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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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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切。
高战笔直地矗立在面前,高易微微动了一下就放弃掩饰,抬起头翻起眼皮注视父亲大人。
“你最近已经无聊到抽这个了?”
高易把烟掐了,尴尬地微微一笑:“您是不是一直在外边,瞅准了时机进来啊?”
高战板着的脸寒了几分:“站起来。”
“我站起来,不如您坐下。”高易真诚地:“爸,您坐,您站着我害怕。”
高战不为所动。
高易不得不老老实实起身:“欢迎领导莅临我处视察。”
高战问:“听说你最近很清闲?”
“还行吧,也没忙到哪儿。”
“闲到和袁峡的人做游戏?”
高易一愣:“谁说的?”
“耗到现在,知道人家的意图了吗?”
高易踢了踢地毯,过一会儿:“他想动东边那批货,整点动静分散我的注意。”
“还不算蠢。”高战的脸色总算有点儿缓和,走到沙发前坐下:“刚知道的,还热乎着吧?”
“昨天。”
“蠢是什么意思?”
“啊?”高易讶然:“就是……弱智。”
“还不如弱智的呢?”
“白痴。”高易笑道。
“白痴!”高战喝道:“说你弱智都是抬举!”
高易莫名其妙被狗血喷头,当着手下的面,有些抹不开脸:“干嘛啊这是,当老子上瘾还想当爷爷?再说,生个白痴就这么值得炫耀?”
高战气得笔直的腰更挺了几分。
“你说你每次来都气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高易一脸胜之不武:“您到底想说什么?”
高战看他一眼:“吃完了糖,还把糖纸留着做什么?”
“好看呗。”高易笑:“我这儿有,爸你吃么?”
高战站起来,招手让他过来,高易走近,一个耳光清脆地诞生了,致使眼前出现五彩星辰。
“你疯啦?”高易错愕与羞耻地吼道。
“那女人在哪儿?”
高易红着眼睛瞪视:“什么?”
“用完了不清理,留着做什么?”高战冷冷地:“好看?”
“你管不着!”
“在哪?”
“我乐意留着。”高易看着他:“乐意!别跟我说什么袁峡的阴谋,我要真是白痴兴许还真信。我闲?我看你才闲,把监视我作为唯一乐趣,留着一个女人都能让你紧张成这样。对,我反常,她没出现在刑堂一类的地方,我对她很好,给她吃给她喝,伺候的跟情妇似的,因为我乐意!我喜欢!跟你无关!”
高战侧首,示意身边的保镖,保镖领命,上楼。
“干什么干什么?我看谁敢动!”
搜索继续,没人因为高易的威胁不敢动。
“有病啊你?老年痴呆?”这些人恐怕是高家唯一不对高易噤若寒蝉的人了,这让他充满了挫败感:“有事没事就来充当纠察小分队队长,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不是都交给我了吗?”高战无视他,悠闲地喝茶,高易转而对手下们道:“木桩啊你们,不会动啊?有人砸场子没看见啊?”
手下们纷纷看了看高战,继续做木桩。
“别以为不得罪老爷子你们就没事,他走了全部玩完!”高易来回指着他们:“像现在这样,排着队,拿枪一个顶着一个的脑门,统统见阎王!”
