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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太销魂-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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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胸怀如此宽广,她的思想如此深沉,她的情怀如此温暖……

“说得好!”凝视半晌,沉默半晌,他终是赞叹出声。“但愿天下人,人人似湘妆。万众成一心,何愁不兴邦?”

“皇上圣明!”湘妆肃容道:“皇上勤政爱民,其心拳拳,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华夏大地,定然是一片欣欣向荣,弘治一朝,必将是人所称道的太平盛世。”

“湘妆你是神机妙算,你这么说。定然是没错的!”朱佑樘脸上漾开了笑,毕竟年轻。听到别人盛赞,尤其是林湘妆这个在他看来是先知,甚至带着神秘色彩的人物,从她嘴里说出这样肯定的话来,更是令他说不出的激动喜悦。心情澎湃起来。

“谢谢你送给朕如此厚重的贺礼!”朱佑樘脸上一片喜色,看向林湘妆的目光中更多了一分赞许与喜爱之意。“朕要重重赏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不管你想要什么。朕都会允诺于你的!”

皇帝这样豪情壮志的许诺令在场的杨氏兄妹心里重重一震。两人面面相觑一番,心里对林湘妆既是钦佩又是羡慕。他们与皇帝相交多年,也不曾得到过如林湘妆般的隆重礼遇。这个林湘妆,确实是非常的不简单。

其实,从林湘妆离开虞国公府的那一刻起,杨府中人无一不在为当初的鲁莽行为感到后悔,而此时此刻。当日的悔恨之意又更增添了一分。

“陛下添丁,皇嗣得续,本就是可喜可贺之事。”林湘妆却并不因为这突然的荣宠而乱了方寸,仍是从容自若地答道:“湘妆只为贺喜而来,不求皇上赏赐。若真的要求赏赐的话。湘妆只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只管说来!”

“请皇上每日必抽时间练习羽毛球!”她抬头正视着他,极其认真地说道:“生命在于运动。皇上想要延年益寿,除了来自各种食物的营养滋补外,运动更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希望皇上能认真对待此事!”

“湘妆言之有理!”朱佑樘微微有些心虚,他因为平时事务繁忙,再加上群臣多有意见,他偶尔打一场羽毛球,便会浑身酸痛,渐渐的,虽然他鼓励众臣多习球技以增进友谊,可是他自己却打得少了。而此时听林湘妆特别强调这件事,可想而知她也是知道他在敷衍对待了。要知道,她是无所不知啊,有什么能瞒得过她呢?

“可惜朕身边少了一位如湘妆般勤加督促之人,”他双眼放光,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之色,向她提议说道:“不如你就留下来,留在朕的身边,日日督促我可好?”

他说这样的话,无疑是有要将她收入后宫的意思了。连那个值守的太监都替林湘妆高兴起来,忙向林湘妆献媚道:“恭喜林姑娘了!林姑娘还不跪谢皇上?”

“多谢皇上错爱!”林湘妆脸上不动声色,婉言谢绝道:“湘妆记得曾经向皇上提过,我对于帝京的气候,有些水土不服,我还是更喜欢温润舒适的江南水乡。”

“你总是这样!”他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丧气。他居高临下,对天下万物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却总是无法折服面前这个女子。多少人所仰慕的荣华富贵,多少女子渴求的帝宠圣眷,她尽皆不屑一顾。

“你就那么讨厌朕吗?”他终是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不满与郁闷,脱口而出道:“你那么聪明,难道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吗?你如此为我着想,难道不是对我有意吗?为什么我给你机会,你却又拒于千里之外呢?”

“湘妆惶恐!”她半垂下头来,心里微微叹气。皇上今天失态了。“湘妆只是和天下百姓一样,真心希望皇上能有个健康的身体,这样才能更好地治理国家,如此而已。皇上与皇后感情弥笃,伉俪情深,乃是民间夫妻的恩爱典范,我不希望破坏您在百姓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她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做皇后吗?她是想要他唯一的爱吗?哦,对啊,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女子,她所付出的,她一定要对方相对平等地回报。而这,他却给不起。

没错,从一开始,她们就注定了是不平等的。

只怪他们相逢得太晚,只怪她这固执的平等观念作祟,只怪他居于这金銮顶峰……

“好吧,人各有志,朕也不强求你了。”他颓然靠坐在龙椅之上,眼中的失望与落寞之情愈发扩散开来。有得必有失呵。纵使拥有了天下,却得不到那人心,又有何用?“可是朕却也不能保证在没有坚定信念之人的督促下,会好好去运动的哦。所以,你的这个请求,算是无效了。不过,你可以再另外换一个,换一个我做得到的!”

