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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荒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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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妙真没这夺人的本事,李有若也不愿意给她……
妙真的搭在背上之人的肩上,手上一阵黏糊,“什么东西啊。”
手一收回来,绿色的……妙真脑子就是被木棒敲嗡了,就是这些流着绿色血液的家伙,害得她没了爹亲,家破人亡的。
“他也是……“妙真想到了什么,当机立断,郑重言辞道:“你还是把人交给我们吧,毕竟我们是云福宫的人。处理妖怪的事,比你要来得熟练些。”
李有若不去理会妙真,依然顶着日头,要往山上走。
小童们听到是妖怪,都起了异样,哪会再去阻拦李有若,更不得跑得回去找个角落躲起来。他们是谁,云福宫打杂的,妖怪这等事,他们自然是怕不过的。
可数日来的奔波劳累,都是凭着一口气,一丝意志坚持着的李有若,也快不行了,步子有些慢,塌下去的脚,也有些晃颤。
险些都栽了下去……是妙真在一旁扶住了他,“背上的人,对你很重要吧。既然如此,为了他好,你更该把他交给我们。”
李有若自己栽下去没什么,他背上背着的是他,唯一的亲弟弟,兄弟俩一直相互搀扶着长大,直到发生了变故。
现在最重要的是弟弟,李有若听了妙真的话,稳了下身子,对背上的人说道:“阿弟,大哥先把你放下来……”
妙真一边接应着,把人给抱下来,一面对小童们吼道:“还不快来帮忙,要是再坐视不理,谈冗师兄回来的时候,我非告你们一状!”
“这嘛……”几个小童拘束着。
见此妙真又下了一贴猛药,“回去了,我非要在大师兄面前好好说说你们!”
其实妙真这话也就是她自己,吓咋呼一下,胡弄一下,她哪敢在昊玄大师兄面前,说着等俗事。
可却是很管用,云福宫昊玄之名,也就是下一代宫主之名。
瘪瘪嘴,管他甘愿不甘愿,都得上去把人从妙真手里抱过来。
腐烂的伤口,让人已经看不清五官。“哇!这还是人吗?”一个小童大惊小怪道。
李有若一目瞪来,活似要把那个小童给剐了去。
真混账!真丢脸!妙真不好意思,“呃……我扶你吧,你……”
妙真这才仔细去看这人,原本还想跟这人说说话,打打圆场的,可一看这人的唇,都干裂成这样了,怕是让他说话都是一种罪过吧,“你还是先别说话了……等会我给你倒碗水……”
“恩。”
李有若也不是个多别扭的人,就凭刚才妙真说的那句话,他就觉得很窝心,她应该是个很好的姑娘。
帮人帮到底,妙真忙前忙后的把人给安顿好了以后,这才又想着谈冗了。
今个之所以这么大的热天,她还在门口等人,那可不是就是等谈冗吗。要是平时也没个什么,主要是,今日谈冗要带来一个人。
薛家的小姐,薛文静,也就是谈冗的未婚妻。
一个女人有了些特俗的身份,那也就格外起眼了起来,至少是对妙真来说,让她的心打了个小九九。
妙真跑到外面一问才知道,别人早就跟着未婚妻一起回来了。
怎么谈冗师兄没派人来寻她?妙真心里有点不是个滋味,赌着一口气,妙真都打算不去见谈冗了。这可真是有了未婚妻,就忘了小师妹。
可好奇心呀,好奇心,妙真打不住的好奇心,让她还是往内宫谈冗那去了。
刚一进内重宫的门,她就听见谈冗师兄唤她的声音了,“师妹……师妹。”
轰然一下,只有满心欢喜了,什么未婚妻不未婚妻,什么没派人来叫她,都烟消云散了,妙真一笑,赶紧地跑了过去。
可这种事,不是你烟消云散就能烟消云散的,薛文静是个大活人,直挺挺的站在谈冗身边了,“谈冗师兄好。”
妙真又瘪了,规规矩矩的站在谈冗与薛文静面前问好。
“啊,师妹。这是薛家的小姐,文静。我才跟她提起你呢。你刚才去哪了,我怎么没见着你人?”
