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魔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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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皓闻言，握着玉的右手突的一抖。玉笛，玉笛。代柔等人的神情也跟着有些紧张，哎，这雨梅怎会提到这个玉笛的。嫣儿，嫣儿，公子与嫣儿的往事是那样多，那样多，随便的一个物件，随便的一句话都足以破坏雨梅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氛围。这到底是怎样的纠结？代柔看着雨梅，心理也有些愧疚，是自己将眼前的这个女子重重的向公子身边推了一把，想想那完全无望的结果，她真的觉得有些对不起雨梅，难怪公子一直抗拒着，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受，更何况是当事人。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雨梅看到林如皓右手抖了一下，忙关切的问道。
“没事。”林如皓看着那羊脂白玉，心理想着方怀嫣。这几天新年，她在做什么呢？陆至寒一定会想尽办法来讨好她吧？往来新年，他和嫣儿总会抽空聚在一起，或赏梅或谈诗或抚琴或看雪，一切是那样美好，亦是那样遥远。哎……，他叹一声气。雨梅就在眼前，而他，并没有象往常那样急于去问她嫣儿的消息。雨梅前晚的话他还没有消化完，他需要一点儿时间，需要一点儿空间，需要一些体力来对抗这些事情，他真的好累，他想忘掉这些话，可是，他真的做不到。回忆和现实总这样交替着，折磨着他。
“夫人她很好。”雨梅急忙说道。林如皓虽然没有问她，可是她也急着说出来。如皓不开心了，他不开心了。这样子让她非常着急也非常害怕。“昨天初一，庄里有舞龙舞狮表演挺热闹的，晚上又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哦，不，不，不是唱戏，那个汪月蝉，她擅长弹琵琶，昨晚念了一晚上的诗，弄得人头疼。后来又跳了一场舞。”雨梅看着林如皓，一动不动。她真的都说了，她知道的，都说了。“夫人，她很好，真的很好，你放心。”雨梅再次郑重的说道。
林如皓看着她，“谢谢你，梅总管。”他真心的说道，他真的感激她，感谢她对自己的一片心意，感激她带给他嫣儿的消息。
“那……，你开心一点儿，好不好？”雨梅渴求的样子让林如皓无法回避。他无奈，点点头，摊开手掌，那羊脂白玉平躺在他手中，他就这样看着它，一直看着它，模糊中似乎回到了当年方怀嫣送玉笛给他的情景，‘如皓哥哥，这是我爹爹送给我的，我把它送给你，你喜不喜欢？’他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雨梅，无奈又无力。终于雨梅开心的离开，林如皓看着那背影，心理真不是个滋味……。
不论快乐也好，悠伤也罢，日子就这样滑过。终于过了上元节，也宣告着这个年也过去了，一切又该各就各位了。这是林如皓清醒后过的第一个新年，这是林如皓自九岁以后，唯一一个没有方怀嫣的新年。
天空还在飘着雪花，林如皓倚在门边出神的看着，耳边回想着昨日雨梅说的话‘师父安排了很多节目，陆家每天都很热闹，上元节那天，梅园也着意布置了一番，满园子的灯笼可漂亮了。虽说天公不作美，只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突下大雪，但大家一起赏灯猜谜还是挺热闹的，你放心，夫人她很好。’
“公子，天气凉，当心身子。”代柔替林如皓披了一件外衣，柔声劝解。陆家的风光这五年来她知道的并不多，如今也是因为公子的缘故，雨梅才这样时不时的说几句。哎……，陆家的热闹更映照出他们的冷清，陆至寒的得意更刺伤着公子的失意，是怎样的意志在支撑着公子不让他倒下去，这漫长的等待、痛苦的煎熬究竟还要持续多久？代柔不由得看着天空，心理问着上苍。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干娘生辰前奏（一）
更新时间201196　19：24：21　　字数：3033

　两个月后。
“念庭，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陆至寒爽朗的声音响彻大厅。
“还不是为了娘的生辰。”许念庭看到陆至寒，亦开心极了。
“噢？不是都安排好了吗？还缺漏了什么吗？”陆至寒疑惑的看着他。
