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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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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拒绝了。”
“我并没有明确表态。”
辛苍梧内心滴血,这还不算明确?你到底要伤我到何种程度?知道自尊无价吗,尤其是一个男人的自尊:“方才管家让人带话,请我高抬贵手,放小姐回去。令尊的意思很明显,与令尊结怨,不是我的初衷,天残门无德无能留住小姐,还请小姐行个方便。”
赶我走?关碧青抬起头,面如死灰。逃了这么多年,还是要回去,回到那地狱去,永世不得超生,不如就此了结,倒也干净。只是不甘心,挣扎多年,算是把天下苦涩尝了个遍,当年又是那样想活下来,活得比任何人都好,让他们看看,一个女人不依靠男人也能挣得一口饭,甚至风风光光,羡煞旁人。如今一条后路也无,身后便是万丈悬崖,所以就跳下去?那么先前那些苦头难道是白吃的?就让他们不费吹灰之力,惬意地欣赏自己的毁灭?
“小姐意下如何?”辛苍梧又问了一句。
“你划个道吧。”破釜沉舟。
也不知这女人为何离家出走,又为何坚决不回去,宁愿用终身交换。逃婚?倒有八九分像。说实话辛苍梧是真不想和郭瀚君结梁子,黑道的确无法无天,可也有生存禁忌,宁交一友,不结一怨,如今这么明目张胆娶了人家女儿,这不明显的叫板吗?谁会好好的日子不过,上赶着惹麻烦?不是不犹豫的。
“不管什么条件——”关碧青面无表情,只有垂下的睫毛微颤,暴露内心惶恐不安。
“你去外边摆平。”半晌,辛苍梧侧首。
关碧青一愣,以为跟自己说话,看见吴自欢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面前,简直怔住,又见他边抱怨边往外走,这才回过味儿来,绝境中有人伸出援手,终究是万分感激,看着辛苍梧的眼神也不像起初那么冷淡了:“多谢门主。”
“我没什么条件,今天的事,你可以说是趁人之危,我不否认。希望今后我们相处融洽。”似乎有那么点儿悲哀,她明明不爱他,逼不得已,选择妥协,虽然不是他逼的他,其实也有,刚才求他收留,那样放下架子直截了当的恳求,他私心太重,以退为进,反客为主,着实将了她一军。也许这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明知她走投无路……
突然一阵恶心,心说这是怎么了,一个女人而已,居然零零碎碎想那么多,难道自己是正人君子道德楷模吗?一直以来都是怎么谋利怎么来,因为这个才站稳脚跟,雄踞一方。遇到感情问题突然仁义道德起来,传出去真能把江湖同道们活活笑死。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改变本性,从那天表白辛苍梧就觉得自己不对劲,跟吃错药似的,现在一想,果然诡异。
居然还同情她,看着她垂下的睫毛,平时那么心口一动,莫名其妙。
听他的领导式回答,关碧青哭笑不得,于是礼尚往来一个员工式:“感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努力进取,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人家为你解了燃眉之急,自然要履行承诺,这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儿,辛苍梧给了她三天,让她回去该收拾的收拾,该交代的的交代,忙完了就回来成亲。他倒是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关碧青唯有苦笑。
李义悔死了,连说早知今日就不把关碧青举荐到这儿来,如今拿人手短,欠债必还,耽误了终身,那辛苍梧岂是善茬?把他伺候好了过几年被他一脚踢开还是万幸,万一身陷牢笼或者被他残害了,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呐?这点关碧青倒是不怕,好好的人禁锢她干嘛?天下美女多的是,有那时间不如该出手时就出手,一追一个准,到时只怕那男人眼花缭乱,忙都忙不过来,管她角落里的关碧青是圆是扁,说不定,早已忘了她是谁。
