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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欲孽-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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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声痛哭。

本已退场的蒋妍霞冲了入来。

佳欣并不诧异,但座中大部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蒋妍霞冲上了戏台,抚尸痛哭。

“原来……原来蒋姑娘和玉卿……”有人叹息。

舞伎配戏子,何尝不是佳配?

可是如今……

“老十四,你不去安抚下蒋姑娘?”胤祉随口问。

却见胤禵正目不转睛看住胤禩,神情有些诡异地奇怪。

胤禩没有注意到这些眼光——他紧紧抓住霃瑾的手臂。“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乱了。”

“奇怪了,八贤王今日怎么有冷面王的风范?”胤祉嘀咕着,却架不住胤禩府中从人列队进来收拾筵席。

“移到宝花厅……”胤禩吩咐。

那边太子忽然咳嗽了下开声,“八弟,我还有点事,要不,就不奉陪了。”

“二哥好走,我叫老九送你?”胤禩将霃瑾揽在怀中,几乎是在拖曳。霃瑾有点站不住的样子,随时可能崩溃下来。

“不碍的。”胤礽也心知肚明其中关窍。

“二爷不能走。”一声凄厉的喊把众人都惊得回头。

蒋妍霞站在戏台上,神色绝望而扭曲,手上沾了一点点紫黑色的血,正一步一步走下来。

她肢体动作原本就极其美妙,此时凝涩古怪,却有一种特异的美感。

“妍霞,你做什么?怎可如此无礼!”胤禵开口呵斥。

“十四爷恕罪……”她声音发抖。“一条人命,并非草莽。本主二爷在此,妍霞但求好主子为奴才做主而已……浮游贱躯,萍水际遇,妍霞此身,绝无可怜可惜,但玉卿……玉卿好歹也是太子妃万两白银堂堂正正买下来的财物啊!契约在此,二爷明鉴!”

众人这才看清楚。她手中扬着一张白纸。

“万两白银……”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就算对天皇贵胄来说。这也绝对、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

太子妃石钟秀今日未到,胤礽脸色阴晴不定,却一心开脱。“我并不知有此事……既然出了人命。有司自会处置……且不是说,他是自尽的么?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堂堂太子,竟然怕事至此。

胤祥和娟娟先前已随人流抢先步出内厅,佳欣机灵地凑上去伺候。场中混乱,主子下人混杂一起,也无人注意。

佳欣心中一震,悄悄拉了拉胤祥,“为何我觉得这出戏是安排我的?”

“我也觉得。”胤祥低声,“你可看出来龙去脉?”

“不知道,看来有人在挑拨老二和老八……但绝没这么简单。我觉得老十四很是可疑。”

“静观其变就是。”

“怕只怕,”佳欣拧紧眉头,“胤禵死活将你拉来这个聚会。会不会这戏里也有你的角色?”

胤祥咬住下唇,略微沉吟,“娟娟,要不你先趁乱出去,替饿传个消息回府给福晋——不知道四哥那里,此刻又有什么动静。”

两下商量里,蒋妍霞已经走到了胤礽面前,跪下来磕了个响头。“夫为天,妇为地,太子妃买了玉卿,就等于太子买了玉卿;玉卿从了太子,妍霞便也从了太子——太子若不为奴仆作主,谁又为奴仆作主?太子是天下的储君,那谁又来为天下作主?为百姓作主?”

“够狠。”佳欣私下评论。“但狐狸尾巴也露了出来——小小舞伎,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没人教唆才怪!”

“倒也未必。”胤祥皱眉。“蒋妍霞并非没有见识的女人……说实话,她的背景,一直令人捉摸不透。”

那边胤礽一下子被激怒。“小小伎人,居然敢如此说话?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拉出去!莫要挡在我面前!八弟……”他回头看胤禩,有点无措,“我真的有事要先走了。”

“二哥慢走。”胤禩虽然面相柔弱不算英俊,但一双肖似良妃地眸子却瞟得很美,“臣弟不送。”

但佳欣从他地眼神和口气里,分明听出了一点点……惊愕和慌张?

奇怪……太奇怪了。

“二哥在怕。”胤祥缓缓开口,“他想逃。他想必心下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太子的从人来拉蒋妍霞。

蒋妍霞用力挣脱。

“太子爷,妍霞与玉卿已经私定终身。”她表情诡异阴狠,“去岁公婆大人在原籍陷于诉讼之中,一度困于牢狱之灾,三木之下留下累累伤痛,身躯孱弱,已是风烛残年——”

太子神情一变。

蒋妍霞继续高声。“承蒙太子妃将二老救出囹圄之中,予以善待……贱妾与玉卿二人,虽粉身碎骨也无以回报太子爷的大恩,故意将身自卖,任凭驱遣……今日由此异变,俱是天命不由……玉卿一命,抵消了生前恩情;妍霞一命,却要求一个为夫伸张地贞烈之名!”

