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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中的女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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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真的吗?”哈利戴惊呼道,“什么地方?”
“南美洲——亚马逊河一带吧。”吉拉尔德说。
“噢,多棒啊,这是最想做的一件事——每天不穿衣服地生活。要是我能那么做,不就太值得活了。”
“为什么呢?”吉拉尔德说,“我认为都是一样的。”“噢,这是最美妙的事,我相信,生活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会是完全不同的,非常美好。”
“为什么?”吉拉尔德问,“为什么会这样?”
“噢,人们应该去感受事物,不仅仅是用眼睛,我会去感受迎面而来的空气,感受到我『摸』过的东西,而不仅仅是看着,我相信生活是因为太间接才『乱』套的,也就是说我们不能听、不能感受、也不能理解、只能看,我敢说那肯定要『乱』了。”
“是的,的确是这样,没错。”俄国人说。
吉拉尔德瞥了他一眼,然后察看他。他金『色』的身体上长满了植物根须似的黑『毛』,他的胳膊腿却像光滑的树干似的,他很健壮结实。但他却不知为什么给人一种羞耻感、厌恶感?为什么吉拉尔德对他的形象很厌恶呢?一个人的能力就只有这些吗?太没有灵感了,吉拉尔德思考着。
伯基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身着白『色』睡衣,头发湿湿的,胳膊上搭了一条『毛』巾。他站得较远,身子白净,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你们要用的话,现在盥洗室空着。”他对大家说完便要走,吉拉尔德这时把他叫住。
“哎,鲁伯特。”
“什么事?”挺立的白『色』身影又在房间里出现。
“你觉得那雕像如何?我想知道你的看法。”吉拉尔德问道。伯基白白的身影慢慢地向那座分娩中的原始『妇』女雕像走去,像个幽灵一样。她那赤『裸』隆起的身体、蜷曲成一种奇特的姿势,双手紧抓着胸前的带子。“这是艺术!”伯基说。
“非常美,太美了!”俄国人说。
他们全都凑上去看。吉拉尔德观察着这些人。俄国人是金黄『色』的,像根水草;哈利戴个子高大,带有很强的病态美。伯基在仔细观察女人雕像,他身子白净,却很难形容出他的神态,出于一种很奇怪的喜悦,吉拉尔德抬眼把目光落在雕像脸上,他的心缩了一下。
他对观察原始女人灰白的脸感到些兴趣,它阴沉而紧张,肉体的痛苦使她神情缥缈,这是一张特别可怕的脸,既茫然又憔悴。他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米纳特。他和她的相识是场梦。“为什么是艺术?”吉拉尔德问,带着些吃惊和恼怒。“它展示了完美的真理,”伯基说,“它包含了那种情况下的全部真理,无论你怎样感觉。”
“但不能称之为高雅的艺术。”吉拉尔德说。
“高雅!有着数百世纪的历史在这个雕像的背后,这是一种很鲜明的高层文化。”
“什么文化?”吉拉尔德反对说。他讨厌这种野蛮的东西。“感知方面的文化,身体感知方面的文化。完全的、真正的肉感,并没有理念、完全是肉欲,它的肉欲感强烈得不可比拟。”但吉拉尔德对此有反感。他想保留一些幻觉的空间,想着那种身体有遮盖的东西。”你喜欢相反的东西,鲁伯特,”他说,“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
“噢,我知道。这无所谓。”伯基边说边走开了。
吉拉尔德洗过澡回房间时,带上了他的衣服。他很保守,像现在这种寻找快乐的时候,他感到的愤怒却超过了乐趣。所以他把蓝丝绸的睡衣搭在胳膊上很快回到房间里。可心里依然感到不舒服。
