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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匠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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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罪可轻可重,但偏偏有人‘交通外官、与敌国买卖消息’……只怕大伙儿还得多吃上些苦头,才有办法把这一页给揭过去啰!”

  
 058。 入局

因为抄家一事,纵然针对的对象只是一个末流的小家族,却也让京城顿时陷好入一片混乱之中。毕竟是牵涉到叛。国之事,任何与齐家多少有点关系的人家,都开始紧张了起来──只因为谁也不晓得,这把抄家的刀,隔没几天、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然而齐家的兵荒马乱、却彷佛与玥阳楼的诸位都毫无干系。

在搬来的头一天,周仲宁便送了地契过来──把玥阳楼左右共四处、还有后边的一个刚搬离京城的官员的家,全给过了名,记到了齐南阳的名下,好让他们一家人、能好好得重新开始。也因为这样,即便戚绯嫁了过来,也被分了一个小院,与齐涵璋等人泾渭分明地过起了小日子来。

外头顶着风雨欲来的气氛,门内的他们倒是不做丝竹、不着红绿,安安静静地坐着功课。

只有戚绯……现在该喊叫戚氏,在成婚后的第一天,本想去玉院请安、并亲自主持中馈──没想到却遭齐涵璋拒绝,只得满脸羞愤地退守回浣香院,再不出门。

而其他则是该守丧的守丧、该做事的做事,前面的玥阳楼照常营业,唯有通往内宅的门多了两名护卫守着──要是没有说,也没有多少人能发现有什么不同。

齐玥自打任氏出事后,人非必要时、反而变得安静许多。

刚刚穿越而来时,她自恃有原主重生两世的记忆,加上来自现代的许多‘自由新锐’的概念,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放松了应有的警惕,也从没想过要像以前剖析每个剧本一样,认真地揣摩这个世界的人和物。

因为多了‘俯瞰于世’的自我膨胀感,少了‘脚踏实地’的融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在大夏朝、除了那个藏有大文朝古物的穴。道,其他地方都多有格格不入的感触。直到任氏的出事,以及最后仍不顾一切地自缢而死──这才彷佛一记暮鼓晨钟。把她从浑浑噩噩地烂过日子的方式里给警醒了过来。

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重新开始,但谁都可以从今日开始。书写一个全然不同的结局。

齐玥不顾几名丫环担忧的眼神,除了跟着去明贺寺做法事,回到新家里、一连就在自己的琇院枯坐了好几日,沉默不语地盯着角落的君子兰出神。

只有齐涵璋偶尔绕过来看的时候,会无声地让素娟几个放心地任着她这么做;然后转头绕道阳院,看看已经渐渐好转的儿子,最后、在任氏死后的第十天。应着齐南阳的要求,开始教他基本的鉴定知识。

任氏的死,在他们三个人的心里,注定是一个一辈子都跨不过去的槛;但瞬息万变的外面。却注定让他们无法再有多少的时间伤春悲秋──只能不断地相互督促,然后用自己的方法,不断迈步前进。

在周仲宁的安排下,齐涵璋担任起后勤之中,各路消息分析处理的工作。

然后。本来在上次赌石时期后,还会出面打理玥阳楼事务的他,这次是干干脆脆地把一切都甩手给齐玥,让已经开始恢复过来的她,女扮男装地走到众人面前。支持起玥阳楼的门庭。

“鉴定各方来典当物品的好坏,并且也要学着不断做出有新意的作品。”齐涵璋淡淡地说道,“不要忘了我当初跟妳说的:想要做最好的鉴定之匠,就要先逆水而行,把仿造跟创造发扬光大!”

“妳爹我是个不争气的,但玥阳楼现在越做越大,也该是给妳完全接手操作的时机了。”彷佛没有查觉到自己是在跟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女孩探讨……还有教歪,齐涵璋满脸认真地顶着身后一众脱窗的眼神,对着自己满脸纠结的女儿说着,“从今以后,对外的名字改做任钥,好好的做。。。。。。”

然后,在齐玥有些阴沉的目光之中,还颇为犹豫地说了句根本不算鼓励的话,

“……爹看好妳喔!”

顿时引起呛咳声一片。

但不管怎么说,齐涵璋还是推着齐玥走到了大家的面前。隔没两天,所有人都知道‘任钥’东家,是前阵子那主持中秋活动的小娘子的表弟。因为继承家业,而早早地出来主持当铺的生意……

可在大伙儿对于她小小年纪、就得承受这等磨难而感叹时,齐玥倒是认认真真地想着该如何经营──并且,把戚氏打得抬不起来,最好还能自请下堂,永世不要再踏入齐家门!

