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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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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重元接口道:“下毒?”
“所以我用皂角水泡过银针后,用银针探喉。”
“银针变黑了?”
“没有。所以我便觉得越发奇怪。我就越发得更仔细检查尸体,二三时辰后。出现了赤红色尸斑。心腔里的血也变黑了。”阮阳说完,指着那些尸斑给张重元看。
张重元一开始就明白叶梦得死的不简单,可现在又是没有打斗痕迹的又是白虹贯日还有中毒。这也太奇怪了。
张重元思前想后,顺着阮阳话语道:“看来中毒不假,就是不知道是何其毒了。”
阮阳道:“不难查。我已知道,这毒谁有。”
“谁?”
阮阳冷笑道:“巧的是京城附近有个叫徐伸的就善用此毒。”
把这全部都听进耳朵里的妙真一直未动声色,或者说是她已深陷自身伤悲不能自拨?虽然看似阮阳已经解答了是谁杀了叶梦得,可张重元并不是认为是徐伸。虽然徐伸有动机有理由杀了叶梦得。这一切还是交给妙真。
张重元虚与委蛇的走到妙真身边,道:“看来事情还是有些明了。我在京继续追查湛泸剑下落。叶梦得的事就要多多仰仗姑姑了。”张重元见自己说完后,妙真仍不动声色。继续道:“那疏来就先走了。姑姑节哀。”
张重元“节哀”二字实在是说动了妙真。
叶梦得原配夫人姓薛,名文静,是妙真给叶梦得薛文静做的媒,成的事。可婚后不久就有人传出,叶梦得的夫人与人有染,那人就是剑客徐伸。到后来,更有人说,叶梦得一心练剑冷落的新婚夫人,薛文静不甘寂寞就与徐伸勾搭上了,事发之后,因薛文静身怀有孕,恐是叶家子嗣,顾及面子让薛文静移居别院。叶梦得还追杀过徐伸。可传闻还有个版本,说是叶梦得爱于妙真多年,苦的是妙真一心求道不肯动情,薛文静爱得叶梦得发狂,嫉妒之下发誓一定要嫁叶梦得,便勾引叶梦得入了那芙蓉帐,还施计让妙真撞见。叶梦得无奈之下才娶得薛文静,可婚后一直未与薛文静同房。薛文静受辱,自暴自弃下又才勾引的徐伸。
张重元说这“节哀”二明摆着,是相信了叶梦得爱妙真,薛文静嫉妒成狂的说辞。暗指,妙真才与叶梦得的关系不浅。
旁人不懂妙真,不懂她身怀多少世间坎坷,更不懂她心里又装了多少人间情仇。她与叶梦得的确不单单是知己好友这么简单,但她与薛文静的关系就更不简单了。张重元走后,妙真还是站在门旁,她忽然对阮阳说道:“你为何会做仵作?”
妙真这样一开口,阮阳就更看不明白她了,他答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幼时我命薄,八字轻,能看见一些死去动物的鬼魂。后我父亲请了道士高人给我改命,我就与常人无恙了。可我小时候毕竟是那样长大的,在我父亲死后。我就想做仵作,看人是怎么死的,我也只能做仵作。再后来,我发现其实动物比人好。没有哪种动物有人这么多的死相的,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又大多不是别的。是因为人们自己同胞同族之间的残杀。我所以决定一直这样看下去。”
等阮阳说完,妙真已背对身去,像是要走。可妙真却又开口道:“叶梦得不同。他是生来就是练剑的。剑在人在,剑去人亡。有剑他则无敌于天下,无剑则性命堪忧。几十年前,他就是一等一的剑客,如今他死去就算有湛泸剑在前,我也还他一个明明白白。何况他还有妻子,何况他死的蹊跷。”
阮阳不懂,他走到门前,道:“你为何对我说这些。张重元已走。”
妙真转身对他笑道:“你幼时能见鬼魂,而今却还能活着好好的。必定是个心地纯良的人。”说完妙真又转身,这次她是转身离去,提着灯,边走还边唱出:“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
阮阳站在门口看着妙真远走,天边夕阳红似杜鹃啼血,吟出了词的下阙:“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再看看远方除了夕阳外已无妙真身影,又重复道:“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知与谁同?”
