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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妖怪志-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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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噩梦是无法阻止的,我开始夜夜做噩梦,也不算是真正的噩梦。梦中是儿时的情景,那时候,嘉美还有一个毛病——夜游症。我记不清楚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得了这种可怕的疾病,只是我半夜醒来时,经常会看到她一个人站在我的房间门口,或者我的床边,呆呆地睁大眼睛注视着我,伸出双手,一动不动,那样子似乎在朝我讨要什么东西。
起初,我很害怕。后来,我慢慢适应了。
我不仅适应了嘉美的夜游症,也适应了她无理取闹的索取。在她的房间中,有很多我的东西,那都是她向我索取而来的,只要是她喜欢的,父母都会强迫我拿出来。我第一次上学用的书包,建安第一次送我的礼物,包括父母为我准备的新衣服,虽然没有去过嘉美的房间,但被她拿走的东西,我再也没有见过,都被她锁在了自己的小屋里。
我心头久久难以忘记的,是嘉美下楼来的声音,比起她的夜游症和索取,这更让我恐惧。
每到晚上,只要听到嘉美那特有的下楼梯的声音,我就会紧张,那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平缓机械,一下下地敲在我心上,像抓住了我的心脏,不让我呼吸一般。我很难具体地形容那种感觉,夜深人静时,那声音就像一种预告、一种警示、一种无法阻挡的阴森……
现在,每每入睡后,我又有了这种感觉。
仅仅几天后,我真的听到了那阵熟悉的声音。是嘉美下楼的声音,似乎比儿时的更沉重了,一声声地在空气中传播开来。夜里很静,声音因此变得更清晰,我本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几分钟后,我确认这是真实的声音。我本想出去一探究竟,但并没有这个胆子。
不管如何,嘉美已死。
第06章
最近几天,我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但事情比我想象的可怕许多。起初,只是下楼梯的声音,到后来,我发觉整个屋子都阴森森的。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每天回到家,总感觉被什么东西跟着,我走到哪里那个东西就跟到哪里。
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会感觉脖子痒痒的,好像有个人将脑袋探到我脖子边上,不停对我吹气。我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幻觉,因为不止一次。更可怕的是,夜里睡觉时,常常会看到自己的房门无缘无故地打开,好像房门口真的站着一个人,站着嘉美,像小时候梦游一般紧紧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
最可怕的是前一天晚上。
那晚,我吃过晚饭后,打算早早睡去。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半夜时,我醒来去厕所。我家厕所在走廊外面,要穿过走廊才能到达厕所。我刚走到走廊内,突然听到一阵若隐若现的声音——是哭声,是一个女孩子的哭声。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循着声音走去。来到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处,我停了下来。
声音是从阁楼上传来的,阁楼上只有一间卧室,嘉美的卧室。
暗夜中,轻飘飘的哭声像无数双手,从楼上缓缓飘到我身边,在我周身上下不停抚摸。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离开,可腿脚不听使唤,就定定地站在那里,不知在等待什么。过了一会儿,楼上传来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像有人从卧室里走出来,我忙躲到楼梯拐角处,可什么都没看见。这时,我再也受不了了,急忙冲进厕所,解决完后,又向卧室冲去。
就在我转进走廊的瞬间,脚下一不留神,滑了一跤。
我艰难地爬起来,不经意间看向地板,整个脑袋都炸开了。地板上有水印,是一摊又一摊的浅浅的水脚印,在屋子里像蜈蚣一样延伸开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着水脚印一点儿一点儿地爬过去,意外地发现,这脚印居然通向我的房间。等我走到房间门口,借着白花花的月光望去,看到我的卧室里布满了杂乱的水脚印。
那晚,我非常恐慌。
虽然,嘉美是我妹妹,是我的亲人,但人对死亡和灵魂的恐怖,还是战胜了亲情。我不敢待在屋子里,披了件衣服,跑出了家,一个人在小区的马路上闲逛起来。整晚我都没回家,脑海中盘旋的全是那些所谓的谣传,现在,我彻底相信了邻居们和建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样继续在家中生活。
那天早晨,建安发现我时,我靠在家门口,睡得正熟。
建安诧异我怎么会睡在外面,走进院子呼唤我:“桑美,你怎么一个人睡在院子里?”
