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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们-贾宝玉自白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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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呀你,黛玉笑道,真是我命中的冤家啊,我算是拿你没办法了。那你就枕我这个吧。说着,她折起身,拿来另外一只枕头自己枕上,我枕着她的枕头,我们一起躺了下来。
这是我懂事以后,第一次和黛玉这样躺在一张床上。曹雪芹在《红楼梦》里写到这一节时,说是二人对面倒下。不,不是那样的。我这个当事人记得很清楚,一开始我是平躺着的,而且还竭力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但当时我的心却是怦怦狂跳着的,它想跳出来,似乎按都按不住那家伙。毕竟在此之前我已跟人有过了肌肤之亲,知晓了男女之事,尝到了那种事情的甜蜜滋味,眼下我和自己的梦中人——心上人躺在了一起,要说我没有一点那方面的冲动,显然是鬼都不会信的。一对有情人,两颗早已萌动的春心,紧紧相挨着,就隔着那么几层衣裳,我真想,真想腾地一下翻过身去,跟她的心贴得更近,更近些,让两个人融为一体,让两颗心一起跳动,可我还是瞪大眼睛,暗自咬了咬牙,跟自己说你不能,你不能那样啊!哦,我想是她不能吧。她真的不能么,她一点点也不想么?我不敢确定,吃不太准。反正当时我就那么平躺着,没有动作。
过了片刻,我轻轻侧过身来,面对着她,笑着试探道,妹妹,咱俩再玩一回过家家吧?
黛玉只一句话,就把我想进一步的念头给消灭了。胡说什么呀你?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可她的口吻是柔情的,而动作又是很亲昵的,她轻轻地拧了一把我的脸,我就势抓住她的手,想把它放到我嘴巴上亲亲,她似乎是瞪我一眼,我就赶紧收敛了,却并未把她的手放开,只是朝下移动了几寸,握住她的手腕,一股我早就感受到了的幽香,如丝如缕,从她衣袖里悠然飘出,它酥了我的骨,醉了我的魂,弄得我神思恍惚,我嗅了嗅她的衣袖,很迷茫地问她里面端底藏着何种奇香,她摇头笑道,大冷天的,我带哪门子香呢?
那就奇了怪了,我吸了几下鼻翼,你说这香气究竟从何处而来呢?
我也不知道呀。黛玉蹙了一下眉峰说,或许是柜子里的衣服熏染的香气吧?
不,不是。我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这种奇妙的香气,绝非出自什么香饼、香袋、香球之类的物件,那些香味,显然不可能是这种醉人的香气。一时间,我似乎是在咀嚼,回味,反刍着那奇妙的香气,陷入了沉思默想。我想起了那句谚语:
人在气中忘气,鱼在水中忘水。我想说,美人忘其容啊,花儿忘其香。我想,这种奇香一定是出自黛玉身体内部,只是她自己不知罢了。是的,那奇香就藏在黛玉体内,妹妹身上有奇香。由此,我想到了可卿、宝钗姐姐、袭人姐姐、晴雯等,我所喜欢的女子身上都有着一股股花香气息,尽管我说不出究竟是哪种花之芬芳。我承认,虽说我阅世还不算深,阅人亦不为多,可我的嗅觉却是格外灵敏的,我能辨别出哪种香气出于谁的身上。于是,我再次认定,女子大多不仅仅是美的,而且是香的,而男人则大多不仅仅是丑的,而且还是臭的,从里到外都是这样。
躺在我身旁,体内有奇香的黛玉,打断了我这些关于香气的胡思乱想。呵呵,她冷笑了一下说,我可不像人家,既有什么罗汉真人送奇香,又有亲兄弟弄些花呀,朵呀,霜呀,雪呀的,为我泡制什么冷香丸。
