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魔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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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出乎众人意料，灵儿跑出来不停的在蝴蝶仙子下面转着圈，然后随意的拉动着房梁上垂下来的锦缎，“叮叮……。”铃铛，被隐藏在花瓣里的铃铛被灵儿这样拉动，响了起来，那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美妙。灵儿欢快的在里面跑来跑去，开心极了。此刻，陶醉的何止语蝶一人。
终于，小人跑累了，他停下来跑到语蝶面前，“语蝶姑姑，这是爹爹给你的礼物，百蝶朝贺，你可喜欢？灵儿表演的好辛苦呢？”这个灵儿聪明极了，马上跑到语蝶面前去邀功。
“灵儿。”语蝶蹲下来，看着额头上还有细汗的灵儿，一时间感动极了。她一把将灵儿抱在怀里，紧紧的。“喜欢，喜欢，姑姑太喜欢了，太喜欢了。谢谢灵儿。”语蝶哽咽的说道。
“姑姑，这都是爹爹的主意。爹爹说，姑姑这几日好辛苦的，我们要好好感谢姑姑。”灵儿看着语蝶说道。
“庄主……。”语蝶抬头看着陆至寒，眼里满含泪水。她真的被感动了，她明知道这都是陆至寒为了小姐而做的，可是看着眼前这美丽的百蝶朝贺，她真的不能不感动。
“语蝶。”方怀嫣上前看着语蝶。此刻她也好感动。
“庄主，这奖赏太贵重了，太贵重了。它是语蝶生平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谢庄主厚赏。”语蝶福了福。
“是吗？刚才好象听谁说，不管是什么奖赏都不要的。”陆至寒看妻子和语蝶这样，有意将气氛弄得轻松一些。
“谁说的，谁说的，这么好的礼物语蝶怎么会不要呢。”语蝶急着说道，那架式真有点儿拼命的味道在里面。
“哈哈，这一屋子的人可都听得真真的。你赖都赖不掉。瑶儿，这百蝶朝贺我们都看好了，收起来吧。”陆至寒吩咐道。
“是。”凌方瑶亦笑着回答，并作势上前。
“不行，不行，不准动。这是我的，是我的。”语蝶急坏了，伸手拦住凌方瑶，不让她进去。
“语蝶，君子一言，四马难追。前面讲好了，你怎可反悔？”陆至寒逗着她。
“谁说的，语蝶是女子，又不是男儿身。我才不要做什么君子呢。反正这百蝶朝贺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许动。”语蝶拦在门口，那样子看起来好笑极了。
“哎……，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陆至寒委屈的说道。
“爹爹，语蝶姑姑好喜欢我们的礼物。”灵儿抬头看着陆至寒。
“哎……，语蝶，既然你这样喜欢，那……”陆至寒作思考状，“那就借你看一晚好了。明儿个方瑶再过来来取。”陆至寒说道，拼命忍住想笑的冲动。
“不行，不行，一个晚上怎么够呢？这是我的，是庄主送给语蝶的，庄主，你怎好反悔呢？小姐……。”语蝶急得向方怀嫣求救。
方怀嫣眼见她那个样子亦觉得有些好笑。只是，语蝶之前确实言之凿凿的说不要奖赏的，谁曾想丈夫居然花这样大的心思来赏她。她真的意外极了，也为难极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只这样看着她，一时间无法开口。
　

第九十七章　百蝶朝贺（二）
更新时间201188　19：45：07　　字数：2535

　“娘，你在这蝴蝶仙子下面跳舞，襟带可以带动锦缎，拉动里面的风铃。你试一下，好不好？大家都说上次娘亲在梅林跳的舞好美好美的，灵儿都没见过。娘，你再跳一次，好不好？”灵儿就这样突然说到。大家都以为灵儿是突发奇想，包括陆至寒在内。只有灵儿自己知道，他并不是突发奇想，而是那天爹带他去织造坊看师傅们做这个百蝶朝贺时，爹爹无限向往的说道：如果嫣儿在下面跳舞，带动锦缎拉响风铃，一定美极了。灵儿极聪明，亦记在心理。
“灵儿。”方怀嫣和陆至寒同时开口，虽然两人的感受和开口的原因各不相同，但两人的语气却惊人的相似，都很意外。
