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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强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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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回,难免就有第二回。青春期某种程度上经历过“初潮”的男孩,性欲很难再压抑控制。长大了,开窍了,就回不去了。
  他们就是这样悄悄地越界,亲密。两人甚至从未正式表白,不知道这样算是瞎胡闹呢,还是根本就已经在“谈恋爱”……
  俩人敞着裤链并排仰卧在草垛顶上,静静喘息,天空像一块巨大的纯洁的水晶,生活美好得不真实。
  传武:“小珣,以后我带你回我们老家。”
  楚珣:“你老家好玩儿吗?”
  传武:“该吃荠菜饺子了。每年春天雪化了,我们全村人都提篮子上山挖荠菜,新长出来的嫩尖儿,可好吃了。”
  楚珣:“你们吃个菜真不容易,还要自己挖。”
  传武:“我带你去挖荠菜。”
  楚珣口气略带不屑:“嗯,好吧,那我就陪你挖菜呗。”
  ……
  这年的冬天特别长,冻土僵硬。这年寒冬的积雪,事实上再也没能消融。
  楚珣没等来跟二武一起上山挖荠菜的那一天。外界社会从这年春天开始风起云涌,地壳下聚集的各方能量正一步步酝酿一场巨大风波与动荡,京城流波暗涌,只是卷进风波边缘的年轻人当时丝毫没察觉变故的降临。 
  两家老二在大院内外寻找一切机会私会,两小无猜,两家老大这时候可也没闲着。
  楚珣和传武晚上从外面溜回大院,经常能碰到楚瑜跟一帮朋友,歪戴着帽子,抽着烟,每人胯下一辆自行车,在电线杆子下面扎堆儿,路灯光晕下露出一道道冷傲乖张的眼神。那群人聚成一坨,就好比在脑袋顶上直接拉一条横幅:我是流氓我怕谁。
  他俩也常瞅见霍家老大,霍传军,在外面也有一帮朋友。
  霍传军仍然是一件白衬衫,深绿军裤,头发剃成当兵的板寸,手指夹着烟,面目冷峻,身旁有男有女……
  有天傍晚楚家老大扔下书包,正要出门,开门瞅见霍小二,来找他弟。
  楚瑜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口,一手撑在门框上,拦住,眼神阴沉地盯着霍传武:“小子,怎么着,又是你?”
  霍传武双手插兜,薄薄的眼皮下目光平静:“楚珣在吗?”
  楚瑜眉毛一挑:“操,你管他在不在?”
  楚瑜不让霍传武进,霍传武就站着不动,不挪窝,也不怵。传武平时不爱搭理旁人,根本也没把楚瑜放在眼里。
  楚瑜点了颗烟叼在嘴里,冲着传武喷了一口浓浓的烟雾。
  “臭小子,还敢来勾搭我弟,你也不瞅瞅你自个儿什么人?”
  传武面无表情:“小珣知道我什么人。”
  楚瑜冷笑:“我弟他妈的就是让你给蒙了,你们一家子都什么人你当我不知道?”
  “霍传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当年抢我爸的人了。”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哥在外边那些个烂事儿!”
  “还有你!”
  “你们一家子都这毛病,专抢人家的妞儿,找操呢!”
  楚瑜每一句话都不客气,尖锐愤慨。霍传武也有男子汉自尊,让人当面这么说他家人,心里肯定不舒服。
  “以后甭来找我弟,还有你哥,哼,霍传军就是作死呢。”
  楚瑜撩下这么一句话……
  传武脸色微微变了,心里难过,咬嘴唇咬了半晌,转身离开。
  楚瑜为什么恼恨霍传军?
  当初训练场上赌赛斗输了,特别丢脸,这事儿只是个由头,再往后,两拨大小伙子在大院一条街上混,抬头不见低头见,惹是生非,摩擦不断。
  楚瑜是个浑的,你不惹他他惹你,没道理可讲。
  而霍传军也是个硬的,手下那一群弟兄争勇斗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没给楚瑜面子。 
  十六七岁上高中的小伙子,大多已经积累了丰富的感情史,在道上交往各种朋友,哪个都不是善茬。更何况那几年北京社会风气开放,男女学生混录像厅、台球厅、舞厅、战车队,在外面玩儿得特野。
  楚瑜与霍传军的矛盾,归根结底也因为男女关系。
  楚家老大那阵子三天两头翘课,骑着他的28大连套改装自行车,堵在北师大门口,憋人。他憋得是北师大一女生,长挺漂亮又活泼惹眼,想跟人家搞对象。
  楚瑜叼着烟,烫一个台湾歌星费翔式的帅分头,跨在车上,一脚点地。
  他身边哥们儿说他:“楚哥,内女生有啥好?能有林青霞好看?”
