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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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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一直奉行明哲保身之道,从来不会将己身置于危墙之下,见此情景,脑中飞快地转了数个念头,只得长身而起,向刘备拜道:“诩,参见主公。”

“哈哈,哈哈哈!”

刘备大喜,连忙上前将贾诩扶起,兀自忍不住大笑了两声,道:“文和快快请起,文和当世大才,备得文和之助,如高祖得子房矣。”

贾诩忍不住暗自腹诽,刘备野心到真是不小,竟敢自比高祖。

凭心而论,刘备也称得上是礼贤下士。算是个不错的主公。

但在贾诩看来,刘备却委实不是他理想中的主君。

除了野心够大。性格坚忍不拔之外,其余政略、军略,以及人格魅力方面,实在有点差强人意,这样的人或许能够成就一番霸业,但想一统天下,贾诩都觉得有点悬。

不过眼下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

刘备已经摆明了姿态前来逼官,只能先渡过这一关。以后再说了。

临江。荆州军大营。

自张松秘密返回成都后,周坚并未再强攻临江,而是每日派谴数千兵马,于临江城下向益州军邀战,更让许褚、甘宁等猛将轮番出阵,斩了吴懿麾下数员大将,杀的益州军再不敢出城应战。只管据城死守。

中军大帐。

周坚难得清闲,正在遥想儿子周启也快两岁了,一年多没见,不知儿子和家中一众妻妾是否安好时,帐外已经响起典韦的大嗓门,接着就见戏昌掀帘走了进来。

戏昌身后。还跟着钟繇、陈群二人。

周坚招呼三人落座,又命亲兵奉上热茶。

戏昌小酌了几口,才放下茶盏,说道:“主公,张松已经谴人从成都传来消息。成都之事已经安排妥当,只待我军至成都。便可接应大军入城。”

“张松效率蛮高的嘛!”

周坚讶然,随即又问道:“志才以为,张松此人有几分可信?”

戏昌脸色刹时变的严肃了起来,事关重大,就算是他,也不敢打十成保票,毕竟张松还远远不足以获得周坚无条件的信任。

略微思忖了半晌,才谨慎地答道:“以昌看来,张松此举应非是刘焉之计,昌已经命细作打探过了,张松虽有才名,但并不得刘焉重用,应不致有假。如此一来,张松没理由再出卖我军,至少这样做,并不符合西川士族的利益。”

周坚又问钟繇和陈群,“长文、元常以为如何?”

钟繇、陈群二人都道:“在下以为军师所言极是。”

周坚点点头,欣然道:“如此最好,既然张松已经安排妥当,出兵宜早不宜迟,本将军出兵,亲率一万轻骑奔袭成都。”

“主公不可。”

戏昌蹙眉沉思,没有说话,钟繇、陈群却连忙劝道:“主公身为三军之帅,岂可轻离大营以身犯险,成都之事,只需谴一上将统兵前往即可。”

周坚看了戏昌一眼,见戏昌没有说话,就知道这家伙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志才给长文和元常解释一下吧!”

周坚道。

戏昌答应一声,向二人道:“二位有所不知,此去成都,重在成都局势而非统兵。如今万事皆备,奇袭成都已有万全之策,然西川一郡未下,袭破成都后,必然要面临各种复杂的局面,一个处置不好,我军孤军深入,届时恐陷万劫不复之境。若只是统兵,甘宁、许褚诸位将军皆可胜任,但却不善处理各种复杂的局面,因此唯有主公亲往,方可保无虑。”

“在下明白了。”

钟繇、陈群二人拱了拱手,就不再劝。

周坚微笑道:“志才所言极是,若只是率军奇袭成都,甘宁、许褚等将或可胜任,但诸将勇则勇矣,却失机权谋,不足以处理袭破成都后的复杂局面。”

顿了下,才又道:“戏才、长文可随本将军一并出征,元常生性谨慎,可留在军中时时警醒甘宁等将,勿要操之过急,轻敌冒进,静候本将军军令。”

“在下遵命。”

戏昌三人齐声领命。

是夜。

周坚亲率一万轻骑,只带了半月干粮,趁夜出大营往南而去。

次日一早。

甘宁、周坚等将依周坚军令,挥军猛攻临江,虽然雷声大,点雨小,但数十架重力抛石机不间断地对临江城墙猛轰,还是给益州军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让吴懿误以为荆州军准备强攻临江,一边死守城池,一边以八百里加急向成都告急。

