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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相士_潜龙勿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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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见血的狠……”

林白说着话,便想到了当初茅山老道讲过的一件民国末期发生的风水相师毁人风水,让人家破人亡的故事。

民国时期正是军阀混战,战火连天的日子,各地军阀混战,更有不少人组建了乡勇,名义上是自保,但实际上却是鱼肉乡里。

在豫南一个小县城里面,便有一户姓黄的财主组建了乡勇,每日操练完毕,便出去鱼肉乡里。

有一天这黄财主带队去了一个小乡村,见到一个美女,硬生生抢回了家,玩弄一晚之后,那少女自缢。少女家中的长辈前来讨人不成反被打死。

事情过去很久之后,财主渐渐也忘了这件事情。一年天降大雪,黄家祖屋大门垮塌。这祖屋自落成后,历经百多年来,大门未曾改换过。为了修葺房门,便找到了一个当地传言灵验无比的相师。

相师相过宅后,捻捻山羊胡,歪着嘴,阴侧侧地说:“府上大门非改不可,否则些子翻倒人命,祸不堪言。”

黄家长辈听了,便召来家族会议,主张依照相师家传之秘,速改大门。

该项提议,虽然有人反对,但经不起相师所谓“秘诀”的诱惑,终于糊里糊涂地答应了改门的建议,于是择吉开工,由相师负责一切筹划事宜。

然而就在工人拆大门的顶篷时,赫然发现顶篷里头,左边藏着一条大蛇,右边蹲踞一只肥硕的蟾蜍,而且奇怪的是,双只怪物互不侵犯各哺其卵,于是主张不修屋的,便以蛇蟾通灵,请暂缓修门。

可是那相师偏不信邪,又贪蟾蜍肉鲜味美,提到捕具,手天擒来,丢进了炖锅里去,而那蛇所幸逃得快,才没成了成仙腹中物。后来还是继续修门,反对者仍然靠边站,不久,大门也就改好了。

大门改过后,相师留下了几句真言,说什么此阳宅经我独家“些子”大法改过后,必如何富贵云云,然后取得酬金,扬长而去。

结果两三年过去了,黄家人本以为自家必定发达。但谁料事实却恰恰相反,这几年中,黄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鸡犬不留,就连黄财主自己也长了一身毒疮下了地府,他死时府中已经空了。

黄财主死了之后,为他家看大门风水的那相师拿着香烛纸帛到了黄家门口祭拜,然后留下一排朱砂大字:善恶有报!

这时候世人才知,这为黄家看风水的相师就是当日黄财主逼死的那少女的父亲。

……

“我操,这事儿就这么邪乎?”刘经天看向林白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怪物。他一直听林白说不可欺侮风水相术之人,却没想到后果会这样严重,消减财富倒是小事儿,人命生杀却是骇人听闻。

听到刘经天这话,林白摇头苦笑道:“你看我这模样像是在骗你么?风水堪舆灵异无比,取的就是这阴阳调和的路数,如果阴阳不调,当然家中就会不得安宁。所以千万尊重风水相师,小心惹个现世报。”

刘经天连连点头,一听林白这话,就连他也觉得发生在夏小青身上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沾染上了风水相师的事情。

“刘少,林白,请你们相信,我们夫妻两人决计没有和任何相术之人产生过矛盾。求你们看在南禹尸骸不知所踪,不能入土为安,我们两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同穴而眠的份上,帮帮我。”说着话,夏小青就又准备跪在地上。

为了丈夫的尸骸,她可以放弃一切自尊,也可以撕下自己一切的伪装,只因为死去的那个人,那个尸骸所代表的情分是她这一生唯一的眷恋。

一边的刘经天和上官嫣嫣看到夏小青这模样,心中生不忍,看着林白道:“林白,你就帮帮她吧。”

林白伸手虚扶,阻挡住了夏小青下拜的姿势,沉吟片刻之后,点头应了下来。

看到林白同意下来,夏小青喜不自胜,急声道:“只要林大师肯帮忙,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小青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林白没吱声,眼珠子在夏小青身上转了个圈,然后没来由的想起了回山前看全身相的那个小寡妇。这夏小青身上的肉应该不会像她那样圆滚滚一团吧?

一阵冷风吹过,林白打了个寒颤,转头看着牛栏山方向巍峨的山脉,作了个揖,口中暗道:苍天明鉴,小道救人不图钱,肯出力,只是看个全身相而已,还请莫怪!

