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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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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三头临死前的那个眼神,我就觉得浑身冰凉。
在我完全猜透他的用意之前。我想我还是尽量避免以后做噩梦的机会。
本来这次回家是想好好玩玩。但从一进村就有种诡异莫名的气氛把包裹着。我没有心情再呆下去。
七月二十二号。是三头的葬礼。
三头今年只有二十三岁,按照习俗,他应该尽量低调的入土为安。但我妈不同意,坚决找来了各种阴阳师吹吹打打,说这孩子活着的时候受尽了委屈,死了要让他好过一点。
我不太在乎这些,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于是那天是热闹的一天。村里的很多人都来了。一派繁荣。
所以真是讽刺。
一整天我都把自己关在屋里,连吃饭都是我妈给我端进来。我就是不想被这种气氛沾染。这会让我很不舒服。
葬礼进行到晚上,大部分的人都散了。大概九点半的样子,家里只剩下我们三人。三头的棺材就端端正正的摆在屋中间。
三个人就这样在棺材旁坐了一夜。谁也没有睡觉。第二天就要下葬了。

老家诡事 20

像头天一样,我没有出门,呆在屋子里看书。但我看不进去。
我脑子里不断回荡着那个老太太的影子。这些天她没有再出现。但我知道,她绝对不会就此消失的。如果她是那条蛇,我烧了灵蛇庙,就更加不可能放过我。
我已经做好了迎接她的准备。无论她是蛇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我都无所畏惧。
事实是,她构成了我今后噩梦的绝对因素。但却并不是因为这个。
好了,现在来说说那件怪事。
虽然我捧着书本,但我的大部分听力都放在屋外。我今天格外警惕。所以当我妈尖叫的时候我立刻就听到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害怕的情愫。能确定的是她一定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放下书快步跑出去。
还没看见人。我就闻到了一股焦臭味,是毛发烧着的味道。我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屋外。恰好和我妈撞了个正面。
看到她没事我一颗石头才算落了地。忙问她什么事。
她一脸不可思议,还没回答,就看见一团火球蹦蹦跳跳的向我跑了过来。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刚才看见的,就是这个吧?
那团火来势很凶,我闪得已经够快了,还是被燎中衣角,我手忙脚乱的把火扑灭,那团火已经不见踪影了。
但是还没完。
很快,又有一团火苗突然从墙角出串出来,从我胯下钻了过去。我惊出一身冷汗,这才看清原来那些火苗居然是一只只烧着了的鸡。
那些鸡被火一烧就没命的到处乱窜。却不知这样火势反而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四处都能看见烧得发黑的碳鸡。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忙跟着我妈向鸡舍跑去。
果然。接近鸡舍,立刻就又有几只火球飞奔而来,我赶紧躲开。鸡舍已经烧着了,火焰正在向临近的屋脊扫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妈说:“刚刚下葬完就出了这种事。这孩子是怪我待他不好啊。”
我说:“你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救火吧。”
我妈方才如梦初醒。慌忙叫来邻居,端着水盆水桶。火势不是太大,很快就控制住了。但是飞跑的火球却十分不好处理。
鸡一旦受了惊都会下意识的往角落里钻。而那些地方正是堆积柴薪最多的。
“妈,我去别处看看,你把这儿看着。”
说完我就向其他地方找去。还好鸡身上可燃的东西着实不多,火都不会持续太久,有几处柴薪着了火,但都不大,很快就被我扑灭了。有一只居然跑到了我的房间里去,蚊帐被烧了个大破洞,有一段墙壁也被熏黑,整间屋子都散发出一股焦臭。
我把烧焦的鸡一只只捡回来。这些都是我妈的心血,不知道养多久才能长这么大。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怪火烧了个精光。
我刚松了口气,忽然又听见我妈的叫声。屋外一阵骚动,几个帮着下葬的邻居和村人此起彼伏的尖叫。接着我就闻到了一股焦臭。和刚才不同的是,这种味道我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以至于让我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我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家诡事 21