第263章 吓出一身冷汗

五月末。

夏侯惇击败郭汜大军,郭汜率军撤回虎牢关。

六月初。

曹操亲率大军击败刘琦两万大军,趁势杀进豫州,中原战场风云再变。

刘琦率军仓惶撤往睢阳,却被曹操大军追上,再次杀的大败。

曹操趁势袭占了睢阳,待夏侯惇三万大军至,当即合兵一处,当即分兵四出,数日内攻占了梁国全境,兵锋直逼豫州治所谯县。

刘表闻报大惊,一边亲率大军北上迎击曹军,一边谴使向陶谦、郭汜等人求救,并特别向郭汜许以两万石军粮,只要郭汜肯出兵,便即刻奉上军粮。

当初曹操兵围下邳时,刘表谴长子刘琦出兵济阴,逼曹操退兵,也算解了陶谦之急。

眼下刘表有难,甚至被曹操攻打,有很大的原因也是为了陶谦之故。

陶谦自然却不过情面,但又实在不想与曹操为敌,便暗中命驻扎在小沛的孙坚出兵攻打曹操侧后,又恐孙坚兵少,不能成事,还赠于孙坚五千军卒,万石军粮。

再说郭汜,占据洛阳数年,原本富庶的司隶一带已被劫掠的十室九空,仅剩的两万余大军连半月余粮都没有,不得不经常出虎牢关劫掠陈留一带。

偶尔也会出大谷关,到颍川一带打打秋风。

只是这样下去,总归不是办法。

接到刘表的求救后,郭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刘表的请求。

这次出陈留劫掠,被夏侯惇打的大败。本就吃了个大亏,又没劫掠到多少军粮,郭汜正想着如何报仇,顺便凑齐半个月的军粮呢,刘表就来了个雪中送炭。

至于曹操,郭沁又岂会怕了曹阿瞒,否则也不敢纵兵劫掠陈留了。

中原大地战火纷飞,各路诸侯你打我。我打你,打的不亦乐乎。

刘表虽然只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愿意招惹周边的强邻,但即有八骏之名,到也并不只是个草包,多少还是有些眼光,知道曹操要想扩张实力。第一个要打的就是豫州。

有了这一层利害关系,自然不想看到曹操坐大。

曹操大军还没打到谯县,就先后接到了孙坚出兵攻打山阳郡,郭汜再次出兵经酸枣杀进东郡的消息,当时就气的脸色铁青,一剑斩下了桌案一角。

后院起火。纵然再怒,也不能置之不理。

曹操没奈何,只得连夜撤军迎击孙坚、郭沁两路大军。

就在中原大地打生打死时,袁术也抓住机会,起兵讨伐盘踞会稽的王朗。

六月。

袁术亲率七万大军出富春。兵围山阴。

王朗只有不到两万军队,不敢直撄其锋。仓惶率军逃往乌伤。托庇在王朗治下的许贡和刘繇也一并率军南逃,一路逃到了豫章境内。

七月初。

王朗、许贡、刘繇率万余残军,从南野翻越台岭山进入荆州境内,最后过桂阳郡从浈阳逃到了交州境内,托庇在交州刺史张津治下。

成都,张府。

“张二,人手可曾安排妥当?”

张松叫住一个家将头子,不放心地问道。

“回二爷,已经安排妥当。”

张二连忙答道:“共计四百八十三人,已经分批全部进城,安排在了二爷在靠近南门的宅子里,无二爷吩咐,绝不踏出府宅半步,以免引人猜疑。”

张松点头道:“这就好,但还需小心,万不可出半点纰漏。”

“二爷放心,小人理会得。”

张二答应一声,见张松再无吩咐,连忙告退下去了。

张松在院中站了一会,正准备回后院,好友费诗过府来访。

“永年,大事不好了。”

费诗脸色甚急,疾步奔进院中,不及圆了礼数,就急急地道:“在下方才不慎将永年所谋之事六与王累知晓,不想王累竟欲向刘焉告发,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

张松闻言顿时惊的魂都差点飞出来了,霍然色变道:“怎会如此,王累为人迂腐,此等大事,稍有不慎,便是祸及全族之祸,岂能告之王累?”

费诗面色羞愧,呐呐道:“吾等三人素来交厚,既然要谋大事,诗左思右想,若将王累排之在外,未免有失磊落,就将此事告之王累,想要劝王累与吾等共谋大事。谁料王累得到我等所谋之事后,非但不答应与我等共谋大事,反而要去告发,哎!”