“哪有缺什么啊？你上元节后就在安排了，还会有什么缺漏啊。只是……娘不同意咱们的主意。她不让大摆宴席。”许念庭一耸间，作无奈状。
“那怎么成？这五十岁可是大寿，怎能草草了之。更何况，这什么都安排好了，连喜贴都制好了，只等这两天发出去呢。”陆至寒摇着头，一脸的不赞成。
“我也是这样跟娘讲的啊，可是，她就是不同意。说什么太浪费了，酒楼开业不久，要使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哎……。”许念庭一脸无奈的看着陆至寒。
“你说什么？”陆至寒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什么话？别说咱不缺银子，就是普通百姓人家，五十大寿也要热热闹闹的庆贺一番，以干娘今日的地位，哪有草草了事的道理。这使不得，我不答应。再说，这做寿的银子都是我出，干娘怎会操心这个呢？你去跟干娘说，让她大可放心，不必操心这些小事。”陆至寒一摆手，下了定论。
“哎，寒哥，你当我没讲啊。别说这酒楼的生意收入可观。只这些年，你给我的陆记钱庄，生意都好极了，这钱庄虽然只是京城的一家分店，可日积月累，我们也有不少财产了。哪里还会缺银子啊。”许念庭殃殃的说着，那样子看起来委屈极了。
“那……。”陆至寒看着许念庭，疑惑极了。
“这道理我都跟娘讲了几百遍了，可娘就是不肯同意。昨天被我给说急了，还把我给臭骂了一顿，说什么如今有点儿小钱了，就忘了当初是怎么苦过来的了，只知道攀比斗富，追求享乐。”许念庭边说边学，那模样简直象极了一个小媳妇。
“呵呵……。”陆至寒不由得笑道。“你呀……，听你这一说，倒真是冤枉你了。这干娘也真是，这做寿怎能说是攀比斗富，追求享乐呢？好了，好了，你也别委屈了，你的孝心，干娘如何不知？这也难怪，干娘以前在陆家，也甚为节简，还是由我亲自走一趟，去劝劝她吧。”陆至寒沉思着。
“我就是专为此事来的。娘骂我一顿也就算了，只要能让她老人家开心，我也认了。可是，她今天居然跟我说，不要做生日了，让她一个人清清静静的。我看她那神情，可不象是在说笑。我想，也只有你能劝动了。娘只听你的。寒哥，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吧。正好陪娘一块儿吃顿饭，她老人家看到你一高兴，没准儿就答应了。这后面还有好多事儿呢。”许念庭一个激动，拉着陆至寒的手就想往外走。
“现在？”陆至寒有些意外。“这……。”
“这什么这呀，不就一顿饭吗？不陪嫂嫂也不要紧吧？你那梅园，成群的奴婢服侍她，你还担心会饿着她呀？”许念庭不由分说的一阵抢白。
“你这张贫嘴？”陆至寒被他说的也不好接话。
“知兄莫若弟，你那点儿心思，当小弟我不知道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理惦记着嫂嫂，就当我跟嫂嫂借你半天用用，这总行了吧？寒哥，你也有阵子没陪娘吃饭了。”许念庭根本不给陆至寒留有还嘴的余地。
“好吧，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稍后就来。”陆至寒打发了许念庭，又弯到梅园去看了看妻子，这才随念庭去了许府。
“娘，娘，寒哥来看你了。”许念庭高声说着，生怕老人家听不到。
“寒儿，你来啦？”秋贞兰听到儿子的声音，开心坏了。
“干娘。”陆至寒笑着走进来。一把拉住老人的手，“这几天还好吧？”
“好，好，什么都好。来，还没吃饭吧，快，快，念庭，快吩咐厨房多加几个菜。”秋贞兰开心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好勒。”许念庭也开心的答道。
“干娘，过几天就要给您做寿了，这几日，你可要多休息，把身子养养好，到那天才有精神招待客人呀。”陆至寒直入主题。
“寒儿，这生日呀，干娘就不过了，干娘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就好。你们都别忙。”秋贞兰浅笑着，看向陆至寒的眼神和蔼极了。
“这怎么成呢？这给您做寿，可是在团年饭上就定好了的。您怎能反悔呢？”陆至寒柔声劝道。
“娘，寒哥，先吃饭吧。咱边吃边聊。”许念庭走进来，说着。
“好，好，好，吃饭，吃饭，寒儿，你一定饿了吧？快来。干娘不知道你要来，不然，干娘一定早将片皮乳猪准备好。”秋贞兰似无限遗憾的说道。
“是呀，是呀，这寒哥最爱吃片皮乳猪了，可惜嫂嫂却闻不得这个味道。寒哥每次都只能在咱许府尝尝鲜了。”许念庭快嘴的接道。
“寒儿，可真难为你了。”秋贞兰疼惜的说道。