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我……”
建安脸色沉了下来,立刻心领神会,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房子,很深沉地说:“不要害怕,不管这房子是不是闹鬼,不管嘉美的灵魂是否真的留在这里,你要相信我说的话,她毕竟是你的妹妹,不管她以什么形态存在,她都是你的亲人,不会害你的。”
好吧,建安虽然老调重弹,但的确缓和了我心中的忌惮。
接下来的日子,我强迫自己不去害怕,虽隔不了多久,家里就会发生一些可怕的灵异事件,但我一直劝说自己,努力去适应。我在心中对自己说,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在过去的时光里,我无法和我最亲近的亲人一起生活,现在嘉美还留在这里,也算另一种补偿。虽然一个活着,一个死了,起码还一起住在家中。
更加莫名其妙的事很快就发生了,我开始丢东西。
所有我喜爱的东西,比如衣服,比如鞋子,比如发卡,一样接一样地丢。我以为是我粗心大意,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我想到了嘉美,想到了二楼的阁楼。我怀疑,这些我喜爱的东西就像小时候一样,统统进入了嘉美的房间,不,不是怀疑,是确信。
第07章
我很想去阁楼看一看,这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一直想实现也害怕实现的梦想。在嘉美没有病逝前,我就很想去她的卧室看一看,但说出来可能好笑,虽然我们是姐妹,我却从未进入过嘉美的房间,那是她的小天地,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尤其是在母亲将嘉美禁闭后,我连楼都没上过。
小时候,我曾偷偷跑到二楼,隔着门和嘉美喊话,但很快就被父母发现了,父亲把我狠狠训斥了一顿,从此,嘉美的房子对我而言成了禁地。时隔数年,我对那里依然充满好奇,此时此刻,由于嘉美的死,恐惧更甚。如今虽父母不在,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识行动,但我还是不敢上楼,总感觉那里储存了许多黑暗。
那些阴暗是我无法承受的痛苦。
所以,虽然东西经常丢失,怪事一直发生,我仍没有勇气去一探究竟。
但是这天,我不得不鼓足勇气,涉足禁地。我的钱丢了,是阿姨寄给我的学费,星期一上学时我就要缴,可我找不到了,这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因为里面还有我的生活费。我自然想到了嘉美的卧室,在犹豫整整一天后,傍晚时分,我硬着头皮来到了阁楼。阁楼的顶灯已坏掉,灯下面就是嘉美卧房的门。
门漆黑沧桑,好似很久没有打开过。
我狠狠吸了一口气,用力扭了扭房门把,门居然锁着。没办法,我只好下楼从父母卧室的抽屉里翻出一堆老钥匙,希冀其中有一把可以打开那扇门。但一一试过后,居然都打不开。这让我很为难,我想不出办法来,焦急之下,想到向建安求助。电话里,我跟建安说明了原因,很快他就过来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打开了房门,是建安用铁棍撬开的。他第一个走了进去,之后,我才小心谨慎地迈进这个我十几年没有踏足的地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让我们两个人都惊叹的玩具、衣服、书籍,大大小小几乎堆叠成山,除此之外,房间很脏,处处布满灰尘,且光线昏暗,很阴沉。
我感觉不舒服,站在原地望着满屋的旧物发呆时,建安却满不在乎地坐在床上,随手翻着那些东西,一边翻找一边说:“桑美,你不是说钱在这里吗?怎么没有?”
我刚要回话,一阵冷风突然从房门冲了进来,像有人在我身边擦身而过,吹得我缩紧了身体。恐惧感再一次袭来,我好像看到嘉美正站在我对面,恶狠狠地盯着我,冲我大声怒喝,以表示对我踏入她私人空间的不满,似乎随时会冲过来,像小时候一样,掐住我的脖子。我越来越不舒服,转头冲出卧室,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等我冲下楼来后,发现建安并没有一起下来,急忙对楼上喊:“建安,快下来!”
