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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被你占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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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看着我?”他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了; 把碗递给她; “喝了吧。”

“什么?”

低头一看; 是混着些杂粮的米糊,颜色很精彩。她的脸色也精彩起来; 愣愣看着,就是下不去口。

“看着不好看的东西; 尝着可不一定。”他从她手里重新接回碗,当着她的面抿了一口,像是做给她看; 还伸手抹了一下唇边沾着的汤汁,含入唇里。

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让她觉得呼吸滞塞,不能思考。

周梓宁:“你不能这样。”

沈泽棠笑了一下:“我怎么样了?”

周梓宁:“……”

他还真没怎么样。

沈泽棠把那碗重新放入她的掌心里:“喝了。”

周梓宁低头,乖乖地一点一点喝了,喝地一滴都没剩。她捧着那空了的碗坐在床上,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地她无从说起。

其实她有太多的疑问也想问他。

沈泽棠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有事儿就直说吧。”

周梓宁开口:“你那天离开后,究竟是……”她想了想还是换了个措辞,“你现在在做什么?陆安平呢?”

“知道盘城现在是谁做主吗?”沈泽棠没有回答,反问她。

周梓宁自然摇头。

沈泽棠说:“段将军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二儿子是天生痴傻,所以,他的底盘实际上是两个儿子在管。盘城表面上是老三段丰的势力范围,实际上,段白在这儿根基不浅,明里暗里也掌控了将近一半的势力。”

“……”

沈泽棠说:“你现在呆的这艘船,就是段白一个朋友、东南亚船王马萨的私人财产。”

周梓宁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半晌,心里忽然生出不好的念头:“……你怎么在这里?”

沈泽棠说得坦然:“段白请我来的。”

周梓宁的眼睛逐渐睁大,就听见他又说:“我的人得到消息,陆安平已经失败了,那批货现在在老三段丰的手里,我只能和段白合作,没有别的路。”

周梓宁的目光落到他的脸上,终于问出了这些天埋在她心里的问题:“那批货有问题,你知道吗?”

此话一出,四周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这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默。

像试探,又似乎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逃避。

周梓宁问出这句话,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大气不敢出,一直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可惜,她捕捉到的只有冰冷。

沈泽棠说了:“是,我知道。”

……

痛到极致是什么感觉?也许会晕过去。不过,周梓宁却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了。原来沈泽棠真的什么都知道,她才是最大的那个傻瓜。

她过去到底在纠结什么?

她害怕的、恐慌的,甚至不敢诉之于口的,原来在他看来是那么微不足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她到底有多少愚蠢?

站在甲板上,感受着迎面而来的腥湿的海风,她抱紧了胳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人从后面走近她,将一件长款的西装外套搭在她的肩上,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周梓宁侧过半张脸看他。

这两天,她一直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我之前只是觉得你变得冷血了,自私了,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可以变得这么没有底线。”她抬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死死揪住,纤细的手却在发抖,直到踉跄着低下头,“沈泽棠,你混蛋。”

他没反驳:“是,我是混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你怎么可以……”她无法用太过难听的言语来形容她这么多年一直深爱的男人,“你怎么可以……”

他也没辩解,只是把手放在了她瘦弱发颤的肩膀上:“对不起。”

“对不起?”周梓宁发笑,抬手讽刺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最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忘了你是一个军人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甚至还笑了一下,那样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

周梓宁心痛地不能自己,抓紧了他的衣襟:“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沈泽棠,是以前那个……”

“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里。”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指,却不容质疑地掰开了她的手。

周梓宁的手就这么空落落地垂到地上。

她有那么一刻的茫然,仿佛骤然失去了最珍视的东西,有些难以置信,怔怔地看着他。

沈泽棠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伸手捧住她的脸:“我这样不好吗?我还是我,我们还是在一起。不要想那么多,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半晌,她还是摇了摇头:“……所以,陆安平要害我,段梵要害我,你也知道?”

