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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妖公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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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还是看王爷的信吧,里面的事小的也知之不多。”
慕彻接了信,唤来慕原带二管家下去,厚厚地封了一个大银封。拿着信进了内宅,这才拆开来细细地读信。
谁知吴王在信里却狠狠地斥责了这个妹夫一顿,无非妹妹贵为公主,下嫁慕家,如今是受了委屈才回的娘家。一个月以来慕家不管不顾,也不处置那个勾搭主子的贱婢。若是再有下回,慕家欺云氏娘家无人,吴王便打算仗势欺人了。当然,吴王话说的隐晦,不过,隐隐中也透出一丝狠意。
慕彻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
至于云氏“有喜”一事,云正皓也在信中解释了一下。与太妃对云氏说的无二。无非就是安排那丫鬟到城外待产,生下孩子了再送云氏回洛阳,这个孩子就算在云氏名下,希望慕彻能把后事处理妥当。
吴王伸手张罗慕家家事,慕彻有些不悦,但是两家既是结为两姓之好,又是自己理亏在先,实没有反驳的理由。只是他人纳妾都是名正言顺,偏自己忒不顺心。慕彻心里郁结,便到校场看慕霁兄弟练功夫。
慕家庄园,校场。
慕彻不告而来,正见到凡海在指点慕霁兄弟一些基本的准备活动。
凡海是慕彻的大弟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早年跟在慕老爷子身边,却一直没有拜师。直等到老爷子谢世,方拜了慕彻为师。他在慕彻的徒弟中年纪最长,人又心思缜密,常常照顾着年纪小的师弟们。慕彻看到两个儿子在凡海手下,一招一式认真的学着,不由地微笑起来。
城郊,云氏陪嫁的一座庄子里。
一个月来,妙音被软禁在这里,真是度日如年。她见不到父母兄弟,夫人派来的丫鬟服侍她规矩不差半分,却是一句话也不讲。那两个仆妇亦是如此,就连沐浴如厕也片刻不离地守在外面。
这日一大早,紫杉突然过来了。云氏归省,并没有带紫衫同行,正是托她帮衬大嫂赵氏管理家事,顺便处理好妙音的事情。
谁知妙音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没等紫衫进屋,一下子朝紫杉跪了下去,“慕嫂子,救救婢子吧!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了。”说着抓着紫杉的衣摆哭了起来。
紫杉哪里敢受她的跪拜,忙侧过身扶她起来,“我奉夫人的命带了大夫来瞧瞧你。”
妙音顺从地点点头,眼里挂着泪花。
紫杉看了看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只一个月,原本活泼的小姑娘变得疯疯傻傻,可是她们做下人的,又能怨谁呢?
紫衫扶着妙音躺好,紫杉挂上了帘子,这时才从外面把大夫请了过来。
那大夫探了探妙音的脉象,对紫杉点了点头,“是喜脉无疑。只是日子短,头三个月要好生保养。还有,孕妇忧思过重,只怕不利胎儿。”
“那怎么办呢?”紫杉只生了一个女儿,对于安胎也没什么经验。
“这位奶奶莫急,待老夫开一剂安神养胎的方子,只要按时服下去,无妨无妨!”
“那就多谢您了。”紫杉派了一个小丫鬟跟去拿方子,自己留下和妙音说说话。
“你也听见了,这有了孩子,万事还须想开一点。”紫杉边说边挂起窗帘,又扶着妙音起来。
“嫂子对我好,我记下了。”妙音握住紫杉的手,小声地说。
紫杉点点头,坐在床沿上,“以后我常来看你,回去找人知会你娘来照看你。我只说一句,老爷和夫人子嗣不繁,夫人自己也是盼着这个孩子的。你且好生养着比什么都重要。想吃什么用什么,就派人跟我说。这些个丫鬟要是怠慢了你,也千万告诉我。”说到这儿,紫杉瞟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四名婢女,突然提高了声音。
妙音见四人身子都不由地抖了一下,便道,“她们都待我挺好的,嫂子放心。”
“这嫂子可不要再喊了。你往后就是老爷的姨太太,可不要乱了尊卑。”说着紫杉站了起来,“一会儿药得了就喝,家里面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我送……送你吧。”妙音想喊“嫂子”,但又怕紫杉远了自己,便改了口。
“你休息吧,我这就走了。”紫杉又扶妙音躺好,这才走了。
*
转眼到了八月,云氏在娘家有些呆不住了。一是妙音到了将生产的日子,二也是慕霁九月生日,云氏还是想回家看看儿子了。于是便寻了哥哥,张罗起回去的事情。
