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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妖公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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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没想到慕霁会这么问,错愕了半响方道,“敏家在此处也有庄子。”
“傻丫头……”慕霁笑了笑,“这里可不是姑娘家来玩的地方。”
“慕霁哥哥,你留了这么多血……”
“呃……”慕霁忽然感到一阵凉意伴着疼痛顺着左臂爬了过来——殒火下手怪狠,慕霁流了不少血,亏得是衣服颜色暗,仍还是隐隐看到大片暗红色的血渍。
“不打紧,不打紧……”慕霁这么说着,脸色却是越发白了。
“不如去我家吧,我让哥哥给你疗伤。”
敏峻焱么……慕霁心下冷笑,想起那次在洛阳见到落尘,和她幽会一事被敏峻焱知道,敏家居然派了人来洛阳教训自己。
*
那是景仁二十五年的仲春。
仲春时节,天气微凉,小雨淅淅沥沥。如针一样细的雨点自天而降,在空中密密地排着。此刻已是傍晚,当夕阳收起最后一抹余晖时,整片天立刻暗了下来,空旷的校场上只听见“哗哗”的雨点敲打地面的声音。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校场正中有团灰暗的人影,在雨中飞快地舞着剑。银色的剑刃映着雨点,闪烁着灰白的光。那剑花越舞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反射的光来回交错,已看不见执剑的人了。
“公子,太棒了!”一名手执一张油布大伞的少年朝校场正中跑去。
执剑的少年一个闪身,钻进了来人的伞下。
“公子,想必您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吧!”他摸摸执剑少年的袖子,发觉袖管竟十分干燥。那执伞少年是玖木,从小便和慕霁一起长大,是慕霁的长随。而执剑的少年便是慕霁了。
慕霁默默点点头,已有一年没见过云佩,二月二是她十五岁生日,及笄对于一个女孩,到底不一样了,该送她个什么礼物好呢?慕霁胡乱想着。
“公子,咱们什么时候出去玩玩呗!”
“嗯,你个小鬼,就知道玩!”慕霁说着话,把剑送入鞘中,“好吧!”
还有几日就是花朝节。
洛阳城这几日起,外来的人忽然就多了起来。有外地来的女眷,专程来洛阳白马寺拜佛赏牡丹的;有趁时节赶场做小买卖的。这下子,无论内城外城酒楼家家爆满。白马寺边上的客栈旬月前,就是大通铺,给钱都没处找了。
人口流动登记归户部,治安管理却归当地衙门。户部下辖户政司长官同洛阳尹向来不对付,工作只好一直拖着没法做。就连慕彻这个挂空衔的主管也得一天两趟地往司里跑,两个部门其他小吏更是怨声载道。
官方天天斗嘴玩,洛阳的大街可就热闹极了!耍把式的、耍猴的、捏糖人的、扎风筝的……真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悦来客栈。
门口,小二哥肩上搭块抹布,正忙着给一辆车卸行李。看那精致的小车厢,俊俏的枣红小马和边上立的四个水葱样的丫鬟,猜也知道,车里坐的定是哪家的女眷。
“珠儿。”
只听车里那女子轻声唤了一句,就忙有一个丫鬟上前应着。看那叫珠儿的丫鬟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穿着一条翠绿的裙子。她搬过一张小扎子,伸出手等着扶主人下车。
车帘动了动,车里的女子低着身子从车里出来。当她扶住珠儿时,不经意间四下打量了一下这繁华的城市。这样,也让人有机会看清了她的芳容。
肤若凝脂似白玉,眼如秋波水盈盈,竟是位十三四岁的少女!
等小姐下了地,酒楼的钱掌柜竟也候在了一旁。他微躬着身,轻声称了句,“敏小姐。”
那车里下来的小姐微微点头致意。说来也怪,十三四的小姐们,正是不轻易露面的年纪,而这姓敏的小姐,谈吐举止的自如风度,都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少庄主和大小姐没有来么?”钱掌柜往后面看了看。
原来这酒楼竟是西巅敏家的产业!掌柜的所说的少庄主就是敏家十八岁的现任庄主敏峻焱。之所以称少庄主,是因为自其开蒙以来,上任庄主敏维风身体就不太好,家里上下呼敏维风为庄主,呼其子为少庄主。而敏维风过世后,敏家的老人多是敏峻焱叔伯甚至爷爷辈的人,称其一声少庄主也不为过。而这位敏小姐便是少庄主的亲妹妹敏落尘。
“哥哥和姐姐在家了,只有我来洛阳看花,钱伯伯不要忙了,只希望我不影响你做生意才好!”
