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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断宋瑞龙-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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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爷!”

胡管家到门口一趟,再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就多了一根白绫。

刘俊接过那条白绫,转身递给铁冲道:“差人请看,这便是小民的儿媳在上吊的时候用的白绫。白绫被小民的儿子用剑砍断了,是救人的时候砍断的。”

铁冲把那根白绫拿在手中,又看着房梁,对比一下,道:“这的确是你的儿媳上吊用的白绫。”

铁冲又飞上房梁,抓着中间的一根木柱,仔细一看,又飞到了地上,道:“那横梁上面的痕迹也的确是这根白绫拉出来的。”

沈静道:“那是不是可以断定刘员外的儿媳就是上吊而死的呢?”

铁冲沉着脸,摇摇头道:“不,现在还不能。我们还要问一问刘俊的儿子刘阔天和刘员外的夫人,假设他们所说无误,才能下自杀的结论。”

铁冲看着刘俊道:“刘员外,你的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本差有几句话想问问她。”

刘俊看着东厢房,道:“她就在东厢房,小民去叫她过来。”

铁冲怕刘俊和王彩虹串供,便没有让他过去,道:“不劳刘员外了,本差自己过去就行。你就在这里陪沈捕头说说话吧!”

刘俊当然明白铁冲的意思,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第二百六十九章绝命绣花鞋

铁冲到了王彩虹的房间之后,坐在了王彩虹的对面。

王彩虹让她身后的两名丫鬟退下之后,看着铁冲,道:“差人是不是想问问民妇的儿媳为什么要自杀?”

铁冲看了一眼王彩虹化着浓妆的脸,闻着能让他呕吐的香味,忍着肚子里的酸水,道:“还请夫人能够告诉本差真相。”

王彩虹冷笑道:“真相,真相就是她自己心中有愧,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快要回来的时候,她自己无脸见民妇的儿子,所以就上吊自杀了。我们刘家倘若不是看在她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别说给她买棺材,就是买一块草席都觉得亏。”

铁冲道:“刘夫人,你认为你的丈夫和儿媳有奸情,难道就是凭借那一只绣花鞋吗?”

王彩虹愤怒的瞪着大眼睛,道:“哼!平时那老东西对董晓莲就没有安好心。有一次,民妇从外面回来,看到民妇的丈夫在董晓莲的身上摸来摸去,那动作好让人恶心。要不是民妇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们,他们都敢在客厅内乱来。虽然民妇没有当场抓到他们在做那种事,可是民妇对他们是太了解了。他们能做出那样的事,绝对不是假的。那只绣花鞋恰好验证了这一点。”

铁冲让王彩虹不要太激动道:“刘夫人,说实话,本差并不认为这个绣花鞋就是你丈夫和你儿媳有奸情的证据。”

王彩虹瞪着大眼睛,差点把眼皮上的金粉给瞪掉了,惊讶的说:“差人认为民妇的丈夫和民妇的儿媳是清白的?”

铁冲道:“目前本差还不能肯定,可是本差想不通的是你的儿媳为什么要上吊自杀呢?假设她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她就不会自杀了。”

王彩虹也有些后悔的说:“嗨!其实在民妇的儿媳上吊之后,民妇的心里一直都不安,民妇一直在说服自己是民妇冤枉了自己的儿媳,可是民妇又想不通那只绣花鞋怎么会在民妇的丈夫的书房。民妇多次问董晓莲另外一只在什么地方,她死活都不说,只是说不知道。”

铁冲心想,看来这心结在绣花鞋上,那绣花鞋究竟是如何跑到刘俊的书房的,这个问题的确不好解决。

铁冲的眼睛一亮,道:“那会不会是别人想陷害你的丈夫和儿媳,故意把绣花鞋放到了你丈夫的书房呢?”

王彩虹摇摇头道:“这不可能,这家中的下人都没有那个胆子。就算要陷害也不可能把绣花鞋藏在民妇的丈夫的书房,那人一定会将绣花鞋藏在民妇丈夫的床下的。”

铁冲觉得也有道理,他又问了刘俊府上的几个下人,那些人都说夫人和老爷待他们就如一家人一样,没有人会恨老爷和少夫人的。

铁冲了解了这些情况以后,慢慢的推开了一扇门,走进了一间房。

房间的布局很别致,环境很优雅。在屋子的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上趴着一名年轻的公子。

那名公子听到有人进来了,他慢慢抬起头,看了一眼铁冲,愤怒的说道:“出去!本少爷不是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吗?本少爷不要见任何人,出去!”