夫妻关系贵在相处之道,无论是云正皓还是张太妃,都是乐意云氏回家的。这半年中,虽然慕彻没有来娘家接了妻子回去,但是总是打着各种旗号派人来金陵“讨好”云氏。
云氏气消,又是主动要求回去,娘家这边乐的收拾行李,准备礼单。又派了人去洛阳,告知云氏即将回去的事情。
八月末的天正热,护送云氏的车马刚出城,就见远远驰来几骑。云氏叫停了车队,撩开帘子差人去看是何人。这时车外却是熟悉的声音,“夫人可在,我来接夫人回家。”
云氏一时哽咽。洛阳到金陵几千里路,双骑换马不换人也要四五天方到,慕彻长她十岁,将近知天命的岁数,千里驰行不说,这份夫妻情义就算新婚燕尔也未必有这般笃厚。
“老爷……”云氏掀开车帘,“回城,让老爷歇两日再启程。”后面的话便是吩咐护送她的王府二管家了。
“不必再叨扰王爷和太妃,夫人让我进车歇歇就好,不出几日就能早些到家了。”慕彻走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那就进来吧。”云氏看着他,点了点头。云氏所乘车驾是公主规制,里面宽敞,甚至起居所需一应俱全,慕彻进来,倒也不显挤。
慕彻是累了,一下子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地攥着云氏的手,口中已是发出阵阵鼾声。
“三郎……”云氏喃喃道,沉吟了片刻解下了斗篷覆在了慕彻身上。
洛阳近郊,慕家的小庄子。
中午时分,里面的产妇忽然有了生产的征兆。于是不绝的人马从城中赶来,接生婆、奶妈、大夫和数不清的药材。
等到太阳落山,一辆小马车姗姗而来。竟是慕彻夫妇亲至。
管庄子的一家人姓田,虽也是慕家的下仆,却是世世代代住在城郊,早已成了地道的农民。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主家两面,而这一年,城里频繁有人出入,这一家人也是战战兢兢。
“田二,里头的小奶奶可生了?”进来问话的是紫衫。产房污秽,慕彻夫妇在客厅等着。
“回慕嫂子的话,”因紫衫嫁的是慕家管家慕原长子,外面的人都是这么称呼她,“我们家那口子刚出来跟我说,看着惊险。生产的事,小的也不懂,只是听声音,从晌午到现在,哭的声儿都小了呢!”
正说着,里屋传来一阵嘹亮的婴啼。
“谢天谢地!”紫衫对着四周拜了一圈。
接生婆打里屋出来,对着紫衫眉开眼笑道,“恭喜这位太太了,是个少爷呢!”
紫衫尴尬地笑笑,又对着田二道,“还不快叫田二嫂子去给老爷夫人报喜去!”
田二应声而下,紫衫唤人寻来奶妈接走孩子,又问接生婆,“里头,产妇可好?”
“看着凶险,但这位小奶奶却是个刚性的,参片含了一打,可算把这小祖宗给生下来。”
“只是如此?”
“老婆子不是治带下科的大夫,却是接生了半辈子的。小奶奶以后恐怕是难再有孕了。”这带下就是妇科。
紫衫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不出喜乐。
前厅。
孩子生下来,云氏也是十分欢喜,抱着孩子对慕彻道,“这孩子也是像极了老爷!”
慕彻轻轻摸摸孩子的小胳膊小腿,想到自己年过不惑又添一子,觉得忽然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十岁。
孩子的名字是早就定好的,随着他的两个哥哥,取名“慕霈”。
第二日。
妙音在房里幽幽转醒,入目的却只有紫杉,她一下子慌了神坐起来,“孩子呢?我的孩子呢!”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姨娘,你也别伤心,虽然老爷给你定了名分,可慕家的小少爷没有让姨娘养着的道理,说出去也不好听是不是?”
“可是……”妙音声音一下子低了许多,“是个男孩子吗,我还没有见过他……”
“孩子夫人抱去了,已经找了有经验的奶妈带他。何况夫人是长公主,让夫人带孩子只有对他好的。而姨娘只是婢女出身,若是少爷日后出仕做官,岂不是都要被人诟病?”
“是,我不能耽误他……可是,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妙音说着露出祈求的神色。
“最好不。”紫杉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真的会耽误孩子的前程么?”
紫杉见她神色不对,忙安慰道,“谁家没有几个庶出的少爷,姨娘且放宽心,待少爷长大博出了功名……”
“这么说就是了……”忽然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巧的剪子,妙音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直地刺进了自己的胸膛。顿了一下,殷红的血“汩汩”地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妙音!妙音!”紫杉觉得手里的身体一下子软了,慌了神,“快来人!去喊大夫来!”
