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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旅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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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隆起一个红润的小圆堆,一笑则两边嘴角力图向上翘,且在一弯动人的口型中露出细瓷般闪光发亮的白牙。俞姐的身材无可挑剔,是那种瘦弱型的偏高个,走路袅袅婷婷如春风摆柳,有一种很特别很特别无以言传的女性韵味蕴涵其中,在他的印象中美不胜收。另外两个大姐具体长得什么模样他始终没有认真端详过,反正都是质地优良的女人,十分健谈开朗,甚至可以用“开放”二字来概括她们的性格和行为。她们俩的任务除了我们在一块玩扑克牌之外主要是跑外勤,实质上也就是外出到各单位统计统计居民人数,找字写得好的人用毛笔墨汁大红纸把那些“选民”张贴公布在街道两边显眼醒目的墙壁上,至于说选谁或者是谁被选那都是各级领导们事先定好的不能有半点差错也不会有半点差错的。那时的选举好像要比后来的选举容易得多,实际上就是国家拿出一部分款子走走选举的形式证明我们各级政府的领导都是经过了全体人民的选举,选民在一系列会议和程序中实现了选举权,人民代表人民选,选好代表为人民,候选人在一系列的会议和程序中取得了合法的“代表”地位并有待于充实到今后各级政府的领导岗位上去。到了选举工作的后半期,县处级以上的代表确定下来后,墙上一公布大家更加清闲了,除了每天玩扑克牌外三位女性想得最多的是要找出一些什么理由去商店里买上一些毛巾被或者提花高级床罩被罩枕套之类的东西作为纪念品来纪念我们曾经参与过神圣的###工作。当然绝不是只买四份物品,而起码应该是几十份,各级参与选举工作的大小领导们都得有,没有实质性参与的区政府财务人员按惯例也是一份也不能少的,归根结底账还是要在他们那里走,钱还是要在他们那里出。他记得那时这样的选举活动好像是四年举办一次,而他和他的俞姐共参与了两次,第一次每人得了一条很厚实色彩相当不错的上海产纯棉毛巾被,第二次得了一套杭州产五件装的床上用品,这就证明了他和他的俞姐最起码有四年以上的友好往来。这匆匆漫漫的四年以上时间他们俩在许多地方和场合发生过十分美好但至今对他来说已经十分遥远且漠淡的性关系。
他们发生那种美好性关系的准备活动几乎都是俞姐具体安排的,包括时间地点铺与盖以及卫生用品之类。他不能不承认俞姐对他刻骨铭心的好处,她也说她把她的整个人生以至于她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每一个细胞都毫不保留地展现给他并交付给他了,以至于她死后的灵魂也应该是属于他的。当然这是他失去了和她的那种美好的性关系后才体会到和弄明白的,而当时他却没有那种感受。当时他觉得自己只是一只被一头美丽的斑斓雌虎猛力吞噬并细嚼烂咽的小雄鹿,雌虎刻意要撕吃小雄鹿而小雄鹿又十分愿意被雌虎撕吃,小雄鹿尝到了被雌虎撕吃咀嚼的痛快淋漓而雌虎也实实在在地吃到了自己蓄谋已久的美味佳肴。
他最不能忘记的是和俞姐发生第一次性关系的那种特殊的充满俞姐式阴谋诡计的巧妙安排,这其中闪烁弥漫着残余青春的火花和浓烈的智慧云雾。记得白天他们四个人在玩扑克牌的时候俞姐就不断地对他进行较为密集的火力侦察,先是向他频频甩出飞镖似的媚眼,接着是趁他模拟她们那样倒张偷牌而终于又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时候逮住他的手用力地掰捏,以至于让另两位旁观者妒忌得甚至愤恨得不停地催促俞姐快出牌。就在俞姐蓄意准备结束桌上牌局将一组“炸弹”甩在牌堆上的当儿,他就意外地感受到了桌下俞姐即兴式创造的妇人伎俩——她将她穿着肉色丝袜小巧动人的右脚在牌桌底下不顾廉耻地向他的双脚探伸以至于终于压在了他的脚面上。他当时只是觉得有一股无以言传且彻骨入髓的电流从她的小脚传递到他的大脚再顺着他的小腿大腿臀胯腰部胸腔脖颈直冲进他的脑海之中,于是他的脑海迅速升温而沸腾了,于是他心中原有的牌局便彻底乱阵了,接二连三地出错牌,竟然把红桃五喊作黑桃五甩了出去,结果遭到另外两位大姐的极端不满,当然她们不满的主要对象并不是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小男人,而是她们早已耿耿于怀甚至大为愤慨的俞彩凤。而俞姐这时已经觉得玩牌很没意思了,恰好就借助这样的牌场纠纷将手中的几张牌聚拢后扔在了参差杂陈的牌堆上。那天晚上,他和俞姐就神差鬼使地聚拢到了一起,然后就发生了他的婚恋史上本不该发生然而却又偏偏发生了的婚外性行为。
