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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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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苒桦早就料到由此情形,不出一语。

“今日就是你萧苒桦的死期!”为首的黑衣人目露凶光,就要冲上前来。

萧苒桦淡淡道:“噬神派不是善用毒吗?怎么?倒还耍起刀来,是想卖艺不成?可惜本公子没兴趣看。”

“好个伶牙俐齿的桦公子,既然你想死,我们会成全你!”为首的黑衣人一喝:“上!”

萧苒桦一笑,不知从何处窜出五个黑影,与一群黑衣人对峙起来。

刀光剑影,却不知在此过程中那五个黑影已窜入黑衣人群中。

随后,有五个黑衣人被砍得体无完肤,扔在萧苒桦面前:“没想到桦公子的死士居然如此地不堪一击。”为首的男人嘲讽道。

萧苒桦歪着头,又是一笑:“然后?”

黑衣人怒,萧苒桦已操着轻功有多远跑多远。

一群黑衣人在萧苒桦身后追着,萧苒桦边跑边吹起小调,更是把噬神派的人气得不轻。

黑衣人看着萧苒桦跑进一片枯林,便不再追,只是各扔向萧苒桦一颗毒弹。

萧苒桦如黑衣人所愿,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看着脸色青紫的萧苒桦,狰狞一笑:“不要怪我,我们不能因你一人而毁了北原国。”说罢,那黑衣人扯下面巾,赫然是萧家老爷萧翎。

这六旬老翁的手脚还这么利索,真是宝刀未老啊。萧苒桦眯着眼暗自揣度着。

几个黑衣人拎起貌似气息奄奄的萧苒桦,月牙刀就要刺下,却听萧翎说道:“罢了,留她个全尸,毕竟她曾是北原国的太子妃。”

几个黑衣人收了刀,见枯林中有一口枯井,萧翎点头示意,几个黑衣人便将萧苒桦扔进枯井中。

这就是留全尸?萧苒桦暗自好笑。

让萧苒桦意想不到的是,这枯井中竟没有水,而且还通到地下。

萧苒桦就这般磕磕碰碰地从通道中滚下,待坠地时,衣裳已经破破烂烂。

“切,萧家老爷可真是小气的紧,不就欠了你三百两银子,就这般折腾我。”

萧苒桦捂着发痛的屁股,掏了一颗药丸吃下,青紫的脸已恢复原状,但仍是有些苍白。

萧苒桦就地躺下,神游起来,她总算知道了为何萧老爷当初要逼她嫁给陆靖扬了,许是那萧老爷以为她与陆靖扬是兄妹,如此一来,便是违背伦理之罪。

现今他要杀了她,也是无可厚非,毕竟她查到了噬神派,噬神派也不会让她好过。

“师傅啊,究竟要桦儿怎么做才是对的?桦儿真的很想认母。”

她从小到大,每次所偷得的东西总会有一样是玉,就是为了寻母之用,如今,生母在面前,却无法相认,只能看着生母在皇宫中备受陆南天的折磨。

“谁!”一声沙哑至极的声音带着恨意与警戒传来。萧苒桦回过神,摸了摸还在发痛的臀,一拐一拐地循声而去。
38。严禅
严禅

萧苒桦边走边打量着此时所在之处,这地洞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周遭的环境杂草丛生,阴冷的风吹刮在生满青苔的湿地上,嶙峋的石头以怪异的形态在路两旁东倒西歪。

但看看这路面的痕迹,显然是有人长期来此。

萧苒桦随声走进,一个枯草密布的石洞出现在她眼前。

“谁!谁!”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沙哑,恨意波涛汹涌。

萧苒桦隐约听到些铁链碰撞之声,随声望去,却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被铁链困在墙上,那男人挣扎着,咆哮着,无力地阻止萧苒桦上前。

在那男人挣扎间,萧苒桦看见那男子的脸,那是一张密布刀痕且被腐蚀到扭曲的脸,无法分辨其真正样貌。

一只眼睛已无,留下另一只盛满恨意的浊眼射着寒光。

仔细一看,那男子身上的衣裳破烂,且浸透着血迹,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流窜。

萧苒桦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哪想那男人在看到萧苒桦之后,竟然停下了了疯狂的挣扎。

“前辈莫要发怒,在下是因机缘巧合,所以才到此地。”萧苒桦小心翼翼地靠近道。

那男人看着萧苒桦,嘴角咧开凄然的笑:“呵,机缘巧合?你是他派来的吧?他找你让我看看我如今破败到何地步!”男人的声音透着绝望颓废,盯着萧苒桦不放。

“前辈所言为何?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方才我遭人追杀,无意间落入这枯井之中,未想会到此处。”萧苒桦迎合着男人的目光,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那男人未有一丝放松,仍旧警惕地看着萧苒桦的一举一动。

萧苒桦的样貌,举动让他熟悉又陌生,那副样貌,十几年前,不正是他所有的吗?

