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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萨特一个自由精灵的历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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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萨特指出,关于天才思想的难点在于,在不同的智力之中有一种同等的东西。这就是说,一个作品可能被称为佳作,因为它的作者适合于写这类作品,他具有一定的专门技巧,但并不是因为他具有一种别人不具有的性质。最后萨特说:“我想,我可能比另一个人更加有天资一些,智力较发达一点。但从根本上看,我的智力、感受力和别人是相同的。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优越性。我的优越性就是我的书,当然这是就它们是好书来说的,但另一个人也有他的优越性──这可能是冬天在咖啡店门口卖的一包热栗子。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优越性。就我而言,我选择了这一个罢了。”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知命之年(1957…1965):养女阿莱特(1)
    在爱情关系方面,这一时期有一个女子进入萨特生活,她开始是萨特的情人,后来成为他的养女。1956年3月,一个叫阿莱特•;艾卡姆的阿尔及利亚籍姑娘给萨特写了一封信。她19岁,是犹太人,在卡涅的凡尔赛公立学校读书。当时她正在准备一篇论文,打算通过巴黎高师的入学考试。她读过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在信中,一方面,她就论文的有关问题向萨特请教,就萨特哲学中的有关问题请萨特解答;另一方面,这时阿尔及利亚战争已经打得火热,她作为一个生活在法国的阿尔及利亚人感到十分苦恼,不知何以自处,于是也在信中抒发自己的苦闷。萨特回了信,让她寄论文来。以后他们不断有书信来往。然后顺理成章地是两人见面。然后阿莱特成了萨特的情人,他的最年轻的情人。    
    1958年,由于阿尔及利亚战争的刺激,也由于从事哲学巨著《辩证理性批判》写作的过度紧张和疲劳,萨特一度经历了严重的精神危机。在这困难的日子里,除了波伏瓦的照护外,阿莱特也给了他许多抚慰。萨特和阿莱特曾一起去威尼斯度假。在那里,萨特写了《阿尔托纳的隐居者》最后一幕的初稿。萨特将剧本的内容读给阿莱特听,特别是主人公弗朗兹的演讲,让她提意见。阿莱特说,弗朗兹的讲话有些夸张和做作,但萨特的表演倒十分精彩。    
    要了解萨特与阿莱特的关系,他俩的通信应该是一个重要的资料。但萨特去世后,阿莱特并未出版他俩的通信集。不仅如此,当波伏瓦出版萨特的书信集(主要是萨特给她的信)时,阿莱特还特别要求波伏瓦,将萨特信中有关她的内容悉数删去,以至于波伏瓦在该书序言中特别声明:“为了不让第三者──以及与他们关系密切的人──感到困窘或难堪,我删去了一些段落,改变了一些人的姓名。这些改变全都是由我一人作出的。有些地方是应艾卡姆─萨特女士的要求而改变的。”因此我们对萨特和阿莱特的关系很难有详细具体的了解。但阿莱特的这种要求从另一方面表明,她和萨特的关系一定有不少不希望为外人所知的亲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阿莱特在萨特生活中越来越重要了。除了其他因素外,阿莱特有音乐特长是一个重要原因。音乐在萨特生活中占有特殊的地位。特别是弹钢琴,这一爱好撒特保持到晚年,直到他的胳臂因病不能活动才罢手。    
    从有关资料看,波伏瓦也能够弹一点钢琴,但水平不高,因此不能经常与萨特一起合奏。她和萨特经常进行的音乐活动是在一起听唱片。而阿莱特能够弹一手好钢琴,还吹得一口好笛子,歌也唱得不错。因此,萨特很喜欢坐在钢琴旁为她伴奏,或者同她进行二重奏和二重唱。在从事这样的活动时,应该是萨特一天最为放松的时候,也是心情最为舒畅的时候。大概其他的女性都不能取代阿莱特在萨特生活中的这种作用。    
    1965年1月底,萨特正式申请收养阿莱特为自己的养女。这一年3月,这个申请得到批准。此时距萨特和阿莱特认识正好9年。这一年萨特60岁。    