我知道,她这是在说宝钗呢。所谓冷香丸,那是宝钗初入我们贾府时讲的一个小故事,说是她有一种胎里带来的热毒症,虽不算什么大病,但却时常犯,寻常药物全无疗效。后来,照一个瘌头和尚给的方子,配成了冷香丸。此药丸甚是奇特,其中无一味药,而是以四样花蕊配成,一是春天里的白牡丹,二是夏天里的白荷,三是秋天里的白芙蓉,四是冬天里的白梅,将这四种花蕊研成粉末,然后,还要用雨水这一节气里的水滴,白露这一日的露珠,霜降这一天的霜晶,小雪这个节气中的雪花,再加上蜂蜜、白糖等,一起和匀,再埋到花根下存放,待发病之时,便挖出来吃上一粒。天哪,这有多蹊跷,又有多麻烦啊!那天听宝钗讲这种仙丹似的药丸时,我只是觉得新奇有趣,非要她赏我一粒尝尝,或者送我几粒玩玩儿,宝钗姐姐笑道,药岂能是胡吃赏玩的东西?此事我也就没太当真。记得当时黛玉也在场,听宝钗说得那么玄乎,黛玉一脸怪笑,还悄悄对着我撇了下嘴,我还给她一个小鬼脸,那时候我只是觉得很好玩,哪想到黛玉她竟把此事记在了心上,现在又把它拿出来,好像我跟那冷香丸有什么关系似的。我明白,黛玉是怕我跟宝钗有什么关系,她总是这样,在诸多物事上,硬是要酸溜溜地将我和宝钗联想到一块儿,哪怕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呢,她也会把我跟宝钗姐姐牵扯到一起去。我心里清楚,她是对我有真意,有深情,才会这样的。眼下,我可不能跟她当真计较,要不然她就会当真跟我闹小别扭的,我得以跟她玩闹的方式来回应。于是,我笑着嗔怪她道,瞧,我只是直说一句你身上有奇香,你就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眼下只有你和我,你干吗扯到别人身呢?好啊,既如此,那就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我能怎么收拾她呢?胳肢她!我知道她怕胳肢,一胳肢她就会笑成一朵风中乱颤的花,就会叫哥哥求饶。小时候,我就常用这招逗她笑。现在,我又用上这一手段了:我的两只手四面开花,朝她腋下、脖梗儿,大腿根儿,乱抓胡挠,她稀里哗啦笑成了一团,捂住了胸口,快要喘不过气了,我并没有放过她,转而又去挠她双手捂住了的胸部,这时候我心霍然狂跳了好几下,哦,我触碰到她那个地方了!我感觉到了,它们鼓鼓的,如大馍头,软软的,如团棉花,手感好极了,我是无意间碰到它们的,而且手感那么好,我真想慢一点,仔细一点去接触接触它们。可这时候黛玉声声叫着好哥哥,说饶了我吧,你再闹我可就真的恼了。我想,可能她也感觉到了些什么吧?我便只好把那双发痒了的手,从她那地方缓缓地收了回来,尽管我很有些舍不得。
是啊,我并不想收手。至少,我的眼,我的心还停留在她那个地方。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笑道,你,你还再说那些话么?
黛玉喘息着,摇了摇头:不说了,不敢了。
过了片刻,她似乎歇息过来了,理着云鬓,歪着头笑道,你说我有奇香,那我问你,你有暖香么?
我茫然地望着黛玉,不知她此话何意,也不知她所说的暧香为何物,为谨防陷入她的小圈套,我摇了摇头。
唉,黛玉叹息了一声笑道,你好没意思啊!你有宝玉,她就有金锁来配你,她有冷香,你就没有暖香去配她么?
好啊!我收了手,你却不住口。刚才你还拐弯抹角的,现在你不仅是明打亮敲了,还又变本加厉了呢。看来我还得再收拾你一番!说着,我就又动起手来,当然我还是故伎重演,仍然胳肢她。但这回有所不同的是,除了象征性地抓挠她长着痒痒肉的那几个敏感部位,重点是胳肢她的胸口,我再次触碰到了她那鼓鼓的、软软的两处好地方。如果说头一次触碰到她这里我是无意的,那么这一回我就是成心的了。或者说,开始是游戏玩闹时碰到了它们,现在则是当真去触及它们了,而且我的指头有意地在那上面做了短暂的停留,甚至轻轻地按抚了几下,那一刻我想到了袭人,想到了袭人那两个令我迷恋的好地方,我真的很想感觉一下,黛玉妹妹的它们,和袭人姐姐的它们究竟一样不一样,当然这都是一闪之念,我是不能任性的,也不敢深入的,黛玉妹妹毕竟不是袭人姐姐啊,那时候我的心嗵嗵狂跳着,我感觉它就快要跳出来了,而黛玉还像刚才一样求饶了,哥哥,好哥哥,我累了,不闹了,再闹我就恼了。她说她累了,我便心疼了,只好再次收了手,很是恋恋不舍的。
黛玉气喘吁吁的,脸都涨红了,如开到好处的娇艳桃花,弥散着一股奇妙的香气。我想,她是真的累了,也许是有些娇羞吧?
好啦宝玉,你闹够了,该走了吧?黛玉坐起了身子说。
走?你让我去哪儿?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我拉住她的衣袖说,妹妹躺下吧,我保证不再闹了,咱俩就只躺着拉呱儿好么?