“二小姐说哪里话啦,这就是小姐在洛阳的家!上房和热水都备好了,厨房火也备着,小姐饿了只管差人去厨房。外面风凉,看这天儿似乎有雨,小姐还是进屋歇歇脚吧!”
大街上喧闹如故,这位西边来的客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融进了众人的生活。
*
二月二,洛阳花朝节。
花朝时节,百花盛开,街上女子尤多,真是让人眼花缭乱了。
慕家女眷早早起了,乘马车到了白马寺烧香还愿。慕彻公事繁忙、慕云前儿夜里蹬了被着凉了,只有慕霁起个大早陪着婶子赵氏、母亲、大嫂子楚玉还有妹妹慕雪去拜佛。
阿弥陀佛,慕霁真得觉的白马寺里缭绕的白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烦闷的很。无奈老住持没完似地和女眷们讲解佛经、养生云云,普度众生。
慕霁朝里面望了一眼,见她们听的正投入,便索性站到了门口。抬头看了看天,好嘛!竟然乌云压境了!成朵成朵的乌云似乎榨干了天地间所有的空气,让人憋得喘不过气来。
老和尚越讲越起劲儿,越讲越快,恍惚中天地之间只剩他两片嘴唇在不停地一翕一合。一翕一合,一翕一合……仿佛凭空骤然地卷起一个巨大的漩涡,慕霁竟刹时被吸了进去!
“霁儿?”
慕霁张开眼,躺在母亲怀里,视线中是婶子、嫂子和妹妹,还有一干和尚以及其他的女眷。
丢死人了!
慕霁揉了揉太阳穴,脑仁里仍是一阵隐隐的绞痛。额间那里似乎也是火烧一般灼痛。从一岁开始,每次要下大暴雨前,自己都会有反应。轻则头痛,重则昏厥。有时还会做些奇怪的梦——反复地梦到一片殷红的云层,每当他想拨开云层时,梦却又会戛然而止于此。有时的梦略好些,会梦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子,但就是看不清脸,只能眼睁睁都看着她在自己的梦境里跳啊跳啊就跑远了。
“没事。”慕霁刚想站起来,感觉到裤子里面有些异样,有几分懵懂,愣了愣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涨红了脸爬起来就走,“孩儿去外头走走,天太闷了。”
“是啊,去转转吧,玩够了就自己回家,不用来找我们了。”
“真的”慕霁似猜到了母亲的心思,略微躬下了身子。母子亲昵了一下,慕霁这才雀跃地出了寺,翻上一匹黑鬃马,朝寺里挥挥手,一夹马腹调马而去了。
匆匆忙回了家,沐浴之后又换了污秽的衣服,慕霁不甘心,又回到白马寺附近。他提着随身的佩剑骑马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突然站住了。方才,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个未知女子的身影,他想抓住她,她却笑着飞也似的跑开了。
“你到底是谁!”慕霁的内心窜出了一股无名的火,却转瞬又被压了下来,那是一种女孩子特有的温柔的气息。很久以来,慕霁的脑海频频出现那个女孩的背影,如此亲切,可就是想不起来。而今天,忽然地感觉,那股温柔近在咫尺。
☆、佳期如梦
这时,哗啦啦,倾盆似的大雨瓢泼而至。马儿受了惊,竟开始拨开人群飞奔起来。
大街上,行人渐渐少了。终于,马匹才乖乖地停了下来。
有好多人在街边的屋檐下避雨,蓦地,慕霁眼前一亮,他在人群中依稀看到了一个身影。他转过身,迫切地扫视周身的人群。
有了!慕霁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流逝过一丝不易捕捉的浅笑。就在不远处,一个女孩子的背影跃入了眼帘。
“我找你好苦呢!”慕霁自说自话。然而当他刚想跑过去时,那女子消失在人群中了。
“唉……”慕霁叹了口气,撇撇嘴,垂头丧气牵着马往人群里挤。
“哎……对不起,对不起!”正挤着,耳边响起了一串女孩子的声音。慕霁抬起头,忽然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话上的女子正是方才要找的人。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姑娘,在下冒犯了。”说着,一手拉起了被撞倒在地的女子。
“多谢公子。小女子告辞。”姑娘垂了垂眼帘,走了。
“怎能让你再走掉!”慕霁一下子来了精神,自言自语道。
“姑娘请留步!”慕霁兴奋地追了上去。思索了很久的面孔,想必今日该揭晓谜底了吧。慕霁暗暗地想着。
“嗯?”姑娘闻声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略带责备地看着这个唐突的年轻人。
“下这么大的雨也没什么去处,不如我请姑娘喝杯茶吧!”慕霁抬头望了望,是悦来客栈,这时辰大堂里人不多,正是和妹妹闲聊的好时光。
鬼使神差的,姑娘点点头,应了。
小二热情地擦了擦桌子,看着二人,问,“客官要点什么?”
