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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作家大比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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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个人崇拜,那么他们就是想看看这位作者的样子,这非常正常(在此我要说明,曾多次见人用着同样的比喻:读作品升华到想看看作者模样的时候,好比吃鸡蛋升华到要见母鸡。对于这样逻辑错误的比喻令我感到厌恶和愤懑)。并且,读者也由衷地关心作者的近况和趣闻。这所有,如果作者认为她需要和读者建立亲密的关系,那么她完全可以公布,这没有任何哗众取宠的成分。  只是因为一部分存有歹念的女作者的存在,使得所有的女作者的神经必须紧绷起来。至于我本人,现在没有十分抗拒。我希望我的读者了解我的一部分情况,以保持我和读者之间恰到好处的距离。  记者:最近除了写小说,还在忙些别的什么事吗?  张悦然:要写好几篇序,头都大了。  记者:写序是好事啊,至少代表着别人对你的某种承认。此外?  张悦然:对了,我现在在练习写诗。我读了很多非常好的诗歌,自己越来越迷恋。终于在一个月白风高的夜晚,自己也拿起了笔……  记者:你喜欢谁的诗歌多一点?  张悦然:我最喜欢保罗·策兰的。他在《水晶》里写道:  别在我的唇上寻找你的嘴,  别在门前寻找陌生人,  别在眼里寻找眼泪。  七个夜晚更高红色走向红色,  七颗心脏更深手在门上敲击,  七朵玫瑰更晚泉水鸣溅。  记者:哦?我猜《圣经》对你想写诗歌的念头有影响吧。  张悦然:不是。你知道一个写诗的叫做nude么?她是和我在一起上学的,一个大学一个专业,我们住在一起。她在暗地很有名,也在壶说、胖子……在很多地方出没,luis和小饭都认识她。我们的相识说起来挺戏剧,我们都在暗地,她发现我们ip一样,最后发现我们是离得如此之近。于是上个学期我们般到了一起住。我和她天天在一起,相互受了很大影响,我被逼迫读了大量诗歌,有些真的是让人很喜欢。我现在认为,一个人的生命里,周围的人,除了需要一个情人(当然你可以多要几个,但是鉴于我BF也许会看到,我们只说一个吧)、几个朋友、一对双亲之外,还需要一个诗人。真的,我觉得一个人的周围,需要一个诗人。所以我觉得我很幸福。  

张悦然:红色走向红色(4)

    记者:这种需要的根据是……  张悦然:因为诗人是忧伤而潮湿的,带着一种时刻自省的情绪,让人也便得自省起来。作为一个写作者,忧伤真是太重要啦。我喜欢海明威就是因为他特别忧伤,忧伤得恰到好处,恰好有力气拿起枪把自己毙了。多美好。  记者:死亡一直是作者关注的话题,你说的这种是你理想中的死亡方式吗?  张悦然:我觉得像普希金那样最好。决斗。  记者:传奇性的死亡。那么传奇式的生活怎么样?比如说长年坐牢?  张悦然:不好。萨特多变态啊,就是坐牢坐的。  记者:变态好啊,人不变态枉少年。  张悦然:可是老头了的他仍旧变态啊。不过他不变态就不会有波伏娃的书。《第二性》的问世应该得益于此。  记者:其实所谓变态完全是一个控制力的问题,牢狱容易让人游离于常态,我们判断一个人是否变态,并不是看他的状态如何,因为对于常态我们并无标准。  张悦然:我最近为了长篇小说的需要,研究了一些人格分裂。觉得挺有趣。我本来并不清楚人格分裂的具体概念,看过之后才知道。所以人格分裂其实很动人。是说,一个主人格,其余都是其他人格,可以一个可以多个。主人格蒙在鼓里,她不知道别的人格的存在。但是别的人格知道她的存在。没有一生下来就人格分裂的,而是到了某个时期才突然像一根柴一样劈开。原来好的部分就成为了“干”部。  记者:你是通过哪些书了解的?是不是新加坡那儿找书比这儿容易些?  张悦然:不。主要是网络,还有BF的讲解。他对一切怪异的血腥暴力都感兴趣。  记者:说到你的留学身份,你觉得对你的创作有些什么影响?  张悦然:有啊,这令我格外怀念往事,总是处于一种怀念之中。非华语环境给了我一些冲击,就是说,我看不到了很多报刊杂志、电视节目,令我变得闭塞。我的小说也许会因此缺乏诙谐的语言。在我现在生活的环境里,我看到得多是整齐的秩序井然的东西,它们单调而缺乏变化,我非常怀念中国的城市,它们是那样的丰富,纷呈。我常常怀念起中国蜿蜒狭长的小街,卖各种小东西,讨价还价的声音,甚至小小的纠纷和冲撞。  记者:但你可以看英语的不是吗?接受原版作品比我们这里便利多了。  张悦然:嗯,是的,有些英文很美丽。但是写不出来,所以又很难过。也曾想过用英文创作,但是最近没有了。因为觉得真的很难。英文其实可以说得很简单,比汉语要简单多了,大家不会觉得你没有文化,但是写出来的时候,语感不对。这和词语简单与否无关。我看过的一些英文书,也有词语非常简单的,你根本不知道那么简单的词语,怎么会是好的小说呢。可是英语母语的人会很振奋的说:“多棒的语言啊!”比如爱伦坡的一些作品。而你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样。总之还是觉得很难。也许我会偷偷尝试用英语写作,但是不会拿出来。  记者:嗯,那么你觉得留学生活对你写作有哪些正面影响呢?  张悦然:让我更加忧伤啊,忧伤对我太重要了。  记者:很想看看你把自己搞得那么累而写出来的作品是什么样的,发来看看吧?  张悦然:不行,它太滥了。我拿去卖钱的。(笑)  记者:怎么你最近很需要钱吗?  张悦然:我需要赚钱的过程,这让我觉得我有用些。  