铁冲并没有生气,他把公差办案的腰牌用右手拿着,道:“我们是县衙的公差,找你想了解一下情况。”

那名男子听到“公差”二字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铁冲,坐正了身子道:“公差请坐,小民失礼了。”

铁冲坐到那名男子的对面,道:“刘阔天,本差想知道,是你一回来推开门,就发现你的妻子已经上吊了吗?”

刘阔天缓缓道:“小民是推开门就看到小民的妻子在房梁上吊着的。小民当时什么都没有想,拔出随身带的宝剑,砍下白绫,这才把董晓莲从房梁上弄下来,无奈,她当时的身子已经冰凉了。事后,小民听了母亲的话,就对董晓莲和家父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愤怒。小民没有这样的父亲,也没有这样的妻子。”

铁冲道:“你也认为你的妻子和你父亲有瓜葛?”

刘阔天无奈的说:“小民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那只绣花鞋做何解释?那书房,除了母亲可以进出以外,刘俊是谁都不让进。他总说那是书房重地,是圣人聚集的地方,别人身上的晦气会脏了圣人的耳朵。所以,那只绣花鞋在刘俊的书房内,这就更能说明刘俊和董晓莲的关系不一般。别说小民的母亲会愤怒,就是小民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董晓莲死了,死了是她活该。该死的还有小民的父亲刘俊,他竟然连自己的儿媳都不放过,简直不是人。”

刘阔天竟然直呼其父的名字,看来在他的心中,他已经认定刘俊和董晓莲有奸情。

因为一只绣花鞋,董晓莲已经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可是有关绣花鞋的案子,并没有因为董晓莲的死而终结,这个案子很可能会继续恶化下去,如果不查明那只绣花鞋是怎么跑到刘俊的书房的,刘俊恐怕也会上吊自杀。

再这样下去,刘阔天说不定会杀死自己的父亲,因此,铁冲觉得此案关系重大,必须得回到县衙给宋瑞龙汇报之后,听听宋瑞龙的意见。

刘俊把铁冲和沈静送出自己家的大门后,用袖子擦了一下流出的眼泪,道:“两位差人,小民会听从你们的安排将董晓莲的尸体暂时不下葬,等绣花鞋的案子彻底破了之后再下葬。”

刘俊叹息一声道:“小民自认为自己苦读十几年的圣贤之书,在为人处世方面做的还算成功,可是,没想到那绣花鞋却害得小民晚节不保,为此还搭上了小民儿媳的一条命,请两位差爷,无论如何要把绣花鞋的谜底告诉小民,否则,小民的儿子不会原谅小民,就连小民的妻子都不会原谅小民,要是这样的话,小民只怕在这个世上也不会活太久了。”

铁冲有点同情刘俊,道:“刘员外,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楚那个绣花鞋究竟是谁把它放到你的书架后面的。”



第二百七十章她赞美人家读书干什么?

铁冲和沈静回到县衙之后,来到了县令办公房,正要向宋瑞龙汇报情况,可是,有一名衙役却告诉铁冲,宋瑞龙不在县衙,他和苏仙容带着张姨和三名衙役到包家庄破案去了。

铁冲正想在县衙等宋瑞龙回来,这时那名衙役又说道:“铁捕头,在平水河与安定路的交叉口有百姓发现了一名溺水而亡的乞丐,现在尸体已经被在场的百姓打捞上来了。可是大人和苏姑娘又不在,师爷和碧箫也去查案了,所以那报案人还在会客大厅,小的正不知要如何回他的话。”

铁冲觉得这刘俊家的案子可以先缓一缓,如今重要的是那名溺水身亡的乞丐。

铁冲立刻起身,对那名衙役说:“你在县衙等着,我和沈捕头先去案发现场,县衙里如果大人回来了,你告诉大人一声,我们在命案现场。”

“好!”

铁冲和沈静跟着那名报案人就去了案发现场。

安定路,飞云巷三十八号房。

郑成的家中。

柳天雄和魏碧箫直接让郑雄带他们去了郑雄的卧室。

郑雄的卧室果然和张秀生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并且郑雄家的床的一侧正好靠着和张秀生的书房相隔的那堵墙。

魏碧箫在郑雄的卧室看了看,道:“郑雄,昨天晚上,你和你的妻子刘亚红有没有吵架?”