楼梯一阵响动,元幽缓缓走下,衣衫完好,想必没做什么抵抗,可脸色苍白——身后十几名保镖,这样的阵势任谁都会感到大势已去。
“你今天做的事很没有意义。”高易把头转过来,轻蔑地:“你也知道,我在乎的不可能是这个女人。”
“那最好。”高战看向元幽:“元小姐。”
元幽抬起头。
高战凝视她良久,眼神冷下来,再冷下来,像人类看着蟑螂,说,祸害。
“这个时候,我有权知道,你怎么处置张故。”元幽苦笑,敌意对将死之人来说等于空气,她看向高易:“快死的人,多知道一些不算罪过。”
“我什么也不是,说话不算数啊。”高易自嘲地仰了仰头,淡淡地。
“没想让你保证什么,真的,我没资格。”元幽轻声:“谢谢你,给一个早晚要死的人那样的生活,不算坏。你也不算坏。”
高战挥手,保镖举枪。
“等等!”高易突然道。
扣扳机的那支手顿了顿,手的主人询问地看向高战。
“想殉情吗?”高战刻板的脸上出现几丝笑纹。
“不好笑,别笑了。你笑得很难看。”
讽刺很有效,高战立刻冷下脸。
“不行。”
“整那么大动静,说了句废话。”
“不行。”高易上前,遮住高战的视线,使他无法向保镖传达命令:“我说不行,不能杀,我不想她死,你也无权让她死。”
“幼稚。”高战评价完儿子,沉声:“阿梁,杀了她。”
高易左手一动,出枪,指着阿梁。
屋内的保镖犹豫了一下,矛盾于该不该对老板的儿子拔枪,一秒钟后,所有人掏枪。他们都是高战培养的死忠份子。
最可怜的就是高易的手下,极其无辜地陷入该帮谁的泥沼之中,动静皆不是。
高战沉默,肃杀的面孔有些扭曲:“你拿枪指着他,就等于指着你老子。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不想杀她。”高易一字字地,像头呲牙的狼。
“我想,那么,完成你老不死父亲的心愿吧。”
“跟喜不喜欢她没关系。”高易停了停,吼道:“我讨厌你干涉我!”
“你讨厌的事多了。”
“我说不能杀,就不能!”
“放下枪,我当什么也没发生。”高战叹息。
“放下,好让人打晕我?”
“看清楚,只是个女人,你们认识多久,一个月?”高战漠然扫视元幽一眼:“为了这么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杀人工具,袁峡派来的杀人工具?”
“如果我放下枪,这辈子都没法再拿起来。”
高战笑了几声:“你见过老子把儿子打成全身瘫痪?”
“我是说心里的。”
“原来你心里有这玩意儿。”高战摇头:“我还以为只有一堆不切实际的美梦。”
“你眼里我就是一团烂泥。”
“别做这些徒劳的,看看你脚下的地方,你在哪儿。”高战沉声:“你在我的地盘,我死之前,都属于我。你,使的用的,包括这具身体这颗脑袋,都是我给的,你在对你的父亲不敬!好吧,鉴于你素来不知道什么叫尊敬,这两个字暂且不提。现在,放下枪,也不用道歉了,站到一边,你还是我的儿子。”
“哄孩子吧,继续吧,可惜我不是孩子。”高易不为所动:“你这套,去糊弄水都没下过的小乌龟绰绰有余。你大概忘了我是你带出来的,从小到大,你做的哪件事我没看过?对我玩这种把戏,不是在侮辱自己吗?”
第 15 章
“你是说,我养子为患?”高战眼中隐隐杀机,老虎就是老虎,不食子,可被孩子触犯,杀意因天性而起。
“后悔还来得及。”高易苦笑:“可是,我已经来不及了。”
高战不再说话,让所有人不安的彻底的沉默,在这个时候,足令高易全身防备竖起,像小一点的刺猬,或者大一点的豪猪。
死亡之前的等待,让元幽软弱地闭上了眼。
“一直是你的。”高易冷笑:“你赐的,难道我不可以不要?不要我还得感恩戴德,这他妈叫什么事?”
高战看着高易,事实上他有点后悔,强调一切的所属权并无必要,这几乎是高易的软肋,触之即会造成严重后果,不可预测,他闭上眼睛,睁开时已经透出无奈:“放下吧,我不计较,跟你有什么可计较的。是谁的重要吗?”
高易犹疑,父亲这种神态,见所未见,他的手颤微一下又恢复原状,不信,他的行事风格已经使儿子不再信任。
“想杀人我有一百种方法,制伏你也不例外,别小看你老子。”高战甚至开起了玩笑。
高易移开目光,不愿与之接触:“让他先放。”
“你他妈就不能让你老子一次?!”高战恼羞成怒。
“不能。”
高战气得像要随时爆炸:“难道还想我说对不起吗?!”