只是理想终归是理想,太美好、却不易做到。

总得想个办法才好!

不过,齐玥不知道的是,因为抄家、让本就不是特别团结的齐家正式分崩离析,大伙儿能找着靠山的就找、找不到的,就回头想扒着他们这独立分出府、一毛都没拿,却得以保全最多实力的一房──

还很大言不惭地觉得,齐涵璋一家子之所可以过得如此‘舒坦’,那都是他们的‘功劳’。

……所以,有功劳,也要论功行赏的、对吧?

也不晓得他们都仗着甚么样的底气,从大老太爷开始,拖家带口地全窝到了玥阳楼的门口,一排人狼狈得跟叫化子一样,见着人还知道要装可怜、求人带话说知错了──

这不知情的人,只怕还会被吓一跳,想着二柳胡同这儿何时成为这讨饭的宝地了?甚至觉得,这所谓‘客居’在玥阳楼的齐四爷,也太铁石心肠了一点,竟连自家人落魄了也不不愿意施救……

“爹,您要放这些人进来!?”齐玥看着满脸无奈的齐涵璋,气得肝胆巨疼,恨不得拿了手上的剉子、就要把她亲爹的脑袋给扒开看看。

“不然呢?”齐涵璋知到外头那群人就像吸血蛭,放着进来、无异于请狼入室;但把他们都给丢着外面吧……一是玥阳楼的生意肯定不用做了,二是他们一家子的名声只算会臭在这群人的手里了,三是这些人背后定也掺了不少想借着他的手,捞点好处。。。。。。或是大文朝玉玺的镜中人在里头!

既要入局,没有送点诚意,剜肉去毒,又怎么能成呢?

 
 059。 来人(一更)

【据说,还有两更么么哒】

距离抄家已有月余,此刻临近十一月底,让那自荒山石岭的西北、大片地刮入京城的冬风,逐渐染上淡淡的雪意。

任奕文带着任大管家,以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终于赶在城门关前,顺着人潮,走进这个阔别多年的繁华烟花之地。

心急如焚的任奕文故不上吃饭,拉着老管家随口嚼了干粮,也不管囫囵几口水会不会噎得人翻白眼,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昔日的齐家大门前,竟发现那本来总是缀满宫灯而耀眼的门楣,此刻惨兮兮地贴满了白布、钥上悬了把大锁,还有两名脸色凶恶的差役守着,来往的人群指指点点、却也愣是没人敢靠近。

老管家一看慌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又看着任奕文脖子上的青筋爆起、连忙捉了身边一个看起来知道不少的路人,可怜兮兮地问道,

“这、这位兄弟。。。。。。敢问那家,是发生了何事?怎地好端端地被查。封了呢?”

“老先生不是京城人士吧?”那人还挺细心地,看着老管家与任奕文的装扮,热心地说道,“想必是刚到咱们这儿,不晓得这齐家月余前就因为交通外官、私下通。敌。国。情,而被抄家了!现在刑部正领着人彻查,只能把这暂地极大的宅子给封了起来,就怕漏了什么重要的证物呢!”

三两句讲完了前因后果,却偏偏没说着两人最担心的事情。

“那。。。。。。那有听说过、他们家人,现在都是在牢里……还、还是。。。。。。”老管家又惊又急,想知道情况、更怕身后的大爷会怒急攻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出来,只得慌张地摆着手,殷殷地问着那好心的大哥。

路人大哥看着这爷俩不像是看热闹的,反像是有关心的人在其中。也没多问原由,只是迅速地说了一些大家普遍都知道的事情,

“抄家前。也不晓得齐家是内哄还是。。。。。。总归齐家四房像是闹出了人命,紧接着就被男看地除了族。偏居到了友人的房子去。。。。。。可那齐家剩下的人也忒不是东西!抄家时因着陛下网开一面,只收。监。了几个重要的人士,其他都没拘进牢里……偏偏他们也不肯自己找个宅子过着,硬是一排蹲葫芦似地跑到四房那友人的门口,死泼耍皮赖着,那齐四爷没办法、只好把人给领进了门。。。。。。”

其实这戏码自有历史以来,到处都屡见不鲜。只是这回的主角比较‘出名’。又齐涵璋一加子受了委屈也是大家亲眼见着的,自然有好事者在旁边听着,手舞足蹈地添油加醋了起来。

不过,事关妹妹一家。任奕文很难把持住多大的耐心去听路人甲乙的废话。觑着最近的空档,立刻是抓着老管家、一把又扯了最初那小伙子的手臂,迭声问道,

“那宅子现在在哪儿?”

