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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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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着脚,缩着头,收着手,每走两步,就放出自己那双星目,左右盼顾。这是找人吗?这是找黑暗里的老鼠吧。
现在妙真的神经很紧张,这完全是她自找的。咯吱……妙真听见了很轻推门声,许是真有人推门,许是她紧张过头了。无论真假,反正妙真的反应是,快如离弦箭,嗖地一下,躲到了重重罗幕之后。
妙真更紧张了,手紧紧捏着罗幕一角,还闭着眼。这就是在昊玄面前的妙真,无论妙真修习了多高深的法术,变得多了不起了,这些在昊玄前面都毫无用处。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之时,他是高大的,而她是在他的高大之下。
来人不是昊玄,是正华。他听闻宫人在传,妙真有了个不好的习惯,只要妙真照了镜子后,就一定会把镜子给砸了。非是不砸碎,便誓不罢休。为什么会有这个坏习惯的呢,大家都心知肚明。女子脸面是最不能有丝毫闪失,就是有个小疙瘩都要扑粉遮一遮,遮不掉,那是不能出门见人的。妙真脸上的刺青,何止是不能见人,分明是一种宣告、耻辱也是心结。
今天正华就是为心结而来的,“师妹?妙真师妹?师兄我,有事找你。”正华沉着声音,用羽扇半遮着脸,像是不好意思,怕妙真还没起来。
妙真自己吐出一口气,哦,原来是正华。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一大清早的瞎想什么,真是没事找事。再转念一想,正华一大清早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是没事找事?
正华见没人应声,便往里面瞅了一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依旧是遮着脸,正华往里面走了两步。
“请正华大人自重。”十二楼无声无息的出现,挡在正华刚要走出的第三步前。
十二楼话语微重,正华听着很是不舒服,一皱眉,一打羽扇,念及他是道君的人,反问了一句,“恩?”
十二楼不卑不亢,仍然是那一句话,“还请正华大人自重。”
这就是为什么比起三千界来,正华要讨厌十二楼些,虽然三千界有时嚣张,但总比十二楼的不识时务,要来的好些。
对妙真来说,十二楼与正华一比,那她就是向着十二楼的,原因无他,是一个无药可救,一个是还有得救。
“什么天,怎么这么热。是正华师兄来寻我了吗?”前一句牢骚,后一句轻问,妙真化解开了一个不好的局面。
妙真装傻,一手摸着自己的后颈,打着哈欠,出来了。
照理说,妙真还穿着睡觉穿的单衣,是不能见客的。可妙真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走出来了,还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正华不得不让一步,“我还是等下来找师妹吧。”
妙真起疑,见正华没多说什么就自觉走了,问道:“正华师兄,今日不用去三清殿了?”
正华走到门槛边,侧了点身子,看向妙真那边,只见着妙真的裙边,勾了个笑容,“道君敕令,今日免了。”
妙真很是不解,正华说这句时的语气与举动,但她不在意,听了这个消息后,妙真心里满是欢喜,没有别的了。
心情很好,自热就把早上那些个蠢事忘得一干二净,妙真往内室走,打算再睡一下,边走边唱起了《报花名》,“夏季里端阳五月天,火红的石榴白玉簪。爱它一阵黄呀黄昏雨呀,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在晚风前……都是那个并蒂莲哪!”
现在才是初夏,垂霞湖中却开满了,白莲、红莲、重台莲、千瓣莲、碗莲各色各样的莲花。
湖边有个二色琉璃亭,妙真与正华就坐在亭中,妙真见着这怪景就对正华问道:“这个月份?连莲花都可以开了?”
正华呵呵一笑,媚靥深深,“这莲花啊,你想要它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
妙真不解,接着正华把身子趋向妙真,貌柔色丽,音容兼美。“你说开就开,你说谢就谢。你信不?”
