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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先生-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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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村儿住着的,我也不想因为一点孩子的事儿弄得咱关系不好,那就先这么着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

姥姥看着孙洪胜他妈略微疑惑的脸微微提气,“我孙子的事儿你还没说句话呢,他是没出血,不过,心里的创伤不见得就比你儿子的五针少。”

那些村民见状立马就要再次推波助澜,这下孙洪胜大爷受不了了,也不暗示他弟妹了,自己就在那张口,“那个,明月啊,有时候吧,这小孩子之间也不是动真格的,就是胡闹,但的确是没个轻重,这回出这事儿,我们也有点责任,你也别太动气儿,以后咱该咋处咋处,你弟弟那咱以前都一起喝过酒呢,地主那人……其实不错,咱别因为孩子这儿快闹不愉快,我们这也不知道那孩子那么作,给小六都弄伤了,多担待,以后这事儿就算过去去了啊!”

那明月听完他的话直接哼了一声,一副强忍怒火不想搭茬的模样,姥姥在旁边点头,“那成,既然你们都说过去了,大姨我也不是爱计较的人,立个字据吧,若文,给写个字据,这事儿,就彻底翻篇了……”

没用姥姥把话说透,二舅随即就意会转身回屋写了起来,孙洪胜他妈却有些不乐意,“薛大姨,您这是啥意思啊,要是我儿子真……”

“嗯哼。”

孙洪胜大爷各种挤眉弄眼,直到他弟妹悻悻的闭嘴,才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看着姥姥,“薛大姨,我明白您的意思,其实签不签字据俺们都不是那人。”

姥姥点头,“我知道你们不是小心眼的人,只是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这今天正好乡里乡亲的都在,大家都做个见证,孩子的事儿,咱就哪说哪了。”

说着,姥姥看着二舅拿着一张字据出来,微微用下巴往孙洪胜他妈那探了探,“签吧,以后咱有事该互相帮衬着还是要互相帮衬着的。”

孙洪胜他妈有些迟疑,示意她大伯哥去签,姥姥摇头,看着孙洪胜******脸,语气坚决,“你来。”

他妈不乐意了,可周围看了一圈,牙一咬,气哼哼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转头便走,孙洪胜他大哥陪着笑脸,“薛大姨,那我们先回去了,不好意思啊,这打扰了。”

看热闹的村民又开始做总结性陈词发言,“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都一个村住着吵吵啥啊,薛大姨帮了大家多少忙,谁家没求过薛大姨?”

“谁说不是呢,要我说一百块钱都不用给,那孩子也太欺负人了,就知道挑软柿子捏,得罪到薛葆四这小祖宗也算他倒霉了!”

杂七杂八的声音一出来,这些人就要散了,李二毛他爹又开始训斥他,“你看你那德行,一天就知道耗子扛枪窝里横,在家就跟你爷你奶有能耐,多跟人薛葆四学学,下次再有人欺负你就一板砖上去给我开削,白当带把的啦!”

“爸,你之前不是还说我要是把人脑袋打出血你弄死我吗。”

李二毛他爹脸上立马就挂不住,“你傻啊,我啥前说过这话,你不好打的他家里都看不出来啊,窝囊样子!人家干啥你学啥啊!”

三胖他妈也在那开始教育三胖,“以后谁在跟你要钱你就说没有,把你当银行啦,咋你就那么软蛋呢,都不敌一个小丫头你!!”

姥姥抬眼看着要各回各家的村民,声音再次一提,“都等一下!“

这些人愣了,回头不解的看向姥姥,“薛大姨,事儿不是都完了吗,还说啥啊。”

姥姥没吱声,只是拉过我的手直接走到他们面前,“老王,我家孩子在前几年的确是老捅你们家的鸡窝,可你告诉我,这三四年以来,我家四宝还去捅过吗。”

叫老王的大爷听着姥姥的话怔了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没,那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我都忘了……“

“你忘了?”

姥姥脸色冷冰的看着他,“刚才不是说的还像是昨天发生过的似么。”

他尴尬的不行,“嗨,我知道那就是小孩儿淘气,我没走心……”

姥姥看着他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我不管你走没走心,但事儿咱哪说哪了,我记着,四宝当时捅完你家鸡窝后我上门给了你几只蛋鸡,就算是孩子当时不懂事,但是我也算是赔偿了吧。”

“是是是。”他低眉顺眼的点头,“赔了,怪我,我嘴不好,就没个把门的你看看。”

姥姥无语,转眼又看向他旁边的魏大娘“淑芬啊,我记着你儿子结婚我家四宝是去瞎说了几句话,可那话,四宝是说错了吗?”