俞姐其人(上)
俞姐——他虽然与她在那天晚上发生了一次货真价实的男女之间在当时社会都还非常忌讳或者是道德规范决不容许的婚外性行为,并且一发而不可收,两次三次五次六次乃至十次八次,在一个较长的时期内根本就记不清多少次……而且每次她都颤抖着嗓音叫他小乖乖小乖乖……但是在非二人聚会的公开场合他还是亲切地叫她俞姐,扑克牌照样打,###简报照样出,选举活动照常进行。俞姐是个出色的人生喜剧演员,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舞台表演对她来说真是得心应手轻车熟路,尽管她当时的社会角色也就是她的职业只不过是城西区妇幼保健院的一位医生。一个时期他的身体已经有损于俞姐对男色的酷爱贪恋,但不久又恢复于俞姐对他的物质补养。那个时期俞姐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经常偷偷地或者公开地给他搞来些补养性的东西给他吃——那时的补养品绝对货真价实没有欺诈行为不能与后来一度泛滥成灾的保健品同日而语——其实当时他正处于少壮年龄段根本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填补滋养就能将那种事情做得随随意意利利落落每次总能让俞姐落花流水败阵求和总能让俞姐不停地颤声叫小乖乖我的小乖乖。俞姐有许多让他感动的举止。###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就悄悄地打开经常锁着的办公桌抽屉,拿出那些所谓的补养品,然后倒上大半杯白开水,再小心翼翼地层层剥去那些无所谓的包装。如果是蜜丸,她就用自己洁白的小手把它分解成一粒粒的小弹丸,让他用白开水冲着吞咽;如果是小玻璃管包装的浓缩液体,她就十分麻利地用包装盒中备用的小砂轮实施切割并断开让他用细塑料管对着吸;只有是片剂的时候,她才同意让他自己做主按包装上的服法和用量吞咽下去。她总是眼巴巴地看者他吃下那些她认为十分有用的东西,她的那种眼光十分特别,百分之五十是恳求百分之五十是威逼,甚至含有妻对夫的希望,甚至含有姐对弟的恳切,甚至含有母对子的祈盼,让他不忍心违背她对他的那种可敬而又可怜的关怀,于是他就竭力按照她的要求去做,直至她那双漂亮媚人的凤眼中溢漾出满意的光华。
那天晚上,也就是俞姐精心策划妥善安排充满阴谋饱含掠夺成分的那天晚上,俞姐是带着高超的演技进入角色的。而他只能算是个初登场的配角,并且演得很不到位也可以说是十分蹩足,假如没有俞姐的悉心调教和引导,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顺利地进入角色的。晚饭当然是在他自己的家里吃的,具体吃的什么饭他已经记不得了,因为它并不具有什么意义,根本不影响他和俞姐婚外情感发展的进程。他只记得妻抱着与他共同养育的男婴问他忙了一天为什么晚上还要外出?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他含含糊糊地对她说当然是选举方面的事情,其实与老百姓们关系并不大只是作为工作人员我必须去无法不去。就这样按照俞姐白天给他的安排——晚间务必到###办公室与她共同顺一篇领导的稿子,第二天上午一上班就得将稿子送到印刷厂,而下午下班前又必须将报纸印出来。她强调这是紧急任务是关系到选举能否顺利进行的大事情。当他急匆匆地赶到他们的###办公室的时候,俞姐早已经在白天显得昏暗而夜晚在白炽灯照耀下却四壁徒见中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打着一件毛衣候着他了。他试探着问领导的稿子拿来没有怎么个改法难度大不大?俞姐说我正要给你说呢情况有变那位领导的稿子在他的秘书那里还没有脱手看起来任务只好推到明天去完成了咱们不会承担什么责任的。又接着说###工作太严肃程序性太强枯燥乏味让咱们整天忙忙碌碌顾不上聊个天说个话的既然已经从家里出来了天又不算晚为什么不趁此时光咱俩说说与###工作无关的话轻松一下咱们一贯紧绷了的神经?