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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中的女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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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德兰笑了一下,尽管她的内心已感到烦腻,人非要这样死?一面让生命被迫而逝,一面还要谈笑自如。至到最后的时刻?难道就没有别的方式?人非要经历种种的恐怖,表现出了十分坚韧的意志,一直到意志战胜了恐怖吗?人必须得这样,这是唯一的方式。她极为赞许要死的人的自制能力和镇静。但她对死亡深恶痛绝。让她高兴的是,日常世界是完美的,没有必要不着边际地去想别的事。

    “你在这儿很好吧?——有什么还需要我们做的?——在你那方面没有什么不满意吗?”

    “只有一点:您对我太好了!”古德兰说。

    “啊,问题还是在你这儿,”他说。他感到了一点得意,因为这话表明,他依然是那样强壮、那样有力量。但是物极必反,他的胸口开始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古德兰走开了,到了威妮弗雷德身边。法国女教师已经辞职而去了。古德兰在肖特兰兹呆了很长时间。另外又有一位家庭教师,接着给威妮弗雷德上课。但是她不住在这儿,她还要回学校去上课。

    一天,古德兰准备和威妮弗雷德、吉拉尔德还有伯基开车进城。天特别黑,还下着大雨。威妮弗雷德和古德兰已经收拾好,在门口等着。威妮弗雷德十分沉静,但古德兰没有察觉到。突然,威妮弗雷德很冷漠地说:

    “布兰哥温小姐,你认为我父亲会死吗?”

    古德兰吃了一惊。

    “不知道。”她回答。

    “你真的不知道?”

    “没有人敢肯定。当然,他有可能会死的。”

    孩子慢慢地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她问:

    “但你觉得他会死吗?”

    这好像课堂上的提问,一个劲地追问着,要『逼』迫成年人来回答似的。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神情很有些胜利的感觉,就好像是个魔鬼。

    “我认为他会死吗?”古德兰重复,“是的,我这样认为。”但是威妮弗雷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他病得很厉害。”古德兰说。

    威妮弗雷德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疑虑重重的样子。“我可不相信他会死。”孩子坚持说,有些讥讽的味道,然后她走到了街上。古德兰看着她孤独的背影,她的心猛缩了一下。威妮弗雷德正在很认真地玩着水。完全跟什么都没说过一样。“我已造了一个堤坝。”她的话穿过『潮』湿的空气传来。吉拉尔德从后面的门厅来到门口。

    “她不愿相信也好。”他说。

    古德兰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相遇一起,互相交换了理解而又讥讽的眼神。

    “也好。”古德兰说。

    他又看了看她,在她的眼中似乎有一股燃烧的火焰。“既然罗马肯定要被烧掉,为什么不在烈火前跳舞呢?你说?”他说。

    她吃了一惊。但是她振作起来回答说,“啊,当然了,跳舞要比衰号好。”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心中都感觉到了一种很强的愿望,那就是要求摆脱约束,抛开一切,痛痛快快无拘无束玩一次。古德兰心中涌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激情。她感到自己很强壮,感到她的手是那么有力,好像她可以劈开这个世界。她回忆起了古代罗马人的放『荡』,她的情绪变得高涨起来。她明白自己需要这个——或者什么类似的东西:假如心中被压抑着的东西一旦开了头,是多么惬意啊,她很需要它。她有些颤抖,因为有个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她内心涌上的欲念被这人男人所牵动。她和他一同分享这种不可表达的狂热。有那么一段时间,她脑中就会有这种想法。到后来变得特别清楚完整,到后来,她就把这个念头排除脑外说道:

    “我们最好跟威妮去大门口仆人房间吧——我们可以在那儿 上车。”

    “好吧。”他答应着,和她一起走过去。

    他们看见威妮弗雷德在仆人的房间里欣赏着一窝纯种的小白狗。小女孩抬起头,斜视着古德兰和吉拉尔德,眼里『露』出一种非常难看的视而不见的眼光。她不想见他们。

    “看!”她叫道,“三条刚刚出世的小狗。马歇尔说,这条小狗最纯。特别可爱,是吗?但不像它母亲那么优秀。”她转过身去『摸』着她身边的白『色』优种猛犬,它局促不安地站着。

    “我最亲爱的克瑞奇夫人,”她说,“你就像降临在人间的天使一般,天使——天使——你难道不觉得她是美好得足以上天堂的吗?古德兰?他们会去天堂,是吧?而且特别是我亲爱的克瑞奇夫人。马歇尔太太!”