“啊，好啊，好啊，小姐在里面跳舞，小姐在里面跳舞。庄主，如果小姐在里面跳舞，那……那这个百蝶朝贺就是语蝶的了。”语蝶兴奋的看着陆至寒。而陆至寒不意灵儿和语蝶有此一说，他有些渴望的看着妻子，他真的很想看看妻子在这蝴蝶仙子下面舞动的样子，那肯定美极了。见妻子不说话，他亦不接话。
“小姐，好小姐，语蝶求你了，求你了。”语蝶拉着方怀嫣的衣袖哀求着。
“你……，语蝶，就这一个百蝶朝贺，你就把我给卖了。”方怀嫣有些哀怨的说道。任谁都知道方怀嫣也只是玩笑一句而已。
“小姐，好小姐，求求你了，你就跳支舞吧。语蝶也好想看的，真的。”语蝶不怕死的继续说道。
方怀嫣不说话，回头看了丈夫一眼，但见丈夫眼里满含笑意，那渴求的意味那样明显。众奴婢亦盼望着夫人能够一舞。“那……，讲好了，我跳完这支舞，这百蝶朝贺就是语蝶的了。”方怀嫣看着丈夫说道。
“好。”陆至寒闻听妻子所言，异常惊喜。他尽量克制自己内心的激动，轻声说了这一句。
“噢，娘答应了，娘答应了。”灵儿开心极了。“爹爹，你吹首曲子给娘伴奏，好不好？”灵儿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然，他的话难道不是陆至寒心中所想吗？
“嫣儿，嫣然一笑，好不好？”陆至寒的语调温柔极了。
方怀嫣看着那个百蝶朝贺不出声，亦没有反对。她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细腰约束，襟带随意的垂在身后。头上插了一支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就这样，陆至寒手握竹笛，看着妻子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那个百蝶朝贺。众人的目光就这样看着夫人，一眨不眨，这难得的机会她们一定要好好把握。夫人在梅园甚少跳舞，更何况还有庄主伴奏，据说这个‘嫣然一笑’是庄主专为夫人而作，她们都没有听过。
随着笛声响起，方怀嫣弯腰，低头，双手把头遮住，在一小段过门曲之后，双手猛然甩开，绝美的脸庞就这样展现在众人眼前。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连着往后退了几步，又向前跨了一步，飞快地转起圈来，举手投足间如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蓝色的襟带随着她的舞动就这样飘扬着，就像一个保护膜把自己罩在里面。那襟带随风舞动，碰响了锦缎上面的铃铛，霎那间，笛声与铃声交响辉映，如此的美妙。
屋子里，花瓣的香味交织着方怀嫣舞动起来的体香，如梦如幻，只见方怀嫣时而旋转在仙子下面，时而穿梭在垂地的锦缎之间，那灵活的身影，那优美的舞步，襟带、衣袖随着她的舞动而摇曳着，更添一份亦幻亦真的美。终于，曲终舞停，方怀嫣收拢舞步，立在仙子下面有些微喘着。放眼望去，真如落入凡间的蝴蝶仙子，美到极至。
陆至寒就这样看着妻子，那笑意那样深，那样浓。百蝶朝贺原本只是为了奖赏语蝶的，他并不敢奢望妻子真的能在锦缎下跳舞，虽然他非常渴望。不想灵儿和语蝶竟帮他梦想成真。妻子跳得太美太美了，真的让他震憾极了。
就这样，陆至寒看着妻子。良久，良久，他走向妻子身边拥她入怀，那样紧那样紧。“啪啪啪……。”身后的奴婢们方如梦初醒，看着庄主拥着夫人，她们疯狂而又热烈的鼓掌，这是她们平生看过的最美的舞蹈，亦是听到的最美的笛声。
嫣然一笑，凌方瑶轻念着。这是陆至寒为方怀嫣而作的曲子，她亦是第一次听到。那曲中意境更是让她为之震撼，为之神往。凌方瑶看着陆至寒拥着方怀嫣那样紧那样紧。她笑着，那笑容里满含着羡慕、苦涩、祝福、渴望，但更多的却是欣喜。看着师父这样开心，看着夫人这样开心，这几天的忙碌都是值得的。是的，临近年关，梅园的大小事务也异常繁多，而师父前几日突然吩咐让她操办这个百蝶朝贺，更是让她忙得不可开交。她已经连着好几晚都没有睡好了，只为了这个百蝶朝贺。
如今看着师父与夫人这样和谐，她满足极了。尤其刚才夫人的一舞，她想师父大概此生也难忘记这支舞吧。方怀嫣，你何其有幸，能被师父这样爱着。这百蝶朝贺，只是师父为搏你一笑，只为了搏你一笑啊。凌方瑶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看着师父，一动不动。今天感动的何止语蝶一人，她亦好感动。她猜想，夫人心理应该多少也有些感动吧？不然，她也不会答应跳舞。不然，她也不会答应让师父伴奏。师父，他此刻一定开心极了。凌方瑶就这样静静的想着，呆呆的看着师父和夫人。