“卦象上看不出来,这风水上我倒不是怎么精通,还真是麻烦!”

林白撇开众人,绕着河畔寻觅了好大一会儿,苦声道。术业有专攻,你要让林白玩个铁口直断,他有金口玉言的本事,虽然一天只能用一次,但也足可以玩死人。但是你让他来寻龙堪舆,这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谁让这位爷在茅山老道授业的时候,开了小差想姑娘呢!

寻龙堪舆乃是相术一脉的重要分支,在华夏古代对堪舆术主要有形势派和理气派。他们的理论也都是彼此渗透、互相通融的,也正是取了万法归宗的意思。

天相一脉的寻龙堪舆之术,师从的是赖布衣先生。这位老先生乃是宋徽宗年间的国师,后因为秦桧的陷害而流放,因此赖布衣的足迹才得以踏遍华夏大地,一路更是凭借着相术的奇效,怜贫救苦,留下许多神话般的传说,甚至传言国父孙文的祖坟便是赖布衣所亲自勘定。

在传说中赖布衣穷尽一生所著的《青乌序》刚一脱稿,就被南华帝君的侍者白猿夺走,但实际上是当初赖布衣脱稿之后,便将这《青乌序》交付于了天相宗五代祖师,后来这《青乌序》在天相一脉八代祖师刘伯温的手中发扬光大,更是帮助朱元璋成就一番帝业。

按照林白的看法,现在自己所处这地方,背靠牛栏山来龙乃是昆仑的分支,绵远而有力,而后有一分岔形成白虎砂,更有这潮白河,不失为一处绝佳的阴宅宝地,但是要让他分辨出来到底陈南禹葬身在何处,那就难办了。

因为这要考虑的问题太多了,需要从龙脉的走向还有山势的走向一一分析,然后对照陈北煌和夏小青现在的气运,才能最终找到陈南禹尸骸的位置。

阴宅风水在选址上最重视风水方面的考虑,对龙、砂、穴、水、明堂、近案、远朝都有一定的格局安排和讲究,包括基址的地质、水文、朝向、土壤的要求,尤其是与自然山川景观浑然一体,达到极为宏伟完美的境界。

“娘希匹的,这事儿干不了了!”林白扫视群山,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颓丧的看着一边的刘经天道:“打电话,请师兄下山!”

第42章师兄出马

“师兄我早就和你说过,寻龙堪舆是很重要的学问,老师讲的时候,你不好好听,现在吃亏了吧……”

“师弟我和你说啊,你走了之后,山下这人是闹腾翻了,都吵着要上山拆了咱们道观……”

“师弟,师弟,你怎么不说话啊……”

被张三疯如同唐僧一般疯狂的林白颤抖着手握着电话,将话筒放到自己嘴边,朝着电话另一边大声道:“师兄,你要再不来,师弟我就要被人家弄死了,最重要都是这边让我帮忙的是一个俏寡妇!”

“你说什么,俏寡妇?!行,我马上就收拾东西下山!”

电话那边的张三疯再没有半分的迟疑,果断挂断电话。

林白转头颇为无奈的转头,看着脸上闪过一抹愠色的夏小青,轻声道:“我师兄就这个脾气,走路都要看着地上能不能捡到钱,要是来了么没点儿好处,难请动他。”

一边的上官嫣嫣捂着嘴吃吃的笑,果然是有什么师弟就有什么师兄,这师兄弟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娘希匹的,居然有人敢坑到小师弟头上,我日他个先人板板,看老子下山不拾掇死你!”道观中放下电话的张三疯骂骂咧咧,临到骂完,人却是不自觉的走到镜子前面,伸手抹上些唾沫将满头花白的头发梳成了个大奔之后,在镜子前面转了个圈,捻须微笑道:

“风采果然不减当年,这次进京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又得为我痴狂了!”

说走就走,光棍汉最大的好处就是,想去哪个地方,提枪便能出发。

看着北京西站走出来的热闹人潮,林白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张三疯时候的模样,心中暗暗道:这地界毕竟是京城,师兄应该不会玩上一出在小县城里的把戏吧。

还没等心里边的心思落地,林白就看到出站口那边喧哗一片。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林白撇下跟自己一起过来接站的刘经天,朝着出站口那里便赶了过去。

果不其然,林白扒开人群一看,就看到了被几个大汉摁倒在了地上的张三疯,眼瞅着师兄脸上被人揍得青一块红一块的模样,再看看骑在他身上的肥硕中年妇女,林白心里边哪还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掩面就要羞愧败逃。

谁料想即便是在黑压压的人群中,张三疯那犀利的小眼睛还是瞄到了林白的身影,伸手推开那只正在撕扯自己脸蛋的肥手,张三疯大声喊道:“师弟,师弟,林白你丫的别堵耳朵装听不见,小爷叫的就是你!”