老魏大娘面有难看的张了张嘴,“是没说错,可,可她那话一出口,也太让人下不来台了。”

姥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那你觉得,那话,是我家四宝自己想出来的吗。”

魏大娘摇头,“肯定不……不是啊……”

姥姥叹气,“婚礼现场人那么多,谁知道谁扯老婆舌让孩子听见了,我家孩子就是心眼子直,有话就出去了,她是小孩子啊,她哪懂得那些弯弯绕绕?”

其实姥姥说的这事儿我记着,那时候太姥还在呢,这个魏大娘的儿子结婚,太姥就带我去了,我一到那以后,就听人家说他儿子是先把人姑娘的肚子搞大了,这种事在民风保守的农村还是很难看的,我听了大半天之后太姥就让我上前去说吉利话。

这是我们村的一个传统,就是童男童女跟着一个专门说吉利话的人后面,他说完我们就学着说,说完一对新人就会给点红包,就是几毛钱或者是几块糖,主要是讨个彩头。

那个专门说吉利话的人学名叫做打喜牌子的,就是他有对板,啪啪打响后自己根据节拍现编词儿,一般都说什么树上喜鹊叫喳喳,出门来到新人家,男人相貌似潘安,女塞仙女胜貂蝉,郎才女貌天地配,一对新人永好合……

当然了,还要根据新人的外貌啊,实际情况编几句词儿,当时我身边跟着几个小孩儿都缕着他打完后的节拍出口,说的也都是结结巴巴的,我当时也没多想,在那个喜牌子一打起来的时候就把我听到的说出来了,大意就是‘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现如今你就是不干给得去干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打喜牌子那个人都懵了,娘家客就很不乐意,觉得这是奇耻大辱,怎么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人新娘子不是姑娘了,相当于骂人家不洁身自好了,所以,这事儿,也就怪我头上了。

唉,我也是,嘴咋就那么欠儿呢!

“哎呦,薛大嫂子啊,这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我其实,唉,当时就顺口那么一说,葆四还那么小呢,我能不知道是咋回事儿么……”

姥姥长吐出一口气,看着周围的村民满脸感慨,“我家孩子,是,她打小就很淘气,皮的很,但怎么说大家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别说别人家的了,就是自己家里的孩子谁能保证他从小到大就没淘气过?光我知道的,就有差点把自己家房子点了的吧。

十二年了,大家不管是多难听的话也谈论了十二年了,孩子已经懂事了,你们啊,也积积嘴德,不要让孩子觉得这白山村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一个个都是后爹后妈。

你们摸一摸良心,这两年,我家孩子祸祸过谁?日子长着呢,难不成,你们就真的跟个孩子过不去?算我拜托大家了,我家孩子有对不住大家的地方大家多担待,但别伤一个孩子的心成吗……“

我的头一直低着,在片刻的安静后我感觉有人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葆四啊,是大娘不对,以后大娘肯定不说这话了啊……”

“葆四,姨以后肯定也不会胡说八道了,咱打小看你长大的,咋说不都是知根知底儿的,淘点没啥,啊。”

我紧咬着下唇一直半垂着脸站在那里,直到院里的村民渐渐走光,鼻尖的酸楚仿若再次袭来,我抬眼看向姥姥,“姥……”

话没等说完,姥姥就一个趔趄险些倒地,“妈!”

二舅眼疾手快的上来扶住她,“没事儿吧。”

姥姥的头上冒出一层虚汗,“关门,我没事,没事。”

那明月闻言赶紧关紧大门,回过头,只见姥姥直接看向了我,“四宝,你过来……”

我挪动着脚步走到姥姥身前,“姥……额!”

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姥姥一个大耳雷子啪叽就打到了我的脸上,“疼不疼!!”

我的耳朵里是嗡嗡的直响,感觉这下比四年前那明月杆子家倒了那回打的还狠,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我不停的点头,“嗯,疼……”

“疼就给我记住……”

姥姥被二舅搀扶着指向我,“做人,可以有性格,有脾气,但不可以没有分寸,你有一百种可以帮小六出气的方法,但唯独不可鲁莽,否则,那跟傻瓜无疑,今天要是那个孙洪胜死了,你就得陪葬,要是那个孙洪胜残了,你就得照顾他一辈子,这里面的轻重,你懂不懂!”

