,但从始至终,我对你都是真的。真的怜惜你庶女多年,不被嫡母所喜;怜惜你身子孱弱,就连怀个孩子也苦难。宠溺你骄纵无端,宠溺你喜爱奢靡。”
“你喜爱钱财超过曹氏,我一直都知道,你虽是嫡女身份嫁我,可实际上只是挂名在岳母名下,我也知道。”
小王氏的目光依旧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可她那双眸子分明蕴起了水雾。
亲耳听到一直在争、一直在谋的男人承认在乎自己、宠溺自己、怜惜自己,她心里的酸楚一瞬都涌了上来。
她多么想像往常一样,扑在苏瑞文的怀里,唤他一声“夫君”,将心中的委屈、不快都哭出来。
可小王氏还没有开口,苏瑞文的下一句话就把一切都堵死了。
“今日之后,你我便不要再见面了。”苏瑞文先前声音中的温柔、追忆都如同空气中的雾一般,甚至不要挥手,就散去了。
他的声音比小王氏此时的脸还要不带感情。
“你一错再错,一伤再伤。你不仅伤害了我,也伤害了所有关心你的人。芳菲是你自己带过来的,在李氏事发的时候,那丫鬟还口口声声在为你说话。可方才,她就选择在你的房中、你的面前上吊,你却毫无反应,甚至都没想过早点为她呼救。”
“我在那丫鬟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不想暮年之时,连一个哭声都没有。所以,王蓉儿,你就守着你的无心无肺无情无义过完这下半辈子吧。这院子,我不会再进了。你也不要踏出这院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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