“既然如此,就像皇上所说,人各有志,湘妆人微言轻,更加勉强不来。”湘妆淡淡说道。

劳资好心好意要让你锻炼身体,固本培元,增加身体抵抗力与免疫力,你不领情就罢了,还跟说这样的赌气之语,我心里也很不爽。

“若一定要说出一个来,您才甘心的话,”她也跟着赌气道:“湘妆恳请皇上收回当日周扶扬所立下的切结之誓!”

“什么?切结之誓?”朱佑樘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又是哪一年哪一桩事?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啊,周扶扬,想起来了。

怎么,当日那般决绝地和周扶扬一刀两断,现在却要让他打破这个誓言,她又回心转意了吗?她就是因为他才拒绝自己的吗?

他周扶扬究竟是哪里比我好了?我堂堂一国之君,天下万物尽在我手,世间一切应有尽有,你竟视我为无物,一心只想着那个小白脸,他不就比我长得好看点么?

朱佑樘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与恼恨。

你让我心里如此不痛快,倒要叫我成全你,让你们开心快活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朱佑樘像是找到发泄的出口般,神情间变得有些得意起来:“非是朕不通人情,正所谓,人无信而不立。他既亲手发誓,书写切结,白纸黑字为凭,如何能出尔反尔呢?此乃坏人品德之举,朕万万不可做此丧德之事,还请湘妆能够理解!”

“是湘妆苛求了,”她倒没有他料想中那般恼羞成怒或是失落惆怅,反而若无其事地笑说道:“湘妆本来就说不要皇上的赏赐的,只因皇上厚爱,一定要湘妆说一个出来,湘妆才不得已随口说说的,请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朱佑樘紧瞪着她,竟被她噎在当场。他本来是想看她难过失望的表情也兹解气的,没料到她竟是如此满不在乎的模样,反倒弄得他言行不一无比难堪了。

林湘妆与杨氏兄妹已经退出去有些时候了,朱佑樘却仍是关在书房里,对着书案上林湘妆的画像生着闷气。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若真的对我无意,为什么总是说些令人误会的言语?为什么挖空心思来讨我欢心?

“皇上!”旁边的太监张瑜小心翼翼地进言道:“皇上何以如此苦恼?”

“张瑜,朕是不是很失败啊?连一个女子的心都得不到?”

“皇上言重了!这全天下的东西都是皇上您的,更何况是一个小小女子呢。”张瑜笑着宽慰道:“只不过,有的女子心高气傲,不识好歹,也许,稍作警示,她就会明白了呢。”

“唔?”仿佛听出张瑜语气中的不同寻常,朱佑樘反而冷静下来了:“狗奴才,瞎说什么呢?这个女子我想要保护尚自不及,怎么可能作出伤害她的事来?她一心系为周扶扬身上,丝毫不为荣华富贵所动,这才是真心真情,这样的女子才令人打心眼里喜欢与敬佩。”

“是,奴才多嘴了!奴才掌嘴!”张瑜说着,扬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

“好了,你也不必如此自责!”朱佑樘出了名的宽厚,此时便出声阻止了他继续自罚的举动,对他说道:“笔墨伺候,朕要拟旨!”