  楚瑜说:“老子就喜欢她,长得够味儿。”
  哥们儿说:“她比你大两岁呢!”
  楚瑜说:“你懂个屁,大姑娘才有味道。”
  哥们儿扭头一指:“嗳出来了!……怎么上别人车了?……那不是霍传军吗!”
  楚瑜把烟头狠狠往地上一掷,碾成粉末,怒火中烧。
  楚瑜冷眼吩咐他手下哥们儿:“找人给我盯着霍传军,他平时都去哪、都干什么,他现在好歹还是咱军区学校学生,老子不信治不了他。”
  “他要是敢乱来,敢搞那种事儿,给丫拍下来……”
  楚大少那时琢磨了个坏心眼,想给霍传军来个“艳照门”。你敢搞我马子,老子暗中拍你,拍到猛料,让你也现现眼!
  ……
 
  第二十五章眼睛惹的祸

  从这年三四月起始;局势开始不好。
  这一场动荡;深层次原因说来话长,改革开放十年;体制变迁,物价飞涨;各个阶层贫富状态迅速拉开差距,民心浮躁不安。红贵官宦人家、大院出身的子弟;许多人利用周边权力关系与外界渠道,参与走私贸易、倒卖公家财产;一夜暴富,疯狂积累原始资本,以物资换钱;再以钱生钱。
  而几十年间窝在老城区胡同旧巷的贫民、工厂工人、无业游民、氓流混混;被文革抛弃了的这一代城市平民,没有学历,没有谋富的能力与权力,在社会变迁的大潮流下再一次被历史遗弃,心理的巨大落差与阶级分化并存,思想上的新潮开放与物质的极不满足两相激化,让这座城市在某个关键的历史时刻,陷入动乱……
  楚家老大楚瑜就是那时不安分的大院子弟的代表人物。他混社会,他泡妞儿,他也眼红想快速来钱。
  楚瑜跟外面的狐朋狗友勾结,利用身份便利,倒卖过部队里的军需品,什么都敢偷运出去,什么都敢卖。一开始是倒卖后勤物资里面的各类衣物、烟酒罐头、羊绒制品、军靴野战靴;后来发展到倒卖家用电器,从部队内部弄购物票,从走私商那边搞来进口货,在水货市场上卖,楚少爷从中分成提成。
  北京城先富起来的第一拨人,很多就是这么富的。
  “楚哥,听里边人透露,最近库房又有一批钢材。”楚瑜的朋友跟他密谈。
  “钢材,没问题,想办法弄出来,这个绝对来钱。”楚瑜叼着烟,眯着眼。 
  “他们部委大院,跟外贸口的人有联系,比咱们走货快,咱们拼不过他们。”朋友抱怨。
  “操……部委的……搞外贸的……”楚瑜心里盘算。 
  开放以后,部队拥有的特权优势逐渐就被弱化,经济外贸外资各个口径的关系比部队的路子更野。
  楚瑜心里也急,心烧火燎,生怕搅进去晚了钱都让别人赚走。他私下找了很多关系,跟部委大院一些高干子弟牵线搭桥,搭上了路子,有货一道运,有钱一起赚。楚瑜是从那时起,搭上了曾经绑架暗算他亲弟弟的侯家少爷。
  楚怀智在河北驻地紧张坚守,寸步不敢擅离,局势一触即发。
  楚家上上下下这时全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楚瑜跟侯家孩子竟然有“生意”来往…… 
  霍家家长也蒙在鼓里,疏于管教,不知道他家老大在外结交了什么朋友。
  霍传军经常在海淀附近大学校园里混。这人性格耿直豪爽,出手大方,在一群学生里特有人缘,经常在学生食堂吃饭,大学图书馆里看书。他跟部队老乡学过弹吉他,有时在校园大草坪上盘腿而坐,背一把木吉他,自弹自唱几首歌,挺招人的。
  ……
  十七八岁大孩子在外面野,像楚家大少和霍家大少这样的,家长已经管不住。
  家里小的那个还能管管。从年初春天开始,大院里各家家长跟家里孩子都颁布了禁足令:下学后直接回家,只能在院里玩儿,不准随意迈出大院门口一步。
  玉泉路大院门口增添好几处岗哨,里三层外三层加强警戒,严查进出。警卫连哨兵均接到指示,保护大院子弟,不准男孩们出去乱跑惹事。
  与大院相距几条街的地方,就有学生搭台演讲,有人酝酿示威游行,附近工厂的工人往这边聚集……
  半大男孩也都看出来城里形势不妙,只是往深入挖掘的事情大家都不懂,纯看个热闹。 
  一帮猴孩子被迫整天窝在高墙之内,打球,打仗,打牌,无所事事,简直无聊透了。
  “四人帮”坐在属于他们的红砖城墙上,楚珣潇洒地抬手一甩牌,一张2:“吊主!”