良久，陆至寒方松开妻子柔声问道：“累不累？”那语调柔的可以掐出水来。只见方怀嫣的气息已经平稳，额头上的些许细汗也干了，她静静的看着丈夫，那目光纯洁似水，眸光流转间已夺人心魄，那样子让陆至寒深深着迷。
“庄主，这百蝶朝贺是语蝶的喽。”语蝶亦走上前去，不放心的想再确定一下。
陆至寒被语蝶一唤，方才回神。遂转身看着语蝶含笑答道“当然。”那神色亦温柔极了。
“爹爹，我们在娘亲房里也挂一个，好不好？”灵儿奔向陆至寒，抱着陆至寒的小腿仰头说道。
“嫣儿……。”陆至寒没有直接回答儿子，而是看向妻子，询问着她的意思。
方怀嫣看着眼前的百蝶朝贺，轻摇了摇头。“这百蝶朝贺有一个就好，我若想看，到语蝶房里来就是了。”她轻声说道。
“那……，娘，我们不做百蝶朝贺了，我们做其他的，好不好，娘？”灵儿看着方怀嫣，大眼睛不停的闪动着，欢快极了。
“灵儿，你想到什么点子啦？嗯？跟姑姑说说？”语蝶这会儿的心情极好。
“嗯……，娘最喜欢梅花了，我们就做一个梅花风铃好不好？”灵儿看向语蝶，不确定的说道。
“梅花风铃？”语蝶疑惑的问道。
“师父。”凌方瑶开口说道。
“嗯？”陆至寒被凌方瑶一唤，转头看向她。“依徒儿的意见，夫人房里最好不要放风铃，夫人一向睡眠浅，夜晚风大，怕是会扰了夫人休息。”凌方瑶一字一句的说道。
“瑶儿说得有理。”陆至寒轻点点头。他蹲下来，抚摸着灵儿，笑着说道：“灵儿，咱们再想别的礼物送给娘亲，好不好？”
灵儿亦听懂了凌方瑶的话意，点点头不再说话。
　

第九十八章　吉庆灯笼（一）
更新时间201189　20：05：32　　字数：2110

　腊月二十九这日，语蝶在方怀嫣房里赶做要送到许府的灯笼。
“小姐，这送给许老夫人的灯笼要贴一个什么式样呢？”语蝶问道。
方怀嫣正在绣一个荷包，这是要准备送给灵儿的新年礼物。听到语蝶的话，她抬起头来看着语蝶说道：“这个你应该去问老爷。干娘喜欢什么，他应该比较清楚。”
“老爷今天要忙着准备一些明天去许府的东西，怕是抽不开身呢。”语蝶想到一早陆至寒交待的话。‘今天我要准备一些明天去许府的东西，不在房里。你好好陪着嫣儿。’陆至寒一早起来，见妻子仍在熟睡也没吵醒她，就这样独自起身跟外屋的语蝶交待着。“你们声音轻一些，不要吵醒夫人。她昨天跳舞累了，让她多睡一会儿。”陆至寒又慎重的跟奴婢们嘱咐道。
“哦。”方怀嫣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那……，那你就看着做吧。做灯笼我又不在行。”方怀嫣轻声说着。
“小姐，这做灯笼我是在行，可是这外面的绘图还是要你来啊，我哪有这个本事啊。时间已经不多了。这骨架早就做好了，只等着外面的绘图了，晾一晚明儿个正好风干。”语蝶喜滋滋的说道。昨晚看着那个百蝶朝贺开心极了，一觉好梦直到天明。
语蝶这样说，让方怀嫣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儿。只见她头微侧着，集中精神想着。稍后只听方怀嫣问道：“干娘那个酒楼叫什么来着？”
“吉庆酒楼啊？”语蝶摸门不着的回答着，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
“吉庆酒楼？”方怀嫣重复着，然后没再说话，起身走到书桌边拿起画笔专注的画着。语蝶见小姐那聚精会神的样子，亦不敢打乱她的思路，只静静的看着她。
就这样好一会儿，方怀嫣一直画着。约模二柱香后，她终于停了下来。“语蝶。”她抬头唤着语蝶。随着这声轻唤，语蝶上前，一幅活灵活现的“吉庆有鱼”就这样展现在她眼前。
“哇……，小姐……。”语蝶看着那幅画，满意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见画中儿童怀抱鲤鱼，手举荷花。纹饰以一儿童执戟，上挂有鱼，另手携玉磬组成。看上去喜气洋洋的，让人欢喜极了。“小姐，这画可真美。‘吉庆有余’。”语蝶轻念着画中的题词。
“许老夫人见了一定欢喜。这吉庆有余的寓意这样美好，正好又与酒楼的名字不谋而合，小姐，这心灵手巧可不就是你的写照吗？”语蝶兴奋极了，看着那幅画真的太开心了。“只是这吉庆有余，似乎有什么说法，是不是呀？小姐，你学问好，讲给我听听。”语蝶看着那幅画，爱不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