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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女教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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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听我说。”他低声说道。

第50章 弟控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敕救等众,急急归世,敕救等众,急急归世。”老七一只手点在我的眉心,一只手数在胸前,喃喃说道。

我只感觉整个人越来越轻,从脚开始失去知觉。等到这种无力感蔓延到全身的时候,只感觉面前的人轻轻把我往后点了一下,我便背对着寻世道仰了过去。

虽然是闭着眼睛,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身边有一道刺眼的光。周身慢慢发热,像是被火烤一般。我难忍灼热,几次想要睁眼看看身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想到老七之前嘱咐我的话,只好把眼睛闭的死死的。

没过多久,那阵灼热的感觉猛地消失。身旁簌簌而过的风,让我感觉置身荒野。我眯缝着眼睛,瞄了一下身边的环境,却猛地发现自己正躺在广场中央。

身边音乐响起,我身下无数喷泉开始喷水,一下把我淋了个透心凉。我翻身坐起,打量了一下四周,反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这不是我们学校吗?

我坐在喷泉眼上,地下水一喷,冲的我屁股疼。我没空理会那个,震惊的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都对我投以或同情或奇怪的眼神,仿佛我是男朋友跟闺蜜跑了的怨妇,正在用喷泉水冲菊花的方式自虐。

我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是季陆卖给我的那套,上面还有清晰的血印。我抬手往嘴里摸了一把,那两颗大牙仍旧不在。

不是做梦,现在不是做梦,之前的事也不是梦。而是老八把人带走的那个乱葬岗,就是我们学校!

我们学校在沈阳,古称确实是叫辽东郡。这么看来,古时候这里就是乱葬岗。

原来之前学校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传言都不是空穴来风……

相传我们学校地下是一片凶坟,在学校刚建成的几年之间,学生接二连三的出事。后来校领导找高人看过风水,说是我们这地方阴气极重,于是把时代广场修成了太极八卦的形状才勉强镇压。

我正坐地上发呆的时候,从图书馆方向跑来两个保安。我回头回脑的看了两眼,确定是奔着我来的。

俩人站在喷泉外面,比比划划的冲我说着什么。但是这水流声伴着机器声,噪音太大,我只看那二人嘴巴开开合合,却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索性不理,继续想自己的事。

没想到这俩人一看劝说无效,干脆动粗,穿过喷泉水过来一手一个把我从地上拎起,捉到主任办公室。

“什么专业的?”主任在我眼中是如此的亲切,天知道我有多久没见过活人了。

“考古。”我盯着他锃光瓦亮的脑门说。

“导员是谁?”

“灭绝老太太,哦不是……尹丽。”平时叫老太太习惯了,嘴一松差点说错。

主任看我眼神呆滞,时哭时笑,赶紧给老太太打了个电话。

不到二十分钟,老太太风风火火的赶到办公室。她推开门的一瞬间,我再次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这张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脸,好像正在对我着说欢迎回来。

门口一阵哒哒的声音响起,办公室门口跑进来一个女生。头发披散着满头大汗,脚上的鞋带还没来得及系好,松松垮垮的搭在鞋上。

我愣愣的又扇了自己一下,耳光响亮,脸上火辣辣的疼。

“奚小谷,你不要用自残的方式威胁老师。”老太太警告我。

我愣愣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门口女生因为着急有些泛红的脸,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哇的一声哭出来。

“梦琴……”我咧着大嘴嚎,她冲进来一把抱住我边哭边骂“你个死人,你跑哪去了。”

我边抽边说“我,我,我说不明白……”

我们俩哭了一会,后来主任和导员是在看不下去,只好把我们俩拉开。因为无故旷课一个月,记了大过处分。不过我的心情倒是一点没受影响,下地府都不怕,还会怕记过?

我想了半天,编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我妈压根没管我这一个月去了哪,和我爸俩人报了个团去泰国旅游了。

临了还告诉我让我这两天回家住,说把我弟一个人扔家了。

我挂了电话梦琴探头问我“你爸你妈又把你弟扔家了?”

