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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选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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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沓钱上?”

“嗯。”

她用锋利的刀片干着。挖出一个一元银币大小的洞,约莫有四分之一英寸厚。她扫视了一下地板,找到一个同样大小的黑色装置,摁进钱洞里。之后她把这沓钱放了回去。那个装置就完全掩藏在那沓钱里了。

“一个Q型电子自动记录器,”她对我解释说。“这是一种GPS装置。”

“我听着呢。”

“GPS就是全球定位系统。简单地说,它会跟踪这些钱。我还会在包的衬里放一个,但是大多数罪犯都熟悉这一套。他们通常会把现金倒进自己的袋子里。不过钱这么多,他们来不及把每沓都检查一遍。”

“这拽东西怎么会这么一丁点儿?”

“Q型电子自动记录器?”

“是的。”

“它们还可以做得更薄,不过问题在于电源。你得有电池才行。这就是我们的失败之处。我需要的东西至少要能旅行8英里的距离。这个就可以胜任。”

“那它连接到哪儿?”

“你是说我怎么跟踪它?”

“对。”

“大多数时候它被连接到笔记本电脑上,不过这是最新型的。”雷切尔把一个装置举到半空中,这个东西我在药房里见得多了。我想除了我,事实上这个星球上的医生们人手一个。

“掌上定位仪?”

“它有一个特殊的跟踪屏幕。我不得已出门时就带上。”她又回头忙着手头的活计。

“另外那些东西呢?”我问。

“侦察装备。我不知道能用得上多少,不过我想在你鞋子里放一个Q型电子自动记录器。我要在汽车里放一部照相机,我还要看看能不能把光纤连到你身上,不过这样更危险。”她收拾起她的装备,沉浸于其中。当她再次开口说话时,眼皮耷拉着。“另外有些事我想向你解释一下。”

我向前靠了靠。

“你还记得我父母离婚的时间吧?”她问。

“记得,当然记得。”正是那时我们第一次相遇。

“尽管我们很亲密,但从来没谈过这事。”

“你一直给我留下个不想启齿的印象。”

“我是不想,”她的语速很快。

我想我是个自私鬼,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们大概谈了两年的恋爱——而我从来没有催促她谈谈父母离婚这码事。不仅仅是“印象”使我保持缄默,我知道有些阴郁和不开心的事在折磨着她的心灵。我不想刺激,打扰,让它可能把注意力转向我。

“是我父亲的不是。”

我儿乎要脱口而出,说出一些愚蠢透顶的话,像“这不是任何一方的错”或者“双方都有责任”等等,但是一丝理智还是让我收住了嘴。雷切尔还是没有抬头。“我父亲害苦了母亲,摧残了她的灵魂。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他欺骗了她。”

她抬起头,接住了我的目光。我没有回避。“这是一种恶性循环,”她说。“他谎话连篇,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他发誓说从此以后洗手不干,但他总是不改。就这样逐渐把母亲毁掉了。”雷切尔倒吸一口冷气,转过身摆弄她的高技术玩意。“所以,远在意大利的我听说你已经跟其他人……”

千言万语涌到嘴边,但它们都是那么苍白无力。她如此襟怀坦白地告诉了我,我想这冰释了许多问题,但为时已晚。我怔怔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我反应过敏了,”她说。

“我们太年轻。”

“我只是想……我回来后本应告诉你这事。”

是她采取了主动。我开始说话了,但我悠着少说了点,太多了,要说的话太多了。自从接到要赎金的电话这才过了6个钟头,时间嘀哒嘀哒,一秒秒地过去,重重地敲击着我的胸膛,使我痛苦万分。

电话铃响了,我跳了起来,但这是我的固定电话,不是绑匪的手机。我拿起电话,原来是伦尼。

“出事了吗?”他开门见山地说。

我看着雷切尔。她摇摇头。我回敬她一个点头表示我明白了。“没事,”我说。

“你妈妈告诉我你在公园里看到了埃德加。”

“不要担心。”

“那个老混蛋会骗你的,这你是知道的。”

一谈到埃德加,伦尼就没有理性可言。也可能他是对的。“我知道。”

短暂的沉默。

“你打电话找过谢里尔,”他说。

“是的。”

“为什么?”