“别以为你如此说我便会轻易的相信你!他折磨了我十几年,这会儿便要换着花样来折磨我,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愿意成为他的走狗?告诉你,终有一天,你会有和我相同的下场!”

萧苒桦一听,心间一震,她又抬头看向男人,男人癫狂而怒的神情让她有些悲伤,随即,萧苒桦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试探道:“前辈口中的他是谁?”

男人嗤笑一声:“走狗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当今的圣上?”

萧苒桦更为惊讶,又道:“前辈可知柳如烟?”

柳如烟三字一入男人耳中,男人愣住了,紧抿着干裂的下唇不再发话,扭曲的面孔滑下两行清泪。

“前辈?”萧苒桦又靠近一些。

男人突然抬起头,嘶哑着声音怒吼:“把烟儿还给我!把烟儿还给我!”

说完,又道:“不可,不能让烟儿看到我现在的这幅模样,烟儿会被吓到的。”

“前辈?!”萧苒桦又喜又惊。

“烟儿,我没有要食言啊,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我没忘啊!”男人叫着,吼着,像是要将最后一丝力气都用来呼唤口中的人。

萧苒桦心中早已悲喜不分,为了再确认,她最后问道:“前辈是不是严禅大将军?”

男人垂下头去,无声地抽泣着,末了,恶狠狠地诅咒着:“要折磨我就来吧,反正,也有你这般狼狈之时。”说着,男人便桀桀地笑起来,声音嘶哑刺耳。

没来由地,萧苒桦一阵心酸苦楚,甚至不可制止地喊了一声:“爹!”

男人的笑声乍停,嘲讽至极地说道:“哈哈,你的花样倒是新鲜,居然叫我爹?哈哈哈哈!”话虽如此,严禅心中开始没有底气。

萧苒桦不顾严禅的抵触,一把抱住严禅,嘤嘤地哭起来:“爹!爹!”

泪流不止,这是除了在欧阳云凌的眼前外,唯一的哭泣。

“够了!你滚!我严禅何时有你这个混小子?”严禅怒道,挣脱着身子却无法挣开萧苒桦。

严禅只从陆南天的口中得知,柳如烟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且在三岁时,就葬身于火海。

萧苒桦努力平静下自己的心情,洞内,只剩严禅挣扎后的喘息声。

“我是女子。”良久,萧苒桦开口道,便将绑着的发髻扯下,俊美的脸上添上女子的柔媚,泪眼里的悲伤没有加以掩饰。

“你!你胡说!你,你······”严禅瞪着一只厉眼,眼中皆是不可置信:“骗人!我的孩儿早就死于火海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如爹所言,我差点死于火海,但我被高人所救。”说到这,萧苒桦想到欧阳云凌,暖意染上眉梢。

“也如爹所言,我现在在陆南天手底下做事。”萧苒桦慢慢道来。

严禅低语:“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个孽障滚开!”

“我为了寻母,在江湖上做了贼,就是百姓口中的锦匿。除此之外,我还是花满楼的少当家,桦公子。”萧苒桦耐心道。

严禅有些挫败地低头:“够了,别说了,你已经折磨到我了,快滚吧!快滚吧!”

“我一直跟随着师傅,直到十六岁生辰那日。而后的生活,我只能自食其力,为了寻母,我偷了许多玉。”说罢,萧苒桦从身上掏出从不离身的一枚玉佩。严禅的独眼里闪过精光。

“后来,我发现天下第一钱庄的少主魏如流有与之相像的玉,此玉竟与皇家有关。最终,我发现了,那被人们称之有心病,成日被陆南天折磨的皇后是我娘。然而当前的局势,我不能与她相认。如今,我被江湖上的噬神派盯上了,这才被追杀至此。”萧苒桦也不管严禅是否会信,只将所经之事简单地说出来,仿佛一切,都那样云淡风轻。

“别想骗我,别想······”严禅嘴中无意识地说着,语气越来越轻,看着萧苒桦手里的玉佩,心痛涌上,揪着胸口生疼。

“前辈若真的是严禅大将军,那我所说的便不是假话,否则,我必遭天谴。”萧苒桦擦干泪水,柔声道。

过了半晌,严禅才抬起头来,眼底深处布满沧桑无奈,但仍是有些喜悦色彩:“你叫什么名字?”