黛玉笑了笑,未置可否。于是,我就跟她东拉西扯,却是心猿意马,还在暗自回味着刚才的玩闹。尽管我心旌摇曳着,可我还是竭力做出平静如水的样子。我在想,就这样紧紧地挨着她,贴近她,过会儿,在并非玩闹的情景下,若是能够好好抱抱我的好妹妹,认真地触摸一下她那我想念着的好地方,那该是多么大的享受啊。有这种可能么?我可能会去试一试的。
然而,就在我和黛玉躺着说话的时候,不该来的人来了。
宝钗姐姐来了。她是来看黛玉的,或许是她知道我在黛玉这儿,来看我们两个人的。反正是她这么一来,我的脸就红了,刚才的念想就溜走了。
黛玉先坐起了身,我也随之坐了起来,三个人就一起说话,嘻嘻哈哈的,明一句暗一句的,东扯葫芦西扯瓢的。
那天正午,我和黛玉荡一叶扁舟,在湖里划船玩,她坐在船头,我摇着桨橹,快要划到沁芳闸的时候,黛玉蹙着眉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忽然慢声细语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宝玉呀,我想问你,是你这个妹妹好,还是你那个姐姐好?
我知道她这是在说宝钗呢。我犹豫了一下,答道,当然是妹妹你好啊。不过,姐姐也很好的。
到底谁更好呢?她追问道。
都很好。我答道,不一样的。
呵呵,她冷笑了一声说,那我再问你,要是我和你宝钗姐姐同时掉到河水里,你会先救谁?
啊,你说什么?我用力划着桨,把河水搅得哗哗响,装作没听见。
要是你的这个妹妹,和你的那个姐姐,同时掉到了河里头,黛玉加强了语气重复道,你会先救哪一个?
呵呵,这倒是一个新鲜而刺激的问题,也是一个古老而又古怪的问题。嘿嘿,我傻笑着,头摇得像划水的桨橹,而不作回答,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不行!她噘起了小嘴儿,跟我撒娇说,你别装闷葫芦,一定得回答我。
干吗要掉到河里头去呢?我想耍个小滑头,嘟囔道,而且还是你们两个同时掉进去,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不,不!好妹妹,别这么问,也别这么想。
假如嘛,就是那样的!你会怎么办?我就是想知道这个。
说着,她从船头站了起来威胁道,宝玉,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就真的掉到河里去了。
别,别!好,好,我回答你就是了。看黛玉那个样子,我真的有些害怕了。我不是怕她跳下河去(我想她是不会的,她只是吓唬我),而是怕她不高兴。那,我嗫嚅道,当然是先救你了。我想,这是她想要的答案吧。
不,我不要你这样。她笑着说。我感觉到,她的笑怪怪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嗫嚅道,应该……先救她?我想,这不应该是黛玉想要的答案吧?
笨!蠢材!黛玉很少见地哈哈大笑道,不难为你了,正确的答案是,既然我们是同时掉下了河里,你当然应该是同时救两个人的,一手救一个嘛。
呵呵。原来妹妹是逗我玩儿,给我出了一道颇有难度的考题呀。我跟着她笑,同时点头称是。
结果是怎样的,知道么?她稳坐在船头,望着我说。
呵呵,这可难不住我了。我笑道,那当然是虚惊一场,转危为安,皆大欢喜呗。
还是笨啊!她依然那么怪笑着说,结果是,结果是三个人都掉到了河里去了呀。
啊!我脊梁骨一阵寒凉,划桨的手猛一抖,差点真的掉下水里。与此同时,我看见黛玉的眼神里流出一抹深远的忧伤。
定了惊魂之后,我半是嗔怪,半是劝慰她说,好妹妹,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好么?你瞧,今日天气多好啊,我们就好好地玩玩吧。
嗯。她双目幽幽地望着我,似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阳春三月天,沁芳闸桥边,桃花树底下,大石头上面,正是我捧读《西厢记》的好时候,好地方。好书啊,好故事啊!
我一边诵念,一边感叹。王实甫这老先生,这老兄,这个老情种(我想,王实甫也一定是个大情种吧,不然,他何以写出那情意绵绵的好戏),你这出戏写得太好看了,它是那么香艳,情醇,意远,词妙,很对我的口味,比那些所谓的四书五经有趣得多。张生啊,张生,我很羡慕你呀,虽说我是个富家公子,却很羡慕你这个落魄的穷书生呢,我羡慕你那浪漫而冒险的爱情故事,羡慕你遇到了那有着万种风情的崔莺莺。何必讳言呢?我也很想有张生那样美妙的经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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