张松愕然,半晌始顿足道:“公举啊公举,你要我说你什么好。王累性迂腐,这等大事要是能告诉他,松早就拉他入伙了,还用等到今天。”

费诗急忙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永年到是快想个办法吧,在下刚刚好说歹说才算稳住了王累,诈称来劝永年前往刘益州处自行认罪,不再与荆州军相谋献城,这才让王累没有直接跑到刘焉处告发,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得赶紧想办法解决才行。”

张松脸色阴晴不定,在院中回来踱了一阵,才顿住脚步,沉声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将王累关押起来,严加看守,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这……”

费诗一愣,愕然道:“这如何使得?”

张松冷然道:“如何使不得,王累虽与吾等交友,却不与吾等合流,反而要去向刘焉告发我等所谋之事,欲陷我两族于万劫不复之境。彼即不仁,就休怪我等不义。”

费诗连忙道:“永年不可,万万不可呀,王累虽然迂腐了些,但也绝对不会故意要出卖我们,若依就年之计,我等又与小人何异。”

张松叹道:“即如此,公举可有良策能解眼下危局?”

“这……”

费诗闻言刹时语塞,他哪有什么良策。

要真有办法解决这事,也就不用火急火燎地跑业找张松商量了。

张松喟然道:“你我所谋之事干系重大,稍有不慎,便是夷族之泼天大祸。如今唯有在消息泄漏之前,将王累关押起来,使其不得与人接触,方可使机秘不泄。而且松也无意要害王累性命,只待主公大军入了成都,便可还其自由。”

费诗想了半天,也觉得唯有这一条路可行,只得长叹道:“罢了,就依永年之计。”

“事不宜城,现在就去公举府上。”

张松一甩手,当即带了十余名家将,直奔费诗府上去了。

王累本来还在费诗府上,等候费诗答复,却没料到张松竟然亲自过来了。

皱了皱眉头,正准备大义凛然的斥骂张松几句,不料张松一个眼色,十余名家将早就一涌而上,迅速将王累制住,用麻布封了嘴,装进麻袋里迅速扛走。

至于费诗府上几名跟王累接触过的仆佣和家将,也被张松带来的家将制住,全部带到了张松府上,集中看押起来,免得有他人细作,走漏了消息。

好在费诗也算机灵,和王累谈崩后,就下令心腹严加看守,不令仆佣出府。

直到将王累安顿好,张松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费诗及时稳住了王累,否则此刻怕是已经大祸临头。

张府内院,地窖。

“张松,费诗,你们想干什么?”

王累刚刚恢复了一点自由,就须发倒立的瞪着张松和费诗大声喝问。

“没什么,就是想请伯宇在这里屈就几天。”

张松微笑道:“我等所谋之事干系重大,事不秘则祸及全族,伯宇既然不愿与我等共谋大事,在下也不相强,只待楚侯主入成都,在下便还伯宇自由便是。”

“畜生,简是就是畜生。”

王累气的破口大骂道:“无君无父的畜生,竟敢卖主求荣,吾真是瞎了眼,竟与你们这两个无耻小人为伍,有种你们就杀了我。”

“唉!”

费诗长叹一声,面有惭色,没有吭声。

张松则冷哼了一声,不悦道:“王累,既然你说忠义,那我就跟你说说。古人云,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仇寇,此君臣之道耳。刘焉视我西川士族如瓦犬,你还跟我谈什么忠义?”

“我呸!”

王累狠狠吐了一口,嗤声道:“你这种小人也配谈忠义?吾真是瞎了眼。”

张松不由大为火光,转念一样,犯不着与王累争辨,当下吩咐家将好生看押,便不再理会王累咬牙切齿地谩骂,与费诗出了地窖。

两人密议了一番,张松将费诗送走,才又叫来心腹家将问道,“最近巴郡方面的局势有什么变化,成都城内还有多少军队,可曾探查清楚?”

家将答道:“回二爷,荆州军正在猛攻临江,吴懿已经谴了三次加急快报告急,听说刘益州又从成都周边征调了一万步卒和刚刚召募的一万新军,合共两万大军前往临江,挡低荆州军攻势,眼下成都城内只剩下三四千军卒。”

“好,继续打探。”

张松吩咐一声,心里却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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