    萨特收养阿莱特为女儿,直接目的是为了改变她恶劣的精神状态和不利的社会生活状况。阿莱特童年和少年时代生活是悲惨和不幸的,因此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佳,长期处于忧郁状态。而作为一个阿尔及利亚籍犹太人,在法国是倍受歧视的。萨特对于自己喜爱的女性,愿意奉献出一切。他很想帮助她改变精神状况,帮助她抹去过去的阴影,希望她能感受到生活的乐趣,希望她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最根本的,是希望她有自信心。此前萨特交往的女性,例如月亮女人和万达,最根本的问题是对自己、对生活缺乏自信。萨特也试图帮助她们改变,但她们年纪大了,很难改变。而阿莱特还很年轻,还有较大的可塑性,萨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她有一个根本的改变。    
    据我猜测,为了改变阿莱特的地位和状况,也许萨特曾经想过同她结婚。以前他在帮助波伏瓦和万达时都想到这一招,这也是他能够为喜爱的女性拿出来的最后一份礼物。但他比阿莱特大32岁,再同她结婚显然不适合;而且这还涉及到同其他女性的关系,特别是同波伏瓦的关系。于是他决定收养她为女儿,实际上,就他的年龄来说,显然,作她的父亲是足够了的。这样一来,阿莱特就自然地加入了法国籍,成了一个法国人,在法国生活不会再受歧视。作为萨特的养女,她也有了新的身分,无论在社会地位还是在财产方面都有了安全和保障。而且这里还有一种亲情关系,一种家庭气氛,这些对于改变阿莱特的精神状态都是有好处的。    
    至于这一行动的内在因素,则较为复杂。萨特去世后,阿莱特在出版他的《奇怪战争日记》和《伦理学笔记》两本书时接受记者采访,谈到萨特收养她的问题。她说,萨特收养她是为了帮助她。她还说,他俩的这层关系中有些游戏的成分,因为她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而过去也无法抹杀掉。那么,这种“游戏成分”是什么呢?    
    由于萨特从小没有父亲,又由于母亲再婚的影响、对继父的反感,萨特不喜欢父子关系,认为这是一种带强制性的关系。他既不想被人强制,又不想强制于人,因此他不愿意结婚,当然更不愿意有孩子。但是,他对于这种人伦关系还是感到好奇。他在伦理学笔记中对这种关系作了探讨。而收养一个女儿可以满足他的这种好奇心,作为实际上没有子女的一种补偿,当然,这是象征性的,或者如阿莱特所说,是带有游戏成分。    
    实际上她是他的情人,而在名分上她是她的女儿。这里似乎有一种乱伦的关系。而萨特确实有一种乱伦意识。在自传《词语》中他直言不讳地说:“大约10岁时,我读了一本名为《横渡大西洋的客轮》的书,十分着迷。书中有一美国小男孩和他的妹妹,两人天真烂漫,彼此无猜。我总是把自己想象为这男孩,由此爱上小女孩贝蒂。很久以来我一直梦想着写一篇小说,写两个因迷路而平静地过着乱伦生活的孩子。在我的一些作品里不难发现这种梦想的痕迹:《苍蝇》中的俄瑞斯忒斯与厄勒克特拉,《自由之路》中的波里斯与伊维什,《阿尔托纳的隐居者》中的弗朗兹与莱妮。只是最后这一对才有实际的行动。这种家庭关系吸引我的,与其说是爱的诱惑,不如说是对做爱的禁忌;火与冰混杂,享乐与受挫并存,我喜欢乱伦,只要它包含着柏拉图式的成分。”萨特所想象的“柏拉图式的乱伦”,在他与养女阿莱特的关系中得到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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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介入(1939…1970)知命之年(1957…1965):养女阿莱特(2)
    在这一收养行动中,还包含着一种因素,即萨特的“犹太人情结”。多年来萨特一直将犹太人问题当作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特别是在“二战”以后,萨特对于犹太人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他觉得,“二战”期间,纳粹迫害和灭绝犹太人,他作为一个非犹太的欧洲人,对此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因为他未能制止这种罪行。那么,将阿莱特收养为女儿,也许就含有这种赎罪意识。    
