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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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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很重要。”高易赞同,笑得真诚,或者简直是坦诚:“我对张天真没有敌意,天真不是个好东西,多少人毁在上面,牺牲,自我牺牲,死了觉得值,为了他妈的真理道义,能让人死都死得毫无怨言,真是比邪恶强大数倍,让人欲罢不能,我是说好奇得欲罢不能。对了,顺便说一句,天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我喜欢。张天真的天真很可爱,说起来真是惭愧,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号的,所以作成标本以便研究。”
“如果我稍有反抗,你一定毁了这标本,比如,自杀。”元幽缓缓道。
“你觉得自己一直做的,只是稍有反抗?”高易的眼神充满探究。
元幽注视他,无语。
“我说过,他不是人质。”高易绅士地做邀请状:“尽请自杀。”
元幽淡淡地,毫不欣喜,眼中全是讥讽与不信。
“可我相信你不会,人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活下来,别说你来只是送死,送死也是为了活下来,活得更好。”高易道:“练这个,不容易吧?”
元幽抱之冷笑。
“十几年辛苦,为了今天绝望自尽,别逗了。”高易看着她,像审视一个在他面前耍花招的骗子。
元幽微微抬首,十几年辛苦,是啊,十几年辛苦,时光在仰首间出现虚幻,少女怯怯地对那个背影说,你能不能教我?背影摇头,不要女人,这一行不要女人,女人误事。少女二话没说,上前,转身,看那张脸,那是张中年男人的脸,消瘦,阴沉,平静得不像话。
昏暗中,元幽射击,悬着的晃动的目标,击中,一个个击中,枪声持续,射击变得永无完结,直到再无目标,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慢了,再来。”于是一天都在重复,单调而准确,时间在永恒的枪声中流淌,甚至忘了时间。
地下室的霉味总那么永恒,摔倒时扑进鼻腔,元幽爬起,一记勾拳让她天旋地转,一个大背摔让世界分解成玻璃渣,再爬不起,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灯泡在头顶明晃晃,像酷暑的太阳。那个声音冷静而刻板:“不行,十分之一也没达到,出去只是丢人、丢命。”
少女的身体青涩得充满诱惑,元幽褪去衣物,贴紧男人,连呼吸都透着生涩,任男人不急不徐地爱抚,或者那不叫爱抚,只是各取所需,少女娇柔面孔在分不清快乐还是痛楚中微微扭曲。
用身体换取所需,用本钱换来的本钱。
太知道想要什么,也是种痛苦,得不到,就花更大的代价,这个过程,先伤了自己,以后伤别人,也只是额外的,是利钱。
那个男人,毁她教她,享受了她的身体清洗了她的灵魂,然而一切都属自愿——她找上门,求他教她,她用身体,换比身体更重要的。
没什么可后悔,生活也让人没精力后悔,不告诉你为什么,只管推着你往前走,哪怕前方万丈深渊。
“是太逗了,太可笑。”元幽莞尔,评价她的选择她的人生。
“看人矛盾挣扎,是不是特有快感?”高易疑惑侧耳:“我甚至听到恶毒破土而出的声音。”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太烂。”高易似笑非笑:“而且我不会回答你。”
“你关注我们超过关注袁峡的计划。”
“有什么不可以?”
“反常,不像你。”元幽沉吟:“或许你像什么没人说得清。”
“不算笨。”高易赞赏地:“女人中你算聪明的。不,不能这样说,女人聪明定义和男人不同,她们的傻和聪明对等,甚至愚蠢战胜聪明。”
“难得糊涂。”元幽道:“人都这样。”
“累了。”高易揉揉脖子:“不聊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元幽看着高易往外走,有些诧异,她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于是这种诧异转为波澜不惊的提问:“你不但子弹多,时间也多?”
“大鱼慢慢吃,不然——“高易回头,做个被刺卡住嗓子的表情。
当然没有令元幽信服。
“我喜欢来日方长这个词,你的脑子,脑子里我需要的东西,还有你的身体。”高易回味一番:“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你,虽然几天前的你很迷人,不过那更像某种家畜。今天累啊,真累,放心,来日方长,我会物尽其用的。”
元幽思考物尽其用,不禁变了脸色:“畜生!”