    “哎,威妮弗雷德小姐。”那个『妇』人边答应边来到了门口。“噢,如果这个小狗长得很完美的话,请一定叫它威妮弗雷德夫人。告诉马歇尔,叫它威妮弗雷德夫人!”

    “我会告诉他的——但我恐怕那是一条雄狗。”

    “啊,那可不行,”汽车声从门外传进来。“鲁伯特来了。”孩子跑向大门口。

    伯基开着他的车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我们准备好了。”威妮弗雷德喊道,“我想坐在前面和你在一起,引擎会温暖我的手脚。”

    伯基把她扶上车,让古德兰和吉拉尔德坐在一起。

    “鲁伯特。有什么新闻吗?”吉拉尔德在车开上小道时说。“新闻!”鲁伯特叫道。

    “是的。”吉拉尔德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古德兰。他眯着眼睛笑着说:

    “我想知道我是否应该祝贺他,但我没法从他口中得到确切消息。”

    古德兰的脸变得很红。

    “祝贺他什么?”她问。

    “他终于向我说了有关订婚的消息。”

    古德兰的脸『色』变成了深红『色』。

    “你指的是和欧秀拉?”她有些挑战『性』地问:

    “是,是那儿回事吧?”

    “我想还没有决定下来。”古德兰冷漠地说。

    “是么鲁伯特,还没有什么进展吗?”

    “哪方面?婚姻方面吗?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古德兰喊。

    伯基很快地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冒着怒火。

    “为什么?”他反问,“古德兰你怎么看的?”

    “哼!”她嚷道。既然他们开了头,她也就不客气了。“我认为她不太想订婚。她是只小鸟,喜欢树林。”古德兰的嗓子特别清脆。这就让鲁伯特想起她父亲的嗓音,十分有力而洪亮。“那我呢?”伯基说。他的脸上『露』出玩世不恭又很坚定的神『色』。“我需要有种保证,有着约束力。对于爱,我并不怎么很急切,尤其是没有约束的爱。”

    他们都感到很有趣。为什么要公开宣布这一点?吉拉尔德沉默了好一阵子,似乎暗地里感到很有意思。

    “爱情还不能让你感到满足吗?”他喊着。

    “不够。”伯基喊道。

    “啊,那可是自以为清高。”吉拉尔德说。这时候汽车正路过一条很泥的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吉拉尔德转向古德兰问。

    他的这种做法似乎暗示出他们俩之间有层亲密的关系。这差不多是一种公开的侮辱,让古德兰更加生气。在她看来,吉拉尔德是在故意侮辱她,故意侵犯她的隐私。

    “是什么?”她说,用很尖锐的声音喊道,“别问我——我对最终的婚姻甚至比这低一些的婚姻都一点不懂。”

    “只是很变通的没有保障的婚姻!”吉拉尔德回答,“只不过就是这样——到处都一样,我对婚姻以及最终的程度一点都不懂,这些就像一只大蜜蜂在鲁伯特的帽子里大声地叫着。”“好极了!但那只是他的问题。他所需要的不是女人本身,而是让自己的理想得到满足。把这投入到现实中去,那就不怎么行得通了。”

    “行不通!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女人身上寻找女人,就像是一头在门口的公牛。然后他略有所悟,你觉得爱情是一张入场券是吗?”“当然,只要有效——只是没办法让它永远都有效。”古德兰尖锐的声音压过了他的声音。

    “结婚与否,最终的或暂时的,或者反正是逢场作戏而已……找到什么样的爱,就要什么样的爱吧。”

    “你喜欢或是不喜欢。”她重复说,“婚姻是个社会的安排,我是这样认为,这和爱的问题没有任何关系。”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她似乎感到他在毫无顾忌地吻着自己。这使她的脸涨红起来,但心里却十分坚定。