  身旁三个人眯眼翻看手里的牌,邵钧嘟囔:“又来了,你他妈的就会吊主……”
  霍传武淡然道:“给你张黑桃3吧……”
  沈博文直接往一堆牌里垫副。
  楚珣嚣张地指着一圈人:“没主啦?都没主了吧?!嘿嘿嘿……”
  楚珣一双眼笑成弯月,得意地攥了一大把黑桃和大小猫。小样儿的,二爷早就知道你们仨手里都没主了,二爷都不用吊主,用眼一扫就把你们看穿。
  大院草坪上有一张石头桌,两个石头墩子,楚珣他爷爷正跟院里一个熟人下象棋。
  楚珣爷爷手里摩挲着两枚象棋棋子,顺手将其中一枚扣着递给他孙子:“珣珣,来,摸一个。”
  楚珣接了,用手指捏住,指纹捻过木头棋子凹凸的刻字纹路:“是个小卒。”
  爷爷又给楚珣一颗棋子,楚珣淡定地捻了一下:“马。”
  楚珣爷爷一挑眉:“呵,成啊。”
  跟楚家老爷子一起下棋的那位爷,从象棋棋盘上抬起眼,上下打量楚珣,饶有兴致:“小珣,咋摸出来的?”
  楚珣不以为意地一耸肩:“贺叔叔,我一摸就摸出来了。”
  那位爷眯眼审视楚珣,笃定地说:“你刚才偷看了。”
  楚珣绝口否认:“我没偷看!”
  那人这时突然一推棋枰,把一局棋子倒扣着迅速打乱,啪,啪,啪,随机拣出五枚棋子码成一排,眼色挑战楚珣:“你现在摸摸看,我看你能摸出来?”
  楚珣冷静地与对方平视,嘴角卷出轻松充满自信的笑。他有少年人初出茅庐的骄傲,骄气外漏,有人想挑战二爷,二爷今儿给你露一手!
  楚珣一个、一个地摸过去,每一枚棋子只用大拇指轻轻一捻,对答清晰流利。
  “车,炮,士,将,帅。”
  对方蓦地愣住,目光透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探究地盯着楚珣……
  常下象棋的老头子们,都擅长摸棋子,统共就那么几个字,背得滚瓜烂熟,手指摸几下也就了然于胸。
  可是楚小二完全不会下象棋,这个年纪的男孩,也没见有人会摸象棋棋子儿。 
  楚珣爷爷口气里透出长辈的自豪,笑道:“小诚,我这孙子,从小特别聪明。”
  挑战楚珣的这位,就是当时总参二部的头儿,贺诚大校。
  贺诚眼睛盯着棋盘某处,沉思着,慢慢问道:“您家小二,上回在龙潭湖掉冰窟窿里,回来也没跟您说什么?”
  楚珣爷爷浑然不觉:“说什么?孩子不小心的,命真大,想起来后怕。”
  贺诚沉声叮嘱道:“老爷子,今天您家小珣摸棋子儿这事,您千万别跟外人提,啥都别说。”
  …… 
  贺诚当时叮嘱楚老爷子,别往外说,可是防不住有人嘴忒快,遮掩不住,偏要把一身的本事漏出去。
  那就是楚珣自己。
  这事儿要怪也怪楚珣,毕竟年轻,人前人后一贯傲气,而且性格很自我。他平日只顾自己心里装的人,不管不顾旁人,锋芒毕露,走哪都是焦点。
  当天附近三个大院全体将官校官开动员大会,做思想政治报告和全军动员,也是因为紧张局势。大会就在他们这里的大礼堂,一时间军车云集,大院里进进出出许多人都是军区内部高层将领及家属。
  楚珣跟霍传武他们几个小子,原本不应该凑热闹,仗着身份特殊,坐在礼堂侧间领导们喝茶聊天的休息室,就在大人眼皮底下,剥着吃给领导准备的橘子。楚珣剥出一个橘子,亲热地往二武嘴里一瓣一瓣塞着吃……
  当时不巧走进来军委某高层的太子爷的小老婆。
  那女人穿一身军装,肩上也有杠有星,脖子上系着那时少见的香港名牌丝巾,脚踏高跟皮鞋,口红艳丽,腹部微微隆起。
  太子爷小老婆一看几个男孩,眉毛就皱起来:“干嘛的你们?出去。”
  楚珣垂着眼皮,装没听见,半大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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