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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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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谴责地望向儿子。胶东王刘彻面对父皇,低下了高昂的头。
教训完弟弟的长公主终于回来了。刘武带着一只红红的耳朵,笑呵呵跟在姐姐后面归座。刘嫖皇姐人还没坐稳,就张罗女儿的汤水——补酒汤。
皇帝的儿子们看白戏看得高兴;刘彭祖刘胜互视一眼,会心而笑。这时节,薄皇后忽然起身,向天子深深地弯腰:“陛下,此妾之错,非阿彻之过也。”
“子童?”皇帝一挑眉,缓缓问:“皇后……何意?”刘彻同样惊异地抬头,看向嫡母皇后。“陛下,妾因深喜翠鸟之羽色,曾于椒房殿内戏言‘若得翠羽制步摇,不亦说乎!’”薄皇后轻轻柔柔叙述,同时深施一礼:“因此,实乃妾出言不慎之错。祈陛下念阿彻孝心拳拳,不予深责……”谁也没想到薄皇后会突然出面,平度陈娇哑然,诸皇子亲王面面相觑。刘彻无言,只静静看着皇后阿母,深深的,沉沉的,暖暖的……
阿娇张张嘴,刘彻还有好几件坏事没说呢!长公主稍欠身,偷偷拉了女儿一把,微微摇了摇头。“咳,咳!”天子清清嗓子,舒缓了声调息事宁人:“稚子顽劣,子童何过之有?皇后无须多虑。”薄皇后一喜,连忙叫刘彻过来紧挨着自己跪下,一同向皇帝行礼、谢恩。事情,到此告一段落!
。窦太后拉了小儿子的手,问大儿子今晚有什么特殊玩意没有?
“母后,今有金石之乐。”说着,天子一抖衣袖。
宦官们得讯,急忙招呼舞姬退下,再抬开殿宇一侧的多面屏风——两排编钟和玉謦立刻呈现在众人面前。磬师指挥乐人各就各位,很快,乐声飘扬……
“呀?金石之声!”
“玉磬呀……”
‘金石乐’是宗庙和大典所用,在今晚这样的宫宴上启用,已是违反常例了,更何况现在抬出来的是‘玉’磬而不是石磬——帝室对梁王刘武,委实器重!
窦太后听到了那些私语,一手拉着一个儿子,从心底里笑出来。
。低沉大气的旋律乘着夜风,肆意流淌……
栗夫人从卧榻上支起身子,泪痕斑斑地惊问:“何……何音??”
没有回答;两个嫂嫂屏息凝神,担心地望着小姑。也不需要回答;宫中多年,栗夫人如何辨不清现在演奏的是什么乐器。
“陛下,陛下……”栗夫人捶胸顿足,扯过被子嚎啕:“主君……主君何其忍心呀!”栗家贵妇惊骇欲绝,心焦火燎山前劝止。
南风,又起……
永巷的陋室里,中年宦官从茅草上‘噌’地一下蹦起来!
冲到窗前,隔着栅栏侧耳倾听,多日愁苦的面容第一次展现出喜色:“玉磬,‘玉’磬!”“玉磬呀……”顺着墙壁,中年人无力地坐在泥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玉磬,竟然用玉磬!这是否代表天家逢喜事会——宽容多?
南风,紧……北苑一所四合院的门大开着;里面,冷冷清清。白头宫女拎了件外袍出来,循着小道匆匆走向池塘。衣着华美的妇人面向南方,迎风而立,身姿仪态之曼妙优雅一如往昔。宫女不知不觉间慢下来,心里感叹着:除了鬓边几丝白发,夫人真称得上风采依旧啊!谁能相信这已是老妇?风中,夹带着乐律!低沉恢宏,舒缓回旋,却难掩无尽的欢欣和喜悦!
丽影微微一颤,随即又挺立如故。宫女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
‘哎!再美丽又如何?如今已无赏花之人。汉宫现是窦氏的天下!’白发宫人将外袍轻轻搭在妇人肩上:“夫人,夜深寒冷,夫人归吧”
美妇人任由宫女搀着,默默走向自己的住处。
又一阵南风……
清波,映着天上的钩月;涟漪层层。
岸边一只空盘,被遗忘在不起眼的角落。盘中几缕赤红在夜风中凝固,渐渐地变——黑!
