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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太销魂-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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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路上,她也想好了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强行闯入林湘妆的房间,一定要合情合理的,不让任何人起疑。

“乐宠该死!”

“咚”的一声,杨乐宠当机立断,立即屈膝跪了下去。匍匐在地,静候发落。

口中虽在告罪,心里却已经松懈下来。

到底是血气方刚激情四射的年纪。又怀着急于求嗣的心,碰到挠中他痒处的那个人。他会不想方设法制造机会吗?

原来是她多虑了。

原来她果然还是不了解林湘妆。才和旧情人恩爱断绝,转眼便已迫不及待投入别人的怀抱。早就风闻林湘妆不知检点,与多名男子有染,如今看来,她倒是惯于勾引男人呢。

“四丫头,你好像越来越没规矩了啊。”朱祐樘这才不疾不徐地自林湘妆身上移开,以手支颐,侧身向外,将林湘妆完全挡在了里面。他略带责备地对跪在地上的杨乐宠懒懒地说道:“是因为这里是虞国公府,你是主人,所以你可以随意进出任何地方吗?”

“皇上明鉴,乐宠一时鲁莽,皆因乐宠听说皇上欲责罚湘妆,故急忙赶来,只求皇上能念在湘妆出身乡野不懂礼数而网开一面……”杨乐宠以额触地,一脸恳切地说道:“乐宠只是护妹心切,实在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哼!”朱祐樘从鼻腔中重重哼出一声,显然对她的解释并不买账。“若不是念在你我曾经的情分在,今日定要重重治你的罪!”

“谢陛下厚恩!”杨乐宠又重重叩了一个头。

“可是,今日之事,你总得给个说法吧?”朱祐樘轻抬眼皮,漫不经心地对杨乐宠说道。

“回陛下,乐宠今日一直在自己的闺房中歇息,不曾出过房门半步。”杨乐宠沉着地回答道。

她的意思便是要表达说她没有不巧地撞破他们的好事,他们发生的事,她只装作没看见不知道。

“这也太自欺欺人了吧?”朱祐樘很不满意她的回答。

“恕乐宠愚钝,还请陛下明示!”杨乐宠毕恭毕敬地说道。

“来过自然是来过的,我相信有很多人都看见你闯进这间房间了吧?”朱祐樘慢慢引导着说道:“只不过,假如是一个失明的人无意间走错了房间,又或者说她虽然看见了,可是她口不能言……”

这便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他意思很明白,给她两个选择。要么让自己变成瞎子,要么选择永远做哑巴。

变成瞎子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做哑巴了。

杨乐宠迅速磕下头去,口中咿咿呀呀,双手不断比划着,只不过他一个暗示,她便已经完全心领神会,并马上付诸行动。

“聪明!”朱祐樘莞尔一笑道:“你可以离开了!不过,你若是阳奉阴违敷衍我,或是被我听见你开口说话,我定不饶你!”

“啊啊!”杨乐宠双手高高抬起,一半胡乱应着,然后深深地伏下身去,向他大大地磕了个头,然后才爬起身来,紧闭着双眼微弯着腰朝后退了几步,最后迅速转过身去,急步朝外飞奔而去。

等到将杨乐宠打发走,朱祐樘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转过身来看着用枕头将自己的脸遮住的林湘妆,温言说道:“这下好了,你不用再担心她再找你谈什么条件了。”

原来他刚才故意吓唬杨乐宠,竟然是为了替她解决一个大难题。

虽然刚才被他趁机轻薄,但一码归一码,他为她着想,替她想办法解决问题,她还是很感激他的。

“嗯,好吧,就算我们扯平了。”林湘妆拿掉枕头,脸上红晕轻染,极力躲避着他炽热的眼神。

“什么扯平了?”朱祐樘有些不明所以。

“你刚才非礼于我!”林湘妆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词道:“虽然你是皇上,可是也不能随便侵犯别人的不是?况且你还是一位仁人贤君,遵礼受教,更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看在你刚才也替我解决了一个麻烦,我就暂且不和你计较了。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谁说扯平了?”朱祐樘听她这样一番论述,不由觉得既好笑又好气,但脸上却极力隐忍着,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情:“我非礼你是事实,我惩罚杨乐宠是因为我对她有怨有气,与你没有关系。所以,我还是欠你的。欢迎你以牙还牙随时非礼我以示公允。”

林湘妆瞪了他一眼。这人竟然耍赖皮了!

