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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能挂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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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章把杯子往桌上一摁,茶水四溅了出来:“谢清和,你今日是故意来与我找不痛快了?”

“哪能啊。”方宜臻一展折扇,心定神闲:“我今日是特地来找殿下的。”

“哦?”楚徵颇有兴味地问道:“找我何事?”

方宜臻往前倾身,双眼发亮:“听闻殿下专程从燕京来到六阴是为请宝,不知殿下觉得我怎么样?”

谢从章怼他:“你可省省力吧,只会花言巧语,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方宜臻没搭理他,只认真而热情地看着楚徵。

楚徵仿佛看到眼前这清朗少年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带我走吧”,不由轻笑了声,眉眼之间的冰霜化开,显出一分云淡风轻的从容:“你要跟我回燕京?”

方宜臻立马表忠心,说的话酸地自己都起鸡皮疙瘩:“只要是跟随殿下,去哪里都可以。”

楚徵眸色微微加深了些,音色低柔:“纵然是业火地狱,纵然是世人逆之?”

方宜臻答道:“虽千万人,吾往矣。”

楚徵良久未言,深邃的眼眸像能看透人的内心一般,方宜臻没有丝毫胆怯退缩,与之直视,片刻后,楚徵嘴角轻挑:“好。”

谢从章一脸诧异:“殿下?!”

方宜臻还准备了一堆臭不要脸的说辞没用上场,一听楚徵竟然轻而易举地同意了,不由一懵,转而喜形于色:“殿下,你同意了?!”

楚徵手轻托着下巴,漫声道:“你再问,我就收回了。”

“别别别,”方宜臻连忙摆正态度,“殿下,我一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我很听话的。”

楚徵闻言,眼里掠过一丝笑意:“嗯,听话就好,我没别的要求。”

谢从章忍不住别过了眼,随后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没眼看了?!

很快,端着托盘的小厮走到了他们这间,恭恭敬敬地弯腰奉上托盘,方宜臻扫了一眼,随手把标着一千金的牌子丢进了第三格。

谢从章讽刺道:“你全身上下连十金都没有吧?”

“总会有的。”

谢从章轻哼一声,因为存了扳回一城的念头,所以他很是专注地看着高台上的七个黑盒。

所谓的气运加身,只不过能看到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万物有灵,而供上来的宝物灵气更中,谢从章能看到黑盒外笼罩着一层层浓淡不已的灵息,以往都能一眼分辨出最浓郁的那个,只不过今日,有两件的灵气十分相似,一时难分高下,谢从章忍不住犹豫了。

第三和第五,应该选哪个?

他看了眼托盘,发现第五格上已经摆了四五块牌子了,金额不小,想必前面的那些道士高人都选了这个,而第三格里,只有谢清和的一千金。

霉星永远是霉星,没有走运的那天,谢从章心定了,安然自若地把牌子投进了第五格,随后问道:“殿下,您呢?”

楚徵摇晃着茶杯:“陆迎,第三格,五千金。”

方宜臻双目明亮地看着楚徵,心想这位真有义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跟他混不冤。

虽然构建的形象非常高大英武,然而陆迎一句话就把假象击碎了:“主上,我们没那么多钱。”

楚徵动作一滞。

方宜臻装作没听到看向别处,心想,这他妈就尴尬了。

幸而楚徵并非普通人,一点小失态很快就被他掩了过去:“有多少拿多少。”

陆迎掏出钱袋,数了数,然后押了一千五百金。

小厮走了之后,楚徵斜眼看着陆迎:“你去外面等着,没叫你不要进来。”

陆迎依言出去候着,方宜臻暗笑了一下,没想到被楚徵逮个正着:“笑什么?好笑么?”

方宜臻连连摇头,然后怒瞪向谢从章:“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谢从章一脸懵逼地看着他:“我哪里笑了?”

