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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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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认得他的人纷纷惊掉下巴,只见素日和善亲切的李大夫放下药箱,撩起下摆塞在腰间,如一只野狼似的狂野地冲了过去,俊美的面庞充斥着难驯的野性,替过江心远对上田旋。江心远得以抽身,目光落至吴正明与赵伟达身上,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无言地挑衅。
吴正明只当他虚张声势,实际上快被田旋打废了,嗷嗷叫着上前报仇。赵伟达比他更快,接近江心远的一刹那,被江心远一记阴险的断子绝孙脚踢实,登时脸色一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际落下:“江心远,你,你狠!”
吴正明在后面吓了一跳,他自恃出身高贵,不信江心远敢如此对他,遂举起拳头挥过去。
田旋一时拿不下李明翰,江心远与吴正明也僵持不下,两边混战起来,令围观在周围的吴清婉等人面面相觑。
“公主,你们不是表兄妹吗?为何关系却——”卫小雨咬着手指问。
吴清婉神色冷淡:“表兄妹?哼!”
众人便不敢再问,纷纷看向场中。
齐笙摇头苦笑:“看来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
卫小雨一边跺脚一边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上:“怎么会这样?你家护卫不是很厉害?”
齐笙看向许久也没拿下两名随从的张瑛,眼睛微眯,却只道:“新加进来的那位名叫李明翰,是个打架的好手。别看他长得一副清秀斯文的样子,自幼也不知打过多少回架,拼起命来跟疯狗差不多。”
吴清婉听到“疯狗”两字,又看她目光中掩饰不住的恨意,似乎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李明翰,只见他打起架来完全不顾自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拳脚落在身上连眉头都不眨一下,确实是个狠角色。
卫小雨看了一会儿,急得受不了:“我找我哥来!”
一转身钻出人群,不见了踪影。吴清婉尚未见过卫金山,正于心中勾勒,却听赵珮纹轻笑一声,适时地解释道:“小雨的哥哥比赵伟达还高半个头,手臂赶咱们的大腿粗,是一个颇豪放的人。只是从小跟在卫将军身边在边关长大,近两年才回京,还改不了粗鲁的习惯。待会若出言不逊,还望公主莫与他一般见识。”
吴清婉点头应下,心中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说来也巧,卫金山近日被赵伟达抛下,一个人闲得无聊,便邀了几个同窗到才子楼喝茶。他平常多与季延陵、赵伟达厮混,同别人不很熟,聊了没几句便觉索然无趣。恰巧楼下三五人成群匆匆赶过,敏锐地嗅出热闹的味道,道了声告辞,大步走下楼去。
刚踏出大门,便看见自家莽撞的妹子匆匆而过,忙截住她问怎么回事。待问清楚之后,顿时面露兴奋,一把将娇小的卫小雨扛在肩上,大步向人群中挤过去。
“让一让!让一让!”卫小雨坐在卫金山肩头,张牙舞爪地拨开人群,手指向吴清婉的位置。落在众人眼中,只道京中的怪胎都出来了,今日算是大饱眼福。
吴清婉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异常高大的男子扛着卫小雨走过来,粗眉浓目,鼻梁高挺,甚是英俊。只见他将卫小雨放下,高大的身影无比生猛地冲进场中,见李明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顿时长嚎两声,长臂一伸,大手钳住李明翰相对来说略显瘦削的肩膀,举高如抡棍子似的抡圆了,而后嗖地扔出人群。
李明翰倒飞出去之后,便再没动静。
这,这就完了?
不说骤然间失去对手的田旋,便连旁边对打的江心远与吴正明都惊呆了,江心远暗道一声不妙,吴正明却突然反应过来,扑上前抱住江心远的腰:“还有一个!大个头,这边还有一个!”
卫金山当然看见了,江心远一身骚包的紫色衣裳离老远就扎眼。他嘿嘿笑了两声,走过去:“以大欺小,以下犯上,江心远你可犯了大罪!”
江心远推开吴正明,整整衣衫:“卫金山,这里没你的事,劝你别凑这个热闹。”
卫金山呵呵一笑:“你说了可不算。”他转头问向吴正明,“殿下,您看?”
“叫他把脸凑过来!”吴正明负手叫道。
江心远自然不可能凑脸过来给他打,他又不贱。
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江心远倒是肯道歉,前提是吴正明向江梦予道歉,吴正明怎肯答应,双方谁也奈何不得谁,只好作罢。
当然,这是暂时而言。当吴正明顶着一张印着五指山的脸回宫被皇帝逮住后,皇帝的脸色顿如暴风雨将来:“这是怎么回事?”
