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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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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苒桦还没有醒,方永已经醒了,方永的双眼惺忪,却在察觉到声响时看向萧云昭,方永的脸上找不出任何异样之感,只是方永的脸沉着,一双眼带着能够把人一刀一刀凌迟的凌厉,萧云昭像是注了铅一般不敢动弹。
方永只这么冷冷地看了萧云昭一眼,马上开始寻找萧苒桦的踪迹,眼中的冷酷变为了惶恐。
终于在触及到萧苒桦柔软的发丝时,方永一愣,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呆呆地看了好久,而后痴痴地笑开,萧云昭这才相信,方永是真的痴了。
萧云昭欲上前,却听“嘘”地一声,方永下床伏在萧苒桦旁边,一边手小心地将床上的被单往萧苒桦身上搭上,一边手凑在嘴间竖起食指,认真地对着萧云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萧云昭进退两难,只好捧着白粥继续看着。
萧苒桦醒来时头疼欲裂,她偏头睁开眼,正好撞上了方永痴傻而深情的双眸中,萧苒桦伸手在方永脸上一捏,引得方永皱着一张脸吃痛,萧苒桦这才将捏改成了轻柔的抚摸,方永极享受地在萧苒桦的手心中蹭了蹭,一双眼微微勾起,爱恋之情溢于言表。
“妖孽。”许久,萧苒桦吐出两个字,这才看见捧着白粥快要无力的萧云昭。
萧苒桦拍拍方永的头,走到萧云昭面前拿起白粥,还未等开口,便见无虚老头拿着一堆草药咋咋忽忽地从屋外冲进来。
见萧苒桦已醒,无虚老头便毫不客气将草药往萧苒桦的身上招呼,边扔边骂道:“臭丫头,我帮你把人救起来了,你说,你怎么赔我的药房?”
方永从床边奔到萧苒桦的面前,紧紧地抱住萧苒桦,那些草药尽数扔在了方永的背上。
除了方永,众人皆是一愣,无虚老头讪讪地收回手,瞪了被方永抱得严严实实的萧苒桦一眼,又回到灶炉前忙活起来。
“娘子,不痛。”如一个小孩在彰显自己的骄傲一样,方永慢慢放开萧苒桦,歪着脑袋笑道。
“为什么要护着我?”萧苒桦看着那些掉在地上的草药,脑中想起了陆南天持着玉玺砸破方永脑袋的那一幕。
方永不明所以地抚着萧苒桦面色复杂的脸,一脸费解地看向一旁的萧云昭求助。
萧云昭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肩膀,对方永的求助视若无睹,径直走到萧苒桦的面前,拉了拉萧苒桦的衣袖有些结巴道:“该吃饭了,否,否则你也没精力去照顾方永。”
萧苒桦不置可否,拉着方永在桌前坐下。
“萧苒桦,你对我有何怨怼能说清楚吗?我虽不知你当日之行如何,但我想知道你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萧云昭见萧苒桦不出一语,便紧扯着自己的衣袖,皱眉问道。
萧苒桦拿着勺子在白粥中搅拌了几回,这才将白粥向方永的嘴里送去,萧云昭觉得自己的勇气与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萧苒桦麻木地回应道:“你的皇兄已经顺利登基,你无须再担心,也不必再来问我。”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萧云昭爬上凳子与萧苒桦直视。
萧苒桦放下勺子,看着萧云昭开口:“你问我如何会变成这样?那我告诉你吧,我爹娘死了,我的师傅也没了,这么说,你可满意?”
那一瞬间,萧云昭以为萧苒桦那轻佻的语气又回来了,可萧苒桦的回答,却让萧云昭不安与彷徨。
萧苒桦是用着那样轻佻的语调诉说着她爹娘死了,但萧云昭听出了那话语中的自嘲,唾弃,讥讽,以及种种不堪。
萧云昭一时无话可说,半晌,才道:“是皇兄做的吗?”
萧苒桦喂着方永的勺子一顿,轻飘飘地说:“与任何人都无关,是我,一切都是我。”
66。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一笑
一笑
萧苒桦将背上的药筐放下,药筐中的草药堆得满满的,无虚老头一瞥萧苒桦额前的汗水,冷哼一声:“毁了我的药房,到头来还不是要为我采药,多此一举。”
萧苒桦无言,进屋去找方永。
木屋的前前后后找了个遍,萧苒桦也没有见着方永的影子,她微微皱起秀气的娥眉,这时,两个药童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见萧苒桦看着他们,只要缩着脖子低着头默不作声。
“人呢?”萧苒桦摸了摸已经冰凉的床榻,问道。
“那,我们,他······”一药童手忙脚乱地惊慌回答,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清楚。”萧苒桦走到药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
“我们不是故意地,那美人死活要去找你,我们不让,他就趁我们不注意地时候跳窗跑了出去。”药童们低着头,不敢看那萧苒桦的神色。
萧苒桦不再问,方才无虚老头的神情不像是知道方永走丢了,方永会去何处?