“没什么要紧事。”

又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伦尼说,“你在骗我,对吧?”

“就像一套假发全是假的。”

“嗯,是的。嘿,我们明天上午还打短网拍墙球吗?”

“最好取消。”

“没问题吧,马克?”

“嗯。”

“如果你需要我……”

“谢谢你,伦尼。”

我挂上电话。雷切尔正忙于她的电子玩意。她刚才说的话已了无踪影,烟消云散。她抬起头,看到我的脸色有些异常。

“马克?”

我没有应声。

“如果你女儿活着,我们会把她带阅来的,我打赌。”

破天荒头一次,我不相信她的话。

二十一

蒂克纳特工低头凝视着这份报告。

塞德曼谋杀绑架案已被置于次要位置。联邦调查局近年来已对其工作重点重新进行了部署。反恐是重中之重。十件案子中有两件与恐怖主义有关。他之所以参与此案,仅仅是因为其中的绑架因素。人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是一回事,现实中又是另一回事,地方警察往往急于拉着联邦调查局参与破案。因为联邦调查局拥有各种资源和手段。电话打晚了意味着要搭上一条人命。里甘就曾经脑筋转得快,没有干等着。

但是一旦绑架问题得到他憎恨使用这个词——“解决”,蒂克纳(至少是非正式地)就要抽出身来,把案子留给当地警察处理。他依然念念不忘——不会忘记一个婴儿的衣服被放在那样一个小木屋里——但是在他脑子里,这个案子已被打人冷宫。

这是5分钟以前的事。

这是他第三次阅读这份简短的报告。他不是在想方设法把他们扯到一起。还没有想。不过这太离奇了。他现在试图做的、希望完成的就是找到一个角度和一个他能够控制的把柄。他百思不得其解。

雷切尔·米尔斯。她怎么会卷人此案?

一个年轻的下属——蒂克纳记不清他的名字是凯利还是菲茨杰拉德,反正像爱尔兰人的名字——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桌子前面。蒂克纳向后靠到椅背上,跷起二郎腿,用钢笔轻轻拍打着下嘴唇。

“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他告诉肖恩或者是帕特里克。

“她自称是个私人侦探。”

“她注册过吗?”

“没有,长官。”

蒂克纳摇摇头。“背后还有文章可做。查一下电话记录,找到她的朋友,什么样的都行。给我顺藤摸瓜查下去。”

“是的,长官。”

“打个电话给那家侦查所,就是最有价值侦查所。告诉他们我已经过去了。”

“是的,长官。”

这个爱尔兰小伙子离开了。蒂克纳出发了。他和雷切尔曾经在匡蒂科一起接受过训练。他们的导师是同一个人。蒂克纳盘算着在这儿做点什么事。尽管一直不太信任当地警察,但他喜欢里甘。这家伙的时间充裕是个有利条件。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里甘的手机。

“里甘侦探。”

“好久没通话了。”

“嘿,原来是联邦特工蒂克纳。还戴着太阳镜吗?”

“你还搔着那个黑痣吗——喔,还是忙活其他事?”

“唉,可能吧。”

蒂克纳听到背景的锡塔琴乐曲。“你忙吗?”

“一点也不忙,刚才我还在发呆。”

“喜欢菲尔·杰克逊?”

“一点不错。只是我没有所有那些烦人的冠军戒指。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听听。”

“好的,我会把这事当成大事的。”

“会让你放松的,蒂克纳特工。我听出来了,你的声音紧张得很。”接着又说,“我猜你是有事才打电话吧?”

“记得我们最热衷的案子吗?”

一段奇怪的暂歇之后。“记得。”

“自从我们得到新线索之后有多长时间了?”

“我觉得我们就没有过什么新线索。”

“噢,现在也许有。”

“说吧。”

“刚才我们接到联邦调查局一名前特工打来的电话。那家伙叫德瓦德,现在是纽瓦克的一名私人侦探。”

“还有呢?”

“今天似乎我们的朋友塞德曼医生去了一趟他的办公室。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人物。”

莉迪亚把她的头发染成黑色——为了更好地融入夜色。

计划本身很简单。

“我们确认他带了钱,”她告诉赫什。“之后我就杀死他。”

“你有把握吗?”