饶是姐妹情,动如参与商
京城,有来客栈
夜深人静的时候,妙真避嫌,像是画蛇添足般的没有住在叶府而是住进了京城有来客栈。妙真在住进来后,才发现了多处不妥之处,可现在再回叶府,那是全无可能的。
客栈外已经开始了下雨。雨声声击落在石阶上,嗒嗒作响,一声又一声的。
当出现了有比雨声还大的声音,有人在杨木做的门上敲起了很缓的敲门声。
妙真没有去理会,她倚在床边靠着。
“妙真,是我。”话方说完,敲门说话的人便也不顾其他的走了进来。
来人是个样貌得体的妇人,穿一身暗花绫绵袍,戴四蝶纷飞步摇簪,虽然她有些憔悴神慌之色,但她那双望着妙真的眼,却是清水般透亮。
再观妙真完全就是副睡莲之姿,日益消沉的样子。
看清来人,妙真也未有所改变,就这样缓缓道出:“文静,他死了。”短短五字,划破了这两个女子的多少相思事。
这来人便是刚刚成了寡妇的薛文静。
“我知道,我都知道。”薛文静端坐在桌椅上,双手放在桌上攒在一起,自己度量心思,眼看着妙真,完全不似人样。“但是我更是知道你的,你……还是走吧。”
妙真依旧淡淡然,道:“这日子我过的不舒坦。想是有人想让我过的不舒坦,我又怎能如了他们的意。”
薛文静对妙真甚是了解,说到做到,不计后果,妙真话音刚落,于是她如临大敌,大骇,刷的一下站起身来,道:“妙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叶梦得还未入土,一切家事都要由我操办,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孤苦伶仃一个人,可是谅他们也不能奈我几何。你不同,你已经离开江湖这么多年了。而今你被张重元借了个湛泸剑的幌子,给拐了回来,你就不怕这一切都是圈套的开始吗?自问你妙真是不怕,你要个清楚明白,你要报仇,可我薛文静怕。我怕,明年二月初七给梦得祭奠完了后,刚歇两天,二月初十我又不知要去哪里祭奠你!”说到后面,薛文静的声音是越说越大,泪似春雨刷刷直下。
薛文静看妙真全无反映,就走到床前拉妙真:“你走,你给我走。”妙真双眼大睁,也似含泪,苦笑说道:“那也叫我能动。回京时,我用了缩地术,哪有……恢复这么快的。江湖中人,一入江湖,恩仇不断,何来什么离开与回来。我妙真江湖之人,要是今日能还梦得和你一个公道,就算死无葬身之地我也只会含笑而去。可是,你要我就这样不顾一切像丧家之犬一样的逃走,是不可能的,绝无可能。”
薛文静明白了些什么,一把抱住了妙真,道:“旧伤严重了?你明知自己身有寒毒……你……你还,唉不提也罢。”又自言自语道:“也是,西北极寒,……这些年苦了你。”再想到,当年妙真为了救自己,而用了禁术落下残疾,至如今一遇寒,腿骨如针扎棒敲,成了半个残废。她把自己与妙真拉开点距离,看清些妙真,道:“我是怎么了。姐妹多年未见,我却一见面赶你走。我也忒不是人了。”
薛文静坐在床边,拉着妙真的手,说了些贴心的话,才又劝道,要妙真还是赶紧离去,妙真拒之,薛文静又问道,是否要与自己一同居住,是否要添些吃穿用度,妙真也都一一拒之。最后,薛文静仍旧不甘心道:“三日后我大殓先夫,你还是早早离去。”
此时此刻,妙真心里想的是,叶梦得死的古怪,薛文静也很古怪,哪有什么离去不离去,自己早已身在江湖,从未抽身。
薛文静走到中院,无奈望天,“她到底还是不离开呀。”
两个人,两般心思,配上今夜用冷风残月来装点,也算是无地话凄凉。
其实薛文静与妙真的关系,不止情同姐妹这么简单。
薛文静与妙真自小相识,初一见面就有好感,妙真那边是一票男的,薛文静这边也是一大票男的,只有妙真与薛文静,年纪相仿性情相投。自打认识起,她们俩就要好的不得了,薛文静年幼曾放豪,曾放言,“我家男的,你随便挑。看上哪个,我就给你抓来就是,不要跟我客气。”而后来,更是老嘀咕,“你看我哥,虽然跟你师哥比是差些。那也是某些方面差一些。我哥可会疼女人了,他随便夜里去摸下别的女的,就要花个百两银子的。你要是做我嫂嫂,我要我们全家把你供起来。再说,你比我小,以后我喊你嫂嫂。你还不偷着乐啊。”
妙真少时习道法总落人后,被同门耻笑,师傅也不甚关心。幸得有薛文静与师兄提点帮助,才慢慢有所进步。薛文静更是把自家不传雷法私下教授于妙真。
那时,薛文静与妙真的师兄有婚约。而薛文静知道妙真喜欢上了她师兄后,觉得姐妹情意比长辈们的口头戏言要重得多,她觉得对不起妙真。
再后来,薛文静家中发生变故,继而妙真师门中也发生变故。薛文静的哥哥,妙真的师哥也都相继死去。从此这两个少女,都不再提年少时光。
张重元也是个年少得志的人物,很年轻就坐上京城城主这个万人羡慕的位置。可惜无人知道张重元的身世悲苦,从小际遇不同,那心思也就越发深沉。他要的不仅仅是京城城主这个位置,他要的更多,他要的只有云福宫才能给他。
京城里的一切,虽不是张重元一手安排,但是算计利用薛文静与妙真二人,是不可避免的。谁叫他是张重元呢?