他没有回答。

周梓宁蓦地嗤了一声:“置之死地而后生吗?让我在绝望里,看清楚?还是给我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还是……陆茜出卖我,把我卖到拍卖场,也是你安排的?”

沈泽棠不愠不火,眼神嘲弄。

他这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周梓宁,猛地拽紧了他的衣领:“你说话!沈泽棠,你哑巴了吗?”

巨大的动静把几个端着微冲的保镖都引了出来。

“沈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其中一人恭敬地用英语询问,枪口下意识地对准了周梓宁,连准备晚餐的女佣和管事都从窗口朝这边打量。

沈泽棠抬抬手,让他们全都回去。

那保镖走时还多看了周梓宁一眼,似乎没有见过敢在他面前这么撒野的女人。

人都走光了,沈泽棠才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说:“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你就这样认为吧。”他转身走了,没有一刻停留。

周梓宁松开了手,抱着膝盖缩到栏杆底下,肩膀一颤一颤地发抖。

不远处看热闹的两个女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投过来怜悯的目光。这两人皮肤黑,颧骨高,看着像中东人,也像印度人,一个高个,一个矮个,长相都很平庸。

一人终于耐不住性子说:“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和主人叫板。那个沈先生可是段先生和马萨大人的朋友,不怕被丢下去喂鲨鱼吗?这里可不是公海。”

“不会吧。我听说沈先生花了几千万来买她,这才两晚上,也太浪费了。”

“你以为能新鲜多久?”

“怎么说啊?”

“这些大人物,一个不高兴了就扔了,腻了也许就转手送给别人了,运气不好,也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

“金三角的治安可不好,这地方,有些地方根本没人管,管你是买卖人口还是买卖器官。以前听说这儿薪水高,我才偷渡过来的,现在有点后悔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这么恐怖……”

“可不是吗?我跟你说啊,之前有个从盘城过来的姑娘,大老远地到……”

两人正说得起劲,过道前面传来脚步声。她们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一看,居然是折返回来的沈泽棠,身边站着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

她们连忙把路让开,从后面偷看两人的背影。

“是我没有看好周小姐。”柯宇认错,认地很彻底。

“陆茜呢?”

“那我倒没有留意。周小姐失踪后,我马上就带人出来找了。”

“去找陆茜,我现在就要见她。”

“是。”可以微微躬身,简单听他交代了两句又按来时的路快速离开了。

周梓宁听到脚步声就抬起了头,在角落里看他。

沈泽棠慢慢走到了周梓宁面前,弯下腰,把手递给她。

她没有动,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把胳膊抱得更加紧了,心里乱地像一团麻。这个人的想法,他向来理不顺。既然拂袖而去,又为什么回来?还是,他压根就没生气呢?他好像在笑,又好像没笑,那种爱叫人猜的高深莫测的表情,总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沈泽棠也不勉强,俯下/身把她横抱了起来,朝来时的那条外廊回去。狭长的道路,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海,另一边则是船舱,路过一个又一个敞开的舱门,里面人都投来奇异的目光。

他却像没看到一样,依旧我行我素。

以前他不是这样,虽然外表镇定,可很在乎自己在旁人眼中的形象,总是约束着自己。旁人说起沈家小五,总是说那个成绩很好教养很好的小伙子啊。

他像个邻家哥哥一样照顾她,看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

周梓宁把头埋得更低,感觉脸颊一阵一阵发热,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口。他身上有种浅淡的暗香,陌生又熟悉,辨认不出,像记忆里萦绕的味道,把她带入往昔深处。

甜蜜又难以忽视地苦涩。

像搀着□□的甜美果实,明明知道有毒,还是忍不住去尝试。

作者有话要说:    放错一章了,改好了_(:зゝ∠)_

第31章

他一路抱着她回了房间; 路上还碰到了段白和甘。

段白看了眼被他抱在怀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的女孩,眼中露出明显感兴趣的神色,忽然说搂过了身边的甘:“还有两天才能靠岸。换换?”