“对不起,爸。”
时间似乎凝固,半晌,高战道:“阿梁,放人。”
元幽软倒,同时枪从头上移开。
高易不再看向那边,他缓缓放下枪,回头,朝高战跪下。
“现在是黄金时段?居然演电视剧,而且是肥皂剧。”高战鄙夷地看着儿子:“别违心了,心里叫着没面子,脸上再挂上这种悔恨,扮演逆来顺受的孝子,指望当主角吗?还是悲情主角。”
高易低着头,沉默。
“知道不成功,还做,叫愚蠢。”高战看着远方感叹,不知是叹儿子蠢,还是自己生了个蠢儿子。
高易抬头,看高战一眼,又看了看元幽:“爸……她能走了吧?”
“真体贴。”高战讽刺,讽刺完问阿梁:“姓张的那个小子呢?”
“在楼上。”
“带下来。”
“爸你不带这样的!”高易差点跳起来。
“要演就演的像点儿,动不动就想浑水摸鱼站起来,不如一开始就不跪。”高战回到沙发上坐下。
高易看到张故时,发现这家伙和元幽的绝望真是如出一辙,看到元幽,又如同绝望中燃起新的希望,当然这种希望也可称之为凄然。
高战注视张故,半晌,点了点头,像印证了什么东西。
“怎么样?”张故笑问。
“很好。”元幽笑答。
“原来可以一起啊,真好。”
“我这样的人,怕和你不在一个地方。”
“那我去找你。”张故苦笑:“往下降比较容易。我也杀过人,或许,我们可以在一个地方。我也不是好人啊。”
高易忍无可忍:“闭嘴!”
“最刻薄莫过于临死不让人说话。”
元幽点头,赞同张故。
高易瞪他们一眼,快死了倒知道相互谅解了,还你浓我浓的,靠!
“高少爷,呆发完了吗?”
高易看向父亲,应了一声。
“真是大好青年。”
高易当然知道不是夸他,淡淡地不做表示。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让你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所以,他冒犯你,你没追究,他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你也视若无睹,准备重用。”高战感怀:“我们都怀念失去的美好,可它一去不回,令人无可奈何。”
“你这不痛不痒的,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有时候,我也想回到从前,看一眼曾经拥有的东西,哪怕只一眼。”高战淡然凝望前方:“纯真,温暖,宽容,怜悯。”
“别说了,我讨厌追忆。”
“你一直在追忆。”高战冷眼看他:“不停往前走,脚步不停,有些东西也不停,缅怀,遗憾,懊悔,以为外人看不出来,其实一眼就被看得清清楚楚。”
“你气愤的,只是我让你失望,至于我本身,你根本不关心。”高易沉默片刻:“我也不奢望你能关心。”
“这是面镜子。”高战尽量忽略高易射过来的刺,指着张故,鄙夷:“时光倒回,让你怀念过去的魔镜。”
高易笑得破罐破摔:“是又怎样。”
“所以像现在这样!”高战转而指着他:“不思进取,散漫懒惰,抽大麻,我看你这样下去,只能当白粉的儿子!”
高易无所谓地挪了挪膝盖,他已经跪得烦了:“爸你说过放过他们,让他们走吧,你也清楚,不关他们什么事,想教训我何必急于一时,我才三十岁,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没有时间了!”高战突然站起,冲地上的儿子大吼:“花了多少时间,耗费多少精力,让你成为象样的人,知道什么该争什么该弃。二十多年的心血,要的不是吊儿郎当只会臭贫的混混,是一个象样的继承者!我不在照样能统领一切的继承人!不是只会看着个白痴,告诉自己曾经我也是这样,沉浸在幻想里慈善家!”
高易重复他说过无数次的肺腑之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这句话现在比空气还轻。”高战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凝视儿子的眼睛:“花了这么多心血,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我不想因为你偶尔发现自己的‘前世’,断送了自己的‘今生’。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想一想,经历了太多,不管是不是我制造的,不管是不是我蓄意把以前那个你从身上赶走,只想受过的那些苦,值吗,一时软弱,打回原形,自己都对不起自己,以前的努力都白费,想忘了的,想记下的,都忘了,全新的自己,毁于一旦,不可惜吗?”
“你忘了,我并不想将以前的自己从身上驱除。”
“已经驱除了,再挽回,有用吗?”
高易看了看张故,像看自己的从前,留恋与痛苦,希望与挣扎。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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