    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资料可以证明这一点,在我想来,萨特收养阿莱特之后,他俩之间情人关系的成分可能会逐渐减弱,而他对她的类似父亲对子女的感情可能会逐渐增强。其实萨特对这种感情应该不完全陌生。当年萨特对万达就存有这种感情。实际上萨特对于他所喜爱的女人,不仅仅是性的关系,甚至主要的也不是性的关系,而是一种感情关系。(例如对奥尔加,根本就没有任何性关系,但他仍然喜爱她。)    
    有论者提到,大约在70年代中后期,阿莱特同维克多有恋爱关系。所以维克多“对老人的拐骗”,阿莱特也起了作用。两人“恋爱”的说法是否确切,尚不能肯定。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时期两人关系是十分密切的。波伏瓦在对萨特最后10年的回忆录中谈到,阿莱特赞同维克多的新的思想倾向(即由毛主义转向犹太教的上帝),而且两人在一起学希伯莱文,在对待萨特的态度上实际上形成了一个联盟。维克多同萨特的谈话都是由阿莱特根据录音整理、打印成文稿,而波伏瓦往往迟迟看不到这些谈话。波伏瓦对阿莱特的评价是,她对于萨特的哲学著作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虽然她是学哲学的。这一评价是否公正暂且不论,大概有一点是确实的:萨特之所以喜欢阿莱特,恐怕主要不是她的哲学思想。    
    我们可以推断的是,就萨特同阿莱特的关系而言,到了后期,萨特对于她更多的是对女儿的爱,因此不会限制她同别的男性交往甚至谈恋爱,即使不是同维克多。这里,萨特对她的态度,与当年对万达的态度有根本的区别。那时萨特对万达确实有一种独占的心理,容不得她再有别的情人。这种区别的原因,也许是环境的不同(战争环境与和平环境),也许有年龄的不同,也许最根本的,是阿莱特与万达自身的情况的不同。    
    如果说萨特同阿莱特的关系会对什么人产生影响的话,那么第一个就是波伏瓦。有记者采访时问阿莱特:“关于收养你的事情,西蒙娜•;德•;波伏瓦是不是置身事外?”阿莱特回答:“完全置身事外。”    
    保罗•;约翰逊在《知识分子》一书中说,萨特收养阿莱特,使她继承了包括文学资产在内的一切,这是对波伏瓦最终的背叛。到底是不是这样?对于这一问题最有资格作出回答的是波伏瓦本人。首先,波伏瓦并不认为这是对她的背叛。如果是,她早就提出来了,而且会影响到她同萨特的关系。她确实是对此“置身事外”。这里波伏瓦有一个基本原则:是否收养阿莱特,这完全是萨特个人的事,这是他的自由,而她不应该有任何干涉。    
    其次,就实际情况而言,萨特的这个行动,并不会对波伏瓦的权利造成什么损害。在经济方面,萨特收养阿莱特时(1965年),波伏瓦已经是一个十分有名的作家,她靠自己的版税收入过生活应该是绰绰有余,完全不须依靠萨特。而萨特却养活着不少人(包括阿莱特;即使没有养女的名分,他也得养活她),老是在愁钱不够花,《词语》就是在缺钱的动力下得以完成的。恐怕萨特在手头上比波伏瓦还拮据。波伏瓦挣的钱虽然没有萨特多,花销也比他少多了。    
    在文学遗产继承方面,我想,波伏瓦也不会在意的。虽然人们普遍认为应该由波伏瓦做萨特的遗产继承人,至少是文学遗产方面,但波伏瓦并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其原因大概有这样两个:一是波伏瓦并不能肯定自己活在萨特之后,所以这种预先确定继承关系并无意义;二是她知道萨特本人并不很在意他的文学遗产,他常常把自己未完成或不准备发表的文稿、笔记随意给那些索要的朋友,也不要别人归还,因此她尊重他的这种习惯,也不特别催促他办理有关这方面的事宜。    
    即使阿莱特成了萨特的养女,她在萨特生活中的地位仍然不会超过波伏瓦。波伏瓦仍然是与萨特关系最为密切的女性。波伏瓦的这一地位没有任何动摇,尽管她在萨特那里没有任何名分。实际上,要说名分,她确实相当于萨特的妻子,只是她不要这名分而已。波伏瓦去世以后,他们的朋友很自然地将她和他合葬在一起。大家是不约而同,不谋而合,即使是同萨特有亲密关系的女性包括阿莱特,也无一人持异议。萨特与波伏瓦的关系并非名分可以确定或羁绊的。所以,确实可以说,萨特收养阿莱特的行动,对波伏瓦没有任何影响。    
    实际上,这一行动对萨特与其他女性的关系倒有一些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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