“你就笑吧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谢从章:“……”

第15章 二六

等所有贵人都已下好注,羊人开始逐一打开黑盒。

第一盒内是一副字画,第二盒是铜印,第三盒是座普通的双龙木雕,一直开到最后,有眼睛的人都能认出,最为值钱的乃是第五盒内的玉如意。

这结果在谢从章意料之中,他不由有些志得意满:“大哥,看来今日你运气不佳,你的一千金,我就不客气了。”

方宜臻朝他笑笑:“从章,希望你待会也这么高兴。”

说完,他起身,走到窗边,羊人正欲宣布结果,他朗声道:“且慢——”

所有人都抬头看了过来,待看清倚窗淡笑的人时,忍不住微微一怔。

一袭春衫一折扇,正是少年绝色时。

方宜臻扬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了大家,只不过在下有一疑问,不提不快。”

羊人道:“小公子,请问。”

“我眼拙,看不清,请问那木雕双龙口中是否含有一物?”

此言一出便引发了热议,离得近的都忍不住倾身去看:“快看,好似真有东西!”

羊人只得小心翼翼地分开双龙,随后,一枚婴孩手掌大的圆滚滚的东西掉落了下来,羊人歪腰捡起,仔细一打量,大惊失色:“这是……”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当是石鳞之玉,价值连城,供此宝的贵人定是腰缠万贯,且胸怀沟壑,不吝啬于将宝物拱手赠予慧眼之人。”方宜臻笑着回头看向楚徵,“我说的没错吧,殿下?”

楚徵道:“你如何问我。”

“拿出这石鳞之玉的难道不是殿下?”

楚徵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你怎么猜到的?”

“刚刚还只有一半的把握,现在确定了。”

宝物价值一目了然,而唯一押了石鳞之玉的方宜臻成了最大的赢家,他把所有标了价格的牌子都摞在眼前,叠地高高的,谢从章气的拂袖而去,方宜臻看他背影,忍不住哈哈一笑。

楚徵看他笑得开心,也忍不住弯唇:“你与你这弟弟有龃龉?”

“还好,没什么大的矛盾,但是我突然喜欢上看他生气的样子了,比盛气凌人的模样顺眼多了。”

楚徵颔首,问道:“市井传言可是真的?”

“殿下指的是我是霉星相随的批语?”

他颔首。

方宜臻含糊带过:“兴许幼年时的确是这样吧,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了,总之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是哪方面,我一定都能对你有所助益!”

楚徵挑眉:“无论哪方面?”

方宜臻点头。

倏地,楚徵倾身过来,一把捞住了方宜臻的腰,把少年清瘦纤细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直到紧紧相贴:“这样呢?”

方宜臻一呆,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地挣扎,憋红了脸:“殿下,别开这种玩笑!”

楚徵巍然不动,大掌像铁箍一样牢牢地搂紧了方宜臻的腰,许是不满他的挣扎,楚徵在他后腰处的穴道上点了一下,方宜臻当即浑身无力软倒了。

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能遇到基佬!!!还都喜欢来这招?!

转念一想,不管是陈水墨,还是楚徵,不都是他自己上赶着凑上去的吗?方宜臻恨不得喷出一口心头血,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下一个世界能够得到一个鉴别基佬的外挂,这样就能完美避过了!

楚徵欣赏了一会儿方宜臻又怒又窘的表情,唇角微扬,没继续为难他,替他解了穴道,只不过松手前还是勾着那细腰吃了点豆腐:“好了,看你急的,我还能吃了你?”他心里补充道:等你再长大点,咱们再讨论这个问题也不晚。

方宜臻一恢复力气,立马挪开数尺,满眼戒备。

看他如此态度,楚徵暗地里有些懊恼自己刚刚没忍住跟他开了个玩笑。实在是少年言笑晏晏的模样过于可口,即便是他这般冷心冷情,不沉溺于男欢女爱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心痒难耐。

楚徵很快就恢复了平日的神色,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制下因刚刚的搂抱接触而窜起的火热情思:“来说说正事吧。”

方宜臻确认了他不会再抽风,才端正坐下,觉得自己有必要表明一下立场:“殿下,虽然我是诚心想跟随您的,但是这不代表……嗯,您懂得,所以……”

楚徵眸子微微一暗,手指摩挲着杯壁,决定还是先别把人吓跑:“我自然懂,只不过是吓你一吓,我没有强迫人的爱好。”

方宜臻长出一口气,僵直的脊背这才放松下来:“那就好……”

两相沉默了一会儿,方宜臻率先开口:“殿下,您来谢家,不是为了请宝的吧?”