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上身穿着绿色和蓝色、黄色交织的条纹抹胸,露出劲瘦纤细的腰; 下身是金色的筒裙; 肩上披着褶带,也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不过段白生性风流,这船在海上又漂了几天; 他已经有些厌倦了。本来想把师淑芬上手; 谁知那女人看着风骚实则圆滑狡诈,根本占不到实质的便宜,反而从他这儿捞了不少好处,让他有些意兴阑珊。

他的目光又落到沈泽棠怀里的人脸上。

其实; 如果沈泽棠不出手,他也是想买下这个女人的。虽然不是处女; 但确是非常难得的极品; 听说构造很特别。他还没有玩过这种女人呢。

周梓宁接触到他的目光; 下意识往沈泽棠怀里缩了缩。

段白兴致盎然地笑了笑。

沈泽棠却说:“抱歉,我没有和人共用一个女人的爱好。”

段白也没有生气:“还挺宝贝的。”转身退到一边给他让出了道。

沈泽棠抱着人从他们身边走过; 段白才带着甘走了。他这人虽然风流,倒也不是什么精虫上脑的蠢货。一个女人而已; 没怎么放在心上。

回到卧室,沈泽棠弯腰把她放到床上。见她闭上了眼睛,不怎么想搭理他的模样; 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漫不经心地说:“段大少爷好像对你很感兴趣啊。”

她果然抖了抖,抱紧了被子。

他贴近了些,几乎是在她耳边说:“说实话,我和他还在和谈。那批货现在在段丰手里,段丰火力很强,在盘城起码拥有两个团的兵力,没有段白的帮助,我是拿不下这批货的。他和段丰对峙很多年了,要他骤然下定决心和这个弟弟火并,好像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

沈泽棠轻轻说:“如果,我把你送给他,或者把你借给他一晚上,你说他会不会一开心就答应了?”

周梓宁睁开了眼睛,震惊地望着他。看得出,她很想保持镇定,想用沉默蔑视他,不过,她眼睛里的恐惧深深地出卖了她。

沈泽棠撑着手臂微微抬高了一下身体,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我听人说,他好像喜欢玩三人行,还喜欢把女人脱光了放巨型□□上玩‘流水宴’。”

“……”

“你不知道什么是‘流水宴’?”

“……”

“字面意思啊,叫一帮男人进来,也许是他那些手下,挨个转□□,挨个儿上你。”

周梓宁抬起手要挥向他的脸。

沈泽棠发了狠,直接给她猛地按被子里,深深陷进去:“再这么张牙舞爪的,我就把你送给他。要不要试试?”

周梓宁嘴里很硬:“随便。”

沈泽棠施施然笑了,松开她,起身整了整西装朝门口走去。下一秒,腰被人从后面抱住,是濒临崩溃的周梓宁:“对不起……不要把我送人。对不起,沈泽棠……”

她哭了,手紧紧地抱着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手臂都不自觉地在发抖。

这一刻,面子里子都被她丢了。在没有经历过那段被拐卖的日子前,也许她还能逞英雄,经历过之后,她再也不要再来一次。那种绝望,没有体会过是不会明白的。遑论是比那更加可怕的!

沈泽棠转过身来,轻易就抬高了她的下颌,让她仰视自己。

她的脸涨红着,想要躲开,但是又不敢躲开,生怕惹恼了他。这种无声的羞辱,像钝刀凌迟着她的神经,仿佛生了场大病,寒热交替,埋在碎发间的脸颊都被汗水浸湿了。

周梓宁咬着牙望着他。

沈泽棠和蔼地拨开她湿漉漉的头发,玩味般触摸她的肌肤:“我还是舍不得的。”

周梓宁不说话。

亦或者是——不敢说话。

沈泽棠轻笑,捞了一把她的下巴,弯腰对她说:“但是,你要是再这么不知好歹,影响我的心情,咱们就不客气了。”

周梓宁含着泪,重重地点点头。

虽然这样很屈辱。但是,她又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心里仍旧是很痛。

以前他不可能这么对待她的。可是她不想赌,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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