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丽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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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我妈说新娘不要穿白衣服。”　
我笑了笑，“那是婚纱。”　
不过徐医生也投入结婚的准备工作中的。　
徐医生请人将那套一室一厅的公寓重新粉刷一下。他说他要去家具公司，还要到棉花公司弹几床棉被，还要请人写请柬，还要请人剪喜字。还要在新房布置彩球。　
“这样麻烦呀，我以为只要有婚纱就行了。”　
“姐，你的房子太大，重新布置要很长时间的。”　
“结婚后，我就去山东省的，这样吧，那套房子，我走后你们就住在那，不收房租的。”　
云梦睁大眼睛望着我，“姐，是真还是假？”　
“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套房子就是宫殿，你没有看到过，我们以后能住在那，简直是无法想像的一件事。”云梦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我与云梦都为婚事忙。不同的是，云梦凡事都要同徐医生商量，而我一切都能做主，可是我作什么主呢，我梦寐以求的婚纱早已放在自己的床头，还有官方庆贺的事情都由将军手下打理，唯一的就是等将军9月9日挽起穿着洁白婚纱的我。　
等候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痛苦。　
那空荡荡的别墅，少的就是曾欢乐的身影，不自觉来到一间旅店，一家高档旅店。我想我住在旅店比较好。我怕那种见不到有恩有怨的阿芸的悲伤，我怕承受不住幸福的等待。　
想到阿芸和四姨太，说我有多少快乐也是假，当想起我穿上洁白的婚纱，说我有多少幸福却是真。　
如果阿芸只是去的国外，四姨太只是回了李家大院，说不上多少幸福感觉，起码我没有刻骨铭心想念一个人的痛苦。并后悔一件件如果不是……的痛恨。（45）　
　　




第四十六章走向教堂

第四十六章走向教堂
“我爸爸妈妈还有外祖父母都不同意我这门亲事，我发过电报，也不见回音，大概是不会来的了。所以我的婚礼肯定是喑然失色的。”这样同陈思思解释，直到如今，我还是那么要脸面。
“如果我是你姐，我也会很生气的，其实你现在毁约还来得及。”
“你可要理解我，我可把你当我姐看的，因为他真的很疼我的。”
“你呀，是昏头了，把工作辞去不说，还要同他走南闯北。说好听一点叫走遍天下，说不好听一点就是到处流浪。小玫瑰，到底是谁为你做这个媒的。”陈思思怨气十足。
“你有所不知，上海也有很多令我伤心的地方，所以趁此走了也好。”
“现实是逃避不了的，而是要学会面对。”
“我面对不了。其实我心里很爱陈强的，但是他很快结婚了。还有我很多的朋友一个个无情地离开我。我一个人住在这样大的房子就像住在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里。”
“你骗不了我，你有意逃避，你内心一定蕴藏着什么东西，而不愿同任何人说。”陈思思的这句话触动着我，不能再说下去了。
“记住哟，9月9日，一定同丈夫参加我的婚礼。不然我可一点脸面也没有的。你就是我姐好了。”
“好吧，我看你的爸妈是气得不想来的。这样吧你就挽着我爸走向教堂，你的将军就在不远处等你的。虽然是西式婚礼，家中长辈不参加，还是不太好的。这样吧，我就认你这个妹妹吧。”听到这样的话，思潮起伏，心胆俱裂。是的，她根本不知，我差点让她家破人亡。
“记住哟，我一定要亲手替你穿上婚纱哟。”终于，我失声痛哭起来，我想起我初出嫁时，妈妈冷若冰霜替我穿上大红的新娘妆。只是那次穿上新娘妆，却独守空房，快二年的时间，我才有真正的新婚仪式。
没有道再见，急急地挂掉了电话。我的日子很休闲，无非是看看报纸，看看购物信息，购一些物品去山东省。山东省肯定也有日用品，只是我仍然相信上海货。
连肥皂也买了好几袋，如果我不购物，一个大白天里，我一个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家中已请人重新简单打理了，只是我的新房，我还是花了重金请人布置一番，购置一套法国的家俱。新的家具，新床罩，新窗帘，还有新的心情。那次在李家大院看着新房内的一切新的陈设，惊谎，失措，兴奋。如今，依然兴奋，只是两种感觉已是天壤之别。那天没有新郎，而未来的一夜将军就要将我轻揽在他的身边，一秒也不松开。
