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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妖公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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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给齐王殿下、吴王世子请安。”众人这才留意,原来太子身旁,还有一个青年。
那青年弱冠的年纪。剑眉星目,肤色黝黑,缓带轻衫,丝毫不见喧宾夺主。但双眸炯炯,那随意的一瞥却有如惊鸿,目光流转出不凡的光芒。
云靖虎躯一震,这,必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呐!
“原来是宁二公子啊!老大人和令兄守在前线,你倒有闲随太子来此风流呵?”云翊说话时并不看来人,只是低头自顾自地弹了弹修长的指甲。
“宫中人多手杂,臣护卫殿下安全,虽不能与父兄并论,但也是为国尽忠。”那姓宁的公子并不见怒色,一字一顿地回禀,神色淡然。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八弟,你闹够了没有?”太子不耐烦地喝止了云翊的阴阳怪气。
“太子殿下不在父皇那里尽孝,溜到这儿管起臣弟的闲事,到底是谁在闹?”云翊的声调并不高,只是他方变声,那又尖又细的声音着实刺耳。
“二位殿下,此时因我而起,我赔个不是,别争吵了!”云靖只觉的耳畔嗡嗡个不停,闹得人脑袋疼,这兄弟俩夹枪带棒的,也甚是无趣。
皇城固然繁华,金碧辉煌的,可是像一个了无生机的金丝雀的笼子。云靖此刻方才开始怀念金陵了。
然而话却未说完,云靖只觉脸颊上顿时火烧一般灼痛起来。一边的耳朵霎时什么都听不见了。他捂着肿胀的嘴角,抬眼只见云翊正揉搓着手掌,斜眼睨视着自己。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兄弟纵是打起来,怕也不与你这外人相干。今日这一掌算是警告,下一次,本王定不姑息!”云翊说完转身要走。
“殿下且慢!”云翊方转身就感到肩膀被人按住。那力道不刚不柔,自己却再难前行半步,只得别过头,正是那宁姓公子。
“宁策!本王的肩膀也是你碰的?”云翊手一扬,又要打人。
宁策抬手,截住了云翊的手腕。
“八弟不觉的今日过分了么?云靖远道而来便是客且不论。吴王与父皇同为先皇血脉,与我们亦是手足,他也是你弟弟,兄友弟恭,真不知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听云端的口气,颇有长兄如父的风范,那般平易又不失威严。
云端堪为王者。云靖在心头暗暗挑了挑大拇指。
云翊神色暗了暗,颔首道,“臣弟受教了,这便告退。”说完恭恭敬敬地给云端施礼告退。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尖锐如利刃的目光将面前三人挨个剜了一遍。
“宁策,我去书房取点东西,你引着世子去父皇那边复旨吧。”云端说着朝宁策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拍了拍云靖的肩,在望过去,只有一个背影渐远。
他,将来也许会是一个好皇帝。少年云靖这样想。
路上。
“兄台可是叫宁策?”
“回世子殿下,臣正是叫宁策。”
“方才多亏殿下和宁兄相助解围。小弟初来长安,哪里都不熟识,日后还有劳宁兄。”
“世子一声兄弟宁策可担不起。若有用得上之处,也是我的分内之事,不足挂齿言谢。”宁策这太极打的柔若无骨不着痕迹,把云靖的一番示好完完全全又推了回去。云靖越是看他,那神色越是波澜不惊,似乎已经天衣无缝了。
“宁公子今年多大了?”
“十七。”
原来宁策还不到及冠之年,只是肤色黝黑,身形也高大,看起来竟是和太子一般年纪似的。
正在云靖出神琢磨的时间,忽听宁策叫他,“殿下,圣上就在那边了,恕臣不能陪您过去了。”
云靖回过神来,身边立着一个宫人。
宴上,皇帝并没有为难云靖,只是问了问金陵的吏治和农事,可这些哪里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会知道的?没有再多的过问,挥了挥手让云靖退下了。至于家事,提也没提。不过看得出,皇帝今天是十分高兴的。
花园中央的地上摆着一个笼子,锁着一只白鹿。那鹿毛色纯白如雪,腰腹上隐约还有翻毛长的五花连钱的图案。齐鲁之地似乎是不出鹿的,齐王的祥瑞还真是有些意思呢!云靖只觉好笑。
不过这马屁拍的皇帝倒是十分受用。皇帝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加之北疆连年不靖,怕也是与阳寿有损。此时一只白鹿下降,岂不是暗示着延年益寿,连神仙都是肯定的?但这些怎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想出的?齐王府里,只怕是藏龙卧虎呢!