声如洪钟,振聋发聩。原本围堵着张三疯的人群,顿时将目光朝着林白的方向跟了过去。原本想掩面假装不认识地上张三疯的林白,无奈之下,只好转身,一脸惊喜若狂的模样,道:“师兄,你可算到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怎么压在我师兄身上,赶快下来……”

“你小子是他师弟,那来的真是时候,你这师兄平白无故摸我老婆屁股占便宜,大伙都是见证。今儿个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们师兄弟别想走人!”一听到林白这话,那骑在张三疯身上中年妇女身边的一个满脸横丝肉的壮汉,凶狠道。

“得……”林白一阵无语,眼下这情况他哪里还不明白,估计自己这师兄今天是看到大屁股心痒痒,而且出门没看黄历,就撞上了这京城有名的‘碰瓷儿’的主儿。

这‘碰瓷’在京城的发展也有些年头了,刚开始是一些清朝末年的八旗子弟发明的。皇家那时候发给旗人的俸禄哪里够这些人花销,于是这些人便每日手里捧着一件高仿瓷器,走街串巷,等看到哪个走路不小心的,就往人身上一撞。

瓷器啪嗒一声碎了,于是他就扯住这撞了瓷器的人,让人家按照名贵瓷器价格赔偿,还真别说,这手段虽然卑劣了一些,但是成功的几率却是极高。

江山代有才人出,到了新世纪之后,这碰瓷的手段就更是层出不穷,今天张三丰遇到的这个就是其中的一种。

从小在四九城里长大,耳濡目染的刘经天哪里能看不出来张三疯遇到的是什么事情,强忍住面上的笑意,挤到人群中的刘经天看着身前的壮汉,道:“简单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得,这位爷您明白事理。兄弟我也不多要,他是两只手摸的我媳妇儿的屁股,咱也就要两只手这么多的钱。”壮汉一看刘经天身上的衣着打扮,知道面前站的是个有钱的主儿,便出言讹诈。

话音一落,被胖妇女压在身下的张三疯不乐意了。

“爷们就用了一只手,再说就你媳妇儿这肥屁股,也就小爷这好这口的人才摸摸,要是拿出去卖,五十块钱都嫌贵!”张三疯一边说,一边嘟囔着,伸手就要把自己刚才少摸的那一只手给补回来。

刘经天正要掏钱,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他实在不想再和面前的这几个人拖下去。

林白一摆手阻止了刘经天的动作,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张三疯,一伸手揽住一边壮汉的肩膀,走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哥们,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我也知道你们做你们这行的不容易,可你们也不能太黑了不是,再让他搓两下,给你三百块钱,这不是挺划算的么?”

“草,你把老子当什么了,老子是有原则的,我老婆也不是出来卖的!”壮汉一听林白这狮子大开口往下压价,恼羞道。

林白摆了摆手,示意壮汉小声,接着道:“五百块钱,再摸两下!”

“没门儿!”大汉一咬牙,扭头看向天际。

林白一皱眉,跺脚道:“成,那咱就一千,不过得让我家师兄多摸几把!”

“好嘞,成交,摸摸也不会坏。”壮汉一听林白报出来的最后价格,眉开眼笑。原则不破,那是钱没到位,钱只要到位,啥都可以。

“赶紧抓两把,咱们得走了!”林白看了眼地上咬牙切齿的张三疯,说道。

张三疯撇了撇嘴,没再说话,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在那个中年胖妇女的肥屁股上揉搓了几下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跟着林白走出车站。

“师弟啊,要不是你来搭救我,师兄我这条老命今天也就搁这了,师兄算是没白疼你。”走出车站之后,张三疯嘴中喊道。

眼瞅着张三疯只是哭嚎却不见落泪,而且好像是要把鼻涕擦到自己身上,林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一把将张三疯推开,说道:“师兄,我说咱就不能有点儿下限么,咱就不能有点儿羞耻么,咱就不能不把鼻涕往我身上擦么?”

“下限,下限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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