“宅、宅子?”小伙子一下子吓了一跳,嘴里跑了两句。看着眼前爷俩如出一辙的担忧眼神,便反客为主,拉着两人就往人群外挤去,“你们人生地不熟,恰好我有个弟弟在那里做事。跟上跟上、我带你们去罢!”

等到任奕文与老管家七荤八素地从人群中出来、又东弯西拐地绕了许多路,这才来到了一处极其安静秀雅的宅子面前,还没来得及细想为何整个宅子一水儿素白,却见着那带路的小伙子,已一声不响地上前去敲了门。

“这、这是。。。。。。?”老管家虽然觉得眼前的小伙子不会害他们,但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这时,那深锁的大门‘咿呀’一声、一颗乌溜溜的头悄悄地伸了出来,在见着了小伙子后,便欣喜地喊了声‘顺子哥’──紧接着,又看到了任奕文两人,脸色一变,顿时有些不善地紧了紧门扉……

一付是要关门喊人的节奏!

“别──!”名叫顺子的小伙子哭笑不得地上前就是一个锅贴,‘啪’揍了个响头,随即转过身对任奕文两人说道,“我这二弟脑子直,还请两位别恼!”又朝那满脸委屈的小孩解释着,“这两位应是四爷的家人,方才在齐家门口兜兜转转地很是紧张、我见着就给领过来了。你先去里头通禀一声,我们在门房里等着就好。”

任奕文瞅着那做门房的小孩没有发作,反而是解了腰间的一枚印信,递给那羞惭得满脸通红的人,轻声说道,

“我是故去的四夫人娘家的哥哥……你带着这印信去找你们四爷。。。。。。就说是有故人、特此前来奔丧吧!”

“什么!?”本该歇下的齐玥,在听到小禄子的话后,连忙唤着素心把她刚刚解下的发又给梳上,自己急匆匆地套了件月白的外衣,赤着脚、就要往外头走去。

前世她因为对着父亲有许多误解、更恨戚氏进门后,齐家人对他们姊弟的各种胁迫,所以是早早地自己在外做了营生,根本不打算再与任何姓齐的有接触──直到遇上周廉彻,她才以自己那时已经炉火纯青的赝造技巧,兼之卓越的眼力,摘出了齐南阳与齐涵璋,并嫁入周廉彻的府邸、彻底与齐家成了陌路人。

也因此在这之间,任氏的家人是否有来过,她其实并不是非常清楚。也许前两世活得太过怨恨,忽略了不少助力;即便今生以改变许多,却依然无法事事力挽狂澜。

但只要实时醒悟,去看、去听、去辨认,齐玥知道:这一世还有很多事情,并不如自己设想得糟糕。

就如同任氏说的,戍州任家虽然最初是靠裙。带。关系成了皇商,但这么多年来屹立不摇的地位,可不单单只是攀龙赴会能撑得起来的。

随意地在素心的追赶下套上了鞋,齐玥兴匆匆地冲向玉院──

却只来得及看到自家大舅恶狠狠地给了自己爹一个拳头!

“爹──!”齐玥顿时顾不上要认亲,急急忙忙地抢步上前搀住了齐涵璋摇晃的身形,看着他那嘴角殷殷流出的血,也没管对面那早在见到她、就已经呆愣住的男人,转头就在青金的帮助下,把人给扶到了椅上、再拿着布给压着止血。

“这、这是玥姐儿!?”任奕文看着眼晴眉目精致的小姑娘,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心里却不断叫嚣着: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齐玥这大半年来遇的事情多,眉目虽才刚刚长开、却已平添几许同龄人没有的成熟稳重;再加上她这阵子被齐涵璋上下冲刷了几遍,心底依然有恨,但眼界也跟着开阔了不少──反而更有几分傲然洒脱。

这么一个丕然变化,让她的长相开始脱离了父母亲的模子──倒是更像极了流有将军血脉的任老太夫人。

“大哥,这正是玥姐儿!你们也该许久不见了吧?”齐涵璋忍着颊上火烧的疼痛,推了推齐玥的背,示意她上前去给任奕文两人行礼,“玥姐儿来,高的这位是妳大舅舅;旁的这位则是大总管,算是从小看着妳娘长大的,这情份可不一般!”

齐玥看着眼前留着一把美髯的儒雅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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