萧苒桦一愣,道:“萧苒桦。”

“萧苒桦?苒桦,萧苒桦,嗯,好名字,萧苒桦······”严禅自言自语道,每一遍重复都小心翼翼。

他不能如此轻易地相信萧苒桦,却又急于相信萧苒桦。

突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洞口传来,带着戾气阴郁。

严禅猛地一惊,瞪眼道:“快躲!快躲!”

萧苒桦会意,但环顾四周,却无藏身之处,只得无奈地朝严禅耸耸肩。

严禅满脸焦急,舞着身子却是无法,他不要,不论眼前的人是不是他孩儿,他都不要她死!

一个黄袍加身的男人如众星捧月般地出现,他阴沉着一张坚毅俊脸,散发着王者的霸气,深凹的眼槽透着狠绝的目光。

他手里拿着一根用铁片编成的利鞭,随着他的走进,利鞭上铁片互相碰击的声音越加清晰。

“严禅。”待男人站定在严禅面前,萧苒桦早已不知去向。

严禅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转眼恶狠狠地,带着阴毒的瞪向来人。:“今日又有何花样?我都等得不耐烦了。”严禅幽幽地说着。

陆南天勾起嘴角一笑:“这十几年下来,你就只练就了一张嘴皮子利索。”

陆南天摇了摇手中的铁片鞭,又道:“今日是慕华节,朕与皇后游玩甚欢,特意来找你与你分享呢。”

严禅也笑,心中想到柳如烟却是痉挛了神经:“怎么,你为了得到烟儿的心把我关在此处,十几年下来,就只做到这等地步?”

陆南天一听,眸光顿时沉了下来,面带狰狞的笑:“是啊,她心中只有你,这么久了,她心中只有你。”随即又轻松道:“你日日待在这地底下,怕是不知道朕为她准备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吧?朕为她找了个贴身侍卫,那侍卫的脸蛋与你当年的真是如出一辙啊,可惜的是,他是个男子。”

严禅一惊,平淡无波地说道:“那又如何?”

“呵呵,你也许是想象不到她看见那个侍卫的表情,朕告诉你吧,她每次都用怀痛的目光看那个侍卫,像是即将溺死的人握住手中最后一根稻草。”

陆南天愉悦地说:“每每看到此处,朕便觉得痛快许多,却又为了她的心痛而夜不能寐。”

严禅嗤笑一声:“何苦自作自受?”

陆南天变脸,霎时,阴风扬起他手中的铁片鞭,他撕去他的皇家傲骨,只剩阴毒狠绝在他眼中凝成漩涡。

“嗖”地一声,伴随着血肉分割的响声,那夹杂着血沫的铁片鞭如毒蛇一般绞着身体,肆虐在空中。

严禅没出一点声响,甚至连闷哼都没有。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到死了还是在她心里?为什么她就算边看着那个侍卫的脸边痛苦也不愿向朕妥协!为什么!?朕哪里比不上你这个已废的人?”说着,鞭子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挥洒的血水如雨,侵蚀着地面。严禅的脸上渐渐出现冷汗,仍是咬牙隐忍。

猛地,一根锐箭射出,直直地射穿陆南天挥鞭的手。铁鞭落下,却是严禅倒吸了口凉气,要被发现了吗?

“什么人!”陆南天吃痛地扶着失去知觉的手,沉声道。

洞内除了严禅与陆南天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你还真有出息,在这个地方还能有高人相助。”陆南天咬牙切齿,他自恃武功高强,这世间还没有谁能够伤得了他,如今,这洞内不知是谁伤了他,不仅如此,他还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可见此人的武功不仅是在他之上那么简单。

“助这个废人真是贬低了高人的武艺了。”陆南天冷哼一声,目光不经意地瞟过地上的锐箭,脸色沉了几分。

“呵,反正你也跑不掉,朕就让你快活个几日,看那个高人能帮你到何时。”说罢,陆南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捡起地上的锐箭,纵身而出。
39。决定
决定

严禅紧盯着洞口,确定陆南天已经离去,便收回了眼中的凌厉之色,心中暗叹一口气,又重新抬起头,环顾四周。

“你还在吗?”严禅小声道。萧苒桦如风如风一般飞将而出,青丝在风中狂妄地叫嚣着,此时,她眼中再不复方才的清明,而是如风起云涌的怒意在眼底沸腾。

她紧握着拳,青筋在白皙的手背泛起,竟显得惨白恐怖。

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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