酒肆惊雷武大郎,雨中无奈多情伤
京城,城西酒肆
隔日的京城连着下了场雷雨,城西酒肆的生意也比往日的要好的多。张重元下令全城禁止私斗,今日又下雨,大家都无聊的坐着酒肆里消磨时间。
贾二家里有些家产地位,习剑法二十余载,在京城算得上小有名气,平时也对叶梦得极为推崇,他看左右的人也是平日里相熟的人,便扯开嗓子说道:“叶剑客,这死得蹊跷啊。只怕与那湛泸剑脱不了干系。”说完,酒肆地下大小附和声直起。
“可不是吗,湛泸剑是什么。是碰不得的玩意啊。”
“可惜了啊,叶大剑客。听说还是下毒死的呢。”
“呸,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敢对叶剑客下毒。不要被我平四遇见。要遇见了不死也残废。”
“你说不使些肮脏计量能行吗?那可是叶梦得啊,叶梦得。”
“喝……”有人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是与贾二身份相当的赵三,他见不惯贾二人前出头,他想今日风头一定要盖过贾二,他见人们都望向他,他便起身踱着步子走到门口宽敞位子,道:
“你们知道个鬼。妙姑这妖妇来京城了。”
赵三一句话,把贾二哽住了“这……这。妙姑,妙姑。”
刚出炉的小毛头问道:“三叔,这妙姑是个什么人物啊。”
赶紧有人插嘴说:“是个女道姑,你年纪小没听过她名,也不奇怪,十多年前是个风云人物。听闻已经窥得天道,驻颜有术。她与叶剑客……”
“我呸,什么风云人物。我看就是一淫娃妖妇,自甘下流。勾引叶剑客在先,又去勾引其他江湖人士。”大约是有人想起很久的往事。
“是啊,是啊。还有那多人吃她那一套,给她面子。只怕,人前喊她姑姑,背地里床上要干出什么事来。想她那床上功夫,比起勾栏院的还要好上几分。”
赵三又□道:“听闻,妙姑之所以驻颜有术,是学了那妖怪们的,采精驻颜之术。可想,妙姑听了湛泸剑的事,不甘番外寂寞,上了叶梦得……”
“轰隆隆。”赵三还未说完,只听得天地间一阵春雷直响,后又伴着闪电直下。
酒肆门口站立着一个已被雨水淋个透湿的身形魁梧的八尺开外的大汉,胸口长着一寸长的护心毛,满脸胡渣,门外闪电照的他脸庞发黑,一双眼睛直直发亮,生生似杀人夺命的恶鬼,一站稳,他手持宽刃大刀,呼哧:“我乃鸣山武大郎,谁敢乱言姑姑坏话!”说完,又是轰天动天的一阵春雷乱响。
见了这仗势,酒肆里的人都吓怕了,没了声响。赵三这人更是直接晕死了过去。
武大不多计较,静静收刀走到角落里,俯下身子低声道:“姑姑莫动气,等下我教训一下他们便是。马空前辈已听闻消息,在往京城里赶。在马空前辈到来前,我定护得姑姑安稳。”
角落里有人?这角落里的确不知在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不动声响的人,这人也不是别人,就是那被人喊作妖妇的妙真。
她靠着角落里慢慢喝着一碗酒,像是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与武大说话的人也不是她。武大也不急,等她慢慢把酒喝完还回味了一下,妙真道:“多年前,我与梦得也是常有在这喝酒的。”她拿手指摸摸了酒碗的边沿,继续道:“昨日我见他,仍是当年那刚毅容貌,如果他还能有剑在手的话,那剑术也应该仍旧是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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