“无妨，只是一道吃食罢了，干娘不必介怀。这偶尔吃一次，倒比以前常吃反而更有味道。”陆至寒不以为然的说道。呵呵，只是一道吃食，真的只是这样，与妻子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幸好，这嫂嫂只闻不得片皮乳猪这一道菜的味道，否则，寒哥，你可惨了。”许念庭一脸的坏笑，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就你会贫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你哥哥嫂嫂都敢编排了。别说只是一道片皮乳猪，就是嫣儿再多几道菜不吃，我也无妨。”陆至寒豪气的说着。
“是，是，是，寒哥得一娇妻，万事足矣。”许念庭跟陆至寒继续玩笑着。秋贞兰开心极了，看着这两兄弟这样贫嘴，气氛好极了。她真的好开心，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干娘，来，趁热吃。至寒陪您。”陆至寒夹了一块野鸭脯放在秋贞兰碗中。
“寒哥，咱哥俩喝几盅？”许念庭开心的提议。
“不了，吃饭吧。我也有些饿了。”陆至寒回绝。今天庄里没什么事儿，吃罢饭，他还要回去陪妻子，不想沾染酒气。
“那好吧。”许念庭耸耸肩。
饭后，陆至寒陪着秋贞兰喝茶。
“干娘，这做寿的事儿，您老就不要再阻拦了，安心交给我和念庭去办吧。保管让您开心，好不好？”陆至寒柔声说道。
“寒儿……。我刚才已经说了，不办。你和念庭的孝心，我心领了。只是，真的不要办，这些年，我也习惯了清静，太热闹了也不惯。你和念庭都忙，不要再为我这老太婆费心了。”秋贞兰还是拒绝。
“这怎么会费心呢？事情我们都安排好了，一点儿也不麻烦，陆家和许家有这些下人，你还怕会累着我们呀？你就答应吧，别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啊？”陆至寒继续劝道。
“是呀，是呀，娘，你就答应吧。”许念庭也跟着帮腔，只差跪下了。
“这……。娘真的没兴致，你们……。”秋贞兰有些为难的样子，最近她总是有些寝食难安，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心理总觉得不安，好象会发生什么事儿一样。
“干娘，你有心事？”陆至寒看着秋贞兰的样子，出声问道。
秋贞兰看着他，不说话。脑海中想着前几日念庭跟她闲话家常：
“娘，再有几日，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爹爹地下有知，他一定也好开心。”念庭开心的说着。
“是啊。冠庭，如果他还在……。”秋贞兰有些失神。这原本该高兴的事儿，却无端的添了些许惆怅。
“娘，你不必伤怀，有念庭陪你，不是一样吗？”许念庭看着秋贞兰，柔声说道。
“你爹爹素日不喜热闹，总爱清静。闲来无事，也就是钓钓鱼。哎……。”
“娘。”许念庭将秋贞兰的思绪拉回来，只见陆至寒和许念庭都有些紧张，担心老人身体不舒服。
“哎……，没事，只是，有些伤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很想念冠庭。我真的是老了。”秋贞兰看着远处，幽幽的说道。
“干娘。”陆至寒一时无语，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
“孩子，你们的孝心，娘都知道，你就成全娘吧。娘真的不想办，到那天，寒儿，你带着嫣儿和灵儿回来，我们吃顿团圆饭就好。真的。”秋贞兰看着陆至寒，轻声说着。
陆至寒见老人一脸的坚定，也不好再劝。尤其，她提到了许冠庭，哎……，这也是他心理的痛。虽然当年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可是，他也很自责，当初真不该安排他去布庄做事的。哎……，这些年，虽然干娘从未在他面前提起丈夫，可是……。所以，他对念庭格外的亲厚，格外的疼爱，是补偿吧，他想是的。这是干娘唯一的希望了。
“好。都依干娘。”陆至寒终点头。许念庭闻言神色怪异的看了一眼陆至寒，未再多言。
　

第一百二十五章　干娘生辰前奏（二）
更新时间201197　19：40：13　　字数：2952

　“哑姑。”陆至寒声到人到，看着哑姑一脸的关切。
“寒儿，你怎么来了？”哑姑欲起身。
“哎……，你快躺好，别起来。”陆至寒及时阻止哑姑，“我听说你身体抱恙，特地过来看看，你感觉怎样？”说着，伸手把了把哑姑的脉搏。
“不碍的，只是偶感风寒，躺躺就好了。你别担心。”哑姑看着陆至寒，虽面带倦容，但仍浅笑着。
“嗯。我开个方子，回头让下人拿去煎。你不舒服怎的不说？要不是方瑶细心，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