“绝对有把握。这样做的好处在于,人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把凶手与最初的枪杀案联系到一起。”莉迪亚朝他微笑着。“即使出事了,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莉迪亚?”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赫什耸耸巨大的肩膀。“如果我杀死他,你不认为更好一些吗?”

“还是我开枪好,笨熊。”

“但是,”——他踌躇着,又耸耸肩——“我什么武器都不需要。”

“你是想保护我,”她说。

他什么也没说。

“这事好办。”确实如此但自己动手的原因之一在于她想保护赫什。他在这儿容易受到攻击。莉迪亚从来就不担心自己被捕。部分是由于典型的过分自信。被捕的都是些蠢货,而不是谨慎小心的人。但另外还有层原因,她知道如果她真的被抓,他们永远也不会起诉她。抛开她俏丽的容貌不谈,尽管毫无疑问这是个优势。她令人潸然泪下的孤儿身份将使每一位检察官为之动容。莉迪亚会向他们提起她“悲剧式的”过去。她会提及受到的各种凌辱。她会在脱口秀节目中哭泣。她会谈到童星的种种辛酸,谈到被迫进人小精灵特里克西世界的苦难经历。她会表现得像个可爱的受害者,给人留下天真的印象。公众——不要提陪审团——会轻信她的话。

“我想最好是这样,”她告诉他。“如果他看到你靠近。嘿,他就容易逃跑。不过如果他看到我……”莉迪亚耸耸肩,让她的声音逐渐消失。

赫什点了点头。她说得对。这事应当是易如反掌。她捶了一下他的脸,把车钥匙递给了他。

“帕维尔知道他该怎么做吗?”莉迪亚问道。

“知道。他会在那里与我们会合。没错,他会穿着法兰绒衬衫。”

“那我们也许该上路了,”她说。“我来给塞德曼医生打电话。”赫什用遥控器打开车门。

“噢,”她说,“我得检查点东西才能动身。”

莉迪亚打开后门。那个小孩在汽车后座上睡得很香。她检查了一下安全带,确信它们系牢了。“我最好坐在后面,笨熊,”她说。“万一这个小家伙醒了的话。”

赫什弯着腰钻进驾驶座。莉迪亚掏出手机和变音器,拨下了号码。

二十二

我们要了张比萨饼,我想这是个错误。深夜吃比萨饼是大学时代的事。怀旧的情绪油然而生,尽管并不那么微妙。我出神地盯着手机,希望它响起来。雷切尔非常平静,不过这样很好。我们一直都习惯了沉默。这也令人不可思议。在很多方面,我们在倒退,在我们曾中断的地方重新开始,但在更多的方面,我们行同陌路,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而尴尬。

奇怪的是我的记忆陡然变得朦朦胧胧。我本想一旦再次见面,它们会一下子涌人脑际。但具体的事几乎想不起来。正如我记得新英格兰地区彻骨的寒冷一样,它更多的是一种感觉,一种情感。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记不起来。也把握不准它的含意。

雷切尔摆弄着那些电子器件时,眉头紧蹙。她咬了口比萨饼说,“没有托尼那家的好吃”

“那个地方太糟了。”

“是有点油腻,”她附和说。

“就一点?难道要油腻到赠送一张免费的血管瘤礼券吗?”

“唉,觉得整个血管像被淤住了一样。”

我们彼此看着对方。

“雷切尔?”

“嗯。”

“要是他们不打电话的话……。”

“那就是她不在他们手里,马克。”

我把这事搁在一边。我想起了伦尼的儿子康纳能说会做的事情,试图把它对应到我最后一眼看到的那个婴儿身上。尽管没法推断,但并没有任何意义。希望还是有的,我坚信这一点,如果我女儿死了,如果手机永远不再响起,我知道自己会被希望杀死。但我不在乎。与其不闻不问,还不如就这样继续下去。

因此我还有希望。而且对我这个悲观的人来说,还是要向最好的方向想。

手机终于响了,此时快10点钟了。我甚至没有看一眼雷切尔,等着她点头同意。在第一曲唧唧的响声消失之前,我的手指已经摁在了应答键上。

“可以,”那个机械的声音说,“你会看到她的。”

我喘过气来。雷切尔向我靠得更近了,耳朵凑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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