这赏鹿赐宴直到月上中天,皇帝也有些倦了。挥挥手使人把鹿抬了下去。他又清了清嗓子,立时安静了下来。
“齐地官治勤勉,天降祥瑞。朕心甚悦,传旨下去,免去齐地一年的徭役赋税。另齐王孝心可嘉,有赏!”
虽未说赏些什么,云翊听了也是欢天喜地地跑出来叩谢皇恩。
一片皇恩浩荡中,君臣们四下散去。

☆、苍龙转世

入秋了,眼瞧着还有半个月就是慕霁八岁生辰。
景仁十八年,九月二十六日。
慕家庄园,慕霁的院子。
“公子,二公子在外面。”天微亮,慕霁还躲在被窝里睡着,迷迷糊糊中听见耳旁有人说话。
慕霁吧唧吧唧嘴,微微张开了一只眼,万般不情愿地挥挥手,“不见。”说着翻了个身,又睡了。
“公子,今天是您的生日,家里人外头的公子都送来了礼物,您不起来瞧瞧?”玖木不肯走,接着和慕霁说话。
“不睡了,不睡了,你这么唠唠叨叨的,怎么睡!礼物呢,拿来看看!”慕霁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在这里!”玖木一样一样搬了过来,“这个是老爷的,这个是夫人的……”玖木念念叨叨,正经不少,愣是摆满了一床。
慕霁坐在礼物堆里,说不准是不是高兴,年年如此,或许他已经习惯了?
“公子,二爷还等着呢……”玖木看着那堆礼物,一脸羡慕。他眼下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哪能对这堆新鲜玩意儿不动心呢?
没等玖木说完,慕霁从床上爬了下来,往外跑了几步,忽然回过头,“看着哪个喜欢,自己拿去!”说完只穿着中衣就跑了。
“公子,衣服!”玖木抱着一打衣服跟了出去。
正屋,慕云喝的那杯茶已经见了底,本想起身告辞,却见慕霁出来了。
“恭贺哥哥又长了一岁,弟弟的礼物看见没?”慕云笑着起身相迎,却见慕霁单衣出来,不禁愣了一下。
慕霁看看慕云,也愣了一下——今日也是慕云的生日,自己竟生生地忘了!他窘迫都看看看慕云,慕云仍是一脸笑容,似乎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慕寒心里责备自己,忽然想起前日得到的那一卷书,知道弟弟是爱书到了极致的,见了必会高兴,便道:“二弟,稍等片刻!”话毕冲进了屋子。
不多时,慕霁捧着一卷古书跑了出来,不由分说地塞进慕云的怀中:“二弟,是我不好,竟然忘记了,这个书,送你了,便当做生日礼物……”说着又试探地问了一句,“不知你喜不喜欢?”
“喜欢!太喜欢了,谢谢哥哥!”慕云得书已是爱不释手,只是在慕霁面前不好表现出来,但那份喜上眉梢已是无论如何都是掩饰不住的。
慕霁并不在意慕云的诧异,拉着弟弟并排坐下,“黄河水帮的金老大带人去金陵寻百凰草,却被舅舅的人打的落荒而逃,你可听说了?”边说边乐不可支。
慕云点点头,“听凡海哥讲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可是病了?”慕霁觉查出来,抬手摸了摸慕云的额头。慕云虽身子弱,但平日都是十分活跃的性子。
“娘病了……”忽然慕云低声说了一句。
这时慕霁方才记起,几天前慕云就说过,如氏病了。只是那时并不重,和伤风无异,抓了几副药家下人就没再提。
慕家的人都知道慕云的母亲如氏嫁进来之前是平民家的,在家里一向默默无闻。也摊着她好脾气,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在府里也不声不响地活在一个角落里。她出落了一副姣好的容貌,两道细细的柳眉面上一副淡淡的忧愁,却又丝毫不见江南女子弱不禁风的模样。她而今不过二十八岁的年纪,脸上并没有岁月流过的痕迹。只是出身平平,八年前为慕彻生下了庶子后,至今慕彻都没有再去她那一次。她与世无争,只是守着自己的儿子,默默地活着,没有再多的要求。在慕霁看来,如氏却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去找慕云那几次,站在院子里,他都听见如氏唱着陌生的歌谣。歌声是那么辽远、凄婉、悠长,让慕霁几乎沉醉其中。听了几年,慕霁渐渐了解,这歌谣并非来自中原。在慕霁记事起,隐隐约约就觉得,这个如氏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们去看看她?”慕霁轻轻地问。
“不用了……”慕云猛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眼眶却是红了一圈。
慕霁看在眼里,心里酸酸的,没再多说什么,“时候不早了,陪我去父亲母亲那里走一趟。”
云氏的院子。
慕霁远远看见母亲房里的大丫鬟紫衫在院子里浇花,便跑了过去,“紫姨,我娘起了么?”紫衫是云氏下嫁时从宫里陪嫁过来的宫女,后来就嫁给慕家老管家慕原的长子慕广。
“大公子来的真早,夫人也刚起,还张罗着给公子煮长寿面吃呢!”正说着外头有两个丫鬟提着食盒进了院子,见了慕霁兄弟又纷纷问好。
慕霁谢过紫衫,这才进了屋去。
儿女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慕霁请母亲坐好,跪下磕了头,这才欢欢喜喜地丫鬟手里拿过碗,亲自盛面,“娘您吃了吗?”慕霁一边盛面一边看云氏摇摇头又道,“孩儿也没吃,就留在这边和娘一起吃吧!二弟今天生辰也一起吃吧!”