据说美好的东西都不长久,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人无千日好,爱也是。
三天转眼过去,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哪怕恐惧到死,步子也还是要往前迈,情形糟糕,只希望不是更糟糕。
辛苍梧一早哪儿也没去,就在屋里等关碧青,然后又发现了她一个优点:守时。不早不晚,刚刚好,看似简单,真要控制起来也不容易。
“就这么点儿东西?”他见她手上拎着个干瘪的包袱,除此再无他物。
关碧青说几件衣服。
她倒是省事,不过做了门主夫人应有尽有,确实不必带那些没用的,辛苍梧请她坐下:“和你成亲,你自然可以提要求,看有什么不合意的地方,改。”
“我觉得这亲不用成。”关碧青早就想好了:“我的身份已经给你造成不便,再大张旗鼓地办喜事,更加过意不去。”再说现在不办,你将来换人也方便啊,省的嫌我名份碍事,一来二去怨恨上了,于人于己都没好处。
辛苍梧以为她是客气,笑了笑:“要说我,其实不必大费周章,可你是女人,跟我在一起若连场婚礼都不办,就这么糊里糊涂了却终身大事,不说你今后难免怨我,自己也觉得实在说不过去。”
“那就更不必了。”她淡淡地:“我觉得无所谓,办了反而别扭。”
原来是不好意思,辛苍梧也没多想:“这事听我的,一定给你个彻彻底底的风风光光。”
“真的不必,其实我觉得,不成亲也不影响我们的生活,我是说,将来……也许有谁都无法预料的状况。”搜刮肚肠,在不伤害某人自尊的前提下坚持自己的立场,实则是件再苦不过的事儿。
女人真怪,像女人的怪,不像女人的也怪,关碧青则是奇怪中的奇怪,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成亲不好吗,披上嫁衣,头戴珠冠,风风光光嫁人不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吗?为何一到她那儿就期期艾艾,欲言又止,难道真有人正正经经的老婆不当,宁愿当情妇?
思考半天,辛苍梧恍然大悟:“你怕我将来变心?”
关碧青肚里说一句,我巴不得你变心,面上犹自淡淡:“你会吗?”本想开个玩笑,一时忘了配合表情,见对方脸上浮上一层欣喜,才意识到让人误会了,又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嘛,越描越黑。
她还是在意的,以前也许无意,现在可以看出有意了罢?辛苍梧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看着她的脸觉得又美了几分,情人眼里出西施,简直连仙女都能自主研发投放市场:“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不勉强,来日方长。你愿意成为我妻子的那一天,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有求必应。”
天底下怎会有男人如此热衷于操办喜事?成亲真能带来实质上的好处?男人不都是吃完这顿想下顿,吃完米饭思面条,最好顿顿不重样的吗?今天和你上床,被子还没冷呢,就已幻想明天的姹紫嫣红,一转脸,床上的你只是一个符号,甚至一个数字。男人皆如此,爱得容易,不爱更容易,最终受苦的只有女人。眼前这男人自然一如同类,不会是别样,至于对于明媒正娶的满腔热情,恐怕是头脑一热后的产物,也许,她需要一个花瓶,装点卧室,或者只是购置大汤婆子一类的东西。关碧青早年眼见太多不幸,如今红线缠绕自身,一颗头脑根本滋生不出任何玫瑰色的梦幻。
向来以为必将独自过完一生,悄无声息,谁知生命狭小的空间内狂风般卷进一个男人,没到跟前,就已经产生了撞击的错觉。但愿只是错觉。
“谢谢你的体谅,我会尽力做到最好。”万般不愿,抵不过现实过亿。
“咱们以后别这么客气了,举案齐眉是文人们的玩意,寻常人还是磕磕碰碰小打小闹来得热乎。在家里我不是门主,是你丈夫,该说的说,该笑的笑,不必拘谨。”别的辛苍梧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倒是深谙其中之道,想喝浓汤就得小火慢熬:“我有事先走,你四处看看,有什么要求告诉下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女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勤快的作者是天下最残忍的事啊~~~捂胸呻吟