米纳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圆溜溜的蓝眼睛像两个小死水坑,阴森可怕。他只能看到她深不可测的死水坑似的眼睛,也许她受过苦。当他感到她还没有成熟就受苦、受折磨的时候,他们心中又充满了激情。这是一种很强烈的怜悯,一种近乎残忍的激情。
“你醒了?”他对她说。
“几点了?”她的声音很弱。
她 好 像 在 不 断 地 往 后 退 , 他 越 往 前 走 , 她 就 越 往 后 退 , 无 法拦阻。她的神情就像一个未成年被糟踏的奴隶一样。这激起了他的欲念。他的神经因此而在颤抖。这奴隶的命运不就是以后继续遭受蹂躏吗?总之他的意志是唯一,她只能听从他的意志。微妙而让人心痛的激情使他全身颤抖,接着他意识到,他必须离开她,他们必须干脆地分开。
一顿很普通很平静的早餐。四个男人洗完澡后都显得很干净。吉拉尔德和俄国人在外表举止上既端庄又得体。伯基则一脸病态,他试着像吉拉尔德和马克西姆一样穿着得体,可未能实现。哈利戴穿着一套呢衣服和一件绿丝绒衬衣,打一条很相宜的领带。阿拉伯人拿来很多烤面包。他看起来和昨晚一样,还不说话。
吃完早饭后,米纳特出现了。她穿一件丝绸睡袍,系着亮闪闪的腰带。她有些恢复,但还很沉默,没有精神,谁和她说话似乎都是在折磨她。她的脸很像个精致的小面具、凶巴巴的、掩饰着她不想忍受的痛苦。这时已近中午,吉拉尔德站起来要去忙自己的事,能离开,他很高兴,不过,还是要与他们相见的,晚上他还会回来,他们要一起吃饭,而且他们还在音乐厅订了位子。只有伯基一个人不去。
晚上很晚他们才回来,喝得满面通红。那个总要在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消失的阿拉伯人——又端着茶水悄悄的走进来,他弓着腰,把茶盘放在桌上,笨乎乎的,像一头豹子。他的表情始终一样,很有种贵族味道,脸上皮肤灰暗,年轻漂亮。可伯基见了却反胃,认为这种灰暗代表腐败,带着这种不可思议的贵族神情的愚蠢的,令人作呕的。
他们又热烈而兴奋地谈开了。但他们的关系很不牢靠。伯基变得很愤怒,哈利戴则对吉拉尔德恨之入骨,米纳特像一把闪着光的刀,哈利戴在尽力讨她的高兴,而她的目的,根本是在让哈利戴听她的,把他控制在自己手中。
到了上午,他们又四处走动奔波。不过吉拉尔德觉察到每人对他都有种敌对情绪。他却上了劲,他要与这种敌意对抗。他硬是不走,多呆了两天。可到了第四天晚上,他和哈利戴争吵了一场。在咖啡馆,哈利戴无中生有并恶狠狠地和他吵了一顿。吉拉尔德正要向哈利戴脸上揍去,心中忽然有一种厌恶感,便轻蔑地离开了,只有哈利戴在傻乎乎为自己庆祝胜利。米纳特对此毫无表情,没有反应。马克西姆躲得远远的,伯基不在,他已经离开了伦敦。
吉拉尔德心里很不舒坦,因为他一分钱没给米纳特留就走了。其实他并不知道她是否需要钱,不过、给她十镑,她可能会高兴些,他也会觉得欣慰。现在,他感到很尴尬。他一边走,一边咬嘴唇,想用下唇去碰碰剪得很短的胡须。他知道米纳特离开了他只会很高兴。她已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哈利戴,她想完全占有他,然后她就嫁给他,她就想这样,她已下决心要嫁给哈利戴,她再也不想听到别人提起吉拉尔德,除非她遇到了困难,因为吉拉尔德毕竟是她说的男子汉,而其他人如哈利戴、利比德涅柯夫、伯基所有这些所谓艺术家只是半个男子汉。不过她只能对付半男子汉,和他们在一起她感到自信,而她却对付不了像吉拉尔德这样的男子汉。
她仍尊敬吉拉尔德,她真心尊敬他。她已经想法搞到了他的住址,这样遇到困难时,她就会请求他的帮助。她知道他想给她钱,或许在不可避免的灾难中,她会写信向他寻求帮助。
第一卷 第八章布雷多利
布雷多利宅位于德比郡,是座乔治王朝时代的建筑,里面有古希腊科林斯式的圆形柱子,它位于平缓翠绿的山丘之间,与克伦福相距不远。宅前有一块草坪和一些树木,下面是空旷寂静的公园,还有一个个小鱼塘。宅后树立着几个马棚和一个被遮掩着的大菜园。菜园后是茂密的树林。这儿非常幽静,离公路有十二英里,后面对着德文特山谷,远离了暄嚣。金『色』的石灰墙在树丛中闪现,显得很安静、孤独,它从上方一直俯视着公园。最近,赫米奥恩在这儿住了好些日子。她离开伦敦和牛津来到僻静的乡村。她父亲大多时间不在家里,远在国外。她有时单独在家接待几位经常来访的客人。有时候她单身的哥哥来陪伴她。他是英国议会的自由党议员,议会休会时,他就过来。他好像总是在布雷多利出入,但他极忠于职守。
