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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妖公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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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的回旋舞!好!”不知是谁带头喝彩,大殿之上骤然掌声雷动。
直到掌声渐渐熄了,那西域女子方缓缓停了下来。一个谢幕之后,一脚蹬地,从高台之上凌空飞跃了下来。最后轻盈落地,又是一个鞠躬才退了出去。
诸王意犹未尽一般,因为舞女的舞步和丝竹之声尚未停歇,大家就都勾着头四下张望,生怕会错过下一个精彩的节目。
这时云靖看了看身边的少年点点头,那少年也轻轻颔首。云靖这才站起来,抬手拍了两下,歌舞戛然而止。舞女和乐队有秩序地退了下去。
等到大殿的正中再次空了出来时,云靖方朗声道,“这个少年虽然年纪小,却是深得家传绝技。”
他一说完,大家的目光“嗖”的一下关注到云靖身旁那不起眼的少年身上。
“小孩,你会什么!拿出来看看,耍好了本王有赏!”
云靖鼓励地拍拍少年的肩,“去吧。”
少年这才从袖笼里拿出一个小盒,轻轻地“嗯”了一声,走向大殿正中。
“这个孩子是南方人,不会说官话,大家看节目就好。”云靖说完坐下,颇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少年身子瘦小,手里的盒子更小,所有人都瞪着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
这时,云靖起身走到殿外,喊来一个宫女,“去叫下云飒。”
宫女一愣,想起来云飒是谁,忙进去喊人了。
不多时,云飒自己出来了,见云靖打断了精彩的表演,有些不快,“王兄寻我可是什么事?那小哥刚要打开盒子呢!”
“我不胜酒力,喝得有些醉了,你陪我走走可好?今日的节目不过雕虫小技,改日你来我府上,给你看更炫的。”
“好啊好啊!”云飒听了鼓掌道,“我猜也就是个障眼把戏,民间都是常见的,只是哥哥们见得少才觉得稀奇!”
“就是,外面的世界大着,他们这点心思就整日拢在那块巴掌大的地方,不狭隘才怪。”
不知云飒听懂了没有,只见他颇有兴致地点头附和。
云飒幼年丧父,在兄长死后母亲也几近疯癫,平日陪他的不是宫女就是侍卫,并没有什么伙伴。云飒正是内心渴望朋友,渴望被人承认的年纪,如今云靖能像对待一个成年人一样跟他喝酒,商量事情,让他心里的那杆秤没怎么挣扎就偏向了云靖。
“咱们这边走。”云靖不动声色地带着云飒远离了大殿。他们所走的方向正是朝着软禁慕霁的院子。
来到院子门口,云飒一见到门口伏卧着的两具士兵尸体和满地的鲜血,不由地尖叫起来,“王兄,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云靖没有理会云飒害怕,弯腰探了探士兵的鼻息,暗骂了一句。起身之后,匆匆地进了院子。
院子里遍地伏尸,墙上、路上,甚至花丛里都是鲜血。云飒小心翼翼地跟在云靖身后,惊悚地看着这仿佛还温热的杀戮气息。
云靖径直走到一间屋前,猛地推开门,慕霁半侧卧在在藤椅上,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茗。
小屋里茶香四溢,驱散了院子里浓重的血腥之气。慕霁只有衣服的下摆沾了些血渍,剑匣放在案上,神情很是安逸。
“你倒是坐得住。”
“三百七十二人。”慕霁又呷了一口茶,终于放下茶盏,“你知道这点人根本拦不住我,为何还要让他们枉死?这些人命,算你头上。”慕霁说着换了个坐起来的姿势,认真地看着云靖,看都没看躲在门后的云飒。
“早知道你不走,我就不留人看着你了。”
“我知道你肯定有求于我,为什么要走?送佛送到西,我既然答应了你就自然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慕霁,你帮我,你能得到什么?”云靖忽然问道。
“千金难买爷高兴,你管那么多?”慕霁白了他一眼,“这小鬼留我这儿吧,你去忙。”说完,慕霁这才看了云飒一眼。
仅一眼,云飒忽然浑身筛糠一般抖了起来,他捂着嘴惊叫,“你,你是龙妖公子!”
慕霁看着云飒,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云靖退到外面,猛地推了一把云飒就听随着屋里两声响亮的击掌声,大门“呯”的一下阖上了。
估计大殿之上事情已经结束了,云靖从容地走出院子,唯一困惑的是,现在慕霁行事愈发诡异起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云靖还没回到大殿,就见一个宫女带着那少年急匆匆地跑来,“王爷去哪里了,王爷没事吧?”
