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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大人是竹马-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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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偶然至此?”

黑岩正要说话,紫袍男子忽阻住他:“来人,去把那日当值的云卫队长给本座叫来。”

暗处,立时便有侍者应声去了。不刻,果有一人随他回来,正是那夜云卫首领。

紫袍男子淡淡开口:“把那夜,如何与那三个江湖人遭遇之事,细细说来,一字也不许漏。”

云卫首领诚惶诚恐,便将那夜之事仔细复述一遍,因之前已对黑岩说过一次,此次再提,几乎可说一字不差,言及下湖捞鱼一段,黑岩暗自在袖中攥拳。

紫袍男子听毕,道声“很好”,便挥手让他退下。

“你有何话说?”狭长眉目瞟向依旧跪地的黑衣男子。

黑岩道:“是属下失职,先前并未听出纰漏。可要属下现在就去将他们拿来?”

紫袍男子忽然叹息:“黑岩,本座可还能再信任你?”

黑岩趴伏跪地:“属下永远只听云主及尊主号令,忠心日月可鉴。若有违背,便叫我顷刻魂飞魄散。云主若还不信,黑岩愿立血契。”

“血契?”紫袍男子轻笑,“好啊,你立就是。”

黑岩面色一凝,却并不犹疑,只以指尖划破手掌。

紫袍男子亦如他般,将手掌割破,敷在他手心。二人以手相抵,血液融汇,焕出红光。

黑岩肃穆观鼻,以鼻观心,将方才誓言又说了一遍。

紫袍男子目中方露释然,但凡誓言有违心意,血契之力便能够立时将誓言应验。黑岩既然敢立,那么萦结他心中多年的一块心病,终是一朝散去了。

如此想着,便即伸手将黑岩扶起,道:“并非本座不信你,如此,不过是令你我二人安心。以后也必不以二心待你。”

黑岩点头应下,面上依旧锋芒不显。

紫袍男子心中宽慰,语气也柔和了许多,道:“你且命人去看看,他们此时是否仍在帐内。除此之外先别轻举妄动,且看他们到底为何而来,是哪派的人马。”

黑岩正准备行礼退下,却听紫袍男子道:“对了,去把镜湖出入口关闭。他们既然喜欢捞鱼,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此起彼伏的鼾声中,云逍与寂流相对而卧。

营帐之外,几许黑影略一驻足,掀帘内望,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寂流舒出一口长气,对云逍道:“还好你察觉有异,我们才回来得及时。果然是进去得太容易了些,内里有诈。”

云逍道:“我此时唯一的想法,却是映川。”

“怎么说?”

“易容之事……”

寂流缓缓点头:“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我们易容了,因为那云主,是个断袖。但凡长得好看些,说不定便会被缚去献给那云主。可照此说来,他倒像是一片好意……那他到底是想让我们见着这云主呢,还是不想呢?”

“所以才更难以言明。”

寂流道:“我看我们明日就再待一天,若还探不出究竟,就先回星熠去,总感觉这里面的水,实在太深了些。”

云逍点头,二人阖目而睡。

转瞬天明,土木营的众人再次开始忙碌,云逍与寂流跟随黄老三等人去宫殿后方搬运砂石。远处,是云士们日常操练用的校场。

“羡慕吧?”黄老三笑道,“羡慕也没用。云士营里只招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我们这把年纪,还是别想咯……”

寂流与云逍亦陪着干笑。这云主不但懂得笼络人心,还养了好几万的所谓云士在这,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宫殿顶部,紫袍男子长身而立,面上忽然轻笑:“他们果然很有耐心,我,却是没有耐心了。黑岩。”

“属下在。”

“去把炽炎结界打开。”

“……是。”黑岩领命退下。

紫袍男子笑意不变,只一瞬不瞬地盯住那麻脸汉子与黄脸汉子颈间白皙的肌肤。

黄老三甩甩衣袖,顿觉挥汗如雨,再看其余诸人,已有不少光着膀子,便也扒了衣衫赤着上身干活,重将一截圆木扛在身上。

“你们说这天怪不怪。”黄老三回身对着寂流二人说话,“我到这里来之后,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热……”他的话语忽然顿住,圆木重重掉在地上,险些砸到自己脚跟。

“黄大哥,看在昨日同甘共苦份上,还请不要声张。”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少年附在他耳边说话。

黄老三怔怔点头,旋即便如一阵风过,面前的两人再无踪影。

寂流与云逍以袖遮面,焦急在营帐之中穿梭。

“没想到不仅不能沾水,流汗也不行。”寂流急道,“现在怎么办?”