    “你觉得鲁伯特是不是有点晕了头。”吉拉尔德问。

    她眼中闪烁的目光『露』出了赞许。

    “对于女人来说,是这样的。”她说,“我认为,世界上的确有终生热恋的事……或许吧,但是这和婚姻没有关系,如果两个人相爱,祝愿他们幸福,假如不相爱,哎,那就分手。”“是的,”吉拉尔德说,“这正是我认为的。鲁伯特怎么样?”“我猜不出来——也没有别的人知道。他好似认为,如果结婚的话,就可以通过婚姻到另外一个天堂,或是别的什么地方——根本没有办法搞清。”

    “没错。可谁需要另一个天堂?事实上,鲁伯特特别希望安全——把自己绑在杆子上。”

    “是的,在我看来,他在这方面又错了。”古德兰说,“我相信,情『妇』要比妻子更加忠诚——只因为她是她自己的主人,不——他说她相信一个男人和妻子比别的『性』质的组合更好——但是好在哪儿,并没有什么解释。夫『妇』俩可以互相了解,无论善良的一面,还是邪恶的一面,特别是后者,夫『妇』俩都十分了解,可以一起越过天堂、地狱——到达——消失在那里了——什么地方也达不到。”“他说可以进伊甸园。”吉拉尔德笑着说。

    古德兰耸了耸肩膀,“我带你入天堂。”她用法语说。“可别是伊斯兰教的天堂。”吉拉尔德说。伯基一动不动地坐着,开着车,对他们所讲的没有任何感觉。古德兰就坐在他身后,她在对他的分析中得到某种讥讽的快乐。

    “他说,”她加了一句,用讥讽的神情说,“在婚姻中可以找到永恒的平衡。如果你接受这种结合,而又想保持种独立,别试着融为一体。”

    “这引不起我的兴趣。”吉拉尔德说。

    “是这样。”古德兰说。

    “我相信爱。真正纵情地去爱,需要的是去做。”

    “我也这样觉得。”她说。

    “鲁伯特也一样——”他总是突然在喊。

    “不,”古德兰说,“他不会把自己献给别人,你对他不能肯定,问题就在这儿,我认为。”

    “可他想结婚!结婚,还想进……”

    “伊甸园!”古德兰讥讽地说。

    伯基开着车,心中感到恐惧,仿佛有人想砍断他的脖子。但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天开始下雨了。他把车停住了,跳下车,拉起了车篷。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女人与女人

    他们进了城,留下吉拉尔德一人在火车站,古德兰和威妮弗雷德要去和伯基一起喝茶。伯基曾约了欧秀拉来喝茶。但是,到了下午,第一个出现的却是赫米奥恩。伯基还没有回来,所以她去了客厅,看看书、读读报纸,然后,弹了会儿钢琴。后来,欧秀拉来了,她有些吃惊,也有些不高兴看到赫米奥恩在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赫米奥恩的音讯了。

    “在这儿见到你,真是没想到。”她说。

    “是的,”赫米奥恩说,“我一直远在艾克斯——”“噢,是休养吗?”

    “是的。”

    两个女人互相看着对方。欧秀拉一点都不喜欢赫米奥恩那种既严肃又看不起人的神情。她脸上很快有了一种如同马一样的愚昧无知的自尊表情。“她有着一张马脸。”欧秀拉心里暗暗说道,“好像马一样带着眼罩来回地张望。”的确,赫米奥恩就像月亮一样,仿佛只有一副面孔、而没有别的一面。她始终是在现存意识狭窄的世界里走动,而对她来讲,这就是世界的全部。她没有什么在黑暗中存在,就像月亮那样,她的另一半已经消失。且只剩下理智而没有情感。她不明白水草中的黄鼠狼那种自发的游动和奔跑是怎么一回事。她必须每时每刻地开动脑筋。对于赫米奥恩的片面『性』,欧秀拉不能忍受。她只感觉赫米奥恩冷漠而又超然,好像把她看得一钱不值。赫米奥恩沉思着、沉思着,一直思考得自己头昏脑胀、体力不支了,脸『色』也变得灰白。她费了好大的神力得出了一个并不能让人信服的结论。她很善于在别的女人面前——那些只是被她看作陪衬的女人面前,把费了很大神而得出的结论像珠宝一样地佩戴着。这种珠宝给了她无可争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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