吴正明便委屈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不久后,江尚书被皇帝急诏入宫,刚进殿便见龙座之上的皇帝直直盯着他,眸中含怒,脸色无比难看。他心知为何,扑通跪下,也不说话,只嚎啕大哭。他嗓音不佳,哭起来如号丧一般,皇帝听了两声便受不了:“爱卿为何而哭?”
见皇帝问话,江尚书便哽咽地道:“臣实在是没办法,小女上午出门,被一名男子当众扇了耳光,当着那许多贵女的面,被一个男子打了脸!她回到家后躲在房里大哭不止,说是没脸见人了,闹着要上吊哇!”
皇帝不高兴地皱眉,他儿子也被打了,也没寻死觅活。冷哼一声:“也好,朕便赐她三尺白绫。”
江尚书吓了一跳,也不敢哭了:“都是逆子的错,逆子冲撞了五殿下,罪该万死,请皇帝恕罪!”
最终两人争执半天,以江心远挨一顿板子完事。至于轻重,三个月内不能活蹦乱跳即可。
待到晚上,皇帝才听到事情的真正经过,沉思片刻:“那名叫齐笙的小姑娘仍在宫中?”
“已经回家去了。”
“罢,下次再进宫,先带到朕这里来。”
齐笙还不知道自己被皇帝惦记上了,回到齐府后先在齐夫人屋里坐了一会儿,而后回到自己房里,把田旋张瑛一起叫上。
“张瑛,你回去收拾行礼,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齐笙语气平平地道。
张瑛眉头一挑:“我是公子的人,只听从公子的吩咐。公子没下令调我离开,我便依然留在这里。”
“哦,原来你是公子的人,只听公子的吩咐?”齐笙依然问的平平。
张瑛双手抱胸,好笑地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你的人,你叫我走我便得走吧?”
齐笙摇摇头:“我没这么说。嗯,你还记得公子吩咐你的事情吗?”
“公子吩咐我守护在你身边,保证你的活动范围及人身安全。”张瑛张口便答,随即啧啧两声,“实际上就是来监视你的!”
齐笙点点头,并未露出伤心或愤怒的神色,很平静地又问向田旋:“你呢?”
“我也是公子的人,听从公子的吩咐。”田旋答道,“公子吩咐我守护在你身边,保证你的活动范围及安全,并在必要时听候你的差遣。”
张瑛听到前面几句仍然面露讥讽,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变了,果然,只听齐笙道:“张瑛,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公子的人,听从公子的吩咐,可是你连公子的吩咐都不记得了。”
张瑛知道齐笙因白天不出力而发作她,本以为不是大事,岂料被她抓住把柄。只是犹自嘴硬地道:“公子也说了,‘必要时候’听候你的差遣,我并不认为今日之事是必要。”
“所以我才令你收拾包袱逃命去。”齐笙微微一笑,“你连公子吩咐的话都记不得,若被公子知道,你认为你还有命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咯~~~
、秋后算账
张瑛心中怨愤,却莫可奈何,只暗恨齐笙狡猾阴险,活该是个小野种。她在心中骂够了,方不情不愿地低头道:“是张瑛不对,请小公子饶恕。”
低头认错就算了?齐笙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且不算从前的桩桩件件,只今天她不出力还顶嘴就当严惩。目光投向田旋:“依公子的规矩,下人不听从差遣当作何惩罚?”
田旋答道:“若是第一回违纪,赏鞭五十。若有再犯,棍棒杖毙。”
不光张瑛,就连齐笙都一哆嗦,照他所言,公子对她算是厚待,曾三次逃跑都只是被抓回来打顿鞭子,打完后更是赐下伤药。
齐笙心念转动,装作苦恼地揉揉眉心:“你说我要不要同公子说,给我换个侍从呢?”
张瑛果然大急,连朝田旋使眼色,田旋便慢吞吞地道:“换新人不一定合适,何况张瑛已经知道错了,小公子再给她一个机会罢?”
“哦?你真的知道错了?”齐笙歪头问道。
张瑛窘得面颊通红:“是,张瑛知错。”
“说一说谁都会,可我怎知你是否真心知错,日后一心效忠我呢?”