高易极其无辜:“说脏话不好,不好。”
门被轻轻带上,仿佛在说,明天见。
第 13 章
“夜,黑夜寂寞的夜里。气,生气对自己生气。软弱的电话又打给你,想听你那边的空气,有什么精采的话题……”
少男少女的求爱情歌,从高易那充满攻击性的男中音里唱出来,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元幽调整坐姿,将头转向窗外,漆黑的夜从窗帘的缝隙中钻出,像只黑色的眼睛。
“会,很会伪装我自己,你不该背我的秘密。走,暴走暴走的伤心。透明的叹息,最后还是我的秘密……”高易从浴室出来,浴巾松垮垮围在腰上,嘴里仍然不条不紊地哼唱纯情歌曲。
元幽忍无可忍,依旧在忍,挥了挥手,象在趋散蚊子哼哼。
高易坐在他身边,打开电视,无聊地调了一遍台:“现在的电视台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观众需求?想不想办了啊?”
元幽看了看,不确定对方自言自语还是交流感想,于是缄默。
高易叹了口气,选了张盘。
当屏幕上出现一个半透明的苍白的女人时,元幽道:“能不能不看这个?”
“怎么了?”
“我讨厌鬼片。”
“我喜欢。”高易确实喜欢,他显得很投入。
阴暗悠长的楼梯,男人一直下着,身后的女鬼如影随形,男人突然觉得不对劲,缓缓回头,音乐在这时起到了绝对的作用,足能让人全身毛孔长开又闭拢。
元幽别过脸,一脸痛苦。
高易看着她,笑了:“你真的啊?”
元幽垂下头,苦着脸不理他。
“我以为你是无神论者。”高易关了电视:“干这行的相信鬼神,你不觉得有点儿可笑?”
“再厌恶世界,总有件喜欢的东西。”元幽道:“再无惧,也总有东西让你忌惮。”
“明天我就把他裱起来,挂到总堂。”高易拍着她厚实的长发:“拜托你不要这么经典了。”
元幽坦然接受他的触碰,并不躲闪。
高易拿开手:“去洗洗吧。”
“有意思吗?”元幽冷笑:“面具扯下,素脸相对,说什么做什么,何必绕这么大弯子?”
“那么,不绕弯。”高易注视她:“我想和你睡觉。”
元幽一笑:“你还是在绕。”
“一男一女,功能又没障碍,想做什么做什么,叫绕弯吗?”高易开始烦她:“你这是侮辱我。”
“合作是死,不合作也是死,后者活的时间更长,你也清楚,还在做这些无聊的事,难道不是在侮辱我?”
“妈的。”
“说粗话不好,不好。”
“马上你就能看到张天真的脑袋了。”
“你没那么低级。”元幽道:“这话不是我说的。”
“袁峡这老骷髅,平时怎么训你们的?”高易充满不解:“都他妈妖精。”
“我不是他训的。”
“那是谁?”
元幽对他笑。
高易也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无趣地打开电视,鬼片继续。
元幽受不了,脱去外套,跨过高易的腿去浴室。
她一走,高易便把电视关了。
元幽从浴室出来,折进卧室,片刻,出来问:“我的浴袍呢?”
高易被问得措手不及,又像因为别的事措手不及:“不知道。”
“我没衣服换了。”
“没的换就别穿!”高易跳起,爆发了:“你以为你是谁?我还得伺候大爷一样供着?没的穿就给老子光着!我就不信会死!”
元幽面孔抽搐一下,连不可理喻都懒得说,走进浴室,真的什么也不带。
“有气节,有本事你就裸奔。”高易冲着关上的门低声道。
过一会儿,门响,元幽出来,高易转过头瞪着,眼睛顿时更大了,苍天,她真的一丝不挂,甩了甩发上的水珠,旁若无人地走进卧室。
高易愣在那儿,有种被枪毙的感觉。
不怕你不做,就怕你不敢。第一次对这句话深有体会。第二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卧室门没锁,元幽知道,就算锁了高易没能让人弄开,费心费力,何必呢?所以高易就这样怒气冲冲地进来了。
薄毯遮住身躯,元幽侧卧在床,长发如礼花般散于枕上,暗自流光,说不出的目眩。
“我知道你不怕。”高易扶头:“别装了,你不是不敢看我,而是不看我就可以想心事,见鬼的心事。”
“为什么是见鬼的心事?”