“还好,就是有些腹泻……”话未说完,云靖脸色一变,跑到一旁扶着肚子呕吐起来。
那少年手舞足蹈地不停比划着,嘴里是听不懂的话,只能听出语气里的着急与愤怒。
“大殿里怎么了?”云靖接过宫女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问道。
“不知何人在今天的菜肴里下了药,各位王爷都有差不多的症状。您突然不见了,陛下吓了一跳,让我和这位小哥出来找找。”
“是九王弟贪玩跑出来,我出来寻他,又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所幸我还没怎么吃,症状不厉害,不要担心我。”云靖抚了抚胸口,“陛下无碍吧?”
“陛下身子无碍,但是王爷们症状深浅不一,现在龙颜大怒,绑了御膳房的师傅们,说着全部要砍头呢!王爷您要是身子还顶得住,先劝一劝陛下吧!”宫女说着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她看起来是昌齐帝身边得用的大宫女,年纪也不轻了,有几分尊重,云靖便点点头,“那本王进去看看,你给本王弄点水来漱漱口。”
☆、再演当年龙虎斗
那大宫女下去了之后,云靖看了看少年,张口换了与他相同的语言说了一阵子,少年颔首离去。云靖看着恢弘的大殿,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进去。
大殿内此刻空无一人。诸王被接下去就医,昌齐帝无碍的话应该就在殿后。云靖思索片刻,朝殿后走去。
“到底是何人下毒!”
云靖还未走近,昌齐帝愤怒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臣也不知,今天宴席的菜肴足有一千道,所用食材更是成千上万,这……这根本无从查起啊!”
随着“哗啦啦”茶盏落地的声音,云靖推开门走了进去。
“吴王,你身子怎样?”昌齐帝脸色也不是很好,强忍着露出关切问道。
“谢陛下挂念,臣还好。”
云靖说着,忽然生出了时光倒流之感。就在几年前,云正皓在前殿逼宫夺位,但是仅做了三个月的皇帝。时隔了近四年,依旧是这个宫殿,只是主角已经换了人,但所上演的戏码还是一般无二。
目睹过云正皓的逼宫的过程,云靖忽然感到索然无味,懒得再跟云竑废话,直接道,“陛下不用再查了,这不是毒。”
“那是何物?”
“是盅。”云靖说着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神色转而肃穆起来,“苗疆毒盅。几个时辰只要盅的主人一声令下,这些虫子就会立时发作,受盅之人便会七窍流血而暴毙。现在,恐怕那些虫子已经开始撕咬他们的内脏了吧。”
“那可怎么……”昌齐帝说着才反应过来,怒叱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云靖一步一步接近自己,取代了自己对云翊的信任,一点一点安插在朝中的人手,为的都是这一天!
云靖看着昌齐帝渐渐清明的神色,脸上终于晕开了笑意,“你还不算昏庸到家了。”
话音方落,门窗突然洞开。随着宁策全副武装地走进来,士兵们接连不断地从大门、从窗户进到屋子里来。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昌齐帝惊恐的表情,和先帝一般无二。
“陛下苛待手足,今夜趁着臣弟婚前的宴席毒害了诸位王爷。所幸九王弟贪玩没有就席躲过一劫,还请陛下传位于他吧。”
“那朕……”
云靖说完从宁策手里接过一份拟好的圣旨,“陛下只要在上面盖上国玺。”
宁策十分配合地把国玺塞到昌齐帝的手里。
“你们,你们这群乱臣贼子!”
“你觉得这个皇位真的属于你吗?”云靖哂笑着从怀里拿出另一份密旨,“这个字迹可还眼熟?”
昌齐帝瞳孔一缩,竟是先帝的遗诏!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传位于八皇子云翊。
“你们,欺骗于朕!”
“陛下,是你亲令云翊斩首示众。”云靖一把夺回了先帝遗诏,“只要你盖印,我就把它给你。不然,这后果……”
“我盖,我盖!”昌齐帝颤抖着拿过国玺,在宁策捧着的圣旨上盖下了朱色的印,“求你们,饶我性命吧!”