正文 2101 皇太子生母之野栗氏
撩开纱幔的一角,长公主向里面张望……
镶嵌了美玉和玛瑙石大床上,窦太后搂着阿娇,祖孙两睡得正香。床下的脚榻旁是松木漆面的兔子窝,胡亥胖兔身下垫身上盖,睡得正甜。
刘嫖皇姐微微一笑,冲值班宫娥摇摇手,踮着脚尖退出来。昨晚的宫宴一直欢腾到天明,窦太后高兴是高兴;累嘛,也的确是累到了。
上午的长信宫,静悄悄的。宫人们按部就班地各自忙着各自的活计,见到长公主经过立即停了手,俯身跪退入墙角壁下。
几个半人高的大铜炉烧很久了,冬季的东殿里温暖如春。馆陶长公主穿一件夹的绒锦直裾,端端正正在案前坐着,示意宫官们有话回话。
首先上来的是吴女官,她领了鲁女几个捧来了预备好的早餐。因两位重点保护对象注定晚起,长信宫今日的‘早点’就与‘朝食’合并了。
各式各样的佳肴,长公主只捡重点细细查了‘八珍粟米粥’和‘药膳鸡汁’两样。亲口尝一尝觉得够味了,才命宫人小心暖着,等母后和女儿起来吃。
蔡女官带人从殿外进来,送来了长公主自己的早点。各宫廷官员连忙告退,去外间候着。馆陶长公主刚动筷子,一眼瞥见吴女站在原地面有难色,不禁奇怪:“吴,何如?”她不是说完了吗,还杵在这里干嘛?
吴女向两边瞟瞟,嘴张开,却什么都不说。
寻思这吴女平素最是谨小慎微,今天这番异样必有缘故,长公主挥手让服侍的宫人全部出去,只留下蔡女吴女两个在跟前。
长公主:“吴?”
吴女一福,低低的声音,沉沉说道:“禀长公主,齐王赠翁主之金珠,不知所踪!”“不知……所踪?”皇姐一挑眉。旁边的蔡女官也稍愣,停了伺候的动作,吃惊地看向吴女。‘昨天回座时女儿已换过衣服首饰了,所以还真一点儿都没发现。总以为是收起来了……’长公主淡淡望着吴女官,无声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吴女一凛,垂首禀报。拉架后,就发现翁主华胜上的金珠不见了。当时只以为是系珠子的金线断了,金珠必是滚到某个角落旮旯,一时看不见而已。因宴会还在进行,就托了负责宫宴的前殿内官留神给找找。可今早未央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打扫时细细寻查过,并没发现金珠。长公主凝起眉头,沉思片刻对两个女官正色道:“恰逢年节吉日,失珠一事,不宜外传。违者,贬入永巷!”吴女和蔡女战战兢兢。
想了想,皇姐接着又命蔡女官将另一颗金珍珠拿出来,与原来的华胜一块儿送到内府工匠处给缀好:“……毋令翁主觉察。”
二女同时行礼:“唯唯。”
馆陶长公主接茬用餐,边吃边好笑——竟然会去偷这个?哪个没脑子的家伙啊?暗暗乐了好一会儿,刘嫖皇姐转向蔡女问:“蔡,太子母处物什……可齐备否?”“皆备矣。”蔡女官应答完,马上出去叫宫娥们捧进大大小小十来个礼盒,一溜儿站在下首。丢开吃了没几口的早饭,长公主一只只礼盒地看过去:补品,丝锦,水果,摆件……‘不错,不错!’馆陶长公主频频点头,十分满意:蔡女做事还是很地道的。这些礼物虽然算不上特别珍稀,但件件精心安排选择,其周到细致之处,绝不是平常赠礼可比的。‘聊表寸心吧!不出席昨晚的宴会虽然不识大体,勉强也属情有可原。毕竟是临江王和皇太子的生母啊!只是她那脾气,不知会怨成什么样子……’长公主令宫女帮着又整了整妆容,也打点好自己的心情:栗女这人,小性儿可厌!可为了女儿,还是得迁就。主动就主动一点吧,谁让栗夫人是阿娇未来的婆婆呢……告诉长信宫一应人等‘自己去去就回’,着宫娥内官小心着好好服侍一老一小,长公主换上出门穿的曲裾礼服和貂裘外衣,乘上凤辇就往栗夫人的住处去了。
。馆陶长公主的人前脚刚走,栗夫人后脚就横扫了摆放礼物的长案。大袖过处,礼盒‘哗啦啦’散了一地……一只筒状的礼盒滚得远,骨碌碌直到离内史两三尺才停下。内史公主大步跨过去,一脚将其踢翻!宫室内,下人们低头缩肩,一个个噤若寒蝉。栗家长嫂送长公主回来,进门就看到这一幕,不由无奈地唤:“夫人……”
栗夫人扭身靠伏在几案上,愣愣地不开口;只有一串串泪珠顺着有些浮肿的面颊不停滚落下来,转眼就沾湿了衣襟。内史公主一看急了,扑过来揽住母亲的肩膀摇晃:“阿母,阿母,莫哭,莫哭呀……”见此情状,栗家主母倒不好说什么了。作为长嫂同时也是表姐,她是很了解这位小姑子的性格脾气的——老实说,这回能忍耐到长公主离开之后才真正发作,已是大大长进了。“蕙兰……”挨过去坐下,掏出手绢细细为栗夫人拭泪:“蕙兰,何须如此……长公主并无恶意呀!”内史公主一撇嘴,完全不同意舅妈的说法:“否,姑姑乃恶意!”