夏天刚到。欧秀拉和古德兰第二次到赫米奥恩家造访。车子驶进了公园,她们向斜坡望去,看到寂静的鱼塘和屋前的圆柱,房子就在绿葱葱的山顶上,几个人影在绿草地上晃动。穿着淡紫和黄『色』衣服的女士们正朝大雪松下走去。
“这儿不是很美吗?”古德兰说,“就像印出来的古画一样,没有任何『毛』病。”她口气中带有种气愤,好似不情愿被之吸引,而需要违心欣赏一样。
“你喜欢这儿吗?”欧秀拉问。
“我不喜欢,但就它本身而言,它很完美。”
汽车很快下坡又上坡,绕几绕到了侧门。一个女人走出来,赫米奥恩跟在后面,她昂着脸,双手伸向姐妹俩,用好似唱歌的声音说:
“你们来了,——见到你们真高兴——”她吻了一下古德兰,“——见到你真高兴——”她又亲了亲欧秀拉,手臂还搂着她:“很累了吧。”
“一点也不。”欧秀拉说。
“你累吗?古德兰。”
“一点也不,谢谢你。”古德兰回答。
“不——”赫米奥恩拉长声说。她站在那儿端详她们,她觉得姐妹俩中,古德兰更美丽动人,而欧秀拉则显得丰满、更有女人味。她比较喜欢古德兰的礼服——绿『色』的丝绸、带有墨绿和棕『色』相间的条纹,外面罩一件宽松衫。她头上戴一顶淡绿『色』的草帽,颜『色』像新晒的干草,帽子上有一根黑黄相间的打皱褶的装饰带子。深绿的袜子,黑『色』的鞋子。这身打扮非常协调,既显得时髦,又有个『性』。欧秀拉一身浑蓝『色』打扮,也挺好看,但显得一般。赫米奥恩穿一件深紫『色』的丝绸衬衫,戴一串珊瑚『色』的珠子。长袜也是珊瑚『色』的,但她的衣服既脏又旧,甚至可以说龌龊。“你们现在一定想看看自己的房间吧,好,我们先上楼。”当欧秀拉可以一个人独处在房间中时,她高兴坏了。赫米奥恩在她身边站得太久了,使她感到很紧张。她站得很近,几乎把她整个身子都倾压过来,让人又尴尬又压抑。她似乎有些碍事。中午饭是在草坪上的大树下吃的。又黑又粗的树枝低垂着,几乎触『摸』到草坪。在场的有一位娇小入时的意大利姑娘、一位年轻的好像运动员的布雷德利小姐、一位知识渊博、消瘦的五十多岁的从男爵,他说话总是很有趣,老是开心的放声大笑,声音刺耳。还有一位是鲁伯特·伯基,再就是女秘书马兹小姐,年轻、美貌,身材漂亮。
饭菜非常好吃,这是件好事。古德兰这个爱挑剔的人都直赞赏。欧秀拉很喜欢眼前的情景,一张白『色』的桌子摆在雪松旁边,明丽的阳光,新鲜的空气,抬眼就可以看到树木茂密的公园。远处一群鹿在静静地吃草。周围似乎包了一层魔圈,它把现在圈在外面,而把赏心悦目的珍贵的古代树木、小鹿和这静谧的环境围在圈内,让人觉得恍若梦中。
但她情绪上并不快乐,那嘟嘟囔囔的讲话,速度像机关枪扫『射』似的,满口的名言警句。虽然有时开玩笑、逗乐,想把谈话搞得轻松些,这反而使气氛更加做作。她净在挑『毛』病、讲大道理。与其把这种谈话比作小溪流,还不如比作喧闹的运河更恰当。
这种做作太让人费神、太令人厌倦。只有年纪较大的社会科学家看起来很快活,因为他的大脑僵硬而没有生命力。伯基格外沮丧。赫米奥恩好几次想取笑他,而且想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让人吃惊的是她似乎居然成功了,而他似乎无力反击,看上去显得十分渺小。欧秀拉和古德兰很不习惯这种场面。她们俩大部分时间都保持沉默,只是听赫米奥恩慢慢地像唱歌似地口吐狂言,或听乔舒亚男爵说俏皮话、听马兹小姐唠唠叨叨,再就是听另外两个女人点头称是。
吃完午饭,咖啡端到草坪上来了。大家都起来离开座位,坐在周围的躺椅里,有的在太阳底下,有的在树荫里。马兹小姐告辞进屋去了。赫米奥恩拿起了她的刺绣,伯爵夫人拿书在看。布雷德利小姐正在编织草袋。在这个初夏的下午,他们都在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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