“哦。”建安答应着,过了一会儿才笑容满面地走下来,捧着一沓钱,“我找到了,这应该是你丢的钱吧,果然在这里。”
我没有接那沓钱,总觉得进了嘉美房间的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不属于我。建安见状,只好把钱放到桌子上。见我不高兴,他似乎猜到了什么,拉我坐在沙发上,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很温柔地说:“桑美,你如果真的害怕,那就去学校宿舍住吧,我可以帮你去老师那里申请,也许可以申请下来的。”
“不!”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这里是我家,我回到老家,就是为了在这里生活。”
建安很理解地点了点头,说:“那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我在,我会帮你的。”
我很感动建安对我的支持和帮助,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突然痒痒的,是建安给我的一个吻。我惊诧之余,有些不好意思。我将头扭过去,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羞怯,但与此同时,我的肌肉猛地颤了一下,我听到楼上传来很沉闷的关门声,建安也听到了,他抖了一下。我们面面相觑,刚才的勇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第08章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心里越来越不安,可能因为闯入嘉美房间的关系。我总觉得,我激怒了嘉美,她是不会原谅我的。我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会有突如其来的意外。好在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生活还算平稳。在撬开嘉美房间的第二天,我就找来工人重新安装了一扇门,借以慰藉嘉美的灵魂。
说来奇怪,有很长一段时间,家中安静得过分,什么怪事都没发生。
好像,嘉美突然离开了这里。
平静地度过一段时间后,我逐渐适应了新生活,我甚至有一丝失落,我坚信嘉美的销声匿迹是因我而起。也许,人都是两极动物,在拥有时不在乎,失去后会后悔,不管嘉美存在的意义和形式是怎样的,以前她能在这里陪我,现在,真的只剩我一人了。这种一个人的孤单,却难以有人理解,连建安也一样。
自从上次闯入嘉美房间后,建安也变了许多,上学下学的路上,经常会突然问起我的生活。
有一次,建安愁眉不展地问我:“桑美,最近家里有没有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事?”
我说:“没有,自从上次闯入嘉美房间后,家里变得很安静……”
听到我这么说,建安舒了口气,又说:“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你记住,晚上睡觉时要锁住卧室的门,没事时不要离开卧室,也不要一个人去二楼阁楼,尽量待在卧室里。手机最好摆在身边,如果有什么事,赶紧给我打电话。”
我不理解建安的意思,不解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嘉美已离开家了……”
建安没有解释,只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样的对话,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几乎成了建安的固定问题,每天他都会问我这些。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安全,我也告诉他了,他实在没必要这么紧张。不管我怎么劝说,他依旧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且越来越严重,严重到未经我同意,便私自在学校为我申请宿舍。这让我有些无法接受。
为了这事,我和建安第一次吵架。
那是一个星期日早上,建安早早来找我,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他在学校申请了宿舍,要我离开家搬进去。说实话,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我当然不愿意,解释很多,可他的坚持让我越来越受不了,到最后,似乎变成了一种强迫。他的口气也越来越生冷,像命令一样。他不管不顾地冲我大喊起来:“我不管,你必须去学校!”
我不理解:“为什么?我要住在我自己的家里!”
建安有些气急败坏,说:“我这是为你好,你懂不懂?!”
那天,建安气愤地离开了,我看得出来,他心中有事,他绝不会做出这种毫无缘由的莽撞的事来,但我也看得出来,他不想告诉我原因。大概是真的生气了,那天后,我和建安开始冷战,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不回,甚至于我刻意在学校门口等他,他也不理不睬。更让我伤心的是,见了我后,他总是像见了鬼一样,似乎有点儿恐惧。
这让我很伤心,也很不甘。在一天放学后,我在学校门口堵住了建安。我抓着他的手说:“建安,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
建安的眼睛很红,布满血丝,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他并没有甩开我,而是咬着嘴唇一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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