后天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已是9月7号了。他不可能不回来的，这是他送给我的一份人生大礼。有关他的各种传闻也让他尴尬不已，正好与名记者小玫瑰的结合，正好可以诠释一切都他无法解释的东西。打破一切不利于他的谣言。
礼堂的钟声是否整点敲响。我茫然地坐在床沿，门外的婚庆公司的迎亲车子，已排好队。陈思思的脸是拉得越来越长。她的声音很轻，但我却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这个该死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知为何9月9号，将军却没有提前赶到。
云梦在一个房里，哭哭啼啼，她知道没有新郎的婚礼叫什么婚礼。我看见云梦将我的十套婚礼上穿的十套新婚礼服装进一个皮箱，是准备根据场合，随时更换新装的。
“9点了，小玫瑰。”很微弱的话语，只有心怵。
“等一等，将军在路上。他会回来，还有一套新郎装的。”我知道将军不会把这个婚礼当作游戏的。这也是他向世人告诉，他爱他的女人。
一分一秒，让人不只心碎，简直是特别痛苦的煎熬。强忍着眼泪，是想告诉每一个帮忙的人，我这是幸福的等待。
再等到近10点时，一声响亮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我来了！”我飞跑到梯口，看到一身戍装的将军，威风凛凛，“好气派！”站在楼梯口看到将军仰头望着我。
将军快步跨向楼梯，象一个年少的少年，我脸颊红润地走向里屋，是的，他今天就要穿上我购的法国男装。
“还等什么，我们去教堂。”将军拉住我的手。目光炽烈似火。
“可是你要穿燕尾服的。”
“这样不是好嘛！”他笑着，他的鬓角处，有缕缕白发。
我小心翼翼地替他换上燕尾服，小心翼翼地系上红色的领结。他的年长成熟，更让他帅气。
婚礼进行曲悠扬地响起，我挽着陈思思的爸爸臂膊，缓缓地走向圣灵前，将军着燕尾服服含情目目地望着，“爸爸”把我手拿起，轻轻放在将军的手中。
　
　
“李云风，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配合，愿意承认接纳小玫瑰为你的妻子吗？”　
“我愿意。”声音清脆洪亮。　
“小玫瑰，你确信这个婚姻是上帝所赐予，并愿意承认李云风为你的丈夫吗？”　
“我愿意。”望了一眼，我的将军，终于我可以同任何人说这就是我的丈夫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的重要。我不是将军的姨太了，我是他唯一合法的妻子，第一夫人了。而其它的痴心等候的李家大院的女人已经是名不副实了。　
神圣，庄严的教堂上空，我们的誓言在回肠。我们的爱的永结同心的钻戒，把彼此牵连。　
在唱班师中的颂歌中，美丽的我与英勇善战的将军与神夫，来宾合影，每一次他都将我紧紧挽住。　
云梦的眼光充满着幸福的期待。我嗅近她的耳边说“这才是我的第一次婚礼。”姐姐也替你的婚姻办的风风光光。”　
云梦幸福地低下头。　
婚宴后，我们在大众人的目光下，将军将我抱起，我微微闭上眼，这是我第一次享受到我的丈夫给我最亲密的体贴，我没有理由不沉醉下去的。　
我以为客人渐渐散去，他会走近我。是的，今晚我就是属于他的，而且永远就是他的，我要为他生个小东西。那样才是新式的新家庭新方式。　
“宝贝，你累坏了，一定累坏了，你先睡吧，等会我会来的。”说着他将8床被条放进衣柜里，还有二条铺在床上。　
其实我们应该睡在一个被窝里，可是要分睡，也许也许，一个个也许让我心生恐慌。是的，今晚是我的新婚之夜。　
如此的渴望，今天叫我在一个爱我的男人面前，将华丽的婚服换成透明的睡衣，我怎么也解不开衣扣。　
“宝贝，你怎么了？”终于他暖暖地走向我。　
“我偏要你陪我。”扑入他的怀里，娇滴滴地说着。　
“娶到你这样有才有貌惹人痛爱的女人真的是我的福份。”他吻住我的额头，紧紧地一刻也不放松。（46）　
　　




第四十七章燕尔新婚

　
第四十七章燕尔新婚
他很温情地将我扶入床边，小心翼翼地脱去我层层衣裳，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让我沉醉曾对他的无限向往之中。我终于风风光光地实现一个女人的梦想。我陪他一生一世，我为他生一个可爱的男孩还是女孩？