原来如此……佳欣和在座众人都听明白了。云玉卿乃是成名戏子,早已是自由之身,又何会被石钟秀“买”去送给霃瑾?原来是太子妃用了点小小手段。否则的话以云玉卿出身乡间,父母也不过是普通农人,又怎么会这么巧惹上什么要命地官司?

“你……你要做什么?”胤礽被她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

那边胤禩皱眉,忽然高声道,“来人——护送太子离去!”

话音未落,蒋妍霞已经动手。

一阵惊呼。

原来是“武”,不是“舞”——蒋妍霞竟从袖中滑出一枚连着彩带的匕首,身姿一转间明显带着高明的轻功,攻击而去!

但她攻击的对象不是胤礽。

却是胤禩。

扑朔迷离——从面上来说,整件事情脉络清晰。胤禩设计害死云玉卿,蒋妍霞为云玉卿报仇,自然要找上胤禩。

但实际上呢?

绝没有人会认为,蒋妍霞真是个毫无背景,为夫报仇的烈女。

只是,她是谁的人?她这么做,为了什么目的?

胤祥目光锁牢胤禵。

佳欣却惊呼出声。“她的身法……好熟悉!”

好熟悉的身法。

数名侍卫如斩瓜切菜样倒下。

蒋妍霞的武功,很厉害!

比众人想象中要厉害太多!

来不及调集家兵家将,胤禟等数人簇拥着胤禩,护他后退。

有人在外面高叫调令。

眼看着赶不上蒋妍霞杀来地速度,胤禩只做了一件事——他将怀里的霃瑾狠狠推到了远处。

回头时蒋妍霞已然放倒了两名武功不错的贴身保镖。

“快走——”

一时间场面混乱到家,但蒋妍霞只杀向胤禩,其余人等倒是安全,人群并没有四散逃开,胤礽亦看住胤禩处,不曾转身逃去!

眼前侍卫倒下,新侍卫从门口处奔进来。

短短的数米距离,他们来不来得及护主?

胤祥和佳欣心中都很清楚:来不及。

因为蒋妍霞分明还有余力——她如猫儿,捉弄着笨拙的老鼠。

胤禟握剑,挡住了匕首向着胤禩的一击。

但剑应声被拨向空中。

匕首继续追向胤禩胸口。

彩带在蒋妍霞手中,匕首如一枚飞刀,又如耀眼流星。

眼见胤禩就要命丧当场。

“统勋,威赫,平津,肆游——给我住手!”

看到蒋妍霞身法的那刹,胤祥和佳欣心中,已经隐约明白了过来。

胤禵,很厉害。

不知道站在背后的,是不是胤禛?

蒋妍霞应声住手。

众人愕然追寻声音地来处。

是胤祥。

胤祥苦笑。

他不想成为焦点,一点也不想。

但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胤禩,真的血染当场。

戏,还要按照剧本,走下去。

蒋妍霞的身法……晋风会。

与金风竹金雅轩一脉相承的武功。

属于三会八门的口令,果然可以令她停止。

胤祥开口的刹那,佳欣看着蒋妍霞眼中一闪而过的有些得意的光,忽然觉得不妙。

“原来十三爷是我三会八门的本主……”她幽幽开口。“虽然八年前我已被逐出了晋风会,但统勋令下,妍霞不敢不遵。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妍霞束手就擒便是。”

她手中彩带下垂。

话语间,外面的侍卫兵丁,已经冲了进来。

佳欣紫金气动,忽然尖叫出来。

蒋妍霞的口中,忽然疾射出无声无息的牛毫样银针,刺向胤禩的眉心!

