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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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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是个有度的人。”连山无可奈何:“我和你,没宁锐和你的交情,宁锐都拦不住,我当然只好闭嘴。”
  “你是除了老甘,我的第二个头儿,好头儿。”
  “固执也可以叫做执著,执著可成事,固执我不知道,但成功的也都是固执的人。”连山开门,说完,看张故一眼,叹息一声离去。
  元幽依然未归,三天后,张故已由最初的等待转为质疑,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认识过她。
  太琢磨不定,让人下意识认为是虚幻。
  带张故见高易的是印翔。
  “世界真小。”张故跟在印翔后边。
  青翠的草雪白的房,像童话世界,谁都想不到是高家继承人住处,可偏偏就是。
  印翔看向张故,发现他一脸想笑又觉得没什么可笑的表情,准确的说是笑容空洞,停在门外,印翔低声:“我只能送到这。”
  “我们都别无选择。”
  印翔应了声,虽然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高哥今天心情不错。”
  “是吗?”
  “听说最近有个妞挺对胃口,正在里边玩呢。”
  “这种时候见我?”
  “他公私不分,边玩边干活。”
  一个黑衣人从屋内走出,和门外的众多黑衣人没什么不同:“高先生请你进去。”
  张故仰首,看了看晴空万里,紧随其后。
  门在身后关上,大厅明亮得和外头差不多,张故看了看四周,带路者没有停下,穿过客厅,上楼,楼上幽深的走廊,那人停在一闪门前,恭敬地敲了敲,须臾,门里有人“嗯”了一声,那人对张故做个手势,你可以进去了。
  张故握住把手,冰凉,直传入心,门打开,一束光射进眼睛,那是阳光,屋内采光充足。
  高易坐在沙发上,看侧脸就知道心情很好,他似乎很享受,似笑非笑地抚摩着膝上女人的长发,那是捧大波浪,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棕色,美得惊心动魄。
  “迟到了,你。”高易淡淡地,不看进来的人。
  张故沉默一会儿,直入主题:“高哥,我可以拒绝吗?”
  高易身上的女人猛地一颤,缓缓跪直身子,自始至终,她一动不动,像只小猫,乖巧柔媚,脸颊整个贴上男人膝盖,仿佛这一生只为这一刻,任谁也不忍心打搅,这一颤,连张故不禁侧目。
  高易贴进她耳朵,轻声:“亲爱的,你的礼物到了。”
  女人僵硬地展示着她的背影。
  高易看向张故,回答他一开始就提出的问题:“不行。你当黑社会是电影院?”
  张故无言,愣愣地看着女人,仿佛有所察觉,脸色复杂。
  女人深吸一口气,回头,对张故艰难地微笑,这个笑堪比演技奇差的小丑,然后她静静地凝视高易,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不重要。”高易侧耳,示意她也这样做,外面传来枪声,短暂,激烈,片刻恢复寂静,他显得很满意,问元幽:“你的枪还藏在墙角的花盆里,是那个吧?现在没人进来,想去拿吗?”
  “不用了。”元幽起身,冷笑:“你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你连他也不放过。”
  “他?”高易看张故一眼:“找他是另一件事,不过是顺便和这件一起办了。”
  元幽透过落地窗往下看,那里人手之众不是她能逃脱的,一只钻进网中的鱼做什么都是垂死挣扎,唯一的作用是娱乐渔夫,她靠着墙,希望被分担一点重量,已经觉得连站着都费力了。
  “知道男人最丢脸的事是什么吗?”高易不再理会元幽,转而问张故。
  张故不答,目光像盯在元幽身上,最牢固的钉子也不及,愤怒、失望、怨恨、鄙夷。
  “被女人骗。”高易只好自问自答。
  元幽一言不发,虽然尽力控制,脸上还是抽搐了一下。
  “我开始期待外面的好戏了。”高易伸了伸懒腰:“身心疲惫啊,陪女人玩还得费心布置,这几天过得充实。”他指了指元幽:“你是一定要去的,没你不成戏。”
  元幽像什么也没听见。
  “你没的看,做了猪头,卖身给我,好好赎罪吧。”高易对张故挥了挥手,仰头笑道:“这话似乎很暧昧啊。”
  “为什么!”张故冲元幽吼道。
  元幽面色死灰:“最后一桩生意,做完,我就能和你走。原本,原本是这样。”
  高易掏掏耳朵,前者让他失聪,后者让他以为真的失聪,一声雷和一只蚊子。
  张故像只充气过满的皮球,一捅就炸:“你和他——”
  元幽绝望地听着某些东西流失的声音,落花逐水去,此去再难寻,与他照面时就意味着失去的一切,破旧的居民楼的阳光,将人融化的温度,闲散的下午,突如其来的缠绵,以后每一次的亲密,此去再难寻。
  无能为力,水要流走,只能看着它流走。
  “如果记住我,就忘了刚才那个人吧,刚才那个不是我,如果忘记……忘记好,忘记吧。”元幽苦笑,率先出去。

  第 11 章

  高易下楼,如他所想,蛰伏的人已如拈板上的肉,因为在短时间内被制伏,那五人并不狼狈,除了脸色。
  高易问连山:“就剩这么点儿?”