“慕嫂子……不要了……这样……就不会……耽搁他……了……吧……”妙音说着闭上了眼睛,嘴角缓缓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大夫来了,却也是回天无力。
紫衫木木地,不知妙音是何时萌生了死意。但是人命在深深的宅门里就贱如草芥。老爷思念故人,只因为二人分别在最美好的年华里,若是那人活着,依老爷的性情,她也只能守着孩子孤独老去。就是自己主子,若不是长公主身份,又深得老爷敬重,这日子过的只怕也是漫漫无聊吧?
*
东都洛阳住了不少世家大户。除了慕家,还有就是凌家。与慕家行武不同,凌家是远近闻名的大盐商,可谁也不知他家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撑腰。贩卖私盐是死罪,多少盐商为此倾家荡产丢了性命,可凌家的生意却蒸蒸日上。东都洛阳,帝京长安,吴越沿海,凌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凌夫人过世,京中生意失去了掌舵人,凌谦无法,只有打发十五岁的儿子凌子雍入京打点生意。
凌家老宅在洛阳城西,和慕家洛漪公主府只隔了一墙。慕彻和凌谦私交甚好,知道慕彻爱好扇面,近日凌谦在维扬外商那寻得把西洋扇子,便差老仆过巷子来寻慕彻递帖子。偏偏慕彻在慕家老宅,公主府今日只有慕霁和慕云兄弟俩。
随那老仆同来的是凌家的小姐,凌子芮。她做了个男孩打扮,紧跟在老仆身后,怯怯地打量公主府的外面雕梁画栋的建筑。
慕家是洛阳城中的老户,巧的是因为云漪是先皇唯一的女儿,先皇在位时就把东都留给了女儿汤沐邑。说巧不巧,无数王公长公主都看不上,唯独一眼就对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岁的江湖客动了芳心。虽然有了封地,长公主出嫁前长住帝京,嫁后住进了位于城东慕家庄园,公主府修建了已十多年,却仍是簇新的一般。只有慕氏兄弟偶尔到这边活动活动。
听说是找到了慕彻希罕的扇面,慕霁点点头,让那老仆在门房歇脚,自己进内安排人回家请慕彻过来。
慕云主动留下陪客人,看那小女孩虽是男孩装扮,却难掩粉琢般的可人气。
“凌小姐口渴吗?”慕云性格单纯,并不晓得男女大防,看着这姑娘可爱,便难掩亲近之意。
“谢谢,不渴。”子芮望了他一眼,满眼的天真,看到那希冀的目光,甜甜地笑道,“还是喝一点吧,我还真感到渴了。”
慕彻很快赶来了,云氏身体不适,慕霁没再过来。便只剩慕云和凌姑娘在公主府里玩耍。
“好好带妹妹玩,晚些时候爹带你回庄子,你哥哥就不过来了。”慕彻嘱咐了几句,喜滋滋地去了凌宅。
“我叫慕云,你呢?”
“凌子芮。”
……两个小孩不知说了些什么,不多时就像是相识许久了一样。
“慕云哥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七岁的小女孩笑逐颜开时,就像是一朵刚刚绽开的花。慕云等着子芮回家,像宝贝似的带回一个布袋子。
若是把女孩子比做花。有的像是二月洛阳盛放的牡丹,有的像是意韵悠长的兰花,有的像是草原自在的牧草,有的像傲雪欺霜的腊梅,有的像是高洁挺拔的秋菊,而子芮和她们都不同,她只是一株山茶花,简单纯洁,无忧无虑。
“这是什么?”慕云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本用布包的紧紧的书。
“是金陵的一个书生写的《石头记》。”
“书借我看看好不?”慕云向来嗜书如命,打开包裹,见书的封面用红色的线密密地绣的“石头记”三个字,想来书的主人对它定是爱不释手的。
“好啊,不过书没有写完,那书生穷困潦倒地去世了。别的人给它续了个尾,你先读着吧!”
几天后,凌府。
“凌小姐,我是慕云,开开门!”慕云站在凌子芮的闺房外,稚声稚气地喊着。
凌子芮欢欢喜喜地打开门,让慕云进来,“书看完了么?”
“看完了。为了它我被我爹一顿好骂。”慕云垂头丧气地坐下。
“为什么?”
“他说这书写的不祥。还说一个男孩子整日沉迷温柔乡,没有什么出息。”
“然后呢?”
“他把书烧了。”
“啊?”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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