萧苒桦有些烦躁地往屋外奔,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绪不再麻木,而是为了丢失的方永而牵肠挂肚。
方永赤脚走在街上,他不知自己在这凹凸嶙峋的是路上走了多少遍,走得脚掌见血,走得快要绝望。
他去山头看过了,娘子不在,他惶恐地到处找着,一双泪眼红肿起来,却不敢流泪。
走着走着,他竟不知自己究竟身处何处。
“你知不知道神医家有个娇俏可爱的美人儿?上回我偷偷地往无虚老头家瞧了瞧,那美人真是漂亮啊,差点没将我的魂给勾去。只可惜那美人儿看上去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方永听见萎靡恶心的调笑声,他抬头,看到了两个勾肩搭背的男人双颊通红,打着酒嗝往这里走来。
方永不敢动弹,希望那两个满脸横肉,浑身酒气的男人可以快点从自己身边走过。
可是事与愿违,那两个男人见到方永,眼中像是放出了光,淫邪放荡。
“呀,我说什么来着,这不就是神医家的小美人儿吗?”一男人边提着酒瓶,边和另一个男人笑道,黑黄的牙齿在一张一合,让方永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呦,我看看我看看,还真如你所说,这模样,真像从勾栏里走出来的狐妓子,瞧着双眼通红的,看得我心疼啊。”另一个男人摩挲着自己青色的胡渣,上下打量着方永,想着该怎样才能舒坦个销魂。
方永急忙向左右看看,这街道冷清得没有一个人,方永随着两个男人的逼近慢慢后退,眼中满是惊慌,他的娘子呢?为什么找不到?为什么他碰到了两个恶心的男人?
“小美人儿害怕了?别怕,爷很温柔的,你帮我们爷两个伺候得舒舒服服地,爷带你回家。”两个男人砸了酒瓶,咧嘴笑着就要向方永扑来。
方永抬头迎上那两个男人猥琐的目光,眼中的寒冷如冬日飞霜,那两个男人先是一愣,而后笑开:“爷就是喜欢辣的。”说完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钳住方永,方永大惊,还没来得及大喊,就被一个男人摸了胸。
“不对啊,这美人是个男的。”一男人蹙眉看向另一个跃跃欲试的男人。
“男的就男的,先灭了这身邪火再说。”那男人说罢就要来扯方永的衣服。
方永脑中涌出了可怖的一幕幕,有好几个人围着他摸着,他想反抗,却使不上一点劲,有人在呵斥他,骂他是贱人,他想叫,可是没有人来,没有人来救他,怎么办?怎么办!
手中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一动,凭着本能,方永将手中的东西向一个男人头上一刺,只见那男人瞪着一双眼睛僵住,未多久,那男人的七窍中流出黑血,然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另一个男人看着同伴死了,顿时酒醒,他放开方永,飞跑而去,嘴中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他还未走出巷口,嘴里的呼喊就被血溅的声音所替代。
萧苒桦原本听到酒瓶破碎的声音就往这里赶来,见一个男人又叫又吼的心中的烦躁更甚,便一出玉骨扇,了结了他。
“娘子!”萧苒桦见方永衣裳不整地扑过来,心下大惊,她从方永的肩侧看去,一个男人头顶插着淬毒的银针,七窍流血而亡。
萧苒桦有些了然,挣开方永紧密的怀抱头也不回地要离开。
娘子怎么了?方永急忙跟上去,眼中急出了泪水,却不敢出声大哭。
“娘子,娘子······”方永轻声呼唤着,他刚才怕极了,却见不到娘子,见到娘子之后娘子却不要他······
方永心里一颤,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狠狠地抓住萧苒桦,将萧苒桦压到巷中的墙上,他两手撑着墙,慢慢地向萧苒桦靠近,直到自己的身体切实地感受到了萧苒桦的温度后才小声哭了起来:“娘子,不气,不气······”
萧苒桦沉默不语,方永只能慌乱地将萧苒桦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萧苒桦嵌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萧苒桦这才伸出手回抱住这个颤抖害怕的痴儿,淡淡道:“不许再随便乱跑,否则,你永远也别想见到我。”
方永急忙地在萧苒桦头顶点头,随着点头的动作,方永脸上的泪有越发奔流的趋势,萧苒桦无奈地一叹,要推开方永,不料方永吸着鼻子,手却像是一把大锁,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放开。”萧苒桦道,方永不住地摇头。