“找映川。”

“那如果他是和那些人一伙的呢?”

“不会。”

“你怎么这么确定?”

“感觉。”

“……”寂流无言,“那找到他之后呢?”

“离开这里。”

“你们两个,要去哪里?”身后忽然传来卫哥的声音。

二人顿住脚步,却并不回身。

卫哥倒也不上前来,只是换了另种较为柔和的语气,说:“大人,这两个,就是叶云和叶流。”

“怎么办?”寂流自牙缝里轻轻挤出几字。

“静观其变吧……”

寂流几不可察地点头。

旋即上来十数男子,在二人身侧排成两列。寂流略一打量,便知正是昨夜在正殿中见过的那些侍从们,人人都是一袭白衣,面容清俊,衣领之上竟有一枚小小的金线图腾,颜色虽不同,却与那殿门之上的,是一模一样形状,似三缕细焰,也似锦绣云纹。再看卫哥,却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侍从们见到他们黄黑两色漫开的面庞也不惊异,只听为首一人道:“小人锦簇,见过两位公子。还请二位与我们同去。”

云逍道:“去哪里?”

锦簇道:“正是云主有请。”

云逍与寂流对望一眼,便道:“劳烦带路。”

锦簇也不多言,只带着他们向宫殿中去。

殿外守卫目不斜视,并未来拦。不刻已至殿内。

已是第二次来到此处,二人并未觉得太过惊异,唯一昨夜未及细看的,却是殿内多处都以金丝饰之焰火云纹,都是那图腾模样。

侍从们却不带他们直接往主殿中去。而是东拐西绕,终至一室内,四周层层帐幔环绕,中心香花漂荡,水汽氤氲,却是一方大池,中间亦以纱帐隔开。

锦簇道:“请二位沐浴。”

云逍皱眉不语。

寂流道:“你们那云主,见客就见客,为什么还要我们洗澡?”

锦簇依然温雅道:“云主以礼相待,二位也当回之以礼才是,似二位现今形容,岂不是太过失礼了些?”

“言之有理。”云逍道,“如此,便请诸位去外间相候。”

锦簇应了,一众人等皆退下。

见寂流依然愣着,云逍笑推他道:“洗澡而已,你怕什么?”

“我怕?”寂流大喇喇笑道,“嘁,我有什么好怕的。”言罢三两下脱去衣衫,跳入水中。

云逍摇头失笑,便也去了纱幔另侧,宽衣入水。

清澈暖流温柔涤荡,褪去沙尘与各种粉末的颜色,花瓣漂过,似亲吻他们年轻而强健的肌肤,不一会,池中出来的便又是两个翩翩美少年。

二人洗浴完毕,却见池边已备好了衣衫。便也皆穿上,俱是十分轻便、贴合的衣物,衬得他们愈发丰神玉树。步至室外,果见众侍从仍在外间等候。

锦簇上前来道:“二位公子还请随锦簇来。”

他原本说话虽也有礼,却不卑不亢,此刻音色却不知不觉带上了三分谄媚。

云逍与寂流俱不动声色,只点头应了。

一众侍从便领了他们往前处行,待到了云主寝殿门口,皆一齐住了脚步,只请他们入内。二人依言步入,身后殿门却立刻关上。举目打量,四处却尽是紫色纱帐,深浅不一,无风吹过却自行轻轻摇曳,掀起无数紫色波浪。似乎这云主十分偏爱此风。寂流却觉很是碍眼,恨不得全扯了方落个干净。

举步入内,却觉这紫色帐幔似乎没有尽头,昨夜他们来时并未有如此之多。分纱穿过时,冰凉光滑的布帐拂过周身,非但未觉舒适,反而心头现出一丝烦乱。云逍轻轻吐纳,努力将此种感觉强压下去。

二人步履极轻,缓步内行,终觉只隔一层纱幔似坐有一人。那人见他们靠近,便也起身近得前来,云逍与寂流手下提防,一手掀开帘帐,所见竟是映川。

映川见到他们,便笑道:“二位果然也是来了此处。”

云逍低声道:“先生如何也在此?”