韩寒:人家的评价,我无所谓(1)(图)

    

    ——韩寒访谈  文/曹隽雍  韩寒,“少年作家”的典型代表,青春文学领军人物,1982年9月出生于上海,1999年因参加“首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得一等奖和六门功课不及格而留级名噪一时,在报纸杂志上面曝光率赶超流行歌手偶像明星。对中国现行教育体制抱有不满情绪,身体力行,成为著名的“韩寒现象”。现在北京极速车队玩赛车。  已出版:2000年5月长篇小说《三重门》,2000年8月作品集《零下一度》,2002年1月长篇小说《像少年啦飞驰》,2002年10月作品选《毒》,2003年8月杂文集《通稿2003》。  采访韩寒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打电话就打了一个星期。听闻他不认识的电话是从来不接的,这下我总算见识到了。好容易通过辗转关系联系上了,约好了时间,打电话过去,却是电话已停机的消息,让我郁闷半天。后来才知道这小子把他的电话来电转接到一个已经停机的号码上去了——为了杜绝多余电话。本来这件事情是秘密,不能公开披露的,不过我采访的时候说到这个,他很诧异地说:“怎么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啦?”我想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写一写增加一些乐趣,也没有关系吧?  韩寒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我早就听老大赞扬过他,采访中终于见识到了。他喜欢用比喻,往往这个比喻让人觉得比原来的事情还有趣的多。看得出他是很热爱赛车的,采访中他多次拿文学和赛车比较。和他谈话是件愉快的事情,常常让我大笑出声,不过写稿子确实很痛苦的,特别是韩寒的思绪飞快,说话飞快,我的笔却很迟钝,然后闷头研究自己当时究竟写了些什么……然后第N遍发誓好好练字。  韩寒和新概念  记者:新概念在你心中是怎样的比赛?当初为什么会参加新概念?  韩:作文比赛是个有意思的比赛,新概念在形式上与以往的作文比赛有些不同。  当初是爸爸看到这个比赛通告,就寄了我的文章过去,我当初也觉得参加一下挺有意思的。  好多人都觉得我是因为新概念才出来的,其实我不是这样想的。在新概念比赛之前,我的《三重门》就写好了,参不参加我都会出书。现在的情况是锦上添花。  记者:得奖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多,请你说一说现在看待新概念的一些想法,与过往有没有不同?  韩:我现在不看新概念了,对新概念的印象就到第二届为止,我现在只能对他的发展略作想象。可能现在的作者都会猜想评委的心思,分析什么样的文章才能讨评委的欢心吧。  记者:你觉得新概念的性质改变了么?  韩:新概念的性质?我不关心,也就不知道它改变了没有吧?(叹气……)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记者:两次得奖以后,对于一等奖和二等奖的分别自己是怎么看待的?  韩:参加第二届新概念现在看来没什么意义,当初只是觉得好玩。第二届的文章不是很好,我自己也不是很喜欢,所以拿二等奖也不算意外。  比赛这种事情很难说,说不定我以后还匿名参加呢?  记者:有说法说,第二次没有拿到一等奖的原因是,评委认为韩寒没有进步。对此你是怎么想的?  韩:我觉得这个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第二届的文章没有第一届的好,所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我不知道评委怎么想的,可能不参加第二届会比较好吧。  我还是认真对待这个比赛的,不会拿《好吃的苹果们啊》这样的文章去参加比赛。其实我觉得,文字在没有达到一个高度前,不存在这个东西怎么样,只存在这个东西是谁写的。  就像我写的《好吃的苹果们啊》,是我写的,就能进书里面,是学生写的,作文就是不及格,是鲁迅写的,可能就有一大批人考证研究它的内涵了。  记者:评委的评价对于一个年轻写作者来说重要吗?那对你来说呢?  