脸颊红润，心狂乱不止，呼吸急促。身体已有了柔情。没有想到面对将军，我是那么地慌乱无张。
“关灯好吗？”轻声呢喃着。
“那怎么成，你就是一副美伦绝伦的画，给我的，你就跑不掉。”一向很威严的将军，此刻说这般柔情四溢的话，我的心暖融融的。
他的手指很粗燥，我闭上眼，享受一个男人宽大的手指在我**的肌肤一遍又一遍掠过。
一股异样穿过心脉，不能自制。全身的每寸肌肤，都有他贪恋的手印。尽情地由着他。
内心空洞起来，我需要他，走近我，我更需要他贴近。贴近我跳动的心房，贴近我额头渗出的汗珠。
他的胡须触摸着我的额头，我用心寻找着他的双唇，厚厚的嘴唇轻轻触及我的脸颊，轻轻的，如蜻蜓点水。我希望他能热烈些。夜，象一个疯狂的影子触及着我。我要疯狂。
“好好睡吧！明天，我们再聊，”我的心瞬地堕落下地。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这该是一个没有语言的夜晚。该是我们一起用呼吸，用肢体交谈的夜晚。可是一切戈然而止。
背转回身，还是落了一滴泪。点在枕巾上，唯有我知晓。
半夜醒过，看见他睡在我的枕边，他入睡的样子，让我心疼，我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有点颤抖不已。这个男人，就在我枕边，却无法被他激烈地拥入怀中。如果他像陈强霸道才好。可是他那么地文静，面对一个炽烈如火的女人。
他微睁开眼，笑着望着我。
“睡会吧。”爱恋地将我揽入怀中，一股男人的阳刚之气冲击着我。有男人的床榻，就有了宠爱。可是等了好久，他只是将我揽住沉沉地睡去。
内心的欲望象千千万万个毛毛虫，咬碎着我。那份对他的柔情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忧郁和失望。
或许他太累了。我去了洗脸间，就听到清脆的敲门声。
“哇，太谢谢，将军。”将军捧着一束玫瑰花，望着我。那种目光充满着柔性和关爱。
一切不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不要叫我将军，叫我老东西，因为你是我的小东西。宝贝。”
我将房间整理一会，望着那束花出了神。这个男人细心又温情，我没有理由不满足。
“小东西，我为你泡好一杯茶了。”
“看来，你真的不关心我，我只喝咖啡的。”我噜起了小嘴。
他跑下楼，为我泡咖啡去了。那一刻，我流下泪来，我不幸福，谁幸福。在这个别墅里，我享受着上天赐给我的温情。
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浓香浓香的咖啡，象一个高贵的公主享受一个至尊的男人在你身边的百般呵护。
喝着咖啡，他递上蛋糕和苏州甜饼。
“你吃什么呢？”
“我喜欢吃面条。”
我放下正喝着的咖啡，是的，我要为我的丈夫做好早餐。
“快喝掉，咖啡会凉的。我来就行了。”爱恋溢满了空间。我想如果我妈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动得流下泪来的。
他端上热气腾腾的面条，第一口，却是放进我的嘴里。
“好吃吗？”
“好吃。”
“那全给你吃好了。”
“不行，那我会发胖的。”
他爽郎地笑了起来。
他说今晚就要离开，是一架货运班机。直飞山东省的。
“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准备的。”有点慌乱。
“都不要准备的，那里什么也不缺的。”
云梦和徐医生一早也来到了。我说我们晚上会走的，这个家就留给你们住的，可以将那套公寓退掉，省些月租。再说我们就是回来，这么一个大别墅，还是够住的了。
　
　
“如果生了十个孩子，我们可能就没有地方住了。”将军开着玩笑，云梦还不习惯，胆怯地望着他。　
“我陪你逛逛街，云梦和徐医生你们就在家呆着，熟悉熟悉环境，不住这里可不行的。”将军的眼里全是喜悦。　
我换了一套西装，将军也是西装革履，我们俩个人走在街上是引人注目的，好像刚从外国留学回来的海派人士。　
购得一支钢笔，怀表，指南针。　
在他的纵容下，又购得一个玉镯和手表。　
他说我们可能要去山东省，那里是一个小县城，高跟鞋，旗袍，不适合的。对一个钟爱旗袍的我来说，是何等的遗憾。　
他要购一些棉布好洗的衣服。很适服。　
我自己选购了三套棉布睡衣。又帮将军选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