“多谢大哥。”慕云微微笑了笑,接过碗筷。慕云因是庶出,生母如氏的院子和上房隔了一个花园,除了晨昏定省慕云并不常见到云氏,所以慕云在嫡母面前便有些拘束,还不如在父亲面前那般自在。
母子三人不声不响地用完了面,慕霁陪母亲坐了一会儿,云氏便打发他兄弟二人去学习了。
从院子里出来,正碰到满身是汗的慕彻,看样子是刚从校场回来。
“今日生辰便不拘着你俩了,出去吧。”慕彻难得没有板着脸对儿子们讲话。
兄弟二人如蒙大赦,对视一眼,欢快地出去了。
慕彻进了屋子,丫鬟们正在收拾桌子。内室,云氏坐在梳妆镜前,却是一脸愁容。
“我的好夫人,在想什么?”
“还不是霁儿。”
慕彻在床沿坐下,问道,“儿子怎么了?”
“孩子一天天大了,总要出去和外人接触,今天又看到他额上的胎记,想起那些人说的,心里就不舒服。”云氏说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管那些人嚼舌作甚?我们的霁儿是好孩子,夫人不是天天对我夸他么。”慕彻说着起身来到妻子身后,揽过她的肩头,慕彻轻轻嗅到了她淡淡的体香,这么多年了,他仍然这样喜欢这个味道。
“毕竟是自己生的孩子。可是老爷,他将来要面对的不只是这一家人,他将来要执掌家门,做江湖上的好汉啊!可是……”云氏说着转过了身,一双眸子闪动着,“可流言蜚语也能打垮英雄汉不是么。”
慕彻一怔,想起了八年前,慕霁初生的情景。
那是景仁十年九月二十六日。
*
深秋九月,空气中还弥漫着些许暑气。湛蓝的天空中,几丝云朵懒懒地飘着,几只鸟儿时不时地穿梭于云层之间,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洛阳城中,慕家庄园。
一位下颌微须,年近不惑的中年男子伫立在窗边,目光颇为凝重,似乎是有心事一般。男子叫慕彻,在洛阳城任户政司主管,只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职。而在江湖上,他却是响当当的慕家三杰之一的老三。大哥慕征和其子早亡,只留下了孀妻和幼孙慕江,二哥慕衡自幼过继给族人,离开洛阳后也不知所踪,慕彻成年以后理所应当地接管了慕家。慕家以流影剑法名盛江湖武林,香火传至慕彻已有二十代人。
可多年来唯一的遗憾的是他年近不惑,家里却是人丁不旺——和夫人云氏成婚十年至今膝下仍没有一儿半女。寻了多少年的医药,终于求到了西巅敏家。
此刻,慕彻站在窗前,心中浮起一丝愉快。
突然,天空暗了下来,四面八方的乌云迅速向这里聚拢。那几只鸟张皇失措地逃窜了,一会便不见了踪影。
狂雨滂沱中,忽然天边亮起了一颗明星。
“老爷,您瞧那边!”管家慕原兴奋地指着天边。
慕彻抬抬眼,只见那星亮如白昼,光芒甚至遮去了月华。
他皱了皱眉。刹那,白星陨落,一条巨大的苍龙从云缝中跃出,上下翻腾,它发出了一声吼叫,顿时地动山摇,震得人鼓膜生疼。慕彻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他惊地张大了眼睛,指着慕原:“快,快去看看,那孽障落到何处了!”
明明,他看见那条黑影凌空吞星,坠入城中。
天空顿时黯淡。
慕彻被慕原扶起时,窗外苍龙已经不见了。但乌云没有马上散去,密布在天上。不一会儿便大雨滂沱。雨狠狠地击打着窗户。慕彻凝视着窗外,刚才,真的是一条龙吗?苍龙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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