再接着说你不是曾多次从侧面问我套我想知道我的家庭情况我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你请你也认认真真地坐下来听我说吧!于是他就既来之则安之,将他白天办公打牌坐的那把椅子朝俞姐跟前挪了挪与俞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起来,反正他与她之间已经失去了严肃性和距离感所谈话题也就随心所欲了;于是他便知道了俞姐有家有口丈夫是西城区委的主要领导曾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尾巴和解放战争的全部;于是他便知道了俞姐当初也是从部队上下来的她属于初解放从学校征招的那批没有参加过战斗的女知识兵在部队做的是卫生队护士按照部队领导的安排不久就被做工作分配给立过二等功的尖刀排排长当老婆一直到如今;于是他便知道了俞姐的二等功臣丈夫年龄大俞姐十六岁身材粗矮敦实皮肤炭黑相貌十分对不起观众并且两条腿其中的一条被三八大盖子枪子弹射穿过两次治愈后走路仍一颠一跛的但为人义气忠厚脾气温和从来不欺负俞姐;于是他便知道了俞姐生孩子很早现已经儿女双全儿子是大的个头矮壮皮肤炭黑完全继承了二等功臣的风骨正在本市某中学上初一学习较差门门功课成绩都不理想但是铅球能够掷得很远且为全校第一,而女儿身姿娇秀无论鼻眼嘴巴位置的摆放还是皮肤细腻白嫩的程度都活脱脱堪称俞姐第二且学习成绩优秀在班里数一数二又是学校的文艺尖子每逢节日演出是绝对离不了她的;于是他便知道了俞姐家的住房情况他们家住着三室一厅八十平方的套房是按二等功臣外加县处级领导干部级别分配的并且是全幢楼最优层次二单元三楼东客厅朝南阳面外加木制全封闭阳台阳台内养着一盆从来不曾开过花的令箭荷花和竹笼中喂着一只能唧唧喳喳唱歌的土百灵那百灵个头不大却声量不小当然是二等功臣区委领导干部的宠物。
俞姐那天晚上将她的家庭情况毫不保留地全部告诉了他,虽然只是粗线条的勾勒,但他由于内心与俞姐早已经息息相通于是便能够高屋建瓴地去把握去领会去理解去分析,他知道这是一堆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美好女人不好命运质地厚重貌似浅显实乃深刻的生活素材,稍具文笔的人只要认真去写绝对能够完成一部跨越时代的长篇之制。
俞姐声明,她并不想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而是特别想结交知识分子异性朋友,如今已经深层次地拥有了;她这就够幸运的了。她说她这辈子命运不好让他原谅她对他曾经有过的那些善意的欺骗,又说她这个大姐当得确实不好常常心怀叵测不由自主地想象一些很阴暗很不合情理的事情……不知不觉在俞姐娓娓动听或者可说是喋喋不休的叙述中已经是晚间十点了。他故作幽默地说俞姐咱们今晚稿子就修改到这儿吧说不定你的丈夫你的儿女这时候正在家里热火猴急地等着你回家回去晚了他一动怒说不定会打电话指示区保卫科派人四处寻找你呢!他觉得他的这些话说得很得体又很到位说完后便等着俞姐张开她那似开非开花骨朵似的两角向上翘的小嘴露出她那细瓷般的小白牙笑出声来。俞姐是笑了但脸上却没有出现笑容那短促的笑声没有从嘴巴里笑出来而好像是从她的鼻腔里哼了出来。俞姐说谁也不会热火猴急地等你俞姐找你俞姐你俞姐的孩子们九点钟都已经按时就寝上床睡觉了这是你俞姐的丈夫从小就给他们训练规定的雷打不动的军事化作息时间再说那个人从来就没有关心别人的习惯他这辈子没文化斗大的字不识一升在官场上从来就没有任过正职但他也不生气时刻服从党的安排他最近倒是特别喜欢别人送给他的那只百灵鸟那是他的患难战友从山西他们共同的老家带回来的他常常对着那只百灵鸟发呆他已经五十六岁了不再对女人感兴趣了我们已经分居三四年了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得到过他作为正常男人应该给我的那种我需要的有滋有味的东西即使在他青壮年的时候他也没有认真研究过我的精神需求我对他早就没有奢望了他在男女方面什么都不懂我吃够苦头了我敢肯定他现在早已经关死他的卧室门仰面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打着呼噜鼾声如雷震天动地了。俞姐说罢又笑了,这次笑声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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