“姑娘喝?”
“来壶茶。”
一壶清茶上了桌,氤氲的雾气后,有一张朦胧的笑颜。
“那个,姑娘,我叫慕霁……我自觉与姑娘一见如故,今日……认识一下吧!请问姑娘芳讳……”慕霁看着眼前的女子,越发的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半响无语,慕霁有些沉不住了,“那个,姑娘若是不愿说,在下也不强求。”
“慕公子,小女子名叫落尘。”落尘的眸子亮亮的,小小的樱桃口抿成一线,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靥。
“小姐!”话音未落,却被人打断了。
慕霁转头一看,是一个圆脸的丫鬟打扮的女子,气喘吁吁地站在二人面前,瞪了一眼慕霁,道,“你这登徒子!小姐,可找到你了!少庄主就来了,快上楼吧!”说完,那丫鬟拉起小姐,迅速上了楼。
竟是住在客栈,这一段萍水之缘会有一个怎样的结果呢?慕霁遗憾地叹了口气,“落尘……”
家里,慕霁急不可耐地来到弟弟房里,出于一种心理——人有些欣喜的事时总愿意拿出来和最亲近的人分享。
“落尘……”慕霁在慕云的床沿上坐下,不停地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出神一般。
“哥,想谁呢?”慕云趴在慕霁身边,腆着脸问道。
“你觉得‘落尘’这个名字怎么样?”
“落尘?像是不染红尘的仙子,可是听着有些不祥啊。”
“怎么讲?”慕霁转过身看着慕云。
“放翁有词云,‘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慕云正色道。
“零落成泥么……落尘……”慕霁失神地念叨着这个名字,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个反复出现的背影,盼顾间,犹浅笑。
此时,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竟然一语成谶。
*
翌日,慕霁早早起了,却不忙着着衣,只是呆呆地坐在床上,略带怅然。不知从何时起,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也长大了,脑海里总是莫名其妙地浮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却不知她是何许人也。只是自那天在东街偶遇了落尘,慕霁深信,那位朝思暮想的女子就是落尘。自此,慕霁更加笃定,自己和落尘是前世的缘分,心中对落尘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般了。
只是,这位私定的伊人,必是终生无法长相思守的。
想着想着,慕霁越发痴了,“腾”地一声站起身,三两下穿了衣裳,似乎已经有了什么主意,推门就要出去。
“公子,这么早就起了,凌先生还没来呢!您再睡一会儿吧!”玖木在慕霁寝室的外间屋子,听见开门的动静,忙起来了。
“你帮我去二弟那儿把前些日子我要的几本书讨回来,有些地方不甚明白,一会儿我要带着去找先生。”慕霁看着玖木说道。
“嗯,公子稍等,小的去去就来!”玖木头一次听慕霁竟主动讨书来读,也一阵心喜,忙换衣出门去了。
慕霁目送玖木跑远了,也跟着出了院子。小厮们只当少爷四下逛逛,并不在意。
慕霁绕到慕家庄园后花园的角门,趁着四下无人,溜出了府。
悦来客栈,客房。
“小姐,您这几日可是越发的怪了,茶不思饭不想,莫非是想情郎了?”小丫鬟珍珠替落尘梳着头发,笑嘻嘻地看着镜中眉头微颦的小姐。
“讨厌,你就会打趣我,不叫你梳头了!”落尘夺过梳子,嗔怪地看了一眼珍珠,侧过身子坐了,不再言语。
珍珠拿回梳子,慢慢理着小姐乌云一般的长发,说着:“好小姐,我不说了就是!”说着吐吐舌头,老老实实地为落尘梳好了头发。
珍珠梳完头发便退下了,落尘一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间,面上竟飞起了一团红晕。
“珠儿?”落尘往门外看看,珍珠闻声而至。
“小姐什么事?”
“咱们出去转转吧!”落尘看着珍珠,一脸期待。
“小姐,少庄主不在,这……不太好吧……”珍珠犹犹豫豫。
“有什么不好的,哥哥不是还说,让我没事多出去转转么!你看着牡丹都开了,多漂亮呢!”落尘攥着梳子,看着珍珠。落尘自幼失去父母又体弱多病,和哥哥相依长大,哥哥心疼妹妹,便让她没事就出门散散心,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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