几天之后当我躺在市医院的重症病房的时候我还在想那场莫名其妙的火灾。
事实上除了烧死了十几鸡和一个人外,火势并没有再蔓延。
这也是最诡异的地方。我起初以为火是从鸡舍燃起来的,但是很快证明我的结论是错的,我仔细看了很久,没有任何着火的条件。
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一只鸡着火后冲入鸡舍,殃及鸡群。
我想不明白的是,这只鸡到底是怎么惹火上身的。
直到几天之后,我依然不明白。
没有人会无聊到把汽油倒在鸡身上。但它的火势却达到了所能达到的极限。
就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直拿着一只火把悄无声息的放在鸡肚子底下。它却在嘻嘻的笑。
这个念头一闯进我的脑海我就猛然记起了什么。
那个味道。
就在三头自杀的那个晚上。就在他跳进火堆里以后。我就闻到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焦臭味儿。
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足以让我做一整夜的噩梦。
经历了九死一生后。我终于还是挺过来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只知道事情往往都不会按照人们期望的那样发展。
人生的乐趣,也许就在这里。同样,所有的恐怖和危险也就此开始酝酿。
我摇摇头,把目光收回病房。
洁白的床单,狭窄而宁静的病房。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簇郁金香。
最后一个病人今天早上转移到普通病房。这间不停闪烁着各种仪器的重症监护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一下子觉得很孤单,就像全世界的人都离我而去。
即使护士小姐的笑容甜美到让我忍不住想扑上去。即使这里有最好的医生日夜给我做检查,把我当老爷伺候。
我依然孤单。
我手脚还是不能动弹,活动严重受限。视力完全被束缚在五米以内。呼吸沉重而急促。脑子随时都有可能陷入瘫痪状态。
我全身上下扎满了各种针管。以至于当我想坐起来看看窗外的世界都必须有人扶着。
扶我的人叫王蕾。是护士。本来她绝对不愿说出她的名字,但是我用了点手段。把她逗笑了。不要从这件事上来判断我这个人。
我知道她名字的目的是想方便一点。我不喜欢整天护士小姐护士小姐的叫。还有她的笑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绝对是真心的笑,不是敷衍。
这至少让我在觉得自己快死了时候有一点点愉快的东西。
“好了,我手都麻了。你躺下吧。”她收回我腰间的手。对我笑了一下。
“你扶我。”
“躺下也要我扶?”
“要。”
“没见过你这种病人。你去死了算了。”
我艰难的扯动嘴角想笑。结果却很像哭。
“我还没见过……你这种护士呢。我死了看你怎么办。”说完一句话我像跑了一千米一样累。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看看其他人了。这像什么事,整天泡在你这里。”她嗔笑着说。留给我一个俏丽的背影。
“记得给我买……”
“石榴!”她头也不回的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刚刚躺下。脑子昏昏沉沉。有人敲门。
我知道不是她。她从来不会敲门的。完全不像个护士样。大概又是例行检查吧。
门响了几声就被推开。是两个警察。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医生,好像是副院长。王蕾曾经给我说过他的风流事。
我一下子头就大了。经过那件事后我对这个职业彻底失去了融合力。我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和这些人打交道。
我懒懒的睁开眼睛。
其中一个我认识。
“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在床头坐下。
“有什么事吗。杨警官?”杨在荣,市公安局的某个小官。我不大清楚,也不想知道。