“你这妖孽,从来就是个执拗脾气。”萧苒桦牵过方永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轻笑道。
方永看着萧苒桦的笑容有些懵了,他痴痴地看着萧苒桦的笑颜,不知不觉将紧抱着萧苒桦的双手放开。
“下回采药的时候,会带上你的。”萧苒桦说罢牵着方永的手,一步一步往木屋的方向走。
方永点着头,雀跃无比,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有些飘飘欲飞。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这个小祖宗怎么病还没好上一点就到处乱窜?是嫌我的草药太多了不成?”无虚老头看着被萧苒桦带回来脚掌已经血肉模糊的方永,再也没骂骂咧咧,而是无奈地一门心思抱怨着。
方永对无虚老头的话置若未闻,一双眼只看着萧苒桦,就连牵着萧苒桦的手也不肯放开。
“老头别嚎了,要多少草药我都会还给你的。”萧苒桦摸了摸方永微翘的发尾,对无虚老头笑了笑。
无虚老头一呆,连带着手中要煎的草药都掉在地上,他揉了揉眼睛,确定方才萧苒桦的笑是真的,不由纳闷:“臭丫头哪根筋不对了?今日竟然会笑了。”
萧苒桦摸着方永发尾的指尖一停,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他需要我。”
萧苒桦直到找到方永的那一刻才知道心中的烦躁与思绪的波动是从何而来,纵使她多么的自甘堕落,她也不能否认自己欠方永的早已不是情那么简单。
只是她觉得不值,替方永感到不值,如今她只顾着自己沉沦在苦痛中,却对用生命爱着自己的方永不屑一顾,她甚至变得轻贱人命,她方才只因心中的郁结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杀了。
“娘子。”方永不满萧苒桦停下抚摸,嘟着嘴一双邪魅的凤眼瞅着萧苒桦看。
“若是做不到放下,如此勉强自己笑,只会更累而已。”无虚老头少有地认真说,捡起草药离开。
“为何不笑?韶华易逝,人生难久,我若是继续这么郁郁度日,爹娘的在天之灵也会不安,何况我欠方永的债还没还完不是吗?”萧苒桦呼了一口气,她想要释然,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心中传来的一阵阵闷痛。
67。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孕妇
孕妇
天色渐暗,萤虫点点的道路看上去平静祥和,这种平静的美好一直到木屋前被打破。
只见无虚老头被一个满脸涕泪的书生拉着,无虚老头一脸的为难,书生情急地跪在地上,书生脚边还躺着一个肚如圆球,脸色惨白的妇人。
“求求您了,神医大人,要小生为你做牛做马都无妨,只求神医大人能救救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快生了,村里的稳婆束手无策,只求神医能以悬壶济世之心,为我娘子与未出生的孩儿某一条生路啊。”那书生拉着无虚老头的衣袖不放,嘴里求着无虚老头,眼中却是焦急如焚地看向倒在一旁的孕妇。
“不可不可,既然你说我是神医,自然是做不了接生这等事,先不提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否付给我药钱,就以我几十年行医生涯,各类疑难杂症我都可解,独独接生不可,你去找别人吧。”无虚老头说着将袖子从书生的手中抽出,躲进屋内。
不料那书生抱起昏迷的孕妇,直接闯进屋,跪在地上向无虚老头磕头:“小生虽家境贫寒,但小生做牛做马都会将诊金送还,我妻我儿已经不起耽搁,只求神医能帮小生一把。”书生的头在地上磕出闷重的声响,血迹很快染上地面。
无虚老头捋着长须,眉头拧紧,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他笑着豁然道:“我不能帮你,但有一人可帮你。”
那书生一听,猛然抬起头,眼中盛满晶亮的希冀:“神医请说。”
“喏,能救你妻儿的人在里屋,你自己去求她,若是她不答应,你的妻儿之命便只能由天定了。”
那书生忙点头对无虚老头匆匆谢过,抱起孕妇奔进里屋。
无虚老头坐在桌前喝着茶,表情好不快活,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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