梦琴姓李,是我的高中死党。为了上大学能和我住在一起,跟着我一起报了最难就业的专业之一,考古。

“嗯,又扔了。”

虽然我家和学校都在同一座城市的,但是交通拥堵每天上课下课还是极其不方便。梦琴在学校附近租了一户单身公寓和我一起住,我就此享受了一把被包养的感觉,也就很少回家。

我爸我妈心情一好就出去旅游,把我那刚上高一的弟弟自己扔在家。

我和梦琴在时代广场绕了几圈,她问起我这一个月都去了哪,我打马虎眼说支教来着,开学时间没记好。

梦琴摇摇头“我还以为你真出息了,知道谈恋爱跟人私奔了。”

我突然就想到了季陆,噗呲笑了一下。

梦琴撇着嘴“哎呦哎呦,干啥啊笑的这么淫荡,真跟人私奔啦。”

“滚蛋。”我笑着骂她。

“还滚蛋,现在全校都在传你被人甩了,情绪失控才在广场发疯。”

“拉倒吧,还全校,咱们学校少说几万人谁有空传我。”我话音还没落地,广场旁边树上绑着的喇叭音乐骤停,播放了这么一段新闻。

……考古系大二女生疑似情伤,在时代广场喷泉内撒泼,影响极其恶劣,被保安架走。过程中不停挣扎咒骂,行为极其粗鲁难看。知情人透露此女因为感情受挫,才导致今天中午这一幕。主持人在这里提醒各位同学……

梦琴耸耸肩“听见没。”

我差点翻了一个白眼气的抽过去“谁啊,那知情人谁啊。谁粗鲁了,谁难看了?”

梦琴捂着我的嘴“祖宗你小点声吧。”

我愤愤的瞪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情侣,他们一激灵收回了好奇的目光。

我突然想起来点什么,转身问道“哎,我不在这段日子咱们学校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大事?有!咱们班有个男生把英文系的一个学姐给搞大肚子了,那天那学姐带着人……”

“不是这种花边新闻。”我打断她。

“不是花边新闻……啊对,咱们系有个学姐前两天出事了。”

梦琴说,大概是我回来的前一个礼拜,北面有个工地挖出了一口棺材。建筑商没敢继续深入,赶紧报了警。后来考古队来人一探测,说是那下面有个规模不小的墓。

我们这研究生学姐跟着教授出了现场,回来之后便开始神魂颠倒每天说胡话,后来有一天从博文楼六楼楼顶跳了下来。

其实我在回来之前,老八跟我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人的姓名和死因,其他的没讲,说是死因这东西是要留给判官的,不在他了解的范围内。现在看来,坠楼这点完全吻合。

我接着问梦琴“你知道这学姐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我记不清了,但是好像姓李。”

“李雪?”

“对,就是她!”

我心里暗喜了一下,庆幸这么快就摸到了眉目。出了一次现场,回来开始胡言乱语……看来明天要做的,就是去那个工地现场看看了。

今天晚上还是先回家,看看我家那个小鬼有没有饿死比较重要。

我跟梦琴要了三十块钱,出校门打车直接回了家。

我站在门口准备了半天,期待的敲敲门。

可能没有弟弟的人不会理解做姐姐的那种感情,梦琴曾经问过我有个弟弟到底是什么感觉。

我想了半天,大概就是以前要是有人告诉我着火了,无论再着急,我都肯定穿上衣服再撒丫子往外跑。现在是衣服可以不穿,但一定要带上我弟再撒丫子往外跑。

虽然他有可能不太愿意和那样的我一起出去……

我刚把手放到面前还没等敲,防盗门就哗啦一声被拽开。我弟手里拿着一本我读不通顺名字的书,转身轻飘飘的回了屋子。

我被晾了一下,转身关上门“不问问是谁就开门。”

“猜到是你。”他坐回书桌前低头看书。

我杵着脸坐在他书桌边,像个怪阿姨一样打量他。我弟长了一双杏眼,瞳孔黝黑黝黑的,说起话的时候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明明才十五岁的小屁孩,仗着这张脸拽的跟什么一样。

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他脚一下,挤眉弄眼的问他“想姐没?”