高易无声地叹息,道:“我们都别装了。”
“没装。”
“哦,你真害怕?”
“恶心。”元幽微笑:“还好,死不了人。”
高易一把扯去薄毯,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每个细节。
“一直想当演员,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还是三级艳星。”元幽嫣然一笑,心满意足。
“枉费心机,花了那么大力气,只为一气之下杀了你,你觉得可能吗?”
元幽笑容隐去,沉默。
高易把毯子扔给她,看着她重新遮住身子,剩下的只是隐约的线条与起伏。
“一箭双雕。”高易冷笑:“即使我不杀你,也倒足了胃口,真聪明,谁说聪明女人不可爱?那些遇事只知道惊慌失措的女人才勾人兴致。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不是强奸犯,而且时间充足,你可以尽情倒我胃口,我会将之视为挑战,类似于蹦极。”
“谢谢。”
高易说是这么说,可是真没胃口了,至少今晚剩下的只是一门心思回去睡大头觉。
元幽听着一扇门被带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另一扇,良久,四周再无声息,终于有心情长出一口气。
早上,高易又来了。
元幽一点儿不意外,当着他的面穿上昨天的脏衣服,创新地用窗帘带把乱糟糟的长波浪束起,垂在一边。
“我不知道袁峡在玩什么,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昨晚想明白一件事,如果围着你们转,我干脆什么也不用干。”高易道:“有什么遗言?”
元幽僵立片刻,低声:“张故。”
“黄泉路上慢慢叙旧。”
“跟他无关!”元幽嘶声,去抓高易,没碰到他就已经脱力,被后者提起来扔上沙发,像从盒子里挤到地上的果冻。
“怕吗?”高易漠然地。
元幽点头,再点头。
“还以为你风清云淡视死如归呢。”高易抽几张纸巾递给她:“玩笑,当真就没意思了。”
“玩笑?”
高易两手一伸,推开窗帘,鸟语花香扑面而来,碧草林荫尽收眼底。
元幽咬牙,并努力压制这种声音。
“昨晚你让我不愉快。”高易又听见恶毒破土而出的声音:“所以避免我真的履行刚才的话,你准备了什么节目?”
元幽咬着的牙渐渐松开,突然笑了,颇有些畅快淋漓,她站起,开始脱衣,跟丝不挂时,往地上一躺。
高易目瞪口呆地观赏完全过程,继续目瞪口呆地道:“好了,结束了,玩笑结束了,起来,穿上,你倒足我胃口,该满意了。”
元幽看他一会儿,坐起,穿戴整齐。
“你这么一折腾,我连踢死你的心都有。”高易盯着她:“你知道的事,我不知道,所以我逼你,可逼你真没意思,一看你就是被生存磨得全无脾气,这种人没劲透了,像个面口袋,一棒子下去连个声都没,无趣。我讨厌无趣!你知道生活是什么样,摘掉那些好看的,里面就是烂疮,可还得活下去,就这么活下去。折磨你的人都觉得无聊啦!”
元幽木然地:“是得活下去……”
“活吧,继续活吧。”高易狠狠地挪开目光,盯住雪白的墙壁。
第 14 章
连山在花园和人交接,一辆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个老头,直奔大门。
守门的奇怪地打量,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脊背挺直,像与竹竿绑在一起,神情威严如同帝王,那种倨傲和高易异曲同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何况身旁非一般精悍的保镖。
连山没见过高老爷子,也错愕于他这个时候驾临,想上去问候又没这个胆,眼睁睁看他从身边走过。
老爷子脸色不善,谁都能看出来。
高易在客厅抽大麻。
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晚一分钟进行这项活动,如果再可以选择,他会把烟盒收在身上,而不像现在这样,进无门退无路,掐掉了烟,茶几上的烟盒也暴露了一切。
高战笔直地矗立在面前,高易微微动了一下就放弃掩饰,抬起头翻起眼皮注视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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