妙真看着正华这百态千娇的作态,身子往后一靠,淡淡丢出两个字,“无聊。”
“哈哈……哈哈。”正华听了妙真的话后,笑的更开怀了。
大笑完后,正华却把眼闭上了。妙真疑惑,本来正华来找她,就是很奇怪的事。现在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正华把羽扇放在腿上,半低着头,闭合的眼边,可以让人更清楚的看见,正华那长长上翘的睫毛,忽下地,正华把头抬起了,睁开了眼,瞳仁一收,看着妙真,把妙真吓到了。
“呃……”妙真想不出什么说辞。
正华接着又迅速把头别过去,“师兄……对不起你。”
对妙真来说任何形容美得词汇,用在正华身上一点也不会显得过份与出乎意料。除了一个上台乐静信道君,能入正华眼中的人物实在少之又少,所以妙真很能理解他一向的目中无人,我行我素。始终天下苍生,与我何干的态度。
在正华面前,玉环飞燕皆是尘土,甚至可以这样说,正华不快,以百姓为刍狗。
这样一个正华,是在给妙真道歉吗?
妙真第一次见正华之时,便便看呆了,手上拿着的法器掉了也不知道,正华与身边的人在一起取笑她,也不知道。正华的绝世容光,让妙真刹时间目瞪口呆,手足无措。
这样一个美人,就算时而玩笑你欺负你,你也不会多抱怨什么的,在他的容貌面前,你可以忍而不发。
现在他在给自己说“对不起。”妙真震撼极大。
正华看见妙真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浅褐色绢布来,“师兄有件事,想请教师妹。”
这种人某些话,只说一遍,任你听见没听见,明白不明白,以后就绝口不提。
妙真用手挡着自己的脸,隔开正华与自己,在回味了一下正华刚才的那句道歉,似乎有所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啊……”
酝够了感觉,再把手拿下了,瞪着一双眼,盯着正华的脸道:“何事?”
正华把绢布摊开,上有两行字,书着,“鸭头丸,故不佳。明当必集,当与君相见。”
妙真一看,拿手指指着。“这……这,这。”话不成句了。
“师妹好眼力,这就是王献之的《鸭头丸帖》。”
妙真想拿手去碰,挨着很近时,却又一下子又收了回来,“由润而枯,由浓而淡。王献之的行草,世间只有一件啊。”妙真弓着身子,紧盯着看,端详又端详。
“确实是佳作。师兄想在上面留个鉴赏的印章,不知是留阴章好,还是留阳章好。所以想问一下师妹。”
“恩?”听见正华的话,把魂从书法里拉了回来,妙真是知道有些人喜欢在,自己喜欢的名家书画作品上留句诗、留几个字,或者盖个印迹什么的。可妙真不喜欢这样,这样非但没意思,而且不好。“师兄何故如此,你已经拥有了这件佳作……”
正华摇着羽扇,说的很随意,“留个印子,表示我喜欢它呀。”
“难道师兄不留印迹,就不喜欢它了吗?”
“我不留下点什么,它就不知道。它不知道也没什么,我怕别人不知道。不知道我拥有过它,我有多么喜欢过它。”正华停下羽扇,转而一问。“师妹难道认为,给它留下印记就说明不爱它了吗?难道不是因为,我爱它才会给它留下我的印记呀。”
“既然都是爱,不留又何妨。”妙真反一问。
正华轻笑,“人与人是有区别的……如此我把这字帖给师妹吧。师妹爱留不留。”
“恩?”妙真不解,正华怎么今天反反复复都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都是她不解的事。
正华站了起来,“此物是师妹的了,当然随了师妹。我很明白这个道理,我也希望这张字帖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师兄话中有话,恕师妹愚钝,不甚明白。”妙真也站起来了,面对着正华。
正华停下羽扇一笑,“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了无时。师兄只是希望师妹也能放得下,那脸上的印迹。”
“哼,这由得了我吗?”
“这怎么由不得师妹。师妹要这莲花开就开,要谢就谢。还不是全凭师妹一句话。更何况这是师妹自己的事。”
妙真抬手随便一指远处的树,边说边摇头,“我便是那树上夏花,开不由我,落也不由我。师兄好意,妙真心领。”
说完,拂袖而去,《鸭头丸贴》,与色度天下的正华,都不再看一眼。
妙真抬手时,露出了手上伤痕,正华装作没看见,没有点破。
妙真走后,正华对着一塘莲花,自言自语,“君若知莲意,应知莲心苦。”
就是不知道,他在说谁了。
风生殿阁,斗指东南
云福宫外重宫室的西南角有一处殿宇,叫坤殿,是云福宫女弟子的住所。殿外多种花草,每到入夜必会有许多男女弟子在坤殿外徘徊、闲谈,久久不肯离去。
而坤殿附近还有一个隐蔽的角落,有两三座假山,更是个幽会的好地点。
这不今夜就有一个女弟子,戴着帷帽遮面在等情郎来私会。
前来赴会的情郎,却是个穿着布衣、草履,还断了一臂的残废,“在林中藏一叶,不是一般智慧。”
“千万之中,发现一叶。不是一般心细。”见等着的人来了,女子回应道。
男子颔首示敬,“江由衣拜见姑姑。”
原来这个情侣私会的主角,是江由衣与妙真二人。
此次会面断然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所以妙真于千叶之中藏叶,把今晚要会面的信息写在上面。这不能不说妙真的聪明。而江由衣虽是扫地的宫人,却也难为他能在千叶之中发现这关键的一叶,这不能不说江由衣心细如尘。
“姑姑就不怕江由衣没有看见这片叶子。而叫姑姑空等了吗?”