林湘妆翻身坐起,并抱起枕头护住胸前,稍微往里面挪动了一下身子,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我说扯平了就是扯平了。”像周扶扬与杨乐广那样的,他们耍痞她也可以还之以痞,但是面对朱祐樘,她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或许,在她心目中,先入为主的是他正派温文的印象,像这样性情转变的时候,她有些招架不住。

“你回房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她不想再和他争辩,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来。

“刚才明明是你邀请我和你一起在此处休憩的不是吗?”朱祐樘纹丝不动地躺在床上,对上她心虚的双眼。“怎么,这么快便要过河拆桥了吗?”

“唔,没错,我刚才是说过那样的话。”林湘妆无可辩驳,只得甘拜下风道:“不过我现在想想,我这张床太小太简陋,只怕简慢了您。以前我看过一篇童话故事,说是某国的公主,身体娇嫩到在放有七层床垫的床褥之下有一粒豌豆也能感觉得出来。我想依您养尊处优的程度,想必也和这位公主不相上下的。邀请您一起休息,实在是我一时冲动的蠢笨之举。”

“我是养尊处优,可是我并非从小便娇生惯养的。”朱祐樘回答道:“我的过去,我曾经悲惨的童年,你可曾听说过?”

“那个我知道的。”林湘妆顺嘴回答道。“你的童年是不幸的。”

“你好像真的对我很了解!”他也翻身坐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他的感觉不会错的,她好像非常熟悉他,就好像她一直伴随着他,眼看着他呱呱坠地,再到未来他的走向,她洞若观火。

“你到底是谁?”他脸上神色变得凝重,他眼中的疑惑远胜过好奇。

“陛下不是探查过我的底细了么?”林湘妆脱口而出道。

朱祐樘紧紧地盯着她,眼中一片冷凝之色。

“你怎么知道我派人探查过你?”

“我不是说过我有异人之能,善掐算推测么?”林湘妆镇定自若地回答道。

“既然这么神准的话,那你算一算,我今天会不会把你吃了?”他脸部神色稍微放缓,玩味般地瞅着她。(未完待续)

第一卷  166 向左,还是向右?

“当然不会啦!”林湘妆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为什么?”

“有太多原因了。”林湘妆调皮一笑,自信满满。“第一,现在可是大白天呢,白日宣淫这种事,不是你这样重社稷重礼教尤其注重大臣们议论的明君会做的。第二,这里不是紫禁城,也不是你的行宫别馆,甚至都不是你所寄宿时真正分配给你的房间,像刚才那样突然被人闯入的事也不能保证不会再次发生。第三,你不情,我不愿。综上所述,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一样不占。你说,我这卦卜得准吗?”

“你的第一点,我勉强同意。”朱祐樘轻轻晗首道:“但是你的第二点却很牵强了,第三点则更是谬论。你何以得知我不情呢?”

“因为你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啊。”林湘妆答道:“你和皇后鹣鲽情深始终如一,你是不会对别的女子动心的。所以我有此断言。况且,”她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你看我这副尊容,试问你下得去手吗?”

林湘妆分析前面部分的时候,朱祐樘脸上一副沉思的表情。待得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他却忍俊不禁起来。

其实,她最后这一点,还真是说到点子上了。撇开前面两个牵强的理由,单是她最后说的这一点,他也实在是……不忍于心。

她身上还带着伤,他却表现得如色中饿鬼一般,想想他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可耻可怕得很。

到底是她太聪明还是她真的异于常人,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

难道一开始她便掐算出来他的行踪,于是佯装与他偶遇。继而使出这一招欲擒故纵的把戏?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样的女子还真是深沉得可怕。

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假若她真是靠着未卜先知的能力来与他制造相遇的机会,那她应该隐瞒她的这项技能才对呀。她却一而再地提醒他说她有此异能,这不是暴露了她的底细吗?