“谢皇上赦免奴才多嘴之过!”张瑜连忙趴身叩谢大恩:“谨遵圣命!”(未完待续)

第一卷  番外 十四 永昌郡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家有女湘妆,端庄大方,才德兼备,聪敏机智,胆识过人,心怀天下,不慕富贵,不存私欲,不畏艰险,几经周折,为大明百姓觅得珍贵粮食之种,非但为巾帼之表率,亦百官之表率也。特封林湘妆为永昌郡主,赐郡主府邸一座,以示嘉奖。望湘妆发扬男儿之志,更以天下为重,协司农寺完备栽种推广事宜,勿负朕之厚望。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湘妆双手高过头顶,郑重其事地接过了黄底飞龙的圣旨。

“恭喜你啊,永昌郡主!”之前在御书房见过的执尘太监讨好般地笑着向她道喜。

“谢谢!有劳公公传旨!”林湘妆极是淡定,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不敢当,此乃奴才份内之事!”那太监低眉顺眼,待人接物温和圆滑,年纪还很年轻,看他现在虽然只是执事太监,想必将来还会有所高升的。“那奴才这便告辞回宫交差去啦!还请郡主明日一早进宫谢恩为是。”

“多谢公公提点。公公是忙人,我就不多留你了,公公请便!”林湘妆表面上强作镇定,其实心里早已经震惊得一塌糊涂,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那太监与她打揖作辞,她便也拱拱手算是道别。

那太监却并不就走,还在原地站了一站,拿眼有意无意地扫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他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但脸上还是一团和气,与之前毫无异色的模样。

“张公公且慢走!”与林湘妆同在一家客栈下榻的杨乐广上前一步,脸上漾出迷人的笑。他伸手轻握了一下那太监的手,显出非常热络的样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劳张公公前来报喜,怎么也得让您沾点喜气是不?一点小意思,拿去请兄弟们吃茶!”

“杨小侯爷真会说话!”那太监的脸色这时才真正眉开眼笑起来。将杨乐广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怪不得皇上与你最是亲近。如此体恤下人,又善揣圣意,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借张公公吉言了!”杨乐广与他打着哈哈。

彼此客套了一番,那太监才一脸皆大欢喜的模样,满意而去。

“恭喜你哦。永、昌、郡、主!”杨乐广抱拳在胸,在林湘妆面前,他很少有正儿八经的时候。

“同喜同喜!”湘妆晃了晃手中的圣旨,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令她一瞬间脑电波短路了。实实在在没有想到。朱祐樘竟然会送她这么大一个富贵。

“你是不是太过欢喜了,所以一时糊涂了?”杨乐广不客气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额头:“你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小气哎,也不说打赏人家一点儿。”

“这不是有你在呢么?我又不懂这里面的规矩。”她嘿嘿笑着。以肘撞了撞他:“刚才你给了他多少,我还给你,允许你虚报一倍数目。”

杨乐广不满地横了她一眼,嗤之以鼻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个奸诈狡猾的家伙一样么?”

“我哪里奸诈狡猾了?”她抗议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他才不想和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家伙多费唇舌呢,他曾经问过她送皇帝什么贺礼。她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说很烦恼,找不到拿得出手的东西。害得他还想着要帮她筹谋一件宝贝呢,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深藏不露,还对他虚与委蛇。装腔作势,他真是越想越气。

“我……”林湘妆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待要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当时来问她的时候,她并不能确定周扶扬的归期。对于那个在柿子上印字的伎俩,根本就是结果未知的试验品,她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在这两者都不能确定的情况下,她确实是对要送什么贺礼表示一筹莫展。她当时并没有骗他。

可是事实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他看到了令他受伤的结果。

杨乐广见她欲言又止,还当她是心虚了,他心中一阵烦乱,再也不想理她,转身便往里面走去。她现在叱咤风云,大红大紫,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可欺的小丫头。即使她做了天下第一富商,她也只是富而已,以他的身份地位,无论做她的朋友还是想和她怎样,也是极具优越感的。如今她贵为一郡之主,其身份地位已与他不相伯仲,而她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可是重多了去了。论起来他和她算得上门当户对了,可是条件上越是般配了,他却感觉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哎你别走啊,你刚才到底给了那小太监多少钱啊?”林湘妆倒是没想到他心里在想那些苦恼之事,还只当他在生她不诚实的气,她赶紧叫住他,她又不缺这么点钱,她可不想欠他人情。

“你自己问张瑜去吧!”他头也不回地嚷嚷了一句。

“什么?你说谁?”林湘妆先是一愣,不敢确定他说的是哪个名字。可是在她听来,却是确定了是哪两个字。见杨乐广已经丢下她不理,大踏步往客栈上等房而去,她赶紧追了上去:“杨乐广,你等一等,你说刚才那个太监的名字叫‘张瑜’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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