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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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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火冒红霞,没过多久,火海之中出现了一个,全身尽数被黑色斗篷包裹的人,“妙真多久不见,你越来越像妖了。怎么仰慕老子了,也学老子去搞了个刺青符印?”
猖狂放肆,口语不干不净,说话人一把揭下了头上的斗篷,绿眼森森慑人,头上无发,光头之上是一排排像蚂蚁的,妖咒符文。仅凭样貌,就可以断定是个大妖怪了。
妙真讽刺道:“鸢,你的恶趣依然啊。”随即抹掉了脸上的血迹,他怎么能从西域离开的,自己负伤在身,可谓大敌当前。
“老子讲过,血雨铺路,是老子的排场!”鸢一脚踩在一个人头上,耀武扬威,嚣张十足。
“这里是蜀中,不是你的西域。你怎么能出来的?”
“你能来,老子就不能来了?你真以为镇妖塔顶事啊?”
妙真暗自计量,是逃还是一战?“那我不介意把你再打回西域!”
鸢扭了扭头,活动活动了双手,骨骼咯吱作响,“老子皮痒了,正找打呢。”
就在妙真与鸢准备一触即发之际,剑阁荒山的一端,有一个不凡的身影,任游萱手拿着一把暗红冰晶枪,显然是刚才冰封住任游萱的冰体,身后陆茂之不解问及,“城主为何非要杀妙真泄恨呢?如若留之,往日还是有利可图的。”
任游萱轻笑,“哈,世上男儿何其多,何必生她愧英雄!”
一群江湖侠士,天下英雄草莽,锦绣江山被蹂践,不敌巾帼红妆,力挽狂澜。男儿应是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何须女子逞雄威。
任游萱此番感叹,似有轻瞧之意,男女有别,重男轻女。
话语甫落,手中的冰晶枪呼啸而出,妙真那边鸢呲牙咧嘴也要出招了,妙真欲寻个机会逃脱,料不到真正的杀机来至背后,掠风而起,如流星赶月,飞驰而来,妙真惊觉不对,回头之时,胸口染血,□在外的冰体,一寸胀成四寸大,旋转开来,硬是在妙真胸前,钻出个血窟窿。
妙真看不见任游萱,却已知道,一枪还一枪,任游萱真是有仇必报,报应不爽,血自允绽放,纤足晃颤,是摇摇欲坠的身姿,在两岸奇峰之间,更是一片惊鸿飞花飘散,任风吹雨打去。
鸢咬着大拇指,观望着可惜道:“啧啧……可惜没死在老子手里。”然后愤恨不过,吐了口唾沫,“唉……老子今天又妖孽了……”
觉得爽了,鸢又重新拉上斗篷,扬长而去。
远观妙真坠崖的任游萱,心咚一声,好似要跳出自己的身体,跟着妙真一起落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妙真离去时,所吟唱的《贺新郎》,《贺新郎》词牌名,听名字像是喜庆欢乐的调子,实不然,《贺新郎》入韵激壮,出声凄郁,是悲词。
任游萱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杀了妙真,算不算做错了呢?
见任游萱抚着胸口,陆茂之上前来关心“城主?”
“无事,我们回城……”
今日任游萱的诧异,就变成以后的万般悔恨,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吗?不是……命运如线索,你能抓住开头的一端,而未来的另一端,却在延伸滋长,让你抓不着。
东来湖,玉屏小谢
蹡蹡蹡蹡……嘡嘡,好戏开锣,玉屏小谢门外,两个先天高人,要开始掐架了。只可惜,少年心远在天地,不愿拘泥于坐井观天,十三远走江湖,而少女心思,当然是系在有情郎的裤腰带上,阿春则是满天涯随着情郎跑。
玉屏小谢里,也少几分欢笑。
“任西风,你还有脸来!”正觉一手叉腰,对着门外的任西风骂街。
任西风一脸笑得很和气,“我知道呀。是我打赌输了……”
正觉指着任西风的鼻子骂,“你还知道输了?你泄露天命给张重元,还亲送他菖蒲水剑。你到底是何居心,惟恐天下不乱!”
“是小人,欢喜君子犯过,唯恐天下不乱也。是君子,耻听小人之恶,不忍世间纷争也。我喜欢这样,我小人,你君子。”任西风走至正觉身旁,似有似无,轻问了一句,“我的府君,难道你甘愿被楼又烟那小子,摆了一道吗?”