“你说得对。此时此刻,我确实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的。”朱祐樘表示心悦诚服,同时正襟危坐起来。不无汗颜道:“在你面前,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的猥琐不堪。曾经,我因听到一些关于你的糟糕传言。所以也误将你当作是随便而放荡之人。可见道听途说是不可信的。而我不但相信了这些传言,还做出对你不甚尊重的事来。我贵为一国之君,更加应该严格约束自己,为天下表率,而不是轻信谣言,强人所难,为所欲为。”

朱祐樘说完,动作迅速地掀帐下床。端正了一下衣冠,一脸庄重地看着林湘妆道:“你好好休息吧,我这便回房了。今日之事。是我亵渎了你,我向你道歉。若是你肯给我机会的话。我想弥补你一下。”

“公子你严重了。”林湘妆没料到他竟然能反省自己,还诚恳地向自己道歉,她打心底佩服与欣赏起他来。“今日之事,不应完全归咎于你,是我言语轻佻在先,你举止孟浪在后。要说抱歉的话,首先应该是我说才对。不如我们就将今日之事尽皆忘掉吧,你觉得呢?”

“谢谢你!”他真诚地对她说道。

“能得到皇帝陛下的道谢不是容易的事吧?”林湘妆笑了笑,他这样一脸庄严的模样让她感到压抑与不适应,她试着插科打诨来缓和气氛:“我真是太荣幸啦!所以我也要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朱祐樘见她一派轻松的模样,想来她确也是个豁达大度的女子,看着她语笑晏晏的样子,他备感自责与惭愧的心里才慢慢放松下来。

“你真的是一个好女孩!”他定定地望着她,目中一汪柔情似水。“我觉得我也很幸运,因为我认识了你!”

“彼此彼此!”林湘妆眨了眨眼睛,会心一笑道。

“那你好生将养着,不要太过劳神。”朱祐樘温言说道:“回头等你好些了,我们再慢慢细说。”

“好!”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他状似询问地说道。

“好!”她笑容依旧:“再见!”

“再见!”他仍痴缠地看着她,嘴里道着别,脚上却寸步未动。

为什么,他开始贪恋她甜美的笑颜,不忍离去?为什么,只是短暂的分开,便觉得依依不舍?为什么,从来不为儿女情长所困的仁人明君,竟然也会难以自持地沦陷与迷失?

“怎么了?你还有话要说吗?”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林湘妆开口问道。

“暂时没有。”他苦笑了一下:“那我真的走了!”

“拜拜!”林湘妆朝他挥了挥手。

他愣了一愣,本来想追问一下这个“拜拜”的来由,不过他相信若是真的这样做的话,估计他是走不了了。

于是,他迅速转过身去,大踏步往外走去。好似他略一犹豫,便会又重新替自己找到留下来的理由。

自古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啊!曾经他相当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他好像一下子豁然开朗,深以为然了。

按照之前杨乐宠对林湘妆的说法,这天夜里虞国公府将会安排她与杨晏的认亲仪式。

然而时辰已近酉时,也没听到那边有什么动作。后来从书香画痕口中得知,杨乐宠突生急症,口不能言,杨晏正忙着替她张罗看大夫的事,说是认亲之事暂缓图之。

林湘妆心里暗道,他这样延迟与她认亲之事,是否是在衡量她有没有值得下注的资格。现在想来,林湘妆犯了一个错,那便是朱祐樘责令杨乐宠变哑之时,她没有挺身而出,替杨求情讨饶。那么,杨乐宠也由此会生了疑心,觉得林湘妆生有异心。假若还未将其收服,便先给了她好处,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不过这样也好,林湘妆现在觉得有点难以面对杨乐宠了。若真是做了姐妹,以后还真是尴尬得难以自处。

也是因为杨乐宠的突然变哑,杨晏也不带家人过来陪朱祐樘用膳了,只多拨了两个得力的丫头来服侍用饭。

是以饭桌之上,倒只剩下林湘妆和朱祐樘两个人了。

不过这样的场景,倒是朱祐樘所乐见的了。

只不过,因为白天的事后,朱祐樘对林湘妆多了一分尊重,林湘妆对他也多了一分礼敬,两人倒不像初相识那般轻松,反倒有一丝生分与拘束了。

“湘妆,明天我打算搬出虞国公府,住到行宫去了。”饭毕,朱祐樘佯装漫不经心地对她说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为什么要搬出去?”林湘妆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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