小六吓得不敢在哭,而我却抬起胳膊不停的擦着眼泪,要是它划过脸颊,那就会火燎燎的,特别的蛰疼,“我知道了,我不会在拿砖头打人……也不敢了,我没想打死他的,我就是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别欺负人……”

姥姥嘴里发出嘶嘶的疼痛的声音,看着我,仍强打着精神,“我知道你是为了小六,可你记着,千万……千万……“

“妈!”

“姥姥!!”

姥姥的话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好像有些疼的受不了晕过去了,二舅赶紧抱起姥姥,嘴里担心的念着。“肯定是气到了,胃疼最怕急火攻心了!”

我擦着眼跟在他们后面,小六则跟在我的后面,进屋后那明月掐了姥姥一会儿人中看着二舅皱眉,“若文,我去找个车咱把妈送医院仔细查查吧,啥胃病这么重,说昏就昏的,老这么疼不是事儿啊。”

二舅没吱声,只是一脸难看的点了点头,转过脸看见肿了一半脸的我,拉着我的手站到他身前,“四宝,二舅知道,你跟小六好,可是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以后,千万不要在这么冲动了,知道吗。”

我吸着鼻子点头,“嗯。”

二舅有些郁闷,“我和你舅妈现在要送你姥姥去医院检查,你们在家陪姥爷,知道吗。”

我还是点头,和小六拉着手去到姥爷那屋,不用说发生了什么,我想姥爷就是在屋里听也都听明白了。

他没说我,应该是想教育我们,但叹了半天气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我想问姥爷姥姥是不是被我气严重的,可是我又不敢问,远远的看着二舅把姥姥背出家门的身影只觉得一颗心是提了又提。

“四姐,这事儿是不是过去了?”

再回到屋里后,我跟小六都异常安静了许久,我没去姥爷那屋,因为姥爷的眼里都是对姥姥压抑的担心,我不敢看他,一看就会胡思乱想,更觉得这一砖头拍出事了。

“四姐,你说话啊,屋子里太静了,我不适应……”

小六自言自语的坐到我身边,“还是奶奶厉害,几句话就让他们走了,不然,我还以为我妈得跟他们打起来……”

我垂下眼,想说的是你舅舅厉害,他们能那么痛快的走,不得不说是因为那明月扔出了小地主,那混子谁敢惹。

虽然说姥姥在村里很有地位,但孙洪胜他妈也算是个泼妇,如果单靠姥姥,保不齐她还得咋呼一阵,之所以会走,小地主和围观的下塘村民都占了很大因素,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叫恶人还得恶人磨。

“四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说我是不是成了丢人了,都被我妈把衣服扒了。”

我木木的摇摇头,:“不丢人,你还帮我了呢,要不是你说话,我不定得怎么挨揍呢。”

“本来就是你为了我吗!”

小六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都崇拜你了!四姐,你虽然虎,但你真厉害!我都不敢用砖头,可你敢,你比三胖他们强多了!”

我现在听到这些奉承话也开心不起来了,而且,我不认为虎是夸人的,抓心挠肝的坐在那里,“我就是怕姥姥有事,她要是被我气的病严重了咋整,我不能没有姥姥。”

小六挠了挠脸,很迫切的想为我分忧的样子,“要不,你再试试给奶奶求药?你不是说你都知道咋弄吗,就是跟胡三太爷借那啥马褂的。”

“算了吧,我求不来。”

我嘟囔着,“我试过求药这事儿你千万别让你妈和我二舅知道了,不然我还得挨骂。”

“哦,我不说,你不让我说我肯定不说。”

我没在言语,像是愣神一般的长时间的看着一个位置不动,几个月前,我试过用姥姥以前给沈叔叔的方法求药,怎么说年纪也大点了,三番两次的透着姥姥的话也算是明白路子过程,就是公鸡引路,之后在抽烟请仙儿,然后找胡三太爷借黄马褂,因为这个胡家是仙家中最厉害的。

说法是最早的时候康熙皇帝有一次得了很重的病,谁都治不好,有一天晚上就做梦梦到了一个仙风道骨器宇轩昂的道士,那个道士说可以治好他的病,康熙帝就问你是谁,他说我是长白山的胡三太爷就走了,结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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