一切回到最初,天下之中有两个世外高人,正觉居士与浮离城主,他们是段孽缘,风流荒唐,分分合合,直到有一天,他们各自接到了同样的天命。任何人的命,都是写在天命之上的,而有一天将会出现一个变数。命如星子轨迹,一旦有了变化,牵扯甚大,这是大凶之兆。
正觉自感天下将乱,不能这么胡闹下去,关门隐居于玉屏山上,用激将法,逼任西风与他一赌,“谁先踏入江湖,谁就输。”正觉要是输了,就要与任西风一起辞谢天下而去。而任西风输,就要再也不能见正觉一面。
“当年楼夫人怀胎十八月,仍是无法临盆。夜梦,黄鹤衔仙草入体,隔日醒来,天降紫色彩云,命理天曜入命。随即产下一子,不哭不闹……”提及往事,正觉还是历历在目。
任西风摸着正觉的脸颊含笑,“仙鹤入体,紫气东来,天曜入命。都是下一任,离恨门主的征兆。”
正觉还在记忆的恍惚中,一时忘了任西风在调戏他,“后来西域日落星沉,你以为这就是变数,去了西域……”
任西风接着说道:“找出了引出异象的婴孩,收养在身边。你却在后来算得叶梦得与薛文静,命中应该无子。加之楼又烟所言,认定此变数就是叶凉。”
“恩……”正觉觉得没错,刚轻一点头,就看着任西风在自己身边晃悠,占着自己的便宜,心里烦厌,一手打过去。
任西风不气反笑,抓住正觉打来的手,给放了下来,“千算万算,你我都没想到。仙鹤衔的修已仙草,居然动了凡心。借楼夫人命中还有一女的命格,借体投胎……从此妖不妖,人不人。不能修仙,不能轮回。”
“这也就说通了,妙真为何会被真言圣法反噬得如此厉害。”一切都已明了,有了个结果,正觉又指着任西风的鼻子道:“好了。打赌认输!你给我滚,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最后问你了一句,你能手刃妙真吗?”
正觉远望,一片孤城万仞山,“大道面前,何来什么手刃不手刃。”
何事相逢不展眉,将割将断情分在,苦来命运捉弄人,正觉还记得他最后一次送给妙真与马空的话,“去若朝露了无痕,却似秋鸿来有信。”自己虽是在任西风的面前大言不惭,扪心自问,自己也只能做到个不理不问,见死不救吧。
月圆,大雁高飞。
剑阁陟彼崔嵬的山体之下,是一片有着千年历史的古柏。残躯,血肉模糊,狼藉不堪,妙真横尸于树林之间,左手上的碧玉环,自生光明,吸引着将来之人。
来人寻着光,提着灯笼走来,却发现确实是有个宝贝,但比起那只碧玉环来,他对胸口都有了个窟窿,却还能活着的人更有兴趣。
忽,来人手一抖,一张麻布打开,把妙真给卷了起来,像是扛尸体一样,给扛在了肩头带走了。
半笑,寄经疏
古道溪水徒深处,风和日暖群鸟欢,盖闻满室琴书,寄经疏在窗旁望着窗外花鸟,眼波流转之间,神情似无还笑。
妙真痛苦,辗转不安,浅浅呻吟,“救人不能白救,浪费了汤药总归是不好的。”寄经疏依旧看着窗外低沉,手却有了动作,指法拈针,打向妙真穴位。
果然厉害,三针下来,妙真平和多了,又渐渐入睡了。
三日后的一个午后,阳光倾斜而入,温暖了整个屋子,妙真的伤势也开始了好转,她有了力气,睁开双眼,侧目望去,有一个人的身影慢慢浮现了……
出现在妙真面前的正是寄经疏在炉火旁煎药的背影,弓身之姿,似与周遭不容。
寄经疏感觉到妙真醒了,没有回头依然关心着陶瓷砂锅里的药,“估摸着你要醒了,在床边有盒药粉,你吃了吧。”腾出一只手来,给妙真指了指方位。
妙真见寄经疏是这种态度,不明所以,难道自己被任游萱打下山崖遇见高人了?妙真虽不喜吃药,但是现在处境,还是先把药吃了再说。
妙真全身无力,用右手撑在床上,左手使劲伸手够着,人很痛苦,就是近在眼前的一个小盒子,要拿到手,却是这么遥远。
妙真费了好大功夫才拿到了,其间寄经疏没说一个字,没不耐烦,更没说要帮妙真,只是一味专心熬药,就像天地间只有药与他,其他凡俗皆已摒弃。
打开盒子,有一丝臭味,也许陈药都是这样吧。妙真疑惑了一下,微黄的粉磨入口,觉得有些怪异,怎么有点咸,自己吃过的药也不少了,多是辛、甘、苦、涩味融合,怎么这药有些腥咸?难道是仙药?