听着谈冗这么说,妙真心里一气。什么薛家大小姐,还是你的未婚妻呢。
也没等妙真开口回话,薛文静哈哈的笑起来了,“这就是你的小师妹吗?哈哈……怎么这么脏啊……你们云福宫主新收的徒弟就是这个样的啊。连我的丫鬟也不如,哈哈……好笑死了。”
薛文静这样说她,妙真很不好意思,低头一看,却也是过意不去。刚才救人时,染了李有若兄弟俩的污垢。现在好人,不但是在外人面前丢人了,还是在谈冗师兄未婚妻面前丢大人了,妙真真是无地自容。
“莫笑了,莫笑了。”谈冗不以为意,看着妙真又露出这种自卑样,一把抓住了妙真的双肩。
引得妙真一个来神,“好了,好了,等会去洗洗。不过不喜也没关系,也就是我们云福宫妙真的味道。师兄我就是好这口!”
说完,谈冗还挑着眉,咧着嘴,对妙真一笑。妙真那是更不好意思了,“师兄……我身上脏。”
“你就是这样,喜欢哄小姑娘。”薛文静无奈。
谈冗听薛文静这么说他,他不乐意了,“你这哪是哄,这叫友爱同修。”
“那你……”
接着,他们两人越说越带劲了,都浑然忘我的斗嘴起来,就把妙真搁在了一边。
妙真很尴尬,想自己这样脏着到处走,也不是个事,正欲跟谈冗、薛文静告别,回去换身衣服时。
有人来唤谈冗了,长老们找他有事。
“那就这样吧。师妹啊,帮我把文静送到住处安置好了。”说着,谈冗也就走了。
“师兄,不妥吧……我……”妙真想着自己还脏着在。
可谈冗早就走了,听到了这句也只是头也不回的,对着妙真挥挥手。
薛文静也没多大意见,像是谈冗走了,留她跟妙真在一起独处,她更高兴些,“听说你被灵露那丫头欺负了?”这肯定是谈冗告诉她的,也应该是谈冗嘱咐薛文静要她对妙真关心一二。
薛文静劈头来的一句,就让妙真不知如何接话。
“听说她还把你欺负地很惨?”薛文静接着更是不依不饶的,“放心,有我薛文静在!保准让她丫头片子服服帖帖的。”薛文静拍着胸口保证着。
霎时,妙真只有一个想法了,云福宫来了个比灵露更可怕的女大王,这人还是谈冗师兄的未婚妻。
“你怎么怕起灵露了,一向都是只要我薛文静欺压她的份,她是连大气都不敢在我面前出一口的。有我给你顶腰……你只管卯起来,跟着她对着干……这种人,越是由着她,她越是自以为是……还不得了咧……”
薛文静边走边说,越说越大劲,都说到她跟灵露的那些辉煌战役了,不管真假,薛文静大小姐那说的是很精彩的。
直到后面,她更大胆了起来,“谈冗跟我说,你连个最简单的火法都学不好?”
这句话没有灵露那种讥讽人的意味,可是在妙真心里,这就是块伤,一撮就又阴影。
薛文静一看,就一拍妙真的背,力道之大都把妙真给吓住了,“没事!那不是你的错。你们云福宫的法术也就那样。我们江东薛家的雷法,那就是天下一绝,举世无双,无人能敌。我只要教你两招,不比那些云福宫的什么……”
在云福宫私学外面的法术是要受罚的,轻则教训惩戒,重则洗去修为或是赶出云福宫。而一个氏族中这种秘笈一样的法术,更是不能传给外人的,就连是一个世家里,也是非亲不传。
妙真见薛文静这样说着,也没多在意。
倒是有人呵斥住了,正在越说越大胆的薛文静,“大胆!小小江东薛家,也敢在云福宫内妄放厥词。也不掂量掂量。”
妙真一见来人,赶紧低头见礼,“正华师兄。”
薛文静竟然连正华也不放在眼里,“原来是个自甘堕落的家伙。连云福宫都不承认你,你没资格代表云福宫说我!”
“你!”
“我父亲才跟我说过,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哟……我倒是不怎么,可我就是想不通一点。”薛文静止不住气的说,妙真看着正华脸色不对,连忙拉着薛文静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薛文静不以为然,越说越厉害,“要是云福宫的的法术真这么厉害,你干嘛自毁身份,去学邪术。刚才你那番言论,也不就成了自打嘴巴了吗?”