张瑛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齐笙,只想自己怎么这般倒霉,被公子分到这个阴险狡诈的野丫头身边?脸色白了青,青了白,最终眼睛一闭,噗通跪下:“张瑛知错,请小公子再给我一个机会。”
这句话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在这一刻恨死了齐笙,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看起来温婉和气的少女,其实内心最是爱记仇不过。
只听头顶一声轻笑,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拍打她的脸,轻声细语地道:“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
张瑛等了良久,也没听到齐笙叫她起来,睁眼一看,齐笙坐到床畔,脱下鞋子,将两只脚伸出来:“张瑛,来给我捏捏脚。走了一天,脚酸得很。嗯,我知道你针灸极好,想来按摩也不差的,对吧?”
她不怎么上心的笑嘻嘻的一句话,令张瑛险些挂不住,直想死了算了,哪怕被公子打死也好过被一个野丫头骑在头上。
齐笙脱掉鞋子,一双脚上只套着薄袜,晾久了觉得冷飕飕,面色便不好看起来:“你不愿意?”
张瑛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她身前,蹲下,双手轻颤地捧住一只小巧的脚踝。
“嗯,太重,轻点,再轻点,啊——舒服!”齐笙闭着眼睛呻|吟道。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那些曾经对她不敬的人,她都要一个个收拾过。不论元凶帮凶,一个都不会放过。
离家多日,有许多事要同齐五爷汇报。晚饭后,齐笙跟着齐五爷来到书房,将近日发生的大事小事按轻重缓急一件件道出。说到今日在龙雀街上打架一事,齐五爷沉吟起来,半晌方道:“下次再进宫,只怕你会遇到麻烦。不过不要紧,你去哪里只管跟着公主,料来不会很严重。”
倒把齐笙说得一愣:“不知是什么麻烦?”
齐五爷面色一沉,肃容喝道:“自己认真想一想!之前给你讲过的都忘在脑后了不成?”
齐笙被喝得一愣,有些气愤,有些委屈。她已经不是那个由他搓圆捏扁的弱势方,如今她同他一样都为公子做事,他凭什么呵斥她?最可笑的是她方才心中存有的亲近之意,真是记性被狗吃了,他又不是她爹,怎会宠溺她?
种种情绪只在她心间存在一瞬,随即消失无痕,她调整好心态,认真思索片刻,恭恭敬敬地问:“可是因为太子殿下?”
齐五爷面色方缓:“嗯。他与江心远交好,今日与江心远不对付的人约莫都要收拾一遍。若在宫中遇见他,你可知如何应付?”
见齐五爷有考校之意,齐笙不敢大意,仔细思索过,方仔细地答:“若与公主在一起,公主会回护我,我只需听从公主的吩咐便是。若是独自遇见太子殿下,对方若是人多,则可以跪地求饶,他身份高贵,定不屑与我计较。若对方只有他一个人,便可以江心远以下犯上为由,只认罪不认错,他听到这话心里只会高兴,顶多小惩大诫一番。”
“若太子同太子妃一起呢?”
齐笙略作沉吟,答道:“我或可答江心远欺我朋友,我虽一小小民女,也有为朋友两肋插刀之心。”
齐五爷的面色犹如雨后初霁,抚掌大笑:“很好,你应付得很好,看来之前给你讲的都已经刻在你心里了。”
齐笙垂眸道:“不敢忘记。”
疏离而恭敬的模样,仿佛回到从前。齐五爷感觉到了,却并没有改变的意思。她不怕权贵,不怕公子,只怕死是不行的。总要有个人能压得住她,叫她无时无刻不头脑冷静,不至于行差走错。
离开书房后,路过齐夫人的院子,隐隐听到齐箫咯咯欢笑的声音传来,眼前浮现出齐箫伏在齐夫人膝头娇嗔痴闹,齐夫人满眼慈爱宠溺的一幕。
暗蓝的天幕上许多小星星一闪一闪,似乎在嘲笑她的孤单。齐笙深深吸了口气,压住鼻头的酸意,暗暗决定再见到公子时请他帮一个忙。
这一晚她又做了梦,梦见一对穿着破烂的夫妇抱着一个包裹破旧的小婴孩,架上破旧的驴车出门,身后四五个年龄在三四岁到七八岁不等的孩子,哇哇哭着拉住车子:“爹,娘,不要卖掉妹妹,我们不吃那么多了,都留给妹妹吃。”
可是破旧的驴车还是远远离开了,路过镇外破庙时将她丢在门口。小婴孩离开父母的怀抱,哇哇大哭起来,惊醒了破庙中住着的乞丐。乞丐出来见四下无人,只好将小婴孩抱进破庙,用缺了许多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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