映川道:“在下也如二位一般,是被云主派人请来的这里。”说着便将二人让到座前坐下,矮案上置着茶具,映川亲自为他们斟了茶水。

寂流道:“您倒好像是到了自己家中一般。”

映川却仿佛听不懂他话中试探意味,面上表情滴水不漏,笑道:“想是云主希望我们宾至如归。他既请我们在此喝茶,客随主便,又岂有不从之礼?”

寂流心想,他可没请我们在这喝茶。嘴上却不言语,他爱耍嘴皮子是心情极好之时的表现,如此场面之下,分寸却极是有的。

忽然轻薄紫纱尽皆撩起,便如紫色深海忽然向两边分开,露出海底形貌。殿内摆设一览无余,所置竟多香花古玩,而甚少实用之物。内里还有一进,方是主人寝殿。

只听一人在寝殿内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一句话语,却似充满了诚恳之意,让听见的人都觉得,他确实是真心实意在欢迎远方来客,心中便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好感来。

脚步声动,一袭紫衣缓缓步了出来。

三人皆向说话人看去,都想要看看他的人,是否也像他的声音一般无害。但只是一眼,寂流就觉得很不舒服。

好看的男人他见过不少,像雪与云逍,都是这天底下数一数二的美人,他和清欢虽也在幼时将云逍误认作是女孩过,却也只是幼时的事情了,小孩子五官上的性别区分总还不是那么明显。后来却再没人有过如此怀疑。而即使长相最文秀的城遥,也不会让人误认为是女子。

可面前这人,一袭玄紫长袍垂至地面,乌黑长发也几乎披到脚踝,这些倒也罢了,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的面容。长眉飞斜,眼尾上吊,美则美矣,却实在是一种介于男子与女子之间的,模糊性别的妖异,实在说不上有多赏心悦目。若不是那一副纯正的男子嗓音,几要让人误会作是女子。

紫袍男子已走至三人面前,面含三分笑意,眼波在他们面上一一瞟过,望见云逍时,视线却停留得稍久了些。

寂流与云逍这时才看清,他的领间,竟也有一枚云焰图腾,却是鲜艳的大红色。随着他的走动,便越发像一簇火苗在他脖颈处跳动。

映川拱手道:“请问阁下可是云主?”

“正是在下。”紫袍男子竟也回之以礼,笑道,“不过三位既非我此间人,却可不必如此称呼,只唤在下罗漪便是。”

映川道:“不敢。”

他这句话本是谦语,不想罗漪却笑道:“哦,为何不敢?”

映川一时语塞住。

罗漪却又笑道:“三位请坐吧,只是同你们开个玩笑。”

摸不住他究竟想要如何,三人便只依言坐了。

罗漪在他们对面坐下,道:“不知三位来我这荒山野地是有何事?”

“您过谦了。”映川道,“如此绝佳境地,若也称作荒山野地,却不知还有何方山水可当上灵秀两字。”

“你很会说话。”罗漪道,“不过你还是未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映川笑道:“我若只说‘心向往之’四字,不知您可相信?”

罗漪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映川竟也回望,眼中情绪十分坦荡。

罗漪忽然轻笑,面上笑意越来越大,旋即抚掌笑道:“如此四字,可堪绝妙。”

映川笑道:“您过奖了。”

罗漪旋身在上首坐了,击掌三下,殿门忽然打开,入内的正是锦簇等一应侍从,各人手中俱执美酒珍馐,妥帖布置在几人案前。众男侍退至一侧,唯独锦簇立在罗漪身后,轻轻为他按摩臂膀,眉眼间俱是情意。

罗漪亦轻抚他手。

云逍与寂流只作未见。

罗漪忽然笑道:“你们可知我为何喜欢男人?”

三人皆一愣,万未想到他竟如此直白发问。

罗漪已笑言道:“因为比起女人来,男人往往更诚实一些。其实很久以前,我也深爱过一女子,可她却总是欺骗于我,所以我便亲手将她杀了。从那以后,我便只喜欢男人。”说到最后,目光却已瞟向云逍。

云逍垂目不言。

寂流干笑道:“不知您这话的意思重点,是在于,不要撒谎,还是在于,您喜欢男人?”

罗漪面上笑意越扩越大,最后似笑得直不起腰,空旷室内只回荡着他一个人仿佛有些喘不上气来的笑声。

寂流面色纠结,想不到这竟是他十九年来说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许久之后,罗漪似终于笑够了,眉目带笑瞟向他,“我现在,很有些喜欢你了。”

寂流嘴角抽搐,硬是没挤出半个笑来。

罗漪道:“那你以为是如何呢?”

寂流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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