他没抬头,依然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书,屌屌的回答“没有。”

嘴硬心软,也不知道他这个别扭的性格是随了谁。我抻抻懒腰,打了个哈欠“那好吧,我回来收拾收拾东西,晚上就回学校住了。”

他有些松动,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一看他,他又赶紧扭脸回去看书“你在家住一晚上也行。”他说。

“你又不想我,管我去哪住。”制服他,我还是有一套的。

“有点。”

“有点啥?”我得了便宜卖乖。

“有点想。”

第51章 洁癖加强迫症

我抱起他细皮嫩肉的小脸,吧唧就亲了一口“我都要想死你了,你个小鬼才有点想我!”

我弟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推我出去“我要看书。”

我卡在门框不肯走“给大爷笑一个。”

“你往后点站。”

我一看这是打算给我一个饿虎扑食般的拥抱啊,便按他说的往后退了一小步。我弟反手一甩门,砰的一声,木板上的力全都打在了我的鼻尖。

我捏着鼻子赶紧仰头“奚易烊我可是你姐!”

他坐在里面不出声,但我猜也能猜到他这会肯定憋着乐呢。我搓了搓鼻子,转身走进厨房打算搞点晚饭出来。和我想象的一样,厨房干净整洁,瓷砖和碗柜都擦得透亮。

冰箱里食材按照颜色大小码放整齐,让我这个有破坏欲的人实在有些看不下去。

我和奚易烊完全就是两股劲拧成的绳子,我性格邋遢糊涂,心大记性又不好,天大的事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记不住了。

反倒是他,心思敏感细腻,轻度洁癖加重度强迫症,小小年纪,说话办事却总像个大人。可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好巧不巧的成了一家人。

我随手拿出一颗西红柿,打算炒个蛋。正切得时候,易烊看完了书从屋里飘出来。打开冰箱看见我弄乱了他的顺序,没做声又把西红柿按照大小重新摆放好。

他端着酸奶往客厅走,漫不经心的问我“贵州好玩吗。”

我切菜的刀一顿“好玩。”差点把你老姐玩死……

“我听说你们学校出事了。”

“这你也知道。”我往锅里倒油,把鸡蛋打散。

“工地离我们学校不远,就在体育场北门那边,想不知道也难。”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着话。

易烊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向来不上心,今天突然和我提起这个肯定是话里有话。我没接他的话,憋着他让他自己往下问。

“他们都说是学习压力太大,才跳楼的。”他说完把酸奶瓶子拧严放在一边“你脑子笨,学不好就学不好,别跟人家学跳楼。”

这小子别别扭扭的原来在担心这个,我笑了一下把鸡蛋下锅“你老姐可是学霸级别的,想看我跳楼可得等。”

他满不在乎的仰躺在沙发上“学霸……大学一年级连挂四科的不知道是谁。”

我恨不得一铲子扔到客厅,把这小子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堵住。

吃饭的时候我旁敲侧击的打听我弟,关于那个工地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但是问了也是白问,这小子除了看书之外的唯一乐趣就是解一些奇奇怪怪的数学题,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来点有用的根本不可能。

晚饭过后我生拉硬拽的拖他陪我出去遛弯,实则把人拖上了出租车直奔李雪出事的那个工地。

他兴致缺缺,戴着去年我送他的魔声耳机跟在我身后,一路上小心避开地上所有地砖的裂缝。

我往那挖了一半地基的工地看去,发现四周已经被围上了绿色渔网状的护栏。这种东西,防鬼都防不住。我掀开就要往里钻,却被我弟拦住,带着我往他们学校的体育馆方向走去。

绕过前面我才发现,原来我刚才要进去的地方里面搭了一个简易的活动彩板房。看来这片地被暂时圈起来了,里面住的不是保安就是考古队。

保安还好说,要真是留得考古队在这安寨驻营,这地下的墓恐怕不简单。

我弟他们的学校去年新换的校址,在特偏的郊区。可能是政府把这边化成了经济开发区,近几年楼盘开始慢慢启动。四周荒凉,真正建起来的楼盘少之又少,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恐怕换了谁都不敢再买这块的楼来住了。

北面体育场和这工地有一处衔接,全靠看台上的铁栏杆把两地隔开。我弟抬脚一踹,直接把那根本来就不太结实的栏杆给踢开,露出了足够一人通过的缝隙。

“行啊,没少从这跑出去泡小姑娘吧?”我说着顺那条缝就钻了进去,我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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