  “太硬。”
  “死这么多,老东西该心疼了。”高易笑得风清云淡,问元幽:“心急吗?”
  元幽面无表情,好象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我开始怀疑这几天陪着我的不是你了。”高易转身,打量被俘者,不是实实在在地看,而是透过他们身上看某些东西:“我欣赏诸位的勇气,同时,对诸位自尽未遂表示遗憾。”
  楼上突然响起打斗声,那是张故制造的,连山欲上楼,高易拦住:“让他扑腾。”
  连山看了看上面,本想上去多少能照应兄弟,老大发话,自然无能为力。
  “都是好手,不然老骷髅也不会派你们来,他想什么我清楚,想我死嘛,想了还不是一天两天。”高易笑了笑:“也真肯下血本,大概是怕我子弹放坏了,可他老人家不知,我一向大度,饿了,说一声,别的没有,子弹有的是,包君满意。”
  一个手下在高易的示意下举枪,枪口顶在其中一个俘虏的太阳穴上,那人一脸视死如归,手下扣扳机,那人大叫:“不——”枪响,血从颅骨另一侧激射而出。
  血腥味迅速弥漫。
  “想活就别把不怕死三个字写在脸上。”高易目光悠闲,挨个看向剩下的四人:“表个态吧,老手们。”
  死寂,隐藏不了任何声音的绝对的寂静。
  “风骨啊。”高易仰首,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实令我辈中人惭愧。”
  手下继续举枪,枪口贴着同样的地方,枪口下的人和刚才的被杀者没什么不同,一样的神情和目光,所不同的是扳机即将扣下时平静地道:“我死了,我的家人就能在那边好好地活。谢谢。”子弹射进头颅,那人抽搐一下,咽气。
  高易叹了口气,对这样的杀戮感到十分无趣,甚至产生了一点点悲悯,他看向窗外,阳光正好,晴空湛蓝,这几天都是这样的好天气,好到无可挑剔,心情不好简直是糟蹋了这样的天气:“阳光对谁都是公平的,包括我们这样的人。”
  连山疑惑,他不知道老大嘀咕的这句什么意思,事实上他一直等着高易表态。
  “对吗?”高易走到木然站立的元幽身边,后者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或者他们的时钟存在差异。
  “什么?”
  “我说的对吗?”
  元幽侧目,注视着活人与死人,片刻,收回目光,不做表示。
  高易也无所谓:“好吧,先让我把活干完。”
  手下会意,上去三个人,每个被俘者的头上都多了一只幽黑的枪管,一种奇怪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明显,如果一个人冷了,会不由自主发出这种声音,牙齿打颤,清脆而规则。
  声音来源是位于中间的家伙,他的嘴唇被牙齿带动,一样抖得不成样儿,高易回头,仿佛终于发觉这场杀戮有了有趣的地方。
  “据说袁峡看人,眼光奇准,手下个个精挑细选训练有速,您这是捣蒜呢?还是拉风箱?”
  “别杀我,我合作!”