“公主……”大嫂看着小公主,十分地不赞成:大人说话,小孩子怎么可以随意插嘴?栗夫人接过帕子,还是哭。
“蕙兰……”栗氏主母停一下,换了个角度劝解:“长公主尊荣,深为今上皇太后信重。阿荣登临储位不久,蕙兰宜与之长相结好呀……”
内史公主不服气,又插嘴了:“馆陶姑为父皇太后信重;大兄皇太子之尊,亦深为今上皇太后信重!”栗夫人无声地点头:她的阿荣从一出生起就很得婆婆重视。长房长孙,是很有地位的!“咕~~”栗大嫂无力了。上帝,内史怎么这样?表妹是不是宠过头了。
“从姊,”栗夫人拉住嫂嫂的手,掩不住的怒意:“刘嫖即无恶意,亦非良善之人!”“夫人!”栗大嫂惊跳起来,慌慌地奔过去关上殿门:门里门外,檐下院中,还有好几十人呢!关好门窗,栗门主母回转,惴惴不安地提醒两母女:“夫人,此禁宫重地,慎言呀!”栗夫人捏了手绢一扭脸,不在乎。内史公主更是毫无惧色,咋咋呼呼道:“皇太子大兄在,有多嘴之人乎?”对这位尊贵的侄女,做舅妈的无言以对——皇家的公主,不是她一个小小命妇教育得了的。栗夫人请嫂嫂坐下,历数今昔:“远有程氏贾氏,近有梁女卓女……”
“长嫂,抚今追昔,经刘嫖引荐者……几许?”想起那些寂寞难捱的日日夜夜,栗夫人郁结在心:“新人笑,旧人哭;上恩,日稀……”
对长公主向皇帝弟弟引荐美女这一节,如果排除表妹的因素,栗家主母其实并不特别反感。前几年娘家兄长无男,她也曾出面为哥哥张罗买妾置婢,以求多得男嗣。不过,这想法当然不能对栗夫人说。“蕙兰,汝……颇多不易矣!”嫂嫂抚拍小姑的肩背,徐徐安慰。
细究来,长公主的举荐对栗夫人生活的影响还真大。程夫人生三位皇子,栗夫人也是三个,分庭抗礼。贾夫人呢更是逼人,虽说只生两男,但这么多年宠爱不减——而与之相比,栗表妹就明显‘圣宠日薄’了。还有那个梁女,一个其貌不扬的侍女……哎!
“从姊,从姊……”栗夫人越说越难过,后来干脆趴在表姐肩上又哭起来。“阿母,阿母,莫哭。”内史公主举臂抱紧母亲,热切切保证:“阿母无忧,无忧哦。刘嫖于阿母不恭,待内史长成,女儿必为阿母泄愤!”
“公主!”栗舅妈是忍无可忍了。这说的都是什么?别说刘荣还没登基,就算刘荣继位称帝了栗夫人成为太后了,对父皇唯一的同母姐姐,刘荣也只有尽孝的份!否则,天下公论,悠悠众口,能把个新皇帝骂死!内史公主撅了嘴,一脸的倔强。栗夫人总算不是木头,将女儿抱在怀里讲了些‘这种话只合适放在心里,不能随便说出来’之类的话,轻轻揭了过去。
栗大嫂想好,今天是不劝了。表妹认定了长公主是恶人,给天子介绍美女是故意对付她,张罗新年过节是蓄意刺激她,侍女成了后宫是存心安排的……反正只要是长公主做的,一定是为了算计她伤害她!摸摸鬓发,栗舅妈下决心换话题:“夫人,太医院来报,郑女腹中骨肉安好。”栗夫人茫然:“郑女??”
“噫……”嫂嫂一滞,匪夷所思地看想表妹:“阏于之妾呀!”
“哦,咕,”皇太子母生生慢了两拍,才恍然道:“郑女呀。腹中骨肉安好耶?甚好,甚好。”当嫂嫂的很虚弱,抬抬眉公式化说一句:“嗯……愿天从人愿,阏于有后。”“善!”没料到栗夫人竟如打了强心针般骤然坐直,抓住大嫂一脸母爱光辉:“长嫂,得男,必得男……天,必从人愿!”
栗门主母:“……?”
2102 长公主之‘读书无用论’ 。。。
“阿母,阿母呢……”小阿娇追着母亲,在宽敞的宫室里奔……跑……
“阿娇,哈哈,吾女……”馆陶长公主裙裾纷飞,如一只斑斓的大蝴蝶般在柱子和柱子中间翩翩而过,绕着一人高的大铜鼎快快乐乐地和女儿捉迷藏:“阿娇!”
“阿母,阿母!”陈娇努力跳起来,想够到母亲手中的卷轴。可相比母亲的身高,她——太矮了,够不到啊!
卷轴是由细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外层是厚锻,内里则是素帛,上面写的是庄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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