第 5 章
女主人对这屋子和周围环境倒没什么好奇,但除了到处走走,也没什么事儿可做。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外边转了一圈,花花树树,楼宇亭台,不过寻常样子,回去的时候遇到吴自欢,问及门主去向,关碧青自然说不知道,被他打趣:“夫人这么快就学会为门主保密啦。”
脸倒是没红,就是耳根子有些热,关碧青怕不予理会反而招致他今后越发拿自己取笑,索性满足他们龌龊心理:“那是自然,夫唱妇随乃我本份。”
果然奏效,吴自欢见没把她臊着,自觉没趣,提溜着尾巴滚蛋了。
途中又遇下人若干,老远见着她便垂首站立一旁,齐齐道声夫人好,待她走远,众人才恢复常态,屏声散去。关碧青那声不用多礼大家随意没来得及说,也没机会说。
底层小人物当久了,天上掉下来的尊敬都不习惯。只是为何除了别扭,还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于心底袅袅升腾,瞬间蔓延整个身心?是什么呢?关碧青呆立半晌,发现这是一种“我已不是我了”的感觉。
很糟糕,你明明是你,却像忘记自己名字一样内心恐慌,且这感觉随着那一声声夫人,渐渐加剧,渐渐噬咬脏腑,眼看病入膏肓却无计可施。欲求不满当真是人本性,生存危机解除,立马闹起精神危机,空虚、凄凉、苦闷、抑郁。小命不保时压根不会去想。还是应该时常告诫自己要满足呀,才能抵挡寂的致命寞偷袭。
回去时发现卧室的床褥全换了。
红鸾帐子红绫被,老远看去像一团火,喜气洋洋。关碧青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床褥,不说绣工也不说这正红的色儿,单看料子,摸上去形容不出的绝好手感,让人一看就想抛却杂念仰面躺倒,四仰八叉地美美睡上一觉。
应该是辛苍梧的心意,也许不为她大办终究过意不去,房内布置一下,算是稍作补偿。想到这儿关碧青突然觉得对不住人家,一片好心被自己视如无物,虽然那好心不一定全为别人,好歹能给自己带来面子上的好处。这男人倒不是全然自私,君子起来也是无声的股股暖意,一扫平日冷面霸道作风。
坐在床上,柔软的褥子像朵慵懒的云,那份柔软足可淡去所有不平与苦涩,不安与凄惶,午后散发舒缓气味的空气懒懒流动,关碧青打了个哈欠,合衣倒在床上,身子立即陷入令人丧失意志的柔软中,不愿挪动。
可不是丧失意识,四年了,每时每刻不敢放松,拉满弦,将自己利箭一般射出去,日复一日。起初也觉不堪重负,度日如年,待已习惯,却早已忘记疲惫为何物,一旦闲下总是生出末日之感。这就是劳碌命,天生没福享受闲适,在疲于奔命中寻求踏实,抱着可怜的一点成就抚慰千疮百孔的心。漫无目的地想着,不知不觉沉昏,堕落在柔软中的感觉似乎没有那么可怕,关碧青收获了一个无梦的好觉。
醒时天已擦黑,烛光温润,水里倒影着的月一般。
“我睡着了?”揉脑袋,带点儿自嘲:“还睡了这么久。”
“饿了吗?”
关碧青摇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辛苍梧看着她睡红了的小脸,微笑:“没多久,本想早点儿回来,实在被人缠得没法。”
这么软的褥子和枕头,真想一个人霸占,关碧青伸个懒腰,暗暗发誓后半辈子一定要弄一个比这还舒服的床,睡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刚睡醒的她像只小猫,有股子家常味道,举止随意了些,没了白天的疏远,辛苍梧突然过去拥住她,坐在床上的关碧青几乎被他的双臂与胸膛整个儿包裹,一时僵住。
紧实的身体接触,那样贴合,容不得一丝缝隙,这种感觉满满当当,只是并不是陌生的男女该做的事,结果只能招致浑身不适,关碧青想让他放开自己,可他抱得那样紧,越来越紧,想必说了反起促进作用,只得动也不动,任他拥个够——总有放手的时候吧?
“看着我。”辛苍梧低声。
关碧青抬起头,眸子清凉全无该有的羞涩。四目相交,过一会儿,辛苍梧开始解她衣带,见她依旧那样坦然地望着自己,更没阻碍,须臾便将她变得身无寸缕。
辛苍梧掀开锦被,将她□的身子放进去,然后关碧青就看到身下一方银红色的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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