楚徵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看着方宜臻:“你以为我是何目的?”

方宜臻摇头:“猜不到。”

“那就别问了,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

“哦。”方宜臻点点头,看着窗外夜色,突然想起木屋里还有个人在等他,于是道:“殿下,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楚徵让侍卫护送他回府,他下楼后,楚徵靠着窗,看着那身影渐渐融入黑暗之中。

陆迎走进来:“主上,需要派人监视吗?”

楚徵看向一轮银钩:“暗地里看着吧,别让人受伤,如果出点什么意外为你是问。”

陆迎:“……”

什么叫色迷心窍、美色祸人?这就是了!

方宜臻在半路上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叮——主导者熟识度从陌生到熟悉,望知悉。”

咦,这次还是在他身边?回想了一下自己接触过的人,阿福、谢从章、楚徵……会是谁呢?他摇了摇头,不再深想,反正这次有技能傍身,他不怕那个崽子。

回到小院,木屋里点着灯,昏黄的光从门缝中渗透出来,看来人还在里面。

他转去家仆住的地方,偷偷摸摸地找到了钥匙,然后回到木屋前,打开了锁。锁刚打开,木门就被大力推开,一道黑影焦急地一扑而上,等方宜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他”死死地抱住了。

抱得太紧,方宜臻差点没断气,“卧槽,你放开!放开!要勒死我啊?!”

被他又推又踢,“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双眼隐隐闪着一丝水光,看起来委屈又可怜:“你答应过我会早点回来的,我等了你好久。”

“……你别混淆视线,我只说了我会回来,没说什么时候。”方宜臻一顿:“你一直站在门口等我?”

“他”点了点头,垂着眼眸,纤长的眼睫毛上沾着点点细碎的水珠:“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方宜臻嘴角直抽。这个被主导者意识同化的产物实在是太诡异了,按理说“他”延续的应该是陈水墨的意识才对,但是陈水墨会这样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吗?简直无法想象!而且“他”现在顶着的脸是他的模样,这种看着自己嘤嘤嘤突然想揍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方宜臻实在是不忍直视“自己”这么我见犹怜的样子,只得随口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

“真的。”

“他”眼里的喜悦还没维持多久,突然浑身一僵,随即动作粗暴地把方宜臻扯到自己的怀里,低头在他颈间细嗅,然后抬头,满脸阴霾地沉声问:“你身上有别人的气味,是谁?他抱过你?”

方宜臻:“……”妈蛋,你属狗的吗?!

第16章 二七

那张清秀俊朗的面孔上褪去委屈,满是令人不由自主胆寒的阴鸷森然,方宜臻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路上不小心跟人撞到了……”

“谢清和”双目幽深,甚至透着一丝阴毒:“呵,你觉得我会认错自己的气息吗?你把我丢在这里这么久,是去见他了?”

这句话里的含义太丰富,方宜臻愣了一瞬,立时反应了过来。

现在的“谢清和”被上一个世界的主导者数据分流意识同化,能让他称之为“自己”的,定然就是这个世界的数据分流了。那么,楚徵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导者?妈蛋!主导者都是基佬吗?!这游戏干脆改个名字叫躲避基佬好了?

方宜臻立马举起双手:“我我我去找他是有要事!”

“谢清和”语调放柔了些,看起来好似没那么恼怒了:“要事?有什么事情需要搂搂抱抱才能讲的?”

“总之……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地哪样?”

方宜臻感觉到“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指尖轻轻摩挲着喉结处,好像只要从方宜臻嘴里听到一句不想听到的,就会发狠地掐住他脖子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方宜臻内心泪流满面,大兄弟,你这个爱情观实在是太扭曲了,自己对自己吃什么醋啊,再说你生气那你去撕楚徵啊你为难我做什么?你这样是没有汉纸会喜欢你的!

他被吓得紧闭嘴角,不敢多说一句话,“谢清和”倾身,两人的侧脸紧贴:“既然你不肯说,那我来问。”

说完,“他”伸手轻捏住方宜臻的下巴,温热的舌头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脸颊:“他有这样对你吗?”

方宜臻已经完全僵住了。

“有没有?”

“没、没有!”

“很好。那,这样呢?”

言罢,那温凉的唇瓣便覆了上来,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

方宜臻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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