“好厉害的,薛家……”妙真见着了,正华那种眼神,就证明他手下不饶人了,要下暗手了……
“正华。”昊玄出了声,阻止了正华。
“拜见昊玄大师兄。”正华与妙真,双双行礼。
正华本以为昊玄会教训一下薛文静的,可昊玄什么也没说,他只把妙真叫了过来,“幼微过来。”
“这……”妙真还记得谈冗交付她的任务。
“不打紧,你去忙你的吧。住处我自己会去。”薛文静知道昊玄不好惹,或者说她怕不过昊玄。
“师妹你快点过来啊。”正华也在召唤。
妙真一时不知道该叫薛文静什么好了,“薛小姐……那我就去了啊。”
薛文静听了这个称呼一笑,“叫我文静就好。”
呀,这个薛小姐也是个很和睦的人啊。妙真一下就推翻了,刚才对薛文静不好的印象。
妙真跟着正华、昊玄走着走着,突然昊玄冒了一句,“以后法术也由我来教你。”
妙真楞了一下。
倒是正华很激动,“师妹啊,你好生的福气呀。”
“是。多谢大师兄关爱。”
再过了几天,薛文静招募了妙真做为“手下”,一直调教着,处处针对灵露。云福宫内女人的战火,一发不可收拾,那是比太阳都还要火热。
过了些许几天,妙真想起了李有若,寻人一问。
“他弟弟死了。不过李有若那小子倒是好运,被收留在了云福宫做了洒扫。”
多年以后,妙真跟着江由衣一起去祭拜李有若。
妙真叹然道:“他忘记了自己本该有的一些东西。”
江由衣摇着头,“他只是迷失了自己。”
荣华富贵迷人眼,权利害人,是非成败转头空,还不如一场春梦来得,善始善终。
番外一点微酸已着枝
花和锦明天,有两个酒鬼,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地走在野外树林边。
其中有一位见起色心,见着身边的那位酒醉了,便装着若无其事般,伸出了一双毛毛手,一点又一点的靠向目标地带。
被他调戏的目标,大概是酒喝多了,就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清了,何况是那只暗地里的黑手。
眼见着占便宜调戏的人,就要得手之际,被调戏的人,打了个酒嗝,“咯……雷神招来……咯。”
电得马空浑身一个激灵,正要对妙真发作,又自知理亏,硬生生的把这口气吞回了肚子里。
马空的自信心又一次严重受挫,突然妙真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两个。”
听闻妙真所言后,马空又来劲了,捋了捋鬓发,甩了甩刘海,很有自信的答道:“一个。”
说完两个醉的一塌糊涂的酒鬼,齐步转身,抱手环胸,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马空不耐烦道:“兄台,出来吧。”
香远益清,蓦见一点星芒,骑坐神兽白虎现身,白衣飘飞,仙人之姿,于繁华纷扰之中,独占一份沉静,一尘不染,是谓无暇。
红唇无血,双目上蒙着数层符咒,整张脸被符咒遮盖了一半。再观韵致神态,真乃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
妙真回神,又打了个酒嗝,“是个大角啊……马空上,我在边上醒个酒。然后我们轮替。”
妙真没安好心,她见此人出场时如此的有气势,想必是一方顶尖人物。而自己平日里勿说冤仇了,是连面都没碰过。这人肯定是马空平日惹事惹来的,想马空这种人,那是连面都没见过的都可以得罪一番。不凑这份热闹,我妙真还是走位上策。
马空还没想到这些,甚至连对方是不是来找他麻烦的他都不在乎。他很是高兴,嘻嘻一笑,答非所问,“妙真啊,这是一个人。你输了吧。”
原来马空心心念念的是刚才,猜测有几个人跟踪的事。
反观妙真,她完全还没跟上,跳跃性思维如此活跃的马空,不解。
马空算盘打得精,“只有一个人。是我赢了哦。”
妙真不认同,摇晃着食指,“错,这算一个半。这一局,我们打和。”
一个半?有这种说法吗?“这还有一个半的啊。明明就一个人。”
妙真又来了一通,之乎者也的歪道理,来诓马空,“圣贤云,二人同行,是谓二人。二兽同路,是谓二兽。一人,一兽,是谓一个半。”
“哪个圣贤?不会是你妙真吧。”马空全然当妙真刚才的一番歪理,都是冷笑话。
“非也,非也。”妙真装上瘾了,“这位圣贤,尊称幌子。”
“黄子?我只听过,老、李、墨、孟、庄、朱子。这位圣贤做什么学问的?写了些什么书?”
“歪理策,马空演义。”妙真誓将冷点爆到极端。
“哼。”现在才知道上当受骗,被妙真玩了一把的马空,反一问,“我忽然意识到,要是这跟踪我们的人,是三个人。那是不是就算你赢了。”
其实马空的体质也不算笨,“是啊。”妙真十分正经的答道。
马空无奈扶头,“果真一生一恨一妙真。”转眼间,又耍起赖来,“我不管,你输了,就是输了。你要给我香一个……”
作势那唇,那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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