韩寒:人家的评价,我无所谓(2)(图)

    

    对于评为来说,一篇参赛文章并不重要,评语也是随便写的,并不会投入太多精力。但对于作者来说,这几句评语很重要,可能会影响后来。  我对评委的评语,可能看几眼吧。  我书里面的序都不是我要人家写的,是出版社的意思。《零下一度》里面那些话,显然不是我的本意。自己的书里面放一篇骂自己的文章不是有病吗?  写序的人通常都会有点地位吧。我不喜欢我的书里面有别人的东西,现在更不需要谁给我写序,我喜欢自己的书比较纯粹。  对于人家的评价,我无所谓。他们说什么我也不介意,是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韩寒的书和他的赛车  记者:最近在干些什么?还在看书吗?看什么书?  韩:已经差不多两年没有看过什么书了。平常只是上网看看新闻,常去的网站是新浪和中华。看的新闻多是八卦新闻,没办法,这种故事,点击率永远最高。  平时看些电影消遣,喜欢国外大片,像《终结者》、《生死时速》虽然知道结果,还是特别好看。最不爱看艺术片,一个镜头晃半天。  在北京空闲的时候喜欢去三里屯的酒吧晒太阳,我喜欢露天的,不喜欢特别吵的酒吧。从三点到五点讨论到哪里吃饭,然后因为意见不统一,往往就在酒吧吃点薯条什么的。(怪不得这么瘦)  现在我已不太喝酒了。我觉得抽烟喝酒都是学生幼稚的行为。上学的时候觉得喝酒很好玩,其实就不好喝,喝多了又难受。开车比赛更不能碰酒了。抽烟现在也不了,没有刻意去戒,很自然的就不碰了。有时会叼着烟当装饰,就像眼睛一样。  最近在上海,一个人开车在外面晃,也没有找朋友玩,无聊其实挺好的。我以前感觉无聊,现在爱上无聊。人家说,搞文学要经得住寂寞,原来就是这样啊……现在终于明白了。  记者:文字在你心中曾经有怎样的位置?  韩:文字对我来说,是诸多兴趣中的一种,以前上学,自修课上偷偷写点东西已经算是“做坏事”了,但从学校出来后发现,可以自由自在做很多事情,写作也就不是惟一选择了。  我觉得文字就像赛车一样,赛车不用看别人怎么开,文字也不用看别人怎么写。真正文学的东西是很崇高的,但现在的好多作品都算不上,我现在已经没有兴趣看这些了。有阵子在看老刘极力推荐的《小径分叉的花园》,看了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  我觉得最好的作品一是文字一定要好;二是有情绪渗在文字里面,好比《挪威的森林》,他描写高兴心情的时候,文字也是灰蒙蒙的。  我觉得现在让我能看下去的作品,要么是类似《故事会》的小说,要么就是文字非常流畅优美的。我对文字的要求蛮高的,现在的很多作品,完全通篇莫名其妙,这种东西我根本无法看下去。就好比一个女子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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