好计谋。

从现场的判断,或者事后的梳理,佳欣大概可以得到事情的轮廓——

事情的第一步是霃瑾迷上听戏,迷上了云玉卿。

太子妃不怀好意地通过陷害云玉卿家人入狱的方法,逼迫了云玉卿自卖于她,并故意示好将云玉卿送给了霃瑾,企图通过霃瑾来刺探并控制胤禩。

孰料云玉卿背后的祥和班暗地里乃是胤禛一手控制的产业。胤禛示意之下,云玉卿故意将自己与霃瑾之事弄到天下皆知,给胤禩带来了沉重的压力。

此时,云玉卿出于某种理由,不愿再搅在这团浑水之中,临走来与霃瑾告别,说清楚一切。

但蒋妍霞是胤禵的人……说不定还与胤禛有所关系。她曾是晋风会弟子,八年前离开山门,自创了妍霞坊,不知暗地里是为谁再服务。但今次,胤禵要利用她一箭双雕之计。

具体的做法是,蒋妍霞求见胤禩,将云玉卿要私奔的种种准备一一列出展示,并且暗示,要与云玉卿私奔而去的,乃是霃瑾。

胤禩自然不能接受,于是便设计陷阱,准备除掉云玉卿。

换剑的人,可能是祥和班中的其余人。也可能就是蒋妍霞本人。

一直到这一步为止,一切都伤害不到几位皇子阿哥——胤禩设计杀人,牵扯的是霃瑾是否能够原谅。康熙从不会过问儿子杀一个两个戏子的小事。

但胤禵方面岂会让此事如此沉默平淡地过去?

蒋妍霞当场表明身份,要为云玉卿报仇,从而杀死胤禩——这是胤禵一方的真实目的。

如此看来,胤禵固然与胤禩走得如此之近。但仍然中为胤禛服务,因为也是若是死在蒋妍霞手下,得利地,只有胤禛。

当然,若是胤禵转手再除掉胤禛,则可自立,暂且不论。

但要如何令得蒋妍霞地一身武功合理化?如何令得康熙不去怀疑追查蒋妍霞在为某股势力服务?而且杀了胤禩之后,蒋妍霞必定难逃一死,如何令她的价值最大化?

这就是胤礽和胤祥在场的意义。

强化这样的印象:蒋妍霞和云玉卿是被太子利用的一对棋子,刺杀胤禩乃是迫于无奈。

而胤祥的存在则是为了诱导出胤禛胤禵一直想要完全得到和控制。但却一直滞留在胤祥手中的,三会八门的势力。

同时,将胤祥也设法卷进事件当中,从而干扰康熙事后的判断。

蒋妍霞银针飘向胤禩。

不少人发现了,惊叫出来——但银针的速度比惊叫更快。

胤禩觉察到地时候,银针已在面前。

避无可避。

场中并无高手,蒋妍霞一人操纵全局。

胤禩,必死。

银针却忽然发出叮叮的声响,陡然腰折。落地!

蒋妍霞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愣在当场。

然后她回头,看向某个方向。

所有人随她视线——然后惊呼频起。

过了很久——也许不过片刻,蒋妍霞从能够开口。

“……玉卿?”

云玉卿还穿着虞姬装束,亭亭站在戏台之上,但眼神却已经变了。

她嘴角有隐约血迹。领口被割破,头冠落下,长发垂肩。

一股肉眼不能见单很轻易就能感受到的气流簇拥戏子她身边。

他没有死。

剑抹到了他的脖子。他也吐出了黑色的血块。

但是他没有中毒。

或者说,那毒,不足以让他死——

他只是诈死。

“是你?”蒋妍霞问。

是他——吹落了要取胤禩性命的银针?

“是。”云玉卿颔首,然后从戏台上走下来。

他的步伐一点也不像一个戏子了。而是渊渟岳峙,十分冷冽而男性化。

“你……你是什么人?”

有点好笑。原本约定私奔的那一对,却不知道彼此究竟是谁,是什么人。

蒋妍霞是晋风会弃徒,身手卓绝。云玉卿呢?

他能够由后以气劲逼落蒋妍霞的银针,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地武功,高于蒋氏。

他是什么人呢?

云玉卿不看她。也不答她。

却向着胤祥一拜。

“天伶门云逸行,见过宗主。”

胤祥恍然。“原来……原来如此。统勋,武炫,一支香?”

“香炉不减,香灰满地。”

两人以行话对答,字字汉语,却无人能懂。

但至少,大家都知道了,原来云玉卿,也是三会八门中人。而且,似乎他的真名并不叫做云玉卿,而是云逸行。

“云逸行”,多好的名字。草莽闲云,江湖野鹤,自在自由。

不若“云玉卿”一身风尘,一身脂粉。

胤祥继续在问,“秀水何不流?天门地档……”

“秀水在流,天门地档迈不过。终究是小白子,冒不大,等翻板。”

胤祥似是感触良多,点头。又看向呆在那里的蒋妍霞,和一众将刀斧架在她身上的侍卫,缓缓问,“何不东流?不上山?不落地?”

蒋妍霞垂首轻轻笑了。“流不过,流不过啊宗主。扯了旗子。”

“什么旗?”胤祥一惊。“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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