在妙真的怪异之下,这药的功效却是来得又快又有效,微微发汗后,妙真觉得人有了些精神气,便问道:“前辈,此药甚是神奇。就是味道有些怪异,不知是何物。”
寄经疏给妙真的感觉,应该是一隐居崖下不问世事,修仙修道的世外高人,出于尊重礼貌,妙真开口很给面子,称呼了前辈。
反是寄经疏的反应很冷淡,“你我岁数应该相差不了多少,还用不上前辈。至于这药,是用紫河车调和的,有补气养神之用。”
妙真不通医理,“紫河车是何物?”
“紫河车就是婴孩的胎衣。”
听了寄经疏的话,妙真就觉得口里有股子血腥的味道在扩散,在意识到自己可以说是吃了人肉,还是产妇与婴孩的肉时,胃气翻涌上逆,十分恶心作呕……
那边寄经疏还很平静的说道:“你血亏气虚,应该平时也吃吃紫河车。当归、枸杞、紫河车、红糖煮水。一月三次,对你体阴寒毒之症,是大有裨益的。”
果真是世外高人,想必已经超脱世俗之外了吧,妙真张着嘴,吸着气,是连一口口水都不敢吞下去,只要一想着,刚才自己吃了什么,那是直犯恶心,呕又呕不出来。
接着发生了,让妙真更为惊讶的事。
“药好了……”寄经疏端起砂锅,就要转身。
妙真目不转睛地盯着,然后人呆住了。
一撮头发之下,玫红的胎记盘踞着半张脸,看着妙真惊异的目光,寄经疏也没怎么样,把药缓缓倒入瓷碗中,端了过来,“人参要趁热喝,冷了那就无益反而是害了。”
妙真失态,再意识到自己一个修道之人,居然对一个人的皮相这么在意,那就是羞愧了,加之此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看着恩人把药递了过来,妙真赶紧接过来,“是,是……”
妙真平生第一次,这么积极喝药。
“你也醒了,正好我也给你说说。我想要你手上的镯子,可是取不下来。我想把你的手给砍了……”
妙真楞了楞,见着寄经疏的语调与表情,像是一个熟友,爱慕你一个物件,想找你借他把玩几天。寄经疏此话与妙真对他的最初印象,产生了冲突、反差。
是否真正修仙的高人,为了个东西,可以把砍人手说成,是借本书一样简单呢?
“呃……妙真是修道之人。假如没了左手,那就等同废人。这也对不起教我一身法术的先师……恩公如若真喜欢上妙真的碧玉环,大可不救妙真,直接砍了妙真的手,取下了事……”
寄经疏色不变,更没有不悦,“恩公不敢当。山人,寄经疏。”
此话一出,妙真就更为吃惊了,医邪,半笑寄经疏之名,妙真是如雷贯耳。不止一个人在妙真耳边说过,天下能解她寒毒的人,唯有寄经疏。
可看在眼前的真人,似与医邪二字,有些扯不上关系。
“其实,不要你的镯子也可以。”书着莲生无端的,金镶碧玉环,是个宝贝,不说什么天下仅有不仅有,单是吸引了寄经疏一见就喜欢,就想要。单凭这一点,依着寄经疏的个性,怎么能不到手呢?
寄经疏是有点趋于力求完美的人。深夜月下,妙真的左手搭了出来,寄经疏看着,皓腕凝雪露,约上一轻碧,人玉交相映,乍阴流光,绰约生尘。那这个主意也就断了。这样是最美好的,就该保持这样的最好。
寄经疏接而道:“那你跟我说说,在你脸上刺青的人与你是什么关系吧。”
意料之外,总有人会提起妙真脸上的刺青。也是,它就在妙真脸上,是那样刺目与张扬。但妙真没有猜想到寄经疏会问自己这个,自己与他的关系?自己难以理清,这叫妙真对一个不清楚她与他纠结的外人,如何开口。
其实寄经疏有些猜到了,妙真不好开口,“他一定很疯狂……”
寄经疏似有体会,妄下断言。妙真不解,昊玄疯狂?是指什么方面?一提及疯狂,妙真眼前只有昊玄残害尊师、同门,屠杀云福宫千人的那一天。地涌血泉,天地苍凛,淋漓涂宿草,狼藉污埃尘。尸肉与血漫欲着脓臭,剩下的残肢让人不能分辨出是男是女。那日不是昊玄疯狂了,而是活下来的人疯狂了。当时的妙真,目光呆滞,涕不敢声……
风吹着,花香拂动,“送你镯子的人,一定爱着你。”寄经疏见妙真不语,更加莫名其妙的加上了一句。
妙真听后,先是一呆,然后咧嘴一笑,像是取笑寄经疏一样,“怎么可能。”
妙真虽说是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一惊,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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