  “您超时了。”高易做遗憾状。
  枪响,少了个活人添了具尸体。
  “高哥。”连山诧异地上前,他实在不懂老大玩什么:“没几个了。”
  “没就没吧。”高易厌恶地看一眼地上的东西,一滩水,其实是尿,那个倒霉者留下的:“这种人比死硬到底者更该杀。”
  楼上又是一番响动,张故从屋里冲出来,像头困兽,几个黑衣人跟出,制伏后又塞进去。
  “饭桶啊你们,这都能跑出来。”高易不悦,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回去,给老骷髅带句话……妈的,没什么可说的,告诉他你们的历险记。”
  劫后余生的两个人互望一眼,枪口从他们头上移开,高易已经转身,没人再正眼看他们,几乎一瞬间,地上的两人弹起,飞奔而去。
  “不想评价吗?”高易又靠近元幽,显然对她更有兴趣。
  “你觉得好玩就行。”
  “说对了,我就是在玩弄他们,好玩吗?对了,你说这个问题应该问我自己。”高易的笑容纯粹是一种自赏。
  元幽无动于衷。
  “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向我媚笑吗?”高易把玩她的一束头发,绕啊绕,温柔地:“像一个小时前那样,像这几天一样。”
  “你不是不心疼子弹吗?”
  “小气鬼对外总显得很大方。”高易的声音几不可闻,像小孩子炫耀一个秘密。
  元幽沉默,像足旁观者。
  “那小子在楼上,你就不对此做出点儿表示?”
  “不用了,既然你想玩。”
  “我只对你有兴趣,他们——”高易看了看正在被清理的尸体:“太枯燥,无趣,无聊,茬都没的找,你的男人,也是。你不是。”
  元幽恍若未闻,微微侧头,如同濒死者怀念过去的时光。
  “别固执,我相信袁峡看重的,也不是你的固执。”
  元幽的眼帘底垂,睫毛微微颤动,抬起又垂下。
  “想看就看吧,我向来乐意成全。”高易期待地看着她,又抬头眼了一眼楼上。
  元幽摇头。
  “绝情。”高易叹息:“女人这样不好。”
  “我不爱玩。”元幽看他一眼:“你找错对象,会失望的。”
  高易笑得没心没肺:“挑衅?”
  元幽不为所动,惆怅地看了一眼那扇门,白色,容不下希望的白,干净却无情。
  “独角戏演了这么久,好歹给点回应吧?”高易莫名其妙地脆弱了,持久战不好打啊。
  元幽看着前方,前方是面墙,和那扇门一样的雪白的墙面,毫无生机,她走过去,靠上墙,身子缓缓下滑,像糊上墙又糊不牢的烂泥,最后呈一个蹲下蜷缩的姿势。
  “靠。”高易目瞪口呆地看着,彻底郁闷了。

  第 12 章

  没有囚禁,没有审讯,元幽坐在温暖的房间里,阳光只剩余晖,这是和所有日子一样的傍晚。
  屋内发生过打斗,不过很快收拾妥当,仅看表面无法想象张故的遭遇,当然也很好想象,元幽苦笑,看像墙角的花盆,空空如也,枪被拿走了。
  “喝什么?”
  元幽连头都懒得摇。
  高易为她倒了杯红酒,放在几上。
  “你不觉得在同样一个地方很无趣?”
  “恰恰是有趣之处。”高易道:“你这么一说更有趣。”
  随时提醒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是刑讯却更有杀伤力,元幽无言,恍惚地凝视杯里的暗红,宝石一般静谧,幽幽发光。
  “这种可怜小雏鸟的眼神不适合你。”高易看她的侧脸,后者在高易讥讽后收起了从眼睛里汪出来的可怜兮兮,高易于是笑:“反正都进笼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会更吃亏。”
  元幽几乎要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高易已经笑不可抑了:“我说我的,你既不想让我得逞,何必改变自己?”
  “开场白结束了,请入正题,顺便请你的手下进来吧。”
  高易一脸怀才不遇,少有的激动:“我就这么低级?”
  “我说我的,何必在意我的态度。”元幽冷笑,将挖苦悉数奉还。
  高易微微张着嘴,很有点独孤求败遇到真正的对手的心情。
  元幽小胜之后并不恋战,转目看余晖洒尽,天边的一弯淡月,不比淡青的天色明亮多少,细如银丝。
  “穷途末路,才挟持人质,从开始到现在,你听我说过,如果你不合作就杀那个张天真吗?”高易毫无敌意,甚至像她的老友:“所以,少安毋躁,别担心啊。”
  “哪怕寻宝,总也有张地图,你想玩什么,我知道大概,才能奉陪吧。”元幽抬眼,看着上方的高易。
  “互动很重要。”高易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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