老家诡事 22

“上次的事我们很抱歉。害你成了这样。你好点了吧?”他语气生硬的说完这番话。尽管他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一个警官特有的冷然。我还是看出一些眉目。
“没什么,也不能怪你。”我有气无力的说。心里盘算着他到底有什么事。
“杨警官,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他的情况还相当不稳定。不能多说话。”
我心里连连点头。
杨在荣回头看了副院长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副院长十分不满的回应着他的目光。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快步离开了。
杨在荣立刻就换了一副样子。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我心里一跳。
“我就直说吧。那具尸体不见了。”
我愣住了。
那半分钟里,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想,我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呆在床上。好像时间突然停止了。
“就在昨天晚上。我们本来想进一步对它进行观察,谁知道……”
怎么会消失?
我想。也许是他们中的某个人一时疏忽忘记放哪儿了吧。
“那具尸体,放在什么地方?”
“解剖室。”
“会不会是有人借走了。搞研究什么的。”我心不在焉的说。
“怎么可能?”他一脸不可理解。
其实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我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或者说,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想这件事。
“你确定它现在不在警察局,而且也没有人曾经动过?”我必须要确认一下。
杨在荣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么问题就转移到这上面来了——尸体为什么会消失?
没有人动过。解剖室能锁住一头大象。它是怎么出去的。
等等,我似乎正在走上歧路。为什么我一开始就这么肯定的认为它是“走”出去的?
但是只要再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或许是唯一的解释。
我觉得我身下的被单湿了。
“我问过解剖室的管理员,昨天恰好是检修期,解剖室里的所有东西都彻底清理了一遍。当时他打开过装尸体的柜子,确认它还在里面。他是下午六点半离开警局的。而我们去解剖室的时间是七点。”
只相差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解剖室发生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那具尸体的样子。如果它就那么出去的话不可能不留下痕迹。至少地板上或者墙上应该有擦上的碳迹。
除非它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包裹着弄出去的。
什么人会对一具已经烧得发黑的丑陋的尸体感兴趣?
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你们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我们想知道你的看法。”
“为什么?从一开始你们就不相信我的话……咳咳……”我的肺已经承受不了这么高强度的活动。
杨在荣有些尴尬。想说什么,又没说,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他后面的年轻人。大概是他的助手。
“小夏,你给他说说。”
于是小夏就靠近些。说:“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对这类事件很忌讳。你说的又……嘿嘿……怎么说呢,有点不合实际。”
我想,说怪力乱神或许更合适一点。
我歇了一会儿才说:“那么你的意思是?”
小夏说:“我们开始有点相信你的话了。”

老家诡事 23

那天。当我跑到屋外时。村长已经烧得只剩下一团焦炭了。可是仍然在地上不停地抽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臭味。
我妈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哇哇大吐。周围的几个妇女都蹲在地上。男人也吓傻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反应。
包括我。
我的脑子尚没有完成从鸡到人的巨大转变。好像躺在地上的是一只硕大无比的火鸡。
后来我问起我妈。她一直摇头,只说,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突然就看见一团火向她扑了过来。幸亏她跑得快,躲在一颗核桃树后面才躲过一劫。然后就看见村长发了疯一样用头撞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居然把一颗小碗粗的树活生生撞断,然后就倒在地上。
又是无名火。
那天晚上气氛相当压抑。
我爸刚好提前去做工。家里只剩下我和妈两个人。
我们一言不发的对坐着。她还是时不时都会抬头看看屋顶。显得忧心忡忡。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我也在想着同样的事。
从我爸回来的那天晚上,不,从那天晚上在鬼子岭看到那个老太太开始。噩梦就开始了。
她始终像个幽灵一样游荡在我身边。我看不见它,它却能清楚的知道我在干什么,在想什么。
我生活在它的阴影下面。
可是,我却无法解释这一切。
从我下车的那一刻,它就开始兴奋起来,它等了我很久了。于是当我出现的时候,它说:“你回来啦。”于是三头说:“你跑不掉了。”于是我在家里发现了蛇窝,于是我烧了它的家,于是噩梦开始……
所有的一切,都和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的记忆里有一个角落可以帮我把这些窜在一起,可是我不记得了。我没有一点印象。
但,三头说:“你吃了它的儿子。”
我猛然就明白了。记起来了。它果然一直在等我。所以后面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我不烧灵蛇庙,这一切也无法避免。
这都是它的预谋,牵扯了十几年的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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