说完,一介帝王、九五之尊,竟然伏地痛哭,浑身颤抖着,声泪俱下。
“宁策,你带了多少人?”云靖状似无意地低声问了一句。
“就这些。”宁策卷好圣旨交给云靖,“大部队仍是驻扎在长安城外,十万大军我可带不进来。”
“你,出去传旨,昭告全国。”云靖说着把圣旨交给了一直在屋子里昌齐帝的那名近臣,“敢做别的动作……”云靖说着横起手指在颈上比划了一下。
那人拿了“圣旨”,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阿策,走,该去拜见一下我们的新皇了。”云靖拍了一下宁策,也出了屋子。
吴王府。
慕霁带着云飒回了王府。
从见到慕霁,云飒就一直在哭,哭到现在,嗓子都嘶哑了。慕霁不耐烦哄孩子,只好叫来云佩陪他。之后自己回客房了。
慕云终于来信了。
慕霁关好门,拆开信,见到了熟悉的字迹,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说明他和柳安二人还都平安,一切都好。
慕云的信都是一些家常的话,直到信末,提出上元节入京和家人团聚。想着慕云现在已在路上,不几日就能见到,慕霁心里一阵澎湃。
叠好了弟弟的家书,慕霁点上蜡烛,看着信笺在烛火中一点一点化作灰烬,这才吹了蜡烛站起身来,“让你久等了,下来吧。”
客房里原来不止慕霁一人!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影轻盈地从房梁上跃了下来。
“慕公子。”原来是云靖身边的少年,他眼下说的,却是一口地道流利的官话。
“柳宽。”慕霁笑笑,“坐吧。”
这叫柳宽的少年就是柳安的弟弟。柳安生母是歌女身份,未婚生子无力抚养,只好把孩子悄悄遗弃在一片农田里,不久也病逝了。柳安被那家柳姓农户收养,农人淳朴善良,一直把柳安视作长子,供他读书进京赶考。柳宽是那农户夫妇的亲生儿子。
“慕公子,云二哥让我交给你。”柳宽说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慕霁。
“这又是什么?”
“慕公子别问太多,我呆不了多久解释不清楚,你也先别拆开,只要寻个妥当之处收好,等云二哥进京自然会告诉你。”柳宽说起话来条理清晰,沉稳得丝毫不像一个少年。
不等慕霁再问什么,柳宽忽然站起来,微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说道,“是时候了!”说着双手合十,嘴唇飞速地翕合起来。
慕霁惊愕地看着这个少年,他神情有着宗教般的肃穆。口中念念有词,细辨之下发现竟然是像某种咒语!
约过了一刻钟之后,柳宽如释重负地张开眼睛,朝慕霁笑了一下,那稍纵即逝的笑意现出了少年应有的天真。
“慕公子。”柳宽眨眨眼,朝慕霁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慕霁弯下腰,柳宽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
“别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做就好。”柳宽说完,弹了弹袖子,“我走了。”
慕霁木然地点点头,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是在梦里一般。
“诶,你去哪儿?”
“回家了。”柳宽笑着摆摆手,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慕霁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了,低头看了看手里不小的信封,再思索着柳宽的话,有些匪夷所思。
出了王府,在慕霁看不到的地方,柳宽站下了脚步。他又弹了弹袖子,弯腰从地上捏起了一个黑色的小虫。拇指和食指稍一用力,指尖流出了黑色的汁液,柳宽摸出一张草纸嫌弃地擦了擦手指头,又随便团了团把草纸丢掉了。一连贯的动作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的完成了,柳宽状似无意地四下望望,摸出一块碎银子,叫车朝城门方向去了。
王府。
此事与云靖有管,那最妥当的地方应当还是王府!
云佩!
慕霁想到她,连忙去了云佩的院子。
云飒已经不哭了,云佩和他在花园里打着秋千,讲上古时代那些神仙和妖魔鬼怪的故事。云飒听得津津有味,两条腿有意无意地在地上划拉一下,身体随着秋千一前一后地摆动着。
云飒年纪虽然小,眉目却已经长成,初现几分云翊的模样。云翊少年时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形象,只是在父母宠溺之下,多少有些高傲不可一世的神色。云飒却没有那种锋芒外露、招人厌烦的举止,只是个安安静静的俊秀少年。他生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皇权顶峰,看起来不由地让人有些心疼。
“云佩!”慕霁站在不远处喊了一声。从交心的那日起,不知不觉地慕霁换了称呼。
云飒闻声一回头看见慕霁,吓得从秋千上跳下来,一把抱住了云佩。
“你这个混小子,枉我带你回来,你分不清好赖吗?”慕霁走过来,一把从云佩身后把云飒薅了出来。
“慕霁你轻一点,云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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