郑雄扛着大肚子,说话的时候,肚子上的赘肉一耸一耸的,道:“吵了,而且吵的还很凶。她竟然用指甲抓小民,小民就扇了她两耳光,在她的肚子上踹了两脚,还骂她是臭不要脸的,是不是想张秀才了?你要是想和他过,你说一声,我郑雄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我立刻就会给你写情书,可是你不能这样背着我和那个穷酸给我扣绿帽子。小民说的是实话,可是那臭**,竟然不领情,她说她根本就没有和张秀才有任何的瓜葛,她是清白的。小民问她,爹爹给你的两个扇坠怎么不见了?她说不知道。当小民把那个珊瑚扇坠拿到她的面前时,她还狡辩。小民当时就怒了,又狠狠踹了她两脚,骂她说你这个贱人,赶紧去找你的小白脸吧。”

魏碧箫有些愤怒的瞪着郑雄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骂你的妻子?”

郑雄冷笑一声道:“她是谁的妻子?她只不过是那穷酸的妻子。小民打别人的妻子怎么会心慈手软?”

柳天雄的肚子里也是一团怒火,道:“你最后是不是把你的妻子骂走了?”

郑雄愤怒的瞪着猪头一样的大眼睛道:“那小贱人竟然还敢顶嘴,她说她和那张秀生是清白的,她愿意一死明志。小民当时也在气头上,就说,有本事你就去跳平水河,你要是跳进平水河死了,那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小民说完了那句话之后,刘亚红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差人,小民怀疑那小贱人是被张秀生给藏起来了,因为早上的时候,小民到那平水河中看过了,平水河里并没有刘亚红的尸体,这就说明她没有跳河,她要是跳河了,她的尸体现在肯定就漂到河上来了。”

魏碧箫愤怒的说:“你还是不是男人?你知道自己的妻子要去跳河,你竟然不阻拦,在家睡大觉,等你的妻子遍寻不见时,你才知道报官。”

郑雄低着头道:“小民也不想,可是谁愿意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呀?你说是不是,差爷?”

郑雄看着柳天雄说道。

柳天雄道:“本差还没有成家。不过假如你的妻子真的和那张秀生有染,那发怒也是应该的,可是假设是你冤枉了张秀生和你的妻子,那你的做法就实在不应该。”

郑雄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差人,小民敢拍着自己的胸口承诺,要是那刘亚红和那张秀生是清白的,小民愿意写一份休书把刘亚红给休了,成全那张秀生和刘亚红。可是,假设她们之间真有奸情,还望差人能够把这对奸夫淫妇抓起来问罪。”

柳天雄道:“你放心,我们衙门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他们二人如果真的有奸情,我们大人会依法处置他们的。”

“那就好!”郑雄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

柳天雄正色道:“可是,如果有人编造事实,诬陷好人,官府也一定会依法严办那个诬陷之人。”

柳天雄看着魏碧箫道:“碧箫,走,我们到平水河看看。”

柳天雄和魏碧箫刚走出郑雄的房间,他就看到一位身体像水缸一样的妇女在那里站着,正用眼睛在盯着柳天雄看。

柳天雄快走到她面前时,只见那名妇女的两片肥厚的朱唇动了几下,道:“两位差爷,民妇的儿媳的确和那张秀生关系暧昧。那天晚上,民妇的儿媳问民妇说,隔壁的张秀才读书的声音真好听,就好像是有人在弹奏一曲美妙的旋律。差爷可以听听,那小贱人要是和那张秀生没有关系的话,她赞美人家读书干什么?”

魏碧箫觉得刘亚红说那样的话并不为过,道:“本差以为此话说的也不为过,难道郑夫人就是依靠这些话来断定你的儿媳和张秀生有奸情的吗?”

柳天雄道:“你听着,如果你的儿媳和那张秀生是清白的,你难逃搬弄是非,诬陷好人之罪。我们走!”

柳天雄的身子擦着那名胖妇女的肚子走了出去。

包家庄南边的仙人山,山脚处有一口井,井水虽然不深,可是井水却十分的冰凉。

在井边躺着的那名死者正是从那口井中捞出来的。

宋瑞龙和苏仙容在井口的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等张美仙把尸体检验完之后,张美仙把验尸钩和验尸钳放到旁边的托盘之中,把麻布手套除去,长长吸了一口气,走到宋瑞龙和苏仙容的面前,道:“死者男性,四十多岁,脑袋被人用大石头砸中,右边的半个脑袋几乎被砸扁,赞成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死者的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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