“我一直记得谈冗师兄对你评价,蕙质兰心。”
江由衣站在背光一面还低着头,妙真看不见他的神色,“何必再提故人。”
妙真走近江由衣身边,像是对往事也有所感,“也是……百千繁华过眼云烟。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会臣服于李有若那种小人。”
江由衣抬头看着妙真答道:“知遇之恩。”
妙真看见江由衣那空空袖管,想到他为了活下来,不惜折损一身傲骨,“为那种人,不值得弄得你到如此地步。”
“江由衣与李有若大人相识相交,大人惜由衣之才。由衣岂有不报之理。世俗眼光,不过谈笑付之。姑姑今日犯险来找由衣不会就是为了来‘开导’由衣的吧。”
妙真一笑,“恩,有恩必报。”给予肯定,接而说道:“那就报恩吧……我想让你把七情七伤式教于叶凉。”
江由衣不解,也回了个笑容,“姑姑莫是说笑。”
妙真撩开帷帽,让江由衣看个清楚,看清楚她脸上传闻中的刺青,“你是从哪学的武艺,在归还给他的儿子。这总没有错吧。”
江由衣先是被妙真突然的举动,以及脸上的刺青一惊,再听闻妙真的话后,就是惊讶到一连退了三步,“你……你……是……你是说。”站住了后,江由衣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想的事,不自觉的摇头,“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认定了这件事是不肯能的,叶凉不可能是哪个人的儿子。江由衣用手指着妙真,厉声喝道:“你给我说清楚。”
妙真却答非所问,“有人说叶凉以后会杀了我。你说我是该信,还是不信。”爽朗如妙真,虽不在乎这种事。可当你真知道有个人以后会杀了你,你真的能介怀,不去想他吗?
妙真的这句话,反而让江由衣冷静下来了,“非常人成非常事,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对于一个今后要杀你的,你不去打压消灭,妙真反而还去用心栽培照顾,果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妙真会心一笑,再给江由衣下了一剂猛药,“你报了这恩,就是帮了我的忙。我自然也会还你这份情。你想要的,我妙真自然会给你。”
见妙真挑明了,江由衣挖苦道:“没想到一个残废,姑姑也能运用得当。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
妙真对江由衣摇着食指,一笑,“错,是物尽其用。所不用其极是骂人的话。”
妙真与江由衣谈妥了,江由衣以后教叶凉剑法一事。
妙真看着江由衣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此人不愧兰香气质,虽布衣草鞋,身有残疾,却能保持风骨依然。而含而不露一说,更是当之无愧。江由衣啊,藏的深啊。比自己的林中藏一叶,还要来得深些。
山东,抚今园
张重元没有去江南的办正事,反而是先来找宋玉庭。
在阴谋者或是成大事者的面前,是没有朋友与仇人这种称呼的。也不能因为自己喜好,而不去不结交某人。德行与能力,还是能力来得清楚直接些。正因为是同种人,都有着志在必得的目标。才会导致,宋玉庭与张重元的这次会面。
宋玉庭一弹麈尾,谦和一笑,开启了一个新的阴谋,“吾有重元大人想要的。就不知重元大人有吾想要的没有。”
一个良好的合作,必然要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张重元会空着一双手,来见这个号称,无人能及的宋宗主吗?
“宋宗主尊贵一时,富有天下,已是人上人。想必再进一步,也没有什么。”张重元循以最原始的利益。
可惜宋玉庭不买账,“世